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坐標
「還真有……」
陳明走上前仔細查看起來。
發現這些刻在石牆上的痕跡里最多的是用來記錄日期的「正」字標記。
除了這些「正」，還有一個非常大的「東」字，和一個與「東」字配套的「？」。
似乎是有人曾經在這裡工作，然後順手刻下的。
正字的數量表明了之前住在這裡的人至少在這裡待了有三個月往上。
而這個「東？」就和陳明之前的想法不謀而合。
不過除此之外，石牆上就沒有別的有價值的信息了。
陳明想了想，伸手準備挪開桌子，看看桌子底下的牆面上會不會也刻著什麼東西。
不過正當陳明伸手抓住桌子邊的時候，手指尖突然感覺到了一股特殊的觸感。
自己好像碰到了什麼東西。
陳明下意識鬆開了手，半蹲下來，看向了桌子底下。
一枚U盤一樣的東西被貼在了桌子的背面。
陳明皺了皺眉頭，確認這張已經腐壞的木頭桌子裡藏不下什麼陷阱之後，伸手把U盤取了下來。
U盤的接口正好可以和陳明手上的兩個個人終端適配。
這是忘記帶走了，還是說是刻意留在這裡的？
住在這裡的人到底是誰？有沒有可能是三十年前從蟲災爆發的採礦空間站里逃跑的那些人留下的？
這些問題或許可以從這個U盤裡找到答案。
為了安全起見，陳明用了醫生那個終端，以防U盤內有病毒之類的東西。
不過當U盤插入正常讀取之後，陳明發現裡面沒有病毒，有的只是幾份日誌和文件記錄。
這些文件的內容全部都是關於一種名為「心靈脈衝」的特殊精神波動。
「心靈……」
陳明皺著眉頭回憶了一下。
自己的腦子裡似乎剛好就有與心靈有關的記憶。
在人類之中有一部分特殊的人，天生擁有著心靈能力方面的潛質。
這個心靈能力指的是人的意志思維和精神這幾方面。
然後這樣的人在絕大多數時候都會被軍方的人發覺，帶走。
有人說是抓走殺死以免威脅和平，也有人說是拿去切片研究。
但陳明最相信的，也是最為廣泛流傳的一種說法，甚至可以說是官方默認的說辭。
就是這些人在軍方的訓練下掌握了心靈方面的天賦，成為了心靈能力者，征戰在帝國的疆域邊界。
他們一般被稱為，靈能者。
陳明在記憶中沒有見過靈能者，但是也不妨礙他從其他同事那裡或者網絡上聽說這樣類似的消息。
稍微回憶了一下過去，陳明就又把注意力放回到了這幾篇文檔上。
因為面前的這幾份記載「心靈脈衝」的文檔，似乎是在證實自己一直沒當回事的心靈能力者的存在。
不過靈能者對現在的陳明來說完全不重要。
重要的是，文檔里記載著的心靈脈衝的本質。
心靈脈衝本身並不是自然產生的現象，而是通過一種名為心靈脈衝發生器的設備產生的。
實際效果很明顯，陳明也見過了很多次，就是讓遭受心靈脈衝影響的對象陷入瘋狂。
而這些瘋狂的動物的大腦里，會隨之產生某種化學物質。
而這種化學物質的效果，就和陳明一直以來看到的一樣。
在動物的身體機能停止後迅速導致它的身體和大腦腐爛。
這種物質從大腦中產生，也因此陳明才會發現那些瘋狂的動物的大腦腐爛程度是最高的。
了解了動物瘋狂的源頭。
但問題也隨之而來，心靈脈衝設備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和啟動。
既然它出現在這顆星球上，那麼背後一定有著某種原因。
只是這幾篇文檔並沒有給出心靈脈衝和心靈脈衝發生器到底是怎麼出現在星球上的定論。
只有在另外的幾篇日誌里，記錄日誌的人用一種疑問的語氣寫下了這麼一句話。
心靈脈衝設備可能被機械族掌握在手中。
關於這個機械族陳明就有印象多了。
這是人類帝國的疆域在擴張到了一定程度後，在繼續擴張的途中發現的一種對人類有著極端仇恨的機械生命。
並且隨著機械族的存在被發現，人類的開拓者們還在那些發現機械族的星系、星球之中，發現了一些遺蹟。
一些有文明存在於這片星域所留下的遺蹟。
這也就是為什麼邊緣星域明明窮困潦倒、危機四伏，但來到這裡的冒險家、探索者卻層出不窮的原因。
雖然陳明曾經來到邊緣星域不是為了探索那些遺蹟，但既然身處這裡，那麼有些事情就是應該知道的。
像瑞木星這種身處邊緣星域的邊緣星系的邊緣小星球，上面要是沒有機械族的存在那才是怪事。
所以陳明有些下意識地就同意了這個猜想，或許瑞木星上機械族的來源就是那個文明留下的遺蹟。
說起來，陳明突然在想。
星球上的這些心靈脈衝設備或者說製造心靈脈衝的機械族，有沒有可能是就是空間站廢棄的原因？
陳明仔細考慮了一下，突然覺得倒也不一定。
公司旗下那麼多子公司，軍備實力不容小覷。
除了帝國軍方不能正面剛，一些零散的機械族應該是能對付的才對。
而成規模成建制的機械族如果出現就算公司打不過肯定也會有軍方來圍剿，怎麼可能還存在於星球上，把公司逼走？
公司放棄空間站肯定還有別的原因。
陳明沒去深究，繼續翻閱這幾篇文檔。
但文檔後面的內容基本上都是對心靈脈衝發生器這種設備的分析，就是和陳明手頭上那些維修專業書一樣的專業內容，完全看不懂。
並且陳明從頭翻到尾，也沒有發現這些文件記錄者的姓名。
只能說現在是陳明知道了動物瘋狂的源頭，但是卻毫無有效的解決辦法，甚至這個心靈脈衝會不會哪天落到自己頭上也沒辦法確定。
不過至少陳明還是可以通過分析這個臨時住所的現狀判斷出來一些別的情況來。
首先看建築就可以確定這裡廢棄的時間應該很早。
而這裡雖然廢棄，但是陳明並沒有在幾棟建築里發現任何混亂的痕跡。
說明他們是正常離開，不是因為某種情況被迫離開。
這就意味著他們離開的時候肯定還會有下一個目的地。
至於這個目的地到底是哪裡……
陳明皺了皺眉頭，有些不確定地看向了刻有「東？」這個標記的那面石牆，思維逐漸發散。
在愣了幾秒鐘之後，陳明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立刻打開了自己剛剛關掉的一篇文檔。
這篇文檔里有一串複雜的計算公式。
雖然公式內容都是最基礎的數學，但在計算什麼剛剛陳明完全不理解。
但是現在，在結合了牆上的這個大概是在代表方向的「東？」之後。
陳明突然像是茅塞頓開一樣，把這三棟建築所處的星球經緯度坐標加入了公式之內。
最後計算出來的，是一個陳明能夠看得懂的坐標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