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星門
憑空出現在驅逐艦附近的暴雨頓時讓準備過來挑事的海盜們發現了不對勁。
但他們本就是朝著陳明這邊過來的，根本來不及掉頭。
暴雨級上的八艘終結者無人戰機成為了紅色流星直接沖向了海盜的艦隊。
緊隨其後又是三波終結者戰機出現，總計二十四艘進入極限超載模式的戰機帶著讓海盜們恐慌的氣息飛向了他們，撞擊在了他們飛船上。
三十秒不到，算上了戰機飛過去的時間，
一支擁有三十艘以上飛船，其中還包括了三艘驅逐艦，完全算得上是有點規模的海盜艦隊就這麼消失在了超空間裡。
何谷聯繫艦長的動作在剛剛就停了下來，在確認陳明已經把事情徹底料理了之後他忍不住說道：「真快啊。」
陳明轉頭說道：「我感覺你如果直接動手的話應該也不會慢的。」
「但我一般還是比較習慣用偏向於普通人的方式去做事情。」
何谷拿起終端，再次對艦長說道：「不用進入戰備狀態了，接上超空間通信系統，跟最近的政府通報一下。」
「最近的政府……哦，就是星域首府那邊，直接跟那邊說我們十四軍團的身份就好。」
艦長那邊很快就得到了當地政府部門的回覆。
他們會在之後過來處理這邊的事情。
那就沒什麼事情了。
「走吧。」
在何谷的命令下，驅逐艦的艦長無視了那些在超空間中飄蕩的殘骸，繼續沿著航道前進，前往星域首府。
並在不久後就抵達了預定的位置，啟動了超空間航道引擎，離開了超空間。
驅逐艦和四艘護航的護衛艦出現在了貝鈕星域首府星系的邊緣。
通過飛船的傳感器，陳明已經可以看到位於星系內部的星門。
而五艘飛船也在重新加速後向著星系內部靠近。
不過此時，星門那邊還是一片平靜，並沒有啟動，能夠通過那環形的框架看到另一側的星空。
所以飛船也就沒有靠近星門，而是稍微繞了一下，繞到了貝鈕星域首府星系裡，坐落這貝鈕星域政府總部的殖民地軌道上的空間站。
飛船降落在了空間站的港口。
落地後陳明發現這裡的情況比他想像的要稍微好一些。
至少整個空間站隨處可見都是戒嚴的安保人員，各種安保措施也是充斥在整個空間站上。
哪怕陳明和何谷在入港的時候就表明了十四軍團的身份，也在降落到空間站之後就迎來了一波隨機審查。
並在後面飛船補給的時候迎來了第二波。
看樣子貝鈕星域的首府現在不是給外來者駐足的地方。
在飛船補給完成，並進行了一次簡單的檢查之後，飛船再次起航，抵達了星門附近，停在了星門這個巨型構造的邊緣。
而就在飛船剛剛抵達的時候。
沉寂已久的星門終於開始了運作。
而正在宿舍外，靠近飛船外側的舷窗這邊，正在看著星門的何谷對旁邊同樣也在觀察著星門的具體構造的陳明說道：「時間剛剛好。」
星門上的裝置正不斷地朝著內部的環型結構輸送著能量。
只見一層瑰麗的鏡面薄膜從環狀結構的內圈開始向著環型的中心聚合，如同天幕般將陳明眼中一半的宇宙掩蓋。
雖然遠距離看過幾次星門啟動，但只有在近距離，才能發現這個由人的力量所建造的巨構有多麼震撼。
當鏡面薄膜徹底聚攏，將另一側的星空徹底掩蓋的那一刻。
本來還保持著絕對平靜的鏡面突然出現了水面般的漣漪，
普通的水面上的漣漪最多幾米十幾米也就消失不見了。
而這個開啟的星門上的漣漪，最大的那個波及的範圍甚至有上萬米。
但這直徑上萬米的漣漪，也不過占據了整個星門的五分之一的面積罷了。
並且在這巨大漣漪的周圍，其他的大小各異的漣漪數量還在不斷增多，讓星門如同暴雨時分的池塘一樣。
就在這漣漪的激盪達到了鼎盛的時刻，十四軍團艦隊在星門中現出了身影。
兩艘經過十四軍團特殊改造的攻勢級與軍團級位於艦隊的最前方衝出了星門。
而上千艘巡洋艦也帶領著不計其數的驅逐護衛編隊緊隨其後從星門飛出。
規模浩蕩，氣勢恢宏。
陳明突然意識到何谷之前說的「快了」不是他認為的十四軍團對貝鈕星域的掌控力度很快就會提高。
而是十四軍團終於快來了。
就在十四軍團總部艦隊來的時候，他們兩人可以蹭一蹭星門用一下。
陳明本來還以為十四軍團會先派人過來穩定局勢的。
但也沒什麼問題。
貝鈕的混亂他在路上就已經感覺到了。
這樣一個被左徑深入控制過的地方的臨時政府也就只能保住自己的平安，其他地方鞭長莫及。
只有絕對的武力才能徹底徹底鎮壓。
等待艦隊到達再開始對貝鈕星域的控制確實是個可以選擇的最穩定的方式。
