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爭論
在安無平搭乘的穿梭艇離開了雲落星的大氣層之後不久。
穿梭艇的前方就出現了三艘由第五軍團的護衛艦組成的一支編隊。
他們要求穿梭艇減速,接受他們的檢查。
即便安無平現在的飛船貼著奧丹星域的標誌,即便梁肥在進入的星球的時候也經過了第五軍團的允許也必須被檢查。
這是李生從社長的對所有從雲落星離開的靈能者都要進行檢查的要求上特意附加的額外一條,那就是對奧丹星域的飛船進行著重的檢查。
他不可能放任有概率活下來的安無平隨意離開。
只要能限制住安無平的行蹤,這樣一個光有能力沒有背景的靈能者,還不是任由他拿捏?
當然說還是得說是為了防止維度感染擴散,避免留人口實。
而且過來阻攔的飛船也不是一定要當場把奧丹穿梭艇攔住。
他們只要能拖延到一點時間,等待艦隊的其他飛船過來就行。
等數量更多的艦隊或者巡洋艦過來了,安無平就算想走也走不掉了。
梁肥這裡當然不可能同意第五軍團的要求。
剛剛在飛船還在大氣層內升空的時候安無平就已經跟他稍微解釋過了一些情況,顯然第五軍團並沒有把安無平的命放在眼裡。
安無平現在不能被第五軍團發現,否則他們說不定還會下什麼黑手。
而且現在李偉奇的狀態也是個問題。
雖然安無平已經通過手術把李偉奇的傷情穩定了下來。
但剛才安無平也只是進行了簡單的手術,而且還是在極其惡劣的環境下進行的手術。
安無平還說過最好再找合適的醫生去檢查一下。
梁肥當然不可能給第五軍團在這裡拖延時間。
但在這裡跟幾個第五軍團的小卒子說話沒什麼意義,所以他梁直接打通了上級的電話。
「老大,第五軍團攔著我們不讓我們走。」
梁肥並沒有特意避開安無平,讓陳明也能聽清楚電話另一頭的聲音:「具體怎麼回事?」
「我們接到人了,撤離的時候李偉奇被維度感染受傷,安無平幫忙穩定了傷勢,但李偉奇還沒有徹底脫離危險,我們必須儘快離開。」
「知道了。」
電話另一頭匆匆回應了一句,緊接著就傳出了好幾個人忙碌的動靜。
陳明依稀能聽到他們好像要去找社長幫忙。
但社長前面才剛被第五軍團不接電話過,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陳明想了想,乾脆在十四軍團那邊也給社長打了個電話。
幾分鐘後。
正在攻勢級上的李生同時接到了兩個消息。
一個消息是手下人發現了奧丹星域政府的飛船,飛船上疑似有安無平的存在,並且也已經追了上去。
而另一個消息,則是他的上級發下來的,要求配合靈能結社放行奧丹星域的飛船的命令。
李生的艦隊必須讓奧丹星域能夠將受到維度感染而重傷的靈能者送出,送到靈能結社的人手上,並且整艘飛船上的人的維度感染問題也都會由靈能結社負責。
這句話明擺著就是在說,哪怕飛船上還有其他人也全部交給靈能結社,第五軍團不能插手。
李生頓時坐不住了,他也拿出終端聯繫上了自家上級問道:「為什麼這個時候下這個命令?」
「這是帝國上面的命令,不是我的命令。」
「別做多餘的事情。」
李生明白了。
這是靈能結社的社長那邊的緣故。
奧丹星域在之前就依靠安無平的緣故和靈能結社有了聯繫,在突發情況下求助過去很正常。
而靈能結社的社長之前吃了他的電話閉門羹,知道了他們在沒有辦法爭取到安無平的時候對安無平下黑手的這件事情。
所以這一次,他就直接聯繫到更上頭去了。
靈能結社社長也確實有這個權力從第五軍團手裡搶人。
畢竟檢測維度感染的技術最早就是靈能結社弄出來的。
那麼安無平這樣一個經歷過兩次維度感染的人被點名要,在帝國看來當然是個合理的要求。
對第五軍團下達一點不算過分的強制要求根本不算什麼。
雖然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上級的命令在緊急的時候可以無視。
但現在局勢已經全面控制,只剩下最後的收尾工作的時候。
