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失去的耐心，果決的行動
審訊室距離警局大廳並不算遠，並沒有徹底地對外隔音。
一些尖銳的，或是直接通過牆體傳遞的聲音能夠傳遞到審訊室內。
此時程星河依舊被銬在狹小的審訊室中。
他不知道時間已經過去了多久，也不知道外面現在的情況，更是什麼都做不了。
但造成這一切的最初的原因就是他自己。
所以他也沒什麼可抱怨的。
就算因為狹小而昏暗的環境受到影響，他也必須承受。
至少他還能偶爾聽到外面的聲響，讓他不至於被這個環境噁心到頭疼。
而就在此時，他似乎聽到了一點特殊的有節奏的聲音。
是什麼東西在被敲擊的聲音。
然而他剛想仔細去聽，外面突然傳來了尖銳的哭聲徹底掩蓋了這個聲音。
好像是寥宏盛的親人。
此時。
警局大廳。
坐在最靠近審訊室角落裡的陳明剛想靠著聲音的暗碼給程星河傳遞點消息。
警局外，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就來到了警局，哭哭啼啼地找上了陳明剛才交談過的那個警察。
一邊喊著：「我的兒子啊——」
一邊在那跟警察哭訴。
甚至哭著哭著還沒力氣了跪在了地上。
旁邊的中年男人倒是沒這樣的表現，只是在不斷地安慰。
警局外外面也是偶爾有些民眾路過，都能看到這裡發生的事情。
這嚎啕大哭的中年婦女，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然而陳明看著非常難繃。
他從其他人那裡拿到的消息可以證實寥宏盛現在還在醫院的搶救室呢。
先不說寥宏盛到底是真的重傷還是假的重傷。
但說兒子重傷正在醫院裡搶救，正常的父母好歹也在醫院陪著，至少等生命體徵平穩了再說吧？
具體是真的平穩了還是心跳平穩了分兩種情況。
但等到那時候那時候再來警局哭喪也不遲。
現在哭喪，演技是不是有點太浮誇了。
實在是有些刻意地噁心。
不只是陳明現在看到的裝死假哭。
還有的，就是從剛才起，陳明碰到的被人安排好的一切。
陳明想找出幕後之人，但到目前為止他的絕大部分行為應該都在幕後人的預料之內。
畢竟規矩就在那裡，陳明能做的最多也就那麼多。
明明有能力卻被限制。
陳明雖然勉強能接受限制，但是心裡也是有一種壓抑的情緒在滋生。
現在這還來人刺激他，那尖銳的哭聲真的讓人的心態很難保持平穩。
甚至那邊的中年婦女哭著哭著好像從警察那邊聽到了什麼。
轉頭看向了陳明，和坐在陳明旁邊微微側頭同樣看著文件的程星海。
中年婦女的眼神里閃過了一絲極其明顯的怨毒。
「都是你這個小畜生！」
她突然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從地上爬了起來，想要撲過來。
旁邊的警察和中年男人一時間都攔不住她。
不過陳明的反應很快。
兩步往前擋在了程星海面前。
從衣服下腰間的槍套里掏出了左輪手槍「明」，直接抵在了她的額頭。
「你好好想想。」
這是在保護程星海，也是在保護這個中年婦女。
不然陳明都不知道程星海要是一不留神用點勁這個中年婦女會不會當場死在這。
同時，這個有些出格的行為也是陳明在變相地發泄一些心中的因為規則的局限而產生的不滿。
「哎！」
「放下武器！」
幾個警察當即也抽出了槍對準了陳明。
警局的好幾個警察都只是在口頭警告，並沒有直接開槍。
而陳明也只是扭頭掃視了一眼他們，並沒有聽他們的話放下武器。
甚至還把槍口朝著中年婦女的額頭推了推。
然而很可惜這些警察並沒有開槍的意思，也依舊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不斷地口頭警告著。
他們只是把槍當做威懾工具，或者乾脆就知道幾把普通的手槍是不可能傷害到一個靈能者的。
