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艦船研究所
艦船研究所在陳明原本的規劃中應該是會在和機械族戰爭的中期才去的地方。
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陳明如今碰到的相位巨獸和邱博聞答應的一艘相位船讓陳明不得不提早來到這裡。
由於邱博聞提前跟艦船研究所說過陳明的事情，而陳明也抽空聯繫了一下這邊。
所以陳明這次過去的位置是艦船研究所那邊安排的，位於星球軌道上的一個空間站。
穿梭艇走vip通道進入了空間站的內部港口。
當陳明走下船的時候，艦船研究所的所長已經親自來到了這裡迎了上來。
「陳明先生，歡迎歡迎。」
面前的艦船研究所所長面相和善，雖然頭髮已經全白，但卻是一副精神煥發的模樣，完全沒有陳明印象中老年人的樣子
陳明對所長伸出了手說道：「叫我陳明就好。」
所長立刻握住陳明的手晃了幾下，但並沒有鬆開，而是拉著陳明給介紹了一下跟在他身後的兩位副手。
兩人都是普通人，年紀看起來也不小了，並且也都是參與進相位艦船研究中的頂尖研究員。
陳明對於有能力的人向來保持著尊重，主動和他們打了聲招呼。
兩個副手也立刻做出了回應。
除此之外的就是一些普通的研究員，以及一些隨行的安保人員了，並沒有太多亂七八糟的人。
這樣簡單不算嘈雜，但是又無比重視的態度讓陳明感覺相當舒服。
在陳明跟所長帶來的幾個重要的人都打過招呼後。
所長稍微清了清嗓子說道：「陳明，邱將軍已經把事情跟我們說了。」
「我們都願意配合你的工作，目前研究所已經製造的相位船原型機一共有七艘，四艘護衛，三艘驅逐，還有一艘巡洋級別的還在製造中。」
「我現在就帶你去過去吧。」
「麻煩了。」
「應該的。」
所長顯然也沒有浪費時間的想法，很快陳明就在他的帶領下，換乘了一艘屬於艦船研究所的中型穿梭艇，離開了空間站。
前往了軌道試驗場。
艦船研究所的星球除了星球本身已經高度工業化以外，在太空還有兩個人造軌道工業環。
內環上就是純粹的工業設施，外環內側同樣也是如此。
而外環的外側，則是絕大部分艦船實驗的場所。
軌道實驗場就在這裡。
而在更外側的，就是陳明剛剛待著的，相比於內部建設了一個城市的海盜空間站還要更加龐大的一個空間站，相當於是艦船研究所的總部了。
除此之外，在這顆隸屬於艦船研究所星球的軌道上，還有一個和空間站對應的巨構，
一個用於生產主力艦以及主力級武器的巨型船塢。
只能說該有的配套設施都有。
在陳明透過穿梭艇的舷窗觀察著艦船研究所的布局情況的同時。
穿梭艇很快就降落在了外環軌道的外側。
仿重力裝置在這裡起到了作用，雖然軌道在旋轉，但不至於把上面的人和建築給甩飛出去。
陳明和所長一行人在降落後，乘坐軌道工業環上的地面載具前往了這裡的一個半開放式的艦船維修廠。
雖然頭頂就是星空，但陳明下車的時候並不需要穿防護服。
軌道環上的氧氣一部分靠著維生裝置不斷製造來維持，另一部分則依靠重力來束縛，足夠讓人不穿防護服在這工作。
在這個有些空蕩蕩的維修廠里，零散地停著七艘船。
全部都在進行檢修。
這些就是相位船。
它們的樣子就和普通的船類似，並沒有太過明顯的區別，都是正常飛船的外觀。
主要的配色接近深藍和銀灰色，應該是建造相位船所需要使用的材料所導致的。
只有飛船中心的位置稍微有些突出，讓原本從正上方看起來應該是底角極大的梯形的飛船變成了近似於六邊形的模樣。
似乎有大量的設備被安裝在了其中。
這些安裝在艦船中部的設備就是這些相位船與普通船最大的不同。
總體來說這些飛船基本上都有些粗糙，各種設備和線路並沒有經過很好的優化與設計。
不過相位船畢竟還處於試驗階段，能動起來就行。
隱藏線路跟設備這種優化是以後才需要做的。
所長衝著那七艘相位船伸手示意了一下說道：「已經製造出來的相位船都在這了，如果你不嫌麻煩的話，全部控制了都行。」