就是在十四軍團的艦隊抵達的這段時間裡如果當地的巡邏隊，沒能起到作用，確實有可能導致一些額外的平民的傷亡。
這是別人做出的選擇，陳明改變不了。
所以沒什麼可說的。
至少十四軍團的艦隊從星門中出現的這一幕讓人看著挺心潮澎湃的。
這樣規模的艦隊讓陳明身上都有一些因為興奮而起的雞皮疙瘩。
他將來也會有這麼一天，他也能建立起一支無敵的艦隊。
就在陳明盯著外面的十四軍團艦隊看的時候，陳明的終端突然響了起來。
「抱歉。」
他跟旁邊的何谷打了聲招呼，在旁邊走廊上拐過了一個拐角，拿出了終端，接通了電話。
終端里傳出了程星海一如既往的打招呼的聲音：「喂喂，陳明在嗎？」
陳明也一如既往地說道：「我都接你電話了你問我在不在？什麼事？我昨天應該請假了吧？」
程星海理直氣壯地說道：「我當然知道你請假了，不過……我也聽說你要來本部了。」
「嗯，對，研究所的何谷邀請我去的。」
「這樣啊……」
「我就說前兩天上課的時候你那的背景怎麼換了，你已經在路上了？」
「對，馬上就要進星門，不知道出去之後還要飛多久。」
「這麼快？」
「怎麼了？」
程星海那邊似乎在猶豫著什麼。
「沒事，我就是在想之後上課要怎麼辦，白叔他最近都挺忙的，你來了他也不一定能幫伱上課，你……要來找我嗎？」
這下輪到陳明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他仔細地考慮了一小會兒才說道：「我這次過來應該不會停留太久，應該沒幾天就回去了，主要還是打仗的事情，伽洛那邊才是前線。」
「哦……」
程星海表現的有些奇怪。
陳明十分清楚其中的原因，但他還是沒敢直接明說。
因為他還是沒有想好，或者說，自從上次白泉那邊暗示過後，他就沒有去想過。
他完全沒有任何經驗，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程星海那邊似乎也察覺到了些許陳明的想法，她的語氣里夾雜著複雜的情感：「那就這樣吧，我就在本部……嗯，就這樣。」
電話被掛斷。
陳明站在原地盯著終端看了一會兒才收起了終端，回到了舷窗旁邊。
此時何谷看向陳明的表情滿是笑容，和前兩天如出一轍。
畢竟陳明並沒有刻意走多遠，以靈能者的聽力，哪怕不是特意去聽也是可以聽清楚陳明剛剛到底在和誰說話的。
這下陳明知道何谷到底是什麼意思了，不過在何谷面前他沒有任何的表現。
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模樣問道：「還有多久能進星門。」
「快了，本部那邊的艦隊走完星門就會有二十分鐘的時間開放給我們，足夠我們過去了。」
陳明靠在了舷窗邊上，看著外面十四軍團的艦隊不斷的抵達，思緒卻早就已經不知道飛到了哪裡。
何谷突然湊了過來問道：「在想什麼？」
陳明搖了搖頭，沒說話。
何谷也就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什麼都沒說。
十分鐘後，十四軍團的龐大艦隊終於徹底地從星門中離開。
一部分艦隊飛向了首府星球，接管政府部門。
另一部分艦隊則離開了星系，他們要去接管貝鈕星域原本的星域軍隊。
而就在星門點亮了出了允許其餘飛船通過的信號燈之後，一些原本就停在星門的邊緣，等待著的飛船立刻飛向了星門，
當然也包括了陳明現在乘坐的飛船，
飛船上的提示音，不斷地提示著仿重力裝置即將關閉，讓乘客尋找最近的安全圍欄，並用安全帶將自己固定。
舷窗旁邊就有安全帶的緣故，所以陳明就和何谷一起待在了原地。
在經過了穿過星門前最後的掃描後，所有的靠近過來的飛船全部都進了那星門的鏡面之中，
正在看著舷窗外的陳明的眼裡頓時只剩下了一片黑暗。
在這片黑暗中，他什麼都看不到，只能感覺到飛船在不斷地震動。
哪怕他繫著安全帶都被甩地有些難受。
而且由於視覺的失去，陳明身上其他的感官頓時敏銳了起來。
一股被什麼力量牽扯著的感覺充斥在他的全身。
這讓他微微有些不適，但很快他就習慣了下來。
飛船的震動逐漸平息。
然而陳明等了一會兒，依舊沒有看到飛船外重新亮起，時間好像過得很慢。
明明在星門裡的假體那邊主觀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但此時正在帝國外的本體這裡，客觀時間才過去了半秒不到。
