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只有當事人想不通,就連滿朝文武,他們同樣好奇,霍元吉是如何查出那些事情的。
對於他們的目光,霍元吉不予理會,慢步來到對方身邊,鄙夷道:「難道你問,本王便必須要回應你嗎?」
「你…」
「田朔,可是前朝戾帝之人,你說,你…算不算通敵叛國呢。」
抬頭瞥向一旁,看著大鴻臚趙志明,「大漢律例是說,通敵叛國誅九族吧。」
「額…」
「是…是的。」
無奈,對於霍元吉,他現在已經怕了,尤其是想到自己之前站出來彈劾對方的畫面,腿一軟,差點兒沒站穩摔坐下去。
「嗯,那就好。」
重新看向左逸,「至於爾等之前所說的,私調兵馬的問題。」
「本王憑什麼不能調動他們。」
「他們是本王一刀一槍從戰場上拼殺出來的。」
「那是本王能夠站在這裡,跟你們說話的資本。」
「而且,若沒有本王調動將雍王等一干人等屠了,你們覺得你們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裡跟本王說話嗎?」
一時間,文武官員皆是低下頭不敢說話。
甚至有的一些官員想要反駁,可話到嘴邊,最終是沒那個膽量說出口。
他們怕…
他們怕自己將會是第二個王文杰或者左逸。
「啪啪啪…」
突然,拍手叫好的聲音打破了大殿內的沉寂,「不愧是能夠屠滅一國的逍遙王,果然有膽有識。」
「只是,像你這般野性難馴,文帝就不怕將來會遭受反噬嗎?」
在場之人皆一愣,這一幕出現的太突然,他們有些沒反應過來。
霍元吉與文帝對視一眼,他們哪兒能不明白左逸話中的意思。
這是知道死到臨頭,想要挑撥兩人之間的關係,從而迫使大漢重新進入內亂。
「挑撥的很不錯。」
抬手對身後招招手,荀彧邁步來到霍元吉身後,隨即將手中的長劍遞到了霍元吉的手邊。
「下回別再做無謂的掙扎了,沒啥大用。」
「至于田朔…」
「放心,本王會送他下去讓你們團聚的。」
鏘…
長劍出鞘,眾人目光滿是驚恐,他們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所有人連忙看向文帝,期待對方能有所舉動,然而…
讓他們失望的是,文帝非但沒有須知,反而十分愜意的端著茶杯,品著茶。
「記住了。」
看著左逸,這話不僅僅是說給對方聽的,也是在警告在場所有文臣武將。
「在大漢,不論你是誰,什麼背景,哪怕你是王爺也好,皇子也罷,行叛國之事,殺無赦。」
刷…
一道劍光一閃而過,頭掉落,血液噴灑而出,在左逸周圍的官員皆沒能倖免的被噴灑一身。
「真…真殺了?」
「殺了就殺了罷,一個叛國的畜生罷了。」
「陛下對此事竟然沒有絲毫意見,這跟之前傳聞的不太一樣啊。」
「噓……」
「找死啊,沒看到逍遙王看過來了嗎?」
「晦氣,當時誰組織彈劾逍遙王的,現在咋整?」
「是啊,逍遙王沒扳倒,咱們這些彈劾的估計已經上了對方的黑名單,以後咋整?」
對於眾人的話,霍元吉沒有理會,他覺得還不夠。
轉身,看向上方的文帝,拱手道:「陛下,您剛才也聽到了。」
「如今,御史中丞伏法,但田記酒樓的掌柜田朔,仍然逍遙法外,懇請陛下現在下旨,將其捉拿歸案。」
「這等人,多留一天,對大漢來說都是一種潛在的威脅。」
「需儘早剷除才是。」
文帝點頭,看向眾朝臣道:「諸位覺得逍遙王的提議如何?」
「回陛下,逍遙王為大漢盡職盡責,在這等時候還能想著大漢,臣覺得逍遙王的提議非常好,臣贊同。。」
「臣也贊同逍遙王的提議。」
「臣也贊同。」
「臣附議…」
幾乎所有文臣武將皆點頭同意,對此,文帝點頭,隨即開口道:「既如此,那逍遙王,這一趟就…」
「陛下。」
霍元吉連忙開口打斷對方,「臣覺得,可以讓驃騎將軍趙宇恆趙將軍前往捉拿。」
「什麼?」
「我?」
人群中,趙宇恆錯愕的看著霍元吉,而在這一刻,周圍朝臣皆朝著後方退去,與其拉開距離。
「怎麼,趙將軍是覺得讓你去,委屈你這個二品將軍了?」
趙宇恆:……
他現在十分有理由懷疑,對方知道了他的身份,並且當年孤城之事,對方也有可能知曉了。
雖然,但是…
「不委屈,這有啥委屈的。」
笑容浮現臉龐,對著文帝拱拱手,「能為陛下,為大漢剷除前朝餘孽,乃是我等之職責。」
「末將…樂…樂意之至。」
「好。」
文帝對此,連忙拍手叫好,「既如此,那便有驃騎將軍前往田家酒樓吧。」
「記住,不要出現任何差錯,朕要看到田朔的人頭。」
坐在上位,俯視下方嗯趙宇恆,雙眼微眯,沉聲道:「明白了嗎?」
「明…明白。」
文帝的話,徹底讓他失去了想要放走田朔的可能。
「去吧。」
「是。」
趙宇恆拱手,在轉身時看著霍元吉那戲謔的眼神,他心裡有了答案。
「葉城。」
隊伍中,葉城微微一怔,他沒想到這裡面還有他的事。
走出,卻看到文帝對他招手,隨即來到其面前,附耳過去。
「跟著趙宇恆,若在抓捕過程中有任何舉動,殺了。」
身體一顫,眸中滿是詫異,他現在真的有些弄不懂了。
回過神,連忙回應,「是,末將定當完成陛下的任務。」
「快去吧。」
聞言,葉城轉身,來到霍元吉身邊,對其點點頭,隨即離開了大殿。
整個大殿,除了跪在地上的王文鍾,所有人皆小心翼翼的站著,低著頭,生怕下一個便會輪到他們。
看著他們這般,文帝對霍元吉點點頭,隨之開口,「你們還有要彈劾逍遙王的嗎?」
「大司農,你之前不是還說逍遙王私吞雍王的財產嗎?」
「還有你,你剛才不是也在附議嗎?」
「之前那般堅決,此刻卻這般低調,莫不是你也行了那叛國之事?亦或者像丞相收了誰的錢?」
噗通…
那名被點的大臣,面色一變,腿一軟直接跪了下來。
「陛下,臣是冤枉的呀!」
「赤子之心可昭日月,臣對陛下之忠心,天地可鑑,絕無二心。」
慌了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