陳明一下子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反問道：「全部？」
「是的，相位船本身就很容易損失，尤其是在實驗早期階段我們對相位空間了解不多，基本上兩三次實驗就會導致一艘飛船被損壞。」
「有你在的話，我們船的損失說不定還能少一點。」
「行。」
所長都這麼說了，那陳明也不客氣，反正到他手裡的東西其他人也不用想著要回去了。
陳明當即往那七艘船的旁邊溜達了一圈，對每艘相位船進行了控制。
而通過對面板的觀察，陳明發現相位船與普通船最大的區別，確實就是從外觀上看起來比較臃腫的中段區域所安裝的那些東西。
【相位線圈】、【相位力場調製器】、【相位立場穩定錨】和【相位牽引裝置】之類的相位設備。
其中最關鍵的應該就是相位線圈了，這東西不僅占據了飛船內部最大的空間，同時還使用了一種特種材料。
而在複雜的相位線圈的周圍還有好幾個用不同材料構成的小線圈。
貌似是想測試什麼材料可以作為這個特種材料的替代品。
只可惜陳明也就只能通過面板看出這些比較表面的東西了。
但一旦給他弄清楚這些東西的技術和製造條件，他也就能製造屬於他自己的相位船。
現在說這個還是太早了。
陳明還是在將飛船控制完了之後，回到了所長的身邊。
剛好在這時候有人來到了維修廠，給所長送來了一份文件，並說道：「所長，實驗可以開始了。」
所長立刻衝著陳明眨巴了幾下眼睛。
啊這……
這下陳明知道所長為什麼這麼快讓他控制了。
不過他倒也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畢竟相位船的價值可不低，尤其是試驗階段的原型機。
邱博聞之前可只答應給陳明一台相位船。
但所長選擇直接把所有他們現在擁有的相位船都交給了他來控制，意思也很簡單。
就是這些船的控制權全部交給他，然後讓他幫忙保障一些比較危險的實驗的進程。
畢竟原型機如果損失了還得造，但是給陳明的話，損壞了讓陳明修一修就行了，材料肯定是他們出。
這樣一來，研究所賺到了之後實驗的艦船不會徹底損失的保障。
而陳明賺到了研究所所有相位船的控制權。
等之後艦船研究所的相位船多起來，這些船就都是陳明的了。
甚至還可能不止現在的這七艘，將來還可能會有更多。
雙贏的局面陳明也不覺得所長這麼做有什麼不好的，不如說這樣的情況來的越多越好。
而且這其實也可以算是所長對他的一次試探。
畢竟陳明也算是個軍團長安排下來的空降人物，又不像靈能研究所的何谷那樣，跟艦船研究所有太多的交集，但他偏偏是個有著很高權限的人。
不摸清楚陳明的底細的話，對艦船研究所來說，很多事情都是沒辦法放開去做的。
如果陳明願意好好相處那很多事情都能談。
但如果陳明是個貪心不足蛇吞象的人的話。
那艦船研究所的所長應該就會考慮新的一種應對陳明的方式了。
陳明可向來是個很和善的人，別人怎麼對他，他就怎麼對待別人。
所長這邊主動示好，陳明當然願意投桃報李。
他回應道：「船被我控制的話大概率是不會出問題的，不過相位空間我從來沒有接觸過，所以我不能給百分百的保障。」
有這句話就夠了，所長衝著陳明點了點頭，帶著陳明再次乘上了穿梭艇，前往了實驗場地。
維修廠里有一艘驅逐一艘護衛總計兩艘相位船也在經過了最後的檢修後起飛，跟上了穿梭艇。
十幾分鐘後。
穿梭艇和兩艘相位船都抵達了試驗場地。
不過說是試驗場地，事實上對於飛船的實驗很多都是直接在太空里進行的，這次也不例外。
只是研究所在確定的實驗地點附近安排好了多個自動觀測點，和一個相對來說比較遠的主要觀測點，將實驗場地中心徹底包圍。
這些觀測點都是類似於微型空間站的存在，無論是自動觀測點還是主要觀測點都可以容納足夠的設備和人手。
不會漏過一點數據和畫面。
不過自動觀測點因為靠近試驗場地中心的緣故，所以通常情況下自動觀測點只留下設備，遠程跟主要觀測點建立信號連接。
因此穿梭艇最後降落在了作為主要觀測點的衛星空間站上。