而緊接著在這剛剛過去的半秒之後，陳明突然又感受到了一股作用在他身上的拉扯著他的意識的力量。
一旦被這股力量牽扯出去，他的意識就好像會墜入深淵。
這是陳明第一時間的下意識的反應。
畢竟在進入了星門之後他的眼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
甚至除了視覺一片漆黑以外，他都沒辦法感知到近在咫尺的何谷的聲音。
這情況相當不對勁。
但是，陳明的危險感知靈能又偏偏沒有給出任何危險的預兆。
和當初他被受身者強行拖入猩紅維度的時候腦子裡的危險感知響的跟敲鐘似的時候完全不同。
他也清晰地感知到了這一點。
這就很矛盾。
陳明不覺得是他的精神出了問題，但這感覺又無比真實。
並且，這股牽扯著他精神力的力量還在不斷的增長，不斷地讓他更加難以維持住精神的狀態。
雖然他在十四軍團的假體上的部分意識就算沉入了這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危險的深淵會有什麼致命的問題。
但他還是不斷地集中精神，抵抗這股怪異的力量。
精神力正在飛速消耗……不對，他的精神力沒有消耗。
本體那邊的感覺很明確，他的精神力除了稍微有那麼一點點日常消耗上的增長以外，沒有任何變化。
是此時在星門裡的假體上的那部分意識才有了精神力在被消耗的感覺。
那股牽扯的力量從四面八方而來，讓他處於所有牽扯他的力量的中心。
就好像他的意識的位於颱風眼，而他意識的所有角落都在被這股不斷地牽扯著他的力量吹動，才讓他有了這樣的錯覺。
等等，颱風眼……旋渦……
蟲洞？
陳明大概是明白這股力量是哪來的了。
但星門、蟲洞這種東西，跟意識又是怎麼牽扯上關係的？
而且這隻存在於感知中的莫名其妙的精神力的消耗又是怎麼回事？
陳明不理解，但還是堅持著抗衡著來自於蟲洞的力量。
但那股牽扯力，越來越混亂，越來越扭曲。
像是要把他的意識都撕扯成旋渦的模樣。
陳明必須在集中齊了所有注意力的前提下，不斷地分心，去操控著不同的意識的部分去反向抵抗那股拉扯的力量。
但不管他怎麼抵抗，這股力量都在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難以抵抗，陳明的部分意識也變得越來越疲憊。
但好在陳明的主意識，也就是本體依舊在星門外面。
所以每當他位於假體上的意識因為這股星門中的力量撕扯而要扛不住的時候。
只需要這部分意識臨時回一下本體那邊，那股沉浸於星門之中的疲憊感就會立刻消散。
他就能繼續生龍活虎地和那股力量鬥智鬥勇。
不斷地進行著抵抗。
終於。
陳明發現他的周圍的飛船又開始了劇烈的震動。
他的眼前不再是一片什麼都看不到的徹底的漆黑，星空再次透過舷窗出現在他的眼前，何谷依舊在他的身旁默默地看著窗外。
而在他乘坐的飛船的後方，就是那波動著漣漪的星門。
通過周圍的星空，陳明迅速確定了他目前的位置。
他現在就在被十四軍團直屬管控的一個星域，一個被直接命名為十四的星域。
陳明深深地吐了口氣。
雖然從客觀事實上講，剛才飛船穿過星門的全程在現實里只過去了十秒。
但他剛剛假體的體感可是足足過去了半個小時。
旁邊的何谷突然對陳明問道：「你感覺怎麼樣？」
本來陳明還在想是不是他的情況特殊，才導致穿過星門的時候遇到這種事情。
但看現在何谷的這個問題，那應該是所有人或者所有靈能者在穿過星門的時候才會碰到這種情況
所以陳明直接就問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何谷並沒有奇怪陳明這麼快反應過來他的問題里蘊含的問題，他立刻解釋道：「這是通過星門進行的超遠距離傳送必定會發生的事情。」
「星門裡的蟲洞奇點擁有扭曲時空的力量，將我們在短短的十秒內傳送到了帝國的另一端。」
「那在這個過程里，這股扭曲的力量當然會被人所察覺。」
「只是普通人的意識太過孱弱，根本察覺不到。」
「而靈能者因為感知太過敏銳，思維能力太強，所以在穿過星門的時候，這段對於普通人本來應該是很快就過去的時間會被往長了拖了很久。」
陳明聽著何谷的解釋仔細地回憶了一下剛才。
就在他剛進入星門的時候，可能確實一切情況都還沒發生。