這種命令不接受的話屬於不把自己上級和帝國當人看了。
李生也只能黑著臉,讓他手下人對奧丹星域的人放行。
在安無平乘坐的穿梭艇擺脫了周圍數十艘圍困著的飛船重新開始加速後。
十四軍團的假體也結束了跟社長的通信。
陳明一開始是抱著幫奧丹星域確定社長態度的想法過來的,打算趁著社長那邊被求援的時候巧合地打電話過去問問題,旁敲側擊地確認一下。
不過社長的態度相當明確,他也就沒有多廢話,只是默默地聽著。
反正結果是好的就行。
安無平這邊的穿梭艇脫離了十四軍團的限制,在不久之後就抵達了星系的邊緣。
這裡停著一艘至高點。
這不是陳明的至高點,陳明的兩艘至高點都跑到外面去了。
這是靈能結社自己的至高點。
而當安無平乘坐的穿梭艇降落在至高點上之後,至高點即刻啟動,進入超空間,撤離了路西星系。
剛剛從穿梭艇上走下來的陳明下意識問道:「我們要去哪?」
已經下了穿梭艇,正在指揮著過來接應的人上穿梭艇把李偉奇的用擔架扛下來的梁肥說道:「隔壁紅墨,彩墨這兩天還有很多事情得做,但都跟我們無關。」
顯然彩墨星域目前已經被第五軍團徹底掌控,奧丹星域的人趁機跑到別的地方去很正常。
陳明點了點頭,又明知故問道:「奧丹這次還有巡洋艦開過來?」
「當然沒有,這是跟靈能結社借的。」
怕安無平不知道,梁肥又問了句:「你知道靈能結社嗎?」
「知道一點,好像是個帝國內的鬆散靈能組織。」
「可以這麼理解。」
梁肥點了點頭,轉身跟至高點上過來接應的人說了幾句。
只見他們扛著李偉奇的擔架消失在了飛船的拐角。
而梁肥則對安無平招了招手說道:「跟我來吧,我們去見一下靈能結社的社長。」
「見他做什麼?」
「跟你說一些很重要的事情,關乎到你自己和帝國的安危。」
「維度感染嗎?」
「對。」
跟社長的見面並不算意外。
畢竟安無平可是一個經歷過兩次維度感染的靈能者,社長不見才是怪事。
並且這次安無平跟社長見面的過程,應該還會有很多人在看著。
因為就在剛才陳明跟社長打電話的時候。
社長那邊還給陳明發了一個會議邀請連結。
進去後可以看到,社長那邊端坐在一張會議桌前,會議桌後方顯示著一個屏幕,而這個屏幕里,也就是要和社長對話的另一方的房間裡暫時還空無一人。
從這個房間的那些熟悉裝飾陳明可以看出這是飛船內部,而且還是某艘他非常熟悉的飛船的內部。
所以這是要幹嘛顯而易見。
隨著安無平跟著梁肥一路深入飛船,進入了要跟社長會面的地方。
陳明這邊也從會議室的畫面上看到了安無平的身影。
而安無平的視角當然也看到了他這裡會議室另一邊屏幕上的社長。
社長也還是之前那帶著方框眼鏡,穿著白大褂,看起來十分穩重的模樣。
在落座之後。
至高點上會議室的房間裡暫時只剩下了安無平和梁肥兩人。
看起來是三個人的私下對話,不過陳明知道線上會議室里還有上百號屬於各方勢力的人正在旁聽。
只見社長剛要開口說些什麼,他旁邊的終端就突然響了起來。
社長說了聲不好意思,暫時切斷了他那邊的聲音,拿起終端看了一眼。
只見社長皺了皺眉頭,把終端直接關掉聲音丟到了一旁。
重新連通了聲音看向了安無平這邊。
雖然只有半秒鐘的時間讓陳明看到了終端上的畫面。
不過他也可以看到,那是第五軍團艦隊指揮官李生的電話。
陳明又看了一眼會議室人員大概構成。
這個會議室搭建在在軍方的系統上,根據給予每個參會人一個自動分配的身份編碼,所以會議室沒辦法區分具體的身份。
但是通過這個身份編碼的特定序列大概能看出某個人屬於哪個勢力。
顯然,會議室里此時一個第五軍團的人都沒有。
不過在電話打過來之後倒是很快就有第五軍團的人進入了會議室。
但陳明估計應該不會是跟李生相關的人,而是之前跟社長還有陳明自己合作過的其他的第五軍團的人。
有點樂。
線上會議室的情況暫時還影響不到梁肥安無平和社長的對話之中。
梁肥也並沒有因為社長都要開會了還中途接電話的行為有任何抱怨,反而還很尊重地說道:「社長,多謝您的幫助,我們已經順利地帶走了安無平。」