所長在下船後便立刻安排起了實驗的進程。
看得出來所長的管理經驗豐富，整個實驗進程至少有數百人參與其中，負責不同的工作。
這些人全部都在所長的指揮下有條不紊地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
陳明默默地看著，默默地學著。
他好歹也是超凡研究所的所長。
平時純粹就是靠著自己的威信跟能力去管理的那些研究員，時間短，人數少的時候沒什麼問題。
但如果他的實驗室以後擴張，或者要進行一些需要整個研究所都一同工作的項目的時候，他現在的管理能力就有點跟不上了，學點項目管理經驗總不會有錯。
所長貌似還注意到陳明聽得很認真，還特意把一些工作流程安排上的細節都給陳明展示了出來。
是真的把陳明當做了這次實驗的一員。
然而陳明現在對相位艦船一竅不通，所以他也就是看看，順便在飛船出問題的時候修一把，但他對於相位技術同樣也很有學習的興趣。
於是在所長安排地差不多了之後，他問道：「這次相位船的實驗是要做什麼？」
「利用相位空間的特殊諧振頻率來嘗試從正常宇宙環境中使友方單位可對相位空間中的相位艦船進行觀測。」
陳明聽懂了，但也沒聽懂。
所長看出來了陳明的情況，一邊繼續管理著這次實驗的整體布控，一邊開始給陳明解釋相位艦船的基礎知識點。
在大概把相位船的一些基礎概念解釋完了之後，他說起了關於現在進行的實驗的事情。
簡單來講。
這次實驗的目的，是為了驗證艦船研究所剛剛研究出來的一種特殊裝置。
它可以讓正常宇宙中的艦隊觀察到正處於相位空間的友軍，防止出現相位船回到現實的時候出現在在友軍的射界內的情況。
並且這種裝置只會對友軍其效果，並不會被敵人所發現。
和陳明在機械族那邊看到機械族使用了相位武器但又能從正常宇宙里看到雷射得情況類似，但不同。
由於這個死樣需要在短時間內反覆多次進入相位空間，模擬實戰，所以對現在的相位船來說稍微帶一些危險性，需要陳明稍微保障一下。
陳明對此產生了一個疑問：「實戰的時候相位船不一直待在相位空間嗎？」
「相位船在相位空間中是無法排散輻能的。」
所長給解釋起了相位空間的一些基礎概念：「相位空間雖然和正常宇宙環境所對應，但在相位空間中，所有不存在物質的地方全部都被一種特殊的介質所填充。」
「這種介質對人體來說沒有任何的影響，可以直接當做不存在，但是對於飛船來說，它會阻礙飛船進行輻能的排散。」
「進入相位空間本身也會導致輻能的積攢，更不用說在相位空間中使用武器了。」
「所以在戰爭中，相位船是不可能一直保持在相位空間中的，反覆進出相位空間牽扯敵人，躲避敵人的攻擊才是最有可能出現的狀況。」
輻能……
陳明差點忘了還有輻能這回事了。
每艘船在啟動的時候不管做什麼都是會在飛船的輻能系統中產生輻能的。
無論是使用武器還是讓護盾承傷，都會導致輻能的增長，並且輻能還有軟硬輻能的區別。
輻能一旦超過了上限那就會出現導致整艘船癱瘓的輻能過載現象。
然而陳明靈能的存在導致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的飛船的輻能值永遠都上不去，一個維修靈能下去就全部被抹消了。
除非什麼東西能直接給陳明的飛船的輻能打滿，讓陳明來不及維修。
但那要麼就是艦隊數量上碾壓，就比如上次機械族偷襲他的巨像級。
要麼就是艦船等級上的碾壓，比如當初陳明控制的餘輝巡洋艦被軍團的主力艦一炮轟沒。
但上次二十來艘機械族巡洋艦的集火也就是只是差點把護盾打爆了而已。
對陳明來說，只要輻能系統沒有被一波擊穿，那就是狀態良好。
就算被擊穿了問題也不大，只要敵人火力最兇猛的那波沒能把船徹底消滅，那在他的靈能作用下就算飛船隻剩個手剎陳明都能把船完整地開回來。
而當初他的船跟主力艦碰面也是小概率事件。
所以種種因素加在一起，導致陳明一直都不在意輻能系統，最多就是關注一下輻能的上限，畢竟這個上限決定了他的飛船能在短時間內承受攻擊的上限。
