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三山早已經紅了眼,現在他的實力早已經超越了凝竅境,至於究竟達到了什麼程度,恐怕他自己都說不清楚。此刻的他已經化身為真正的血魔族,而飄雲山上的修士,則都成了他的血食。或許一開始這一切就是陸三山的陰謀,他讓飄雲山的修煉化血魔功,就是要讓他們成為自己的血食。
化身血魔族的陸三山實力暴漲,戰鬥力非常恐怖,哪怕徐仁同樣臨時突破到了凝竅境,而且身上先天靈竅的數量還超越了傳聞中人類極限的兩倍,達到了十八個之多,卻仍然無法擋住陸三山的攻擊。
陸三山的身形達到了三丈,普通人哪怕看一眼都會覺得壓迫。更重要的是陸三山擁有這樣的體型,他的速度還非常的快。
徐仁在之前的對抗中被陸三山強大的力量震得倒飛出去。他還沒有穩住身形,身形龐大的陸三山已經再一次衝到了他的近前。
徐仁雙手忽然向陸三山甩出,下一刻爆炸之聲四起,黑色的煙霧將陸三山包圍了起來。
不過,時間不長陸三山周圍的黑色藥物就已經散去了,身形龐大的陸三山被炸得灰頭土臉,身上很多地方都被炸成了黑色。
然而,這陸三山雖然看起來灰頭土臉,可實際上卻並沒受多重的尚。
徐仁剛才那次揮手,足足拋出去十幾枚霹靂子,而每一枚霹靂子都相當於凝竅境的一擊。這十幾枚霹靂子疊加,威力自然不小,可縱然十幾枚霹靂子疊加的為力不小,卻依然沒能讓陸三山受多重的傷。而那一點皮外的灼傷,對於已經是純粹血魔族的陸三山而言,根本就不算什麼,但見他的身上血光一閃,便已經恢復如初了。
「小子,你真是陰險至極,居然還有大寧王朝的禁忌武器,難道你與朱雀城還有關係?」陸三山雖然沒有被霹靂子炸傷,可是被霹靂子攻擊的滋味也不好受,所以他對徐仁也是恨得牙根痒痒。不過他心裡也好奇,不知道為什麼徐仁的手上會有大寧王朝朱雀城守軍獨有的武器霹靂子。而且危機這麼大的霹靂子,就算在軍隊之中也不多見,只有軍職很高的將領才有使用權。
「我這東西與朱雀城的霹靂子可不一樣,你見過朱雀城的霹靂子有這麼大的為力嗎?不過我還真很佩服你,沒想到你化身血魔之後居然如此皮糙肉厚,接下我十幾枚天雷子的攻擊都沒有受傷。可你這個人也太狠了,自己成魔也就罷了,居然讓整座飄雲山的修士都變成了你的血食,恐怕就算是真正的血魔族,也不如你心狠手辣了。」徐仁此刻已經重新站穩了身形,他既沒有著急攻擊陸三山也沒有跑,反而跟陸三山閒聊了起來。
「心狠?我哪裡心狠了?在飄雲山,我為他們提供修煉的資源,他們可以安心修煉,如今到了關鍵時刻,自然應該回報於我。至於你與朱雀城有沒有關係,其實你說不說並不重要,我連大寧王朝的朝廷都不怕,還會怕一個軍事主城嗎?」陸三山操著沙啞的聲音說道。
「我很好奇,是誰給你的化血魔功修煉功法,一部能夠讓人類修士徹底魔化變成血魔族的功法,肯定不是你這個檔次的修士能琢磨出來的。」徐仁還是沒急著動手,接連與陸三山兩次硬拼,他的狀態已經非常糟糕,所以必須儘快恢復更多的靈力,如此他方有一絲逃出升天的機會。
「你的好奇心倒是挺重,我也知道你究竟安的什麼心思,無非是想拖延時間,等待大寧鐵騎,可你以為大寧鐵騎來了就能困住我這個真正的血魔族了嗎?你真是太天真了。不過我倒是可以滿足一下你的好奇心,我的化血魔功的確有人給我的,而且當初給我化血魔功的人還一下子給了兩部,其中一部是我修煉的,另外一部也是其他人修煉的,這是那人給我的考驗,想要成魔必須要做到絕對的無情,如此一來飄雲山反而成了我的阻礙,只有捨去了這個牽掛,我才算真正成魔。至於那個給我功法的人是誰?你自己去猜吧!」陸三山臉上帶著譏諷的笑,他說的話其實都是真的,如今他已經成魔,面對一個即將要死的人,他不屑騙人,只是那個給他功法的人,他哪怕到現在都覺得對方深不可測,所以淺談則止,不敢多言。
「絕對無情?你真的了無牽掛了嗎?你不是還有一個兒子叫陸無心嗎?」徐仁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一個人想要做到絕對無情其實也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只要是人,都會有七情六慾,情之一字最難斷,親情、友情、愛情,任何一種都不是說斷就能斷的。