「我看到了,麻煩你們了。」
「不麻煩。」
梁肥跟社長簡單交流了兩句就把話語權交給了安無平。
這次會議主要還是看安無平和社長。
社長此時看向安武平的眼神很複雜。
因為安無平在他看來是個麻煩的人。
雖然可以確定安無平是個好人,他願意處理左徑,也能夠處理左徑。
但是他經歷的兩次維度感染,這一點實在是太過致命,對帝國來說有著極大的威脅。
所以不管待會兒他們之間會怎麼交流,安無平都必須經過嚴格的檢查才行,也不知道安無平會不會有抗拒的想法。
這些想法社長並沒有表現出來,還是在安無平看向他的時候主動打招呼道:「你好,我是靈能結社社長。」
「你好,我是安無平。」
社長那邊直入主題道:「不知道你對靈能的了解有多少?」
安無平反問道:「具體哪方面?」
「維度感染方面。」
「我知道維度感染,另一個維度對我們的入侵,會導致彩墨星域的那種情況,前段時間不都是那些新聞嗎?大量的新生兒畸形。」
「還有嗎?」
「還有那就是維度感染造就的怪物了,其他的我知道的不多。」
社長知道了安無平對維度感染的大致了解後也不賣關子,直截了當地說道:「維度感染最麻煩最可怕的地方其實是標記。」
「標記?」
「沒錯……」
社長在安無平反問之後就直接開始詳細地解釋了起來。
但由於維度感染標記理論本就是陳明和社長討論出來的一個理論。
所以陳明在聽這段話的時候腦子裡完全沒聽進去。
一直到社長說完了之後他才控制著安無平裝作一副表情凝重的樣子說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身體同時被兩次維度感染所標記了,我一個人就等於兩個標記點?」
「對,就是這個意思。」
「所以,伱是需要我配合幫你們進行研究?」
陳明注意到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旁邊的梁肥傳來了擔心的目光。
顯然是擔心安無平因為這個要求心生不滿。
當然陳明在正常情況下態度都是很和善的,他從來不會因為擁有了力量就看不起不尊重任何人。
社長那邊肯定了安無平的話說道:「你可以這麼理解,那麼你的想法呢?」
「研究的事情先放一放,我有幾個問題想問。」
「你問。」
「標記是真的只會標記身體嗎?」
「是的,但這個標記還包括了你的大腦,所以更換身體和仿生器官的手段可以不考慮。」
「那有辦法檢測嗎?」
「有,而且很容易檢測。」
社長示意了一下樑肥。
梁肥立刻從不知道哪裡拿出來了一個精巧的儀器,像是一個手錶,上面閃爍著心電儀一樣的綠光。
他把手錶戴在自己手腕上,綠光立刻就變成了黃色。
「綠色代表一切正常,黃色代表經歷過或是正在被感染,而紅色代表感染正在爆發。」
安無平從梁肥手裡接過了另一個手錶,戴在了手腕上。
上面的心電儀也從綠色變成了黃色。
社長再次解釋道:「二次感染的樣例到目前為止只有你一個,所以我們暫時還沒辦法繼續細分。」
「我大概明白了。」
「那你們可以放心了,我其實已經規避了第一次維度感染的標記。」
「什麼意思?」
安無平沒有回話,只是將靈能波動纏繞在了他的身上。
只見許多的觸鬚在他的身上生長而出,在他的身旁比劃出了一個大致的人型。
而後這些觸鬚便分泌出了大量的灰綠色生物質,逐漸地構築出了一個新的,一模一樣的的安無平來。
梁肥在觸鬚伸出的時候就已經站了起來,幾步退到了牆邊,眼裡閃爍了半秒鐘不到的意外。
畢竟前面安無平才剛表現過製造器官的能力,那麼製造一個新的人也不過是把前面的步驟重複罷了。
在第二個安無平的製造流程走完之後。
會議室里的兩個安無平同時開口說道:「因為我有製造新的軀體的能力。」
他向梁肥要來了另一個手錶,戴在了新出現的假體身上,本來的黃光再一次恢復成了綠光。
緊接著,安無平又當著所有人的面打開了第一個安無平的胸腔。
取出了外表看起來一切正常的心臟,在將上面的血肉逐漸替換成了新的血肉後,又塞進了第二個安無平的胸腔之中。