這樣看來，輻能系統的強弱是個很好的判斷相位船性能的一個指標。
相位船需要有足夠的上限用於在相位空間中戰鬥，有需要有足夠的輻能耗散來讓相位船在積攢了過多的輻能的時候離開相位空間快速排輻。
那這就有意思了。
陳明控制的相位船在相位空間裡不斷地被他維修的話，貌似可以達成一些讓敵人噁心的效果，而且現在他就能嘗試一下。
不過他沒急著提起這件事，還是先看看這次的實驗再說。
不過在實驗正式開始之前，陳明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情。
他對所長詢問道：「能不能安排兩台我的機器人去船上？」
所長當即考慮了一下。
他知道陳明是靈能者，也知道陳明可以控制一切機械。
那麼在他看來，陳明的機器人就相當於是他的一個分身一樣的存在。
這樣的存在進入相位空間，肯定可以帶回一些額外的情報數據。
所長回應道：「如果你不擔心機器人壞掉的話當然可以，但是需要稍微等一等，我們需要知道你的機器人的各項數據，根據這個數據對相位船進行一點修正。」
陳明順手釋放出金屬液體在身邊製造出了兩台以飛蝗裝甲為基礎的機器人。
「麻煩了。」
所長點了點頭，招呼來了幾個研究員，開始獲取機器人的各項數據。
隨後對兩艘待實驗的飛船進行因飛船載重量所導致的一些實驗上的數據變化的修正。
大概在半個小時之後，所長給陳明帶來了一切準備就緒的消息。
陳明的兩台機器人已經被送到了兩艘相位船上。
護衛級別的相位船看起來普普通通，就是一艘普通的實驗用船。
不過那艘驅逐級別的相位船就稍微有點意思了。
陳明能明顯看得出來，這艘實驗船是朝著運輸艦的方向設計的。
確實相位船在運輸和機動性還有自我保護能力上有著其他所有船隻所沒有的巨大優勢。
進入了相位空間後，那就只有同樣在相位空間中的敵人才能傷害的到。
而且運輸艦相比於戰鬥船也確實更加容易研發一些。
在實驗的早期以這樣的類型為主要研究獨享確實是個比較合理的選擇。
就是由於飛船沒有整理過的原因，陳明的機器人進入飛船後可以看到飛船內部占據了相當大空間的擁有特殊構造的相位線圈成片成片地裸露在外，一副隨時都有可能漏點電出來的感覺。
不過問題不大，所長他們才是研究相位船的主要人物，他們都不覺得有問題陳明就更不用覺得了。
而且現在最重要的在於，兩艘相位船已經開始了運作。
裸露在外的相位線圈上出現了相位空間與正常宇宙環境交界而出現的紫色光暈，有些類似於超空間的顏色，但更加地透亮。
很快，兩艘相位船就在不同裝置的協同作用下，將船拉入了相位空間之中。
一瞬間。
陳明得到了兩個消息。
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陳明的靈能哪怕進入了相位空間也不會被阻斷，依舊能對機器人進行完美地控制。
壞消息。
則是陳明在剛剛看到飛船外的相位空間的那幾乎和正常宇宙完全沒區別模樣的瞬間。
他就從處於相位空間的機器人身上感覺到了一股仿佛讓他身處於海底的重壓、
哪怕只是機器人，這股壓力也從機器人傳遞到了陳明的身上，狠狠地壓在了他的大腦上。
不過在習慣了靈質石給他的壓力後，現在這點壓力對陳明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
他的臉色毫無變化，甚至還在仔細地感知著到底是什麼原因才會導致整個相位空間會對他施加重壓。
最後陳明有些意外地發現，他的意識空間內，那條跟猩紅維度相連的裂隙不知為何緊閉了起來，不信不像是之前那樣還有一條泄露著維度力量的縫隙。
陳明當即臨時切斷了他對正在相位空間的兩台機器人的控制。
就在控制被切斷的那一瞬間，陳明感受到的重壓消失了，猩紅維度的裂隙也再次張開，緩緩地給予著陳明靈能的力量。
陳明重新連接上了他的機器人，猩紅維度的裂隙再次閉合，他再次感受到了那股重壓。
