周遭敵我雙方打得火熱,但若仔細查看之後便可看出,似得基本上都是匈奴人。
而項羽所帶來的兵卒,在面對匈奴兵的時候,並沒有一對一,反而是團體作戰十分有序。
噗呲…
斬殺面前兵卒後,目光掃視,當看到項羽槍下的匈奴將領,微微一愣一抹喜色浮現臉龐。
這才開戰多長時間,原本以為兩人之間會持續一段時間,可現在才發現是他低估了項羽的實力,同時也高估了匈奴將領的實力。
見對方沒有任何需要幫忙的時候,霍無傷將分出的心神收回,開始專心廝殺起來。
要知道,一名將領專心殺敵的時候可是十分恐怖的。
手中長槍不斷揮舞,一招一式皆能帶有一兩名敵軍兵卒,以至於周圍三米之處幾乎形成了真空狀態。
匈奴兵卒自然也發現了霍無傷的恐怖,一個個只握著,腳步卻忍不住朝著後方退去。
「怎麼樣,現在這種情況是不是很失望?」
唉…
嘆息一聲,拓拔武眸中閃過一抹落寞與瘋狂,他自然明白對方口中的意思。
對於自己麾下兵卒的情況他也感覺十分可恥,可…
可又能如何,就連他自己現在都成了敵人槍下囚徒,他又能改變什麼呢。
「殺……」
就在拓拔武閉上眼等待生命結束之時,一聲嘶吼從遠處傳來。
「嗯?」
原本閉上的瞳孔瞬間睜開,一抹喜色浮現,瞬間朝著聲音傳來之處看去。
項羽與在戰場內廝殺的霍無傷同樣察覺異狀,側目看去。
遠處,一隊大軍快速朝著戰場所在之處衝來。
「什麼?」
看著前來之人的模樣,瞳孔之中原本浮現出的一抹喜色在這一刻瞬間蕩然無存。
面色蒼白下來,嘴巴哆哆嗦嗦的呢喃起來,「怎麼…怎麼可能?」
「為什麼出現的不是援軍?」
「這…他們…他們到底進去匈奴多少大軍,為何…為何還會有?」
「為何會變成這樣?」
與拓拔武不同的是,項羽與霍無傷在看到前來之人後,嘴角噙笑,眸中落帶驚訝,無他…
前來之人正是與其分開的程昱與典韋一行人。
只是讓他們沒想到,這個時候,程昱二人會帶大軍前來會合。
按照原來指定面的,他們現在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才對。
見無礙,項羽放下內心的擔憂,回頭看向神情低落的拓拔武,嗤笑道:「怎麼,失望了?」
「以為是援軍到了是嗎?」
聞聲抬頭,目光充血的看向項羽,此刻的他恨不得衝上去食其肉啃其骨,可惜…
儘管內心十分痛恨,身體卻是十分無力的。
「嘖嘖嘖…」
看著對方這般,不由得咂吧著嘴,「可惜了,你的幻想破滅了。」
「就算匈奴有援軍到來又能如何?」
「我等憑藉十五萬兵卒便能斬殺三十萬匈奴兵卒,更何況如今我軍實力大增呢。」
「就算你們的援軍到來,最後的結果唯有被屠殺的份兒。」
「所以啊…」
雙手微微用力,聲音低沉道:「下去之後莫著急,接下來會不斷有你的同族下去陪著你。」
「如此你也不算孤獨不是?」
噗呲……
話畢,長槍微轉,下一瞬,一顆頭顱瞬間高高飛起隨之掉落在不遠處。
噗通…
東西摔落在地上的聲音響起,原地,唯有一具無頭屍體。
收起長槍,看都沒再看一眼,轉身駕馬來到了程昱幾人的面前。
「哈哈哈…」
「項將軍別來無恙啊?」
目光看向程昱,項羽笑著回應道:「程先生安好?」
「還不錯,就是途中遇到一些不要命的。」
「好在,一切都已經解決了,要不然也不能出現在這裡不是嘛。」
「那……」
「哎呀,磨磨唧唧的。」典韋看不下去,直接打斷二人的對話,目光落在項羽身上,「項將軍這段時間在匈奴可是有名的很吶。」
「九原部那等中型部族,說滅就滅,嘖嘖嘖…」
「還得是項羽將軍。」
「之前我與老程(程昱)聽到這個消息後,便想到是你們所為。」
越說越興奮,好似當初滅九原部的是他一樣。
「是啊。」
看對方如此,程昱笑著點頭,「這不,聽說匈奴這段時間對你們恨之入骨。」
「聽說,這一次光是派出來尋找你們的便有三支大軍,某與典韋不放心,這不就過來看看。」
「沒想到,剛過來便碰到這樣的事情,只能說來得好不如來得巧,如此正好可以聯合起來將其屠滅,這樣對傷亡也能少上許多。」
如此,項羽才徹底明白二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同時,內心也是對匈奴上位的決定感到心驚的。
如今匈奴與趙國廝殺,卻還能派出三支大軍在匈奴境內搜索他們。
由此便可看出匈奴的實力有多強大。
若是沒有他們前來幫助趙國,恐怕以趙國現在的實力,想要擋住匈奴並將其擊退,怕是需要一個長期戰爭又或者直接被匈奴覆滅雄關,從而長驅直入,最後趙國覆滅。
四周廝殺聲傳入耳畔將其驚醒,抬頭對程昱二位拱手,「兩位,如今不是敘舊時間。」
「此地不宜久留,需儘快解決戰鬥,以免被他們拖住後腿,引得其他匈奴援軍趕來。」
「沒錯,我等也正有此意。」程昱點點頭,眸中戰意凜然。
如此,雙方十分默契,相視一眼後,駕馬沖入戰場開始廝殺起來。
之前光項羽等人便能將此地的匈奴大軍斬殺,如今,程昱等人到來參戰,便更加是如虎添翼,得心應手了。
由於程昱等人的加入,戰爭的速度加快起來。
那些匈奴兵卒自然也察覺到了異狀,可如今已被大漢兵卒圍困,就算想要逃離也是不可能了。
時間慢慢流逝,匈奴兵卒不斷縮減,直至最後當最後一名匈奴兵卒被斬殺,這一場戰爭才算真正的結束。
呼……
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戰場中央,項羽端坐馬上,目光掃視四周,眸中閃過一疲色。
這麼長時間不是在廝殺就是在趕路,別說兵卒受不了,就連他這個將領都有些遭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