整個流程走完,第二個安無平的手錶還是綠色的。
「心臟對我來說挺重要的,所以我不能隨便更換。」
這是陳明特意說的話。
既是真話,也是假話。
攜帶大量靈能效果的混亂本源早已經跟這顆心臟內部的蟲族核心融為一體,確實重要。
所以陳明會特意去更換整個心臟,包括裡面蟲族核心生物質的部分,以保留這顆心臟。
但是如果有人真的聽信了這句話,過來嘗試破壞他的心臟,並且真的成功了的話。
那陳明估摸著安無平應該會直接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心靈暴走實體,並且還有可能還被他所控制著。
他倒要看看有沒有人會在之後搞事情。
「如果這還不夠證明我沒事的話。」
第二個安無平突然從第一個安無平身上摸索了幾下,找出來個幾個盒子塞進了自己的衣服口袋裡。
新衣服是陳明用蟲後基因里的一種蛾類生物基因的絲線編織的。
而後第二個安無平將一個盒子放在了桌上,並打開了蓋子。
露出了內部那顆有著漆黑扭曲,仿佛垂死之人僵硬肢體的花紋的靈質石,恐懼。
安無平把靈質石推到了重新坐到位置上的梁肥旁邊說道:「試試。」
梁肥微微點頭,伸出手指輕輕在恐懼靈質石上一點。
只見他的呼吸突然沉重了起來,還下意識地凝聚了精神力用來抵擋這股恐懼之感。
他對屏幕另一頭的社長說道:「共鳴靈質石,對象……就是安無平。」
安無平趁著社長說話之前又說道:「飛船上有結社的靈能嗎?讓其他人也來試試。」
在安無平的要求之下,很快就有屬於靈能結社的靈能者進入了會議室。
在試過,並且確認這確實是共鳴靈質石,而且目標也確實是安無平自己之後便退了出去。
得到了驗證,陳明也沒浪費時間。
他一手拿起了恐懼靈質石,一手的指尖凝聚出了一團等離子體。
等離子體被塞進了第一個安無平的體內。
在陳明的精準控制之下,等離子體只將這個安無平的體內所有臟器都燒成了焦炭,徹底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恐懼靈質石立刻發生了變化,構成幻覺的殘存精神力與新的安無平之間構成了一道共鳴連結,讓安無平能夠對恐懼靈質石進行徹底的控制。
而倒下安無平的手腕上,那個手錶的顯示屏突然變成了紅色。
在維度感染於屍體上再度爆發之前,陳明又是一團等離子體將屍體徹底燒成了灰燼。
安無平證明了他可以為自己抹除維度感染的後遺症,並不需要進行檢查。
讓社長一時間有些為難。
所以會議室里也就暫時安靜了下來。
當然,會議室里的安靜並不意味著線上會議室里會安靜。
因為就在剛剛線上會議室里正因為安無平的有絲分裂而陷入了短暫的安靜的時候。
突然有人問了一句:「這是不是說安無平其實一個人能同時控制兩個人?那在之前呢?」
本來線上會議室還是半分鐘左右才有一條消息跳出來的情況。
就在這個問題之後,整個會議室都進入了瘋狂的討論之中。
就算會議室為了避免語音交流的混亂而變成菜市場,所以只限制了文字發言。
但顯然,文字現在已經在線上會議室里刷屏了。
當然對陳明來說看清楚所有話並不困難。
反正就是有人質疑,有人懷疑,有人擔憂。
總結起來就是。
安無平有這樣的能力那他之前,在供能塔外的戰鬥很有可能是自導自演的,全部都是演技。
安無平實際上就是一個左徑分子,對彩墨星域長進行了暗殺。
社長是能夠看得到線上會議室里正在討論的內容的。
陳明當然得快點解決這個問題。
所以安無平在線下會議室的沉默中,直接拿出了一顆紅藍相間的心聚靈珠說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但我之前也說過了,左徑有一個代號千面的靈能者,這就是他靈能的產物。」
「這是他靈能已經固化的東西,所以他死了也沒有消失。」
「只要使用,就可以模仿其他人的靈能效果,哪怕是肉體突變類型的靈能也不例外。」