沒錯，就是相位空間對猩紅維度進行了壓制。
這是陳明完全沒想到的。
相位空間和猩紅維度居然會有關係，並且居然還是衝突的關係，甚至，相位空間還壓制了猩紅維度的力量。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因為陳明意識空間的只是一條裂隙，所以才會被壓制。
不過相位空間和猩紅維度是衝突的這一點是肯定的。
但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相位空間和猩紅維度這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維度會衝突？
陳明對猩紅維度只了解過最最基礎的概念，對相位空間的了解就只有所長剛剛跟他說的那些。
他根本沒辦法解答這個問題。
但猩紅維度和相位空間對他來說都很重要。
猩紅維度是一個強大的靈能力量的源頭，也是他的靈能效果更進一步的藏書庫。
相位空間在將來又很有可能成為艦船的主要發展方向，陳明能力的基礎就是艦船，不可能捨棄相位空間存在的。
這兩者居然會互相衝突。
這就有些不對勁起來了。
陳明得想辦法弄清楚背後的原因。
但這兩個都是麻煩的存在。都不是陳明短時間內就可以理解的存在。
他也只能稍微改變一下計劃，增加一些他在艦船研究所帶著的時間。
並在之後找個合適的時機嘗試著第二次進入猩紅維度。
猩紅維度是一個充滿了「知識」的維度，只要能進去，並且活著出來，與靈能，與猩紅維度有關的知識就會自然而然地填滿人的意識。
只要能多進去幾次，陳明早晚能弄清楚猩紅和相位衝突的原因。
說起來。
陳明突然好像明白了相位巨獸是個什麼情況。
相位巨獸作為相位空間的生物，找他的理由很有可能跟他與猩紅維度接觸過，有關聯。
隨即他又想到了之前相位巨獸的聲音中所蘊含的情緒。
警惕、渴求、好奇、憤怒、恐懼。
這些情緒恐怕不都是衝著他來的，而是衝著他身上與猩紅維度的聯繫來。
相位巨獸到底想要做什麼？
好在陳明現在並沒有聽到相位巨獸的聲音，不然他很懷疑過不了多久相位巨獸就要跑到相位研究所來了。
他繼續面不改色看向了旁邊的所長。
而所長突然遞了一副淡紫色的眼鏡過來，示意陳明戴上。
陳明一邊接過眼鏡，一邊詢問道：「之前有進行過載人實驗嗎？」
「進行過了，先是動物，然後是人。」
「有意外嗎？」
「都沒有，一切正常，進入後沒有任何的不適，和身處正常宇宙沒區別，後續的體檢也完全沒有問題。」
「這樣啊。」
那那股重壓確實是專門針對他身上的猩紅維度的，而不是平等地針對每一個人。
有點意思。
陳明沒有多說，戴上了眼鏡，問道：「這幅眼鏡有什麼用？」
「相位諧振透鏡製作的眼鏡可以通過特定的諧振頻率觀察到相位船在相位空間裡發出的特殊光信號，你看看剛才相位船的位置。」
陳明轉頭望去，在兩艘相位船消失的位置上，有兩條存在於虛空中的仿佛幽影一般的深紫色光紋，將相位船的位置標記了出來。
陳明抬了抬眼鏡，用肉眼去看。
光紋立刻消失了。
他再次放下眼鏡，光紋也隨即出現在了他的眼中。
旁邊的所長提醒道：「這幅眼鏡和相位船都可以調節不同的諧振頻段，只有對應上了才能互相觀測，用於應對敵人識破了我們的頻段的時刻。」
「相位船本身也可以隨時關閉這個標記的顯示，徹底隱藏自己。」
陳明看了看眼鏡邊緣的幾個微小的按鈕，隨便按了一下，改變了眼鏡可觀測的頻率。
遠處的相位船的標記光紋再次消失。
陳明摘下了眼鏡，仔細地觀察著它的構造，
然而和相位船一樣，他看不懂。
很快，相位船暫時離開了相位空間，開始準備後續的多次重複實驗。
陳明把目光從相位船上收回，看向了所長問道：「現在只有相位船這一種可以進入相位空間的方法嗎？」
「如果你說的是船和人的話，確實只能通過相位船。」
「但其他的就不一定了。」
「還有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