如果他們先開槍的話。
陳明完全可以借著這個由頭直接反擊搞點小動作，因為這樣他之後還能扯皮。
但他們不先開槍的話，陳明就沒太過合適的理由搞事情了。
相當難受。
反應過來的中年婦女，在陳明面前爆發出了一陣尖銳爆鳴，連滾帶爬地逃離了陳明身邊。
陳明也是緩緩地收起了槍，然後從口袋裡把持槍證掏了出來，展示給了周圍的警察。
「剛才是她先情緒崩潰打算襲擊我，你們應該都看得到吧？」
這就是規矩。
如果是邊緣星域就沒那麼多事情。
但在繁華星域，這種東西還是有點必要的。
陳明接受這種規矩，但並不喜歡，至少不喜歡在自己身上。
警員們也是很快就收起了槍，安撫起了一些同樣也在警局這裡辦事的普通人。
就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
陳明坐回了位置上，繼續看那些跟寥宏盛接觸過的人的資料。
同時還得繼續等，等那個警員說的組長回來，等程星河配合調查的時限到頭。
他並沒有繼續敲擊扶手，因為他感覺到了厭煩。
等待的過程正在讓原本平靜的他逐漸失去耐心。
等待的過程正在讓原本平靜的他逐漸失去耐心。
他剛才隱瞞監控已經被他修復的情況，同時還打算跟程星河交流。
是打算讓程星河配合他稍微演一演，釣出幕後主使。
因為現在消息的來源就那麼幾個。
派系裡的人，暫時也沒有新的消息獲取到，他們也盡力了。
在規則的限制之下，只能通過主動落套的方式獲取信息。
陳明有些無法忍受。
所以此時，那已經是原本的想法了。
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他沒工夫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
這又不是在彩墨。
彩墨那時候他只能等，等社長的幫助，等左徑給他送到目的地，等一個恰當的時機給左徑來一刀。
但現在明明他可以不用等的，為什麼要在這浪費時間？
陳明越想越氣。
他一開始，確實是想著好好解決問題的。
就和他曾經剛剛去分部一樣，他會主動收斂自己的能力，配合著做事，你好我也好。
而在分部的白泉那邊，配合的結果是陳明如今跟白泉的關係密不可分，甚至還要更進一步。
可在本部。
他的友善，他的配合，換來的卻是有人利用本部的規則的針對。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有了對比，陳明越想越覺得不對。
他要處理事情得找證據，找證據得用靈能。
但在用靈能的前提是必須先有足夠的證據，不用靈能找證據就是費時費力。
那規矩表示沒證據就是不能用靈能的這樣的怪圈。
圈圈繞繞噁心人。
規矩、規矩、規矩、規矩，全是規矩、
陳明一直在嘗試按照規矩來做事。
但他好好地遵守規矩跟人相處，人卻想著利用規矩來搞他？
本是互相尊重，給你臉了還怎麼的了？
陳明發現是不是他太久沒什麼動作，有些人覺得他好欺負了？
他為什麼一直想變強？為什麼之前會追求著脫離帝國獨自生存？
就是為了自由，為了不被條條框框所限制。
這是他最早認識到帝國境內的規則之後所誕生的想法。
為了達成這個大方向的目的，偶爾地遵守規則是可以接受的，比如白泉那邊，遵守白泉的規則對他有好處。
但無意義地被規則限制那就是捨本逐末的行為。
陳明突然發現他看透了。
他有能力直接做事，那為什麼要去考慮那麼多？
他之前在猩紅維度待了半秒鐘差點把自己弄死，可不是為了獲取到維度的力量後到了本部來還得受著摁氣的。
陳明突然起身將一小枚剛剛製造出來的U盤放到了程星海的手裡。
「我稍微有點事情，你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回來。」
「好。」
陳明離開警局，登上了穿梭艇。
迅速離開了現場。