「只是變成其他人樣貌的能力,並不在這個東西上面。」
「但樣貌能代表什麼我就不說了,整容手術的效果誰都清楚。」
線上會議室馬上就有人提出了質疑:「只能證明那個叫千面能變成安無平,不能證明人不是他暗殺的。」
隨著一連串的複合,馬上也有人反駁道:「思想不能滑坡,隨便滑坡下去沒人是好人。」
陳明也順便發了幾句話:「安無平之前可是能正大光明地跑到彩墨去的。」
「甚至到時候情況好的話,只要他想就一定能通過彩墨邊境的審查。」
「他完全沒有任何必要去先屠殺一個空間站通過左徑的路子再進彩墨。」
「而且如果他真的是左徑臥底的話混在我們這裡給左徑的人提供更多的消息不是更能體現他價值?根本沒必要去暗殺星域長。」
安無平此時也在陳明的控制下配合道:「我知道我們這次的碰面肯定不只是我們三個人,肯定還有很多人在看著。」
「這些人里絕對還會有人懷疑我,質疑我,但我問心無愧。」
「所以,社長,我自願接受你們對我的全面審查,你們可以對我進行審問,問你們覺得有價值的信息來證明我的清白。」
「當然這些得全部交給靈能結社來,我不接受任何第五軍團的人過來參與或是旁聽。」
陳明看到有一個第五軍團身份標誌的人在會議室裡帶著髒話開始質疑安無平的這句話。
然後馬上就被管理員給踢了出去,看樣子有一些不合適的人也混進來了。
「都這樣了,那還有一個我證據也說了吧。」
安無平一副有些不耐煩地樣子說道:「我對於一些電子設備是有研究的。」
「所以當初千面暗殺星域長的全過程都被我記錄下來了。」
「就在事發地點的地下深處,我把記錄留在了那裡。」
「那段錄像里可以看到千面的所作所為,應該能變相證明星域長不是我殺的。」
一直沒說話的社長那邊突然好像接到了什麼消息,他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都這個時候了,那我順便也公布一件事情吧。」
「星域長並沒有死,死掉的只是一個替身。」
「真正的星域長早就被送到了其他的地方,等彩墨的混亂結束,就會重新回到他的崗位上。」
星域長哪有那麼容易死。
只是帝國需要趁著這個由頭藉機發揮,以此來擴大左徑的事情的影響,這樣才方便後續鼓勵各方對左徑進行清剿。
陳明甚至都挺意外的,因為他也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
社長那邊看起來倒是並不意外,或許是他早就猜到了有這樣的可能。
在說完之後,社長對安無平示意道:「我就是公布一下這個消息,你繼續說就好,你說的話我們都在聽,我們會幫你把你說的證據造出來的。」
「行。」
安無平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光是這點證據或許還不夠。」
「但我覺得我確實不需要證明我沒有和左徑合作,因為我確實跟他們合作了。」
「他們利用對空間站平民的屠殺嫁禍給我,逼迫我加入他們,而我則他們穩定了我的狂暴症,靠著他們進入了彩墨。」
「但很顯然,我殺了他們的高層,那個偽裝成我的千面,還有一個代號叫震的靈能者。」
「我解決掉了維度感染,還殺掉了他們那個擁有洗腦靈能的靈能者,把整個星域的麻煩摁死在供能塔下。」
「我覺得這已經不需要證明什麼了吧?誰才是這次事件里做到的事情最多的人?」
「如果有人還想質疑我,那麻煩你先做到我做過的事情再說,至少也得有和我一樣的功績吧?」
「不然的話你誰啊?質疑我?你配嗎?」
陳明直接控制著安無平地圖炮起來了。
畢竟誰在這種情況下肯定都會生氣,線上會議室當然也沸騰了起來。
不過社長那邊完全沒有被干擾。
「那就按照你說的來吧,讓我們靈能結社來對你進行審查。」
安無平突然看向了梁肥,梁肥也很和時宜地說道:「我能全程陪同嗎?」
「可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