但是當半秒鐘過後，飛船的那股震動感逐漸消失，這個時候他的意識其實就已經脫離身體了。
只是因為周圍的環境實在是太過黑暗，他又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自己的意識上，根本沒有發現異常。
其實早在飛船的震動消失的時候，他就該有所察覺了。
陳明捂著自己的腦袋說道：「所以這段時間……」
「想輕鬆點過去的話放鬆就行，不要去抵抗那種思維被拉扯出去的感覺，那只是時空扭曲所帶來的錯覺，是人的本能讓你儘快進入無意識狀態好快速渡過無意義的事件，無所謂的。」
「但我感覺一旦我放鬆就會掉進深淵。」
「那這是靈能者的本能。」何谷解釋道：「對靈能者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意識本身。」
「所以如果靈能者陷入了無意識狀態，那這個時候就是一個靈能者最脆弱的時候。」
「當然如果你在穿過星門的時候進入無意識狀態了其他人也一樣，所以不要太過擔心。」
「你總不至於跟你的敵人坐同一艘飛船穿過星門吧？」
「當然硬要抵抗那種感覺也行，就當是鍛鍊靈能了，效果也是很好的。」
「它能讓靈能者感覺到精神上的疲憊，單實際上又沒有實質性的影響，再加上它的力量來源又十分特殊，是對控制靈能能力的很好的鍛鍊方式。」
「如果不是成本太高的話早就被人推廣出去了。」
何谷說得確實沒錯。
陳明能感覺到剛剛那段時間裡那股，何谷說得時空力量對於他的精神力的限制效果。
而在這樣的限制效果下，靈能者又必須要以極大的意志力去堅持不讓意識被抽離身體的感覺，確實很鍛鍊人。
尤其鍛鍊在極端情況下的精神力控制力，以及細微化的精神力。
或許是他堅持了許久，還不斷地使用靈能去抗衡那股每一道細微的力量的緣故。
陳明甚至能感覺到他對於靈能的掌控力度再次有了明顯的進步。
尤其是在微觀層面。
陳明低頭看向了自己的掌心。
在掌心中央有一個鐵原子。
雖然肉眼看不到，但陳明此時的目光已經不只是可以局限在鐵原子上，他已經隱約地能夠「看」到構成這鐵原子的質子和中子。
只要他的靈能能繼續成長下去，繼續鍛鍊下去，他遲早也能控制更加深入的存在。
何谷還特意沒提前跟陳明說這件事。
畢竟一旦有人說了，提前有準備了，知道不會出事了、
那麼在扛不住的時候身處於時空力量中心的靈能就不一定會拼命的想辦法抗住，效果自然也就差了。
但如果身處其中的靈能者不知道意識脫離身體也沒事的話，那自然會拼盡全力去堅持，直到徹底扛不住為止。
陳明算是例外。
因為他進入星門的意識只是一部分。
所以對於精神力的鍛鍊效果並不理想，只是對於靈能力量的控制更加地細緻了。
讓他得以看清楚更加微觀的層面。
「所以你剛剛是怎麼過來的？」何谷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堅持了多久？」
「硬抗了一段時間，大概十五分鐘吧，扛不住就放鬆了。」
「十五分鐘？！」
何谷滿是意外地重複了陳明說得話。
讓陳明頓時明白他說得這個時間有那麼點長了。
不過何谷那邊在意外過後馬上也覺得不意外了，畢竟這是陳明。
「十五分鐘挺好的，下一次你有準備了，可就沒那麼好的鍛鍊機會了。」
說到這，陳明突然反應過來，他是坐著星門過來的。
而星門是因為十四軍團主力艦隊過去才打開的，那麼他要回去的話……
「下次星門什麼時候啟動？」
「一個星期後，會有下一支軍團的艦隊過去，到時候再跟著蹭一蹭就行。」
「哦。」
就在陳明這邊終於離開了星門的同時。
在十四軍團的本部網絡上，有一場私密的會議剛剛被召開。
在虛擬實境網絡上的一個會議室里，大概有二十來個人的虛擬投影都落座在了會議室的桌旁。
所有人的樣貌都在黑暗中不清楚具體是誰。
但所有參會人都心知肚明互相的身份。
而在會議桌的最前方，有一張投影出來的照片。
那是一張在星門附近的照片。
照片的正中央，是一艘正在星門邊緣等待的驅逐艦。
照片不斷地放大。
當放大到最高精度的時候，照片透過驅逐艦的舷窗鎖定了何谷和陳明兩人。
最終，視角聚焦到了陳明的臉上。
「陳明已經進入了星門，已經抵達了十四星域，他要來本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