警局內，剛才那個警員剛剛才回頭了一會兒，突然發現陳明不見了，連忙起身到了後面跟上級匯報了上去。
他們試圖追蹤陳明的位置，但陳明的穿梭艇早就已經消失在了城市的上空。
他不見了。
他去哪了？
在警員因為失去了陳明的位置而慌亂的時候。
陳明的穿梭艇已經來到了寥宏盛的所處的醫院。
踏進前台的那一刻。
金屬液體就已經在他的腳下向著整棟建築物流淌開去。
而那一直鎖定著陳明的6級靈能者並沒有發現這一點。
原因也很簡單。
這些金屬液體的成分，是靜默合金。
陳明在曾經控制安無平進入左徑空間站被靜默合金全面隔絕的內部環境的時候依舊能夠繼續控制這一點就知道了他的靈能可以一定程度上透過靜默合金的阻斷效果。
雖然曾經的時候，陳明也確實不能對靜默合金進行控制。
所有的他主管調用的精神力和靈能波動都會被阻隔。
但是在進入過猩紅維度後，情況就發生了改變。
他本身就跟猩紅維度有關聯可以穿透靜默合金隔斷效果的靈能獲得了進一步的強化。
他的靈能可以通過維度的力量滲透進靜默合金的內部，像是陳明遠距離運輸東西需要藉助猩紅維度一樣，他現在也可以利用猩紅維度對靜默合金進行控制。
號稱靈能者天敵的靜默合金在維度的力量面前也只能被拿捏。
雖然這些靜默合金雖然不一定能完全適配地做一些設備裝置，但僅僅作為金屬液體足夠了。
進入醫院大樓的金屬液體滲入了醫院的監控系統，奪取了資料庫系統的控制權。
讓陳明得以順著之前派系的人幫忙調查出來的寥宏盛的信息，確認寥宏盛的搶救室和重症監護室的床位信息。
這些資料全部都極其詳細地顯示在了他的眼前。
但是陳明沒有在醫院資料庫找到一樣應該存在的數據。
也就是醫院的藥品管理中心在對寥宏盛進行搶救時的藥品流出登記數據。
這是一場不需要藥物的搶救。
「呵。」
陳明沒有去前台的必要。
他看了眼醫院一層地圖，直接徑直向著搶救室的位置走去。
搶救室的門封閉著，上面亮著手術中的燈。
門口並沒有人在這裡，畢竟寥宏盛的爹媽還在警局哭喪呢。
陳明沒有半分由於，走向了搶救室的門，猛地一腳踢了上去。
門被踹開。
映入眼帘的並不是醫生們在焦急地搶救。
而是他們坐在手術台的旁邊，互相之間悠閒地聊著天。
陳明的突然到來讓幾個醫生都愣住了。
「你……」
一個醫生的話剛出口，陳明就已經拿出了手槍對準了他的額頭。
「你繼續說，我在聽。」
被槍指著的醫生連忙舉起了手不敢動彈了。
其他的醫生也是紛紛起身退後到了房間的角落，表現出來了十足的配合。
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陳明完全沒覺得舒心。
因為如果他是走正常的路子來調查的話這些醫生絕對不會那麼配合，甚至陳明都不一定能見到這些醫生的面。
槍，有時候就是比其他的東西好用。
陳明來到了手術台邊上。
在手術台上有一具屍體，但這不是寥宏盛的屍體。
雖然長得很像，但絕對不是。
陳明伸手在屍體的臉頰上按了按。
裝作確認屍體信息的同時，他的掌心有一點點蟲後的組織已經悄悄吞噬了少量屍體的細胞。
確認了屍體的死亡時間早上。
而程星河跟寥宏盛的衝突時間，是正午。
至於這句屍體真正的主人……
基因序列，在醫院的資料庫中比對了一番，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在今天因為意外事故去世的一個人。
雖然死者的照片跟屍體完全不一樣。
不過現在的整容技術那可是相當的發達，長的不一樣不重要，重要的是基因。
基因對不上，陳明就可以正式確定這具屍體並不是寥宏盛。
陳明從屍體上抬起了頭。
恰好此時聽到有人說搶救室有很響的動靜而過來的保安也終於來到了搶救室的門口，看到了正拿著槍，威脅著醫生們的陳明：「把手舉起來！」
陳明轉身一槍打掉了保安手裡的槍，繼續轉過身跟沒事人一樣衝著幾個醫生說道：「把伱們的終端給我。」