另外,欲之極有情生,你想要得到什麼,就會在不知不覺中對其產生感情,而這些更情為隱蔽也更為廣泛,身份、地位、金錢……只要你心裡有不舍,即是情。
「你想說什麼?」陸三山在聽到徐仁說起自己的兒子後,臉上倒並沒有什麼異樣的神色,似乎就像是在說一個外人。
「我是想說,你兒子陸無心應該還活著,不過他可能跟你們飄雲山另外一個凝竅境九重的長老在一塊。只是那個凝竅境九重的長老在完全血化之後受傷極重,他帶走了你的兒子陸無心,也不知道是想要做什麼?」徐仁的臉上始終帶著笑容,雖然在他提到陸無心的時候,陸三山的情緒看著來非常的穩定,可徐仁卻知道陸三山其實很惦記自己的兒子,不然絕對不會追問徐仁想說什麼。
「你說譚隋?他不會對陸無心不利的,你也不用企圖用這種方式擾亂我的心神,告訴你我已經做到無情,就絕對不會有任何的牽絆。」陸三山臉上的表情依舊冰冷無情,就連說到他兒子的時候,都是直呼姓名,沒有絲毫親昵的表情。
「是這樣嗎?如果你真的不在意你那寶貝兒子,為何會跟我說這麼多話?是故意隱藏自己心裡的在意,還是連你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在意?」雖然陸三山還是很平靜,可徐仁已經能確定陸三山其實還很在意自己的寶貝兒子陸無心,因為他第二次說的話比第一次更多,而且是在試圖表明他已經做份對陸無心無情了。
「既然我說已經做到無情,那便是真的做到了,你跟我提及陸無心,並不能救下你的性命。別說現在陸無心不在你的手上,就算他在你的手上,你用它的性命來威脅我也一樣於事無補,我不會因為他的命,就饒過你的命。」陸三山已經厭煩了跟徐仁說話,雖然他自認已經做到無情,可是聽到徐仁說起陸無心的時候,還是會覺得跟生氣。
「結陣!」
在陸三山準備不再和徐仁多費唇舌,要對徐仁下殺手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個雄渾的聲音。
垮垮垮垮——
隨著那個雄渾的聲音出現,飄雲山內門周圍人影浮動,眨眼之間便結成了一座戰陣。
「這就是你拖延時間在等待的結果嗎?」陸三山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周圍的大寧鐵騎,似乎對這樣的局面並不感到意外。
「算是吧,看來你一點都不覺得意外,應該一早就已經猜到我的用意了。那我就更好奇了,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的用意,為何還跟我說這麼多呢?是信心十足,認為自己有足夠的實力抗衡大寧鐵騎,還是想聽我多說一些關於你那寶貝兒子陸無心的事情?」徐仁看著陸三山,他的確在拖延時間,但是卻並不僅僅是為了等待大寧王朝的鐵騎,他也不認為大寧王朝的鐵騎真的能拿下已經化身血魔的陸三山。
面對大寧王朝的鐵騎,或許這個剛剛入魔的血魔族陸三山也不是敵手,但是這卻並不代表他沒有脫身的手段。恰恰相反,如果陸三山想要脫身,就算眼前的大寧鐵騎拼著損兵折將,也一樣困不住陸三山。甚至,陸三山還可以從容地殺掉自己想要殺死的人,而後在大搖大擺地離開。
徐仁之所以要拖延時間,是在準備自己的手段,就算不能一舉擊殺陸三山,起碼也得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現在,在徐仁心裡非常清楚,陸三山肯定不會輕易放棄殺死自己的機會,所以他也不能寄希望於別人來保護自己的性命。
「好了,當著大寧王朝鐵騎的面,擊殺一個大寧王朝的修煉天才,這件事想想就讓人覺得激動,我要動手了,你可以死了!」陸三山說話的工夫,雙眼紅光閃動,那一雙眼睛在此刻仿佛變成了兩顆閃閃發光的紅寶石。
下一刻,也不見陸三山如何動作,便已經衝到了徐仁的近前。
徐仁雙手不斷揮動,一個個漆黑的小球仿佛離弦之箭一樣,沖向了陸三山。
「我等了你這麼久,你還是這麼點手段嗎?真的讓我很失望。」陸三山見徐仁又一次祭出了所謂的天雷子,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他覺得他還是高估了徐仁了,這般年紀的年輕人,抖露出來的手段已經不少了,想來已經沒有什麼更強的後手了,可能真的是他過于謹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