幾個醫生面面相覷，其中一個壯著膽子說道：「進搶救室前我們的終端都放在隔壁準備室了，你可以去那找。」
「行。」
陳明也沒有繼續動粗，轉身離開了搶救室。
在隔壁準備室，陳明輕鬆地拿到了醫生們的終端。
雖然裡面已經沒有了任何線索。
但只要是在終端里存在過的東西，陳明都能把它們再次復現。
這些醫生終究是需要跟人交流的。
上面的人也不可能事事都親自下達。
所以陳明也在這個終端里，找到了醫生跟其他部門的人商談弄具屍體替換寥宏盛的記錄。
源頭……是本部醫療衛生部門的部長。
來頭還挺大。
但陳明都已經做到這一步了，也不在乎他要找的人地位有多高。
陳明又離開了準備室。
來到了外面的大廳。
其實剛才的槍聲其實並沒有引起多少注意。
畢竟本部已經和平太久了，犯罪事件都很少，更別提設計到槍枝的暴力事件了。
還有就是因為搶救室並沒有很靠近就醫的地方，有很多人根本不知道旁邊發生了什麼，他們只看到了保安催促他們離開的行為。
所以當陳明出來的時候，醫院的人還在緩緩疏散。
總有人在親眼看到危險的事情前不當回事。
當然也有確實是有急病的人不能離開。
當陳明拿著槍出來的時候，那些人才終於發現了不對勁，人群開始向著沒有陳明的另一邊移動。
而在陳明和人群之間，有五個保安正圍在附近，舉槍對準了他。
「我們已經報警了，你最好別動。」
陳明看了他一眼，繼續往外走去。
他並不想拖延其他病人的治療。
只見地面之下，由靜默合金形成的金屬液體從地下飛出，將幾個保安手中的槍全部破壞。
在沒有槍，並且陳明還動用了他們完全看不懂的靈能的前提下。
保安根本不敢跟上陳明。
只能眼睜睜看著陳明登上了穿梭艇，消失在了醫院附近。
陳明的穿梭艇在空中爆發出了遠超交通法規定的急速，一路飛向了本部的醫療衛生部門總部。
醫院的消息傳播的很快。
陳明手上的終端很快就被好幾個人打響了。
但陳明一個都沒理。
他已經到了他的目的地，醫療衛生部門部長的辦公室。
穿梭梯在轉眼便懸停在了醫療衛生部的大樓外。
在一槍崩碎了玻璃後，陳明直接跳進了辦公室里。
醫療衛生部部長此時正在通過終端跟人說話。
就在陳明進來的瞬間，終端另一頭說道：「你那是什麼動靜，你剛剛說陳明突然開始發瘋了？那不是好事嗎？」
部長剛想說些什麼，陳明的槍就已經對準了他，而他的另一隻手則在嘴唇前豎起了食指。
部長緊張地點了點頭，除此之外不敢動彈分毫。
哪怕他不被這一槍打死，他也沒可能在一個靈能者面前逃掉。
終端另一頭還是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還在繼續開口：「餵？餵？還在嗎？」
而就在他說話的同時，陳明已經觸碰到了終端，他的靈能已經控制了終端，鎖定了通信信號的位置。
陳明放開了豎在嘴唇前的食指，衝著終端說道：「好事？我很快會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好事。」
終端上的電話被掛斷。
陳明冷笑了一聲，衝著部長說道：「走吧。」
部長有些顫顫巍巍地說道：「去哪？」
「上船，我有幾個人想見一見。」
雖然部長相當地不情願，但在槍口的威脅下還是勉強在陳明的幫助下跳上了穿梭艇。
而穿梭艇也繼續飛向了下一個跟部長說話那人的所在地。
一直到陳明的穿梭艇離開，安保才終於趕到了辦公室。
但辦公室里只剩下了一地狼藉。
陳明此時正在穿梭艇上查看著他剛剛獲取到的資料。
如果他沒記錯的，那個地方是本部的軍用物資管理部門，而那個人的身份雖然在和醫療衛生部的部長通話的時候被隱藏了。
但陳明也已經通過整個龐大的軍用物資管理部門一些重要領導人的採訪視頻，確定了那個人的聲音。
他是特種材料管理部門的部長。
在飛往目的地的途中。
陳明還查看了一下部長的終端。
裡面那些受賄記錄什麼的陳明沒興趣，但是他發現了一樣有趣的東西。
一個線上網絡會議的識別碼。
有23個參會人，編號1到23。
而醫療衛生部的部長是18號。
線上會議的記錄在終端里肯定已經被刪了。
但只要是存在過終端里的信息，陳明全部都能用靈能徹底還原出來。
23個參會者，23個人，一個都逃不掉。
陳明的穿梭艇以所有大氣層內載具都無法匹敵的恐怖高速在城市間遊蕩。
很快，他就來到了軍用物資管理部門的大樓。
這是一棟巨大的辦公樓。
畢竟軍用物資的種類相當繁雜，管理部門數量相當之多。
並且這裡只是文職部門，總體的物資調度，物資分配和管理，也都要從其他地方開始。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陳明的目標。
特種材料管理部門，算是隸屬於更上級的軍用物資管理部的一個下屬部門。
但是猶豫管理對象的性質，所以地位相對來說比較高。
這個部門是一個名為韓固的上將的派系所控制的主要部門。
而寥宏盛就是這個部門的人。
由於特種材料管理部門的辦公室並不在靠窗的位置，所以陳明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直接突入了大樓。
這裡工作的員工已經被疏散，但並沒有防守嚴密的安保小隊或是戰鬥用的機器人在這裡。
在這裡的，只有一個穿著軍裝的人。
同時，他也是一個靈能者。
「陳明，果然來了啊。」
「差不多該結束了，本部不是你那的分部，不是你可以隨便撒野的地方。」
「在我看來，本部就是一個掌握了規則的人可以隨意撒野，甚至隨地大小便的地方。」
面前的靈能者似乎還有跟陳明聊的閒心，並沒有急著動手：「對，但這就是規矩。」
「我不喜歡這種規矩。」
「但在本部，你必須遵守這樣的規矩。」
話音落下，靈能波動激發。
陳明面前的靈能者的身體正在逐漸變得濕潤，甚至大樓的一整層都在變得潮濕。
而與此同時，那許久沒有動靜的本部6級靈能者的靈能波動也終於開始了活動。
一股壓力在陳明的周身激盪。
終於來了。
陳明心中暗暗說道。
6級靈能者不可能全程盯著陳明的，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所以如果陳明是那個6級靈能者的話，那他肯定會用靈能波動對自己的靈能波動進行鎖定，並且只鎖定靈能波動。
其他的時候偶爾抽空看一眼。
畢竟陳明作為一個靈能者，最大的能力就在於靈能，只要關注好靈能，其他的都隨便。
所以。
所以陳明剛才全部都在用靜默合金，這是不會被靈能者給發現的存在。
但也就拖延這麼一會兒了。
雖然6級靈能者不一定會一直關注他，並且很多時候也不是那麼方便就能聯繫上的。
但陳明鬧出來的動靜可不小，也差不多到時候了。
他開始了對陳明的靈能進行壓制。
而這一次他肯定不會留手。
狂涌的靈能波動激盪著，擠壓著陳明的靈能生存空間。
想要配合著陳明面前的這個應該是控水能力的靈能者將陳明拿下。
然而，陳明的身上一股頑強的靈能波動還在作用著。
一層金屬液體包覆在了他的體表。
一套完整的飛蝗動力裝甲正在被製造出來。
看起來這只是一套普通的飛蝗裝甲。
但是只要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套動力裝甲是由完整的靈能材料製成的。
並且動力裝甲的表層還額外地有一層靜默合金外殼，替陳明阻斷著來自於外界的力量。。
6級靈能者對於陳明的壓迫瞬息消失。
此刻起沒人能再阻擋陳明。
他這身動力裝甲上巨量的靈能材料所帶來的巨量的精神力與精神力強度加持讓陳明的意識活躍到了正常狀態下前所未有的高度。
而在陳明的身後，大樓之外，一門速子長矛正在被逐漸製造出來。
「滾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