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玻璃珠
黑霧靈能者在情況緊急的時刻連忙讓船長發出了一道求救信號。
腦海中也在不斷地思考著在陳明的追捕下到底哪裡才是最為安全的地方。
他的靈能可以讓他做到在任何存在陰影的地方快速移動，哪怕兩片陰影之間相隔的是宇宙空間也不例外。
但現在他的精神力只夠支撐最後的一次長距離移動，這一次移動完之後如果他沒能躲開陳明的追蹤，那他就真的完了。
他必須做出決定，決定最後一次靈能使用的機會到底用在什麼地方。
是選擇一艘距離陳明的巡洋艦最遠的飛船賭命，賭陳明不會把這艘飛船幹掉。
還是說……
黑霧靈能者的目光看向了舷窗外，繞開了陳明的星塵，看向了那顆生態系統還在逐漸恢復的宜居星球。
半個小時後。
艦隊的幾十艘小船全部都在陳明的攻擊下成為了太空垃圾。
即便它們能通過超空間和正常宇宙來反覆躍遷拉扯，也根本躲不過一艘擁有無限躍遷能力的巡洋艦的追殺。
最多就是拖延一點時間。
陳明毫無壓力地解決了他們之後，通過高強度掃描設備的掃描也確認過了這些飛船殘骸的情況。
但直到最後一艘逃跑的小船被擊毀為止，他沒有在任何一艘船上有發現靈能者存在的痕跡。
唯一有靈能波動殘留的那艘船上陳明也沒有發現黑霧靈能者的屍體，哪怕是屍體殘骸也沒有。
雖然存在
但陳明相信黑霧靈能者即便精神力接近耗盡，也不可能在飛船上跟著飛船一起消亡。
他一定躲在什麼地方。
比如這些飛船上發射出去的沒被他攔截的逃生艙，某個他已經掃描過的飛船的殘骸之中，甚至有可能他穿上了防護服，通過靈能躲到了宇宙空間中的某個地方。
他不可能跑的太遠，一定還在這個星系之中。
這些地方都可能會有遺漏，但如果繼續搜索可能需要好幾天的時間，想要找到黑霧靈能者並精確定位他的難度會更高。
畢竟黑霧靈能者是個靈能者，他的精神力是能恢復的，稍微給他拖延一段時間，那他說不定就能躲到陳明已經檢查過的地方。
想要繼續抓住他的可能性，降低到了極致。
不對，好像還有機會。
陳明突然發現他現在居然還能細微地感知到黑霧靈能者的靈能波動。
似乎是因為之前，那還沒正式開始就已經結束的精神力證明交鋒的緣故，陳明現在能察覺到黑霧靈能者的靈能波動的位置。
雖然這股感覺很淡，情緒稍微有點波動就感知不到了，而且還是一副隨時都有可能消散的樣子。
但至少當陳明平靜下來的時候，他能鎖定黑霧靈能者的去向。
黑霧靈能者好像並沒有留在那些那些飛船的殘骸或是某個逃生艙里，他選擇了去往那個宜居星球。
不需要設備掃描，陳明直接控制著星塵級降落在了星球上黑霧靈能者靈能波動最後感知到的位置。
這裡是一處幾乎不存在植被，只有土黃色荒漠的區域。
在這個區域一塊顯眼的凸起在地面的巨大的岩石上，陳明找到了黑霧靈能者的那柄長劍。
劍身上殘留著明顯的黑霧靈能者的精神力，但黑霧靈能者已經不見了蹤影，那些那些殘留的精神力也正在逐漸消散。
並且陳明現在也已經失去了對黑霧靈能者精神力的定位，再也找不到任何屬於他的痕跡。
陳明跳到了這塊巨大的岩石上，目光在周圍掃過。
但很顯然，黑霧靈能者絕對不會留下那麼容易就會被發現的蹤跡。
陳明搖了搖頭，轉身拔起了這把插在岩石上的長劍。
原本劍身上殘餘的精神力在陳明握住劍柄的時候徹底消散，失去了黑霧靈能者靈能持續的供應，漆黑的長劍露出了它本來的樣貌。
一柄蒼白色的由骨質靈能材料製成的長劍。
這就意味著陳明沒辦法像是接觸金屬劍時候的那樣直接用靈能控制，同時也就沒辦法得知這東西的名字，得上飛船再說。
不過陳明可以感覺的出來，製成長劍的骨質材料的靈能性質偏向於負面，大概是「陰沉」或者「低沉」之類的。
而這根骨頭來源的靈能生物的靈能也絕對與陰影有關。
這把劍可以說是完美地適配了黑霧靈能者。
他能把劍丟在這裡，也真的是被逼急了。
只可惜對於陳明來說這把劍的相性就不太好了。
但也可以用用，好歹是把靈能武器，負面效果也不是太過惡劣，還能接受。
負面效果的靈能武器在使用的時候除了會給自身帶來負面效果以外也是也可以給對手施加同樣的效果的，至少也不虧。
就是陳明之前和黑霧靈能者交手的時候沒什麼感覺，應該是被狂亂之語靈質石拉高了閾值。
陳明甩了甩手中的長劍，將靈能灌注於劍身之中。
所有黑霧靈能者殘留的痕跡被徹底洗去。
但在做完這件事之後，他突然感覺到了一股不適感。
源頭……好像是他腰間的配槍，以及手中的骨質長劍。
似乎是這兩把靈能武器在衝突。
它們的性質衝突了。
陳明感覺到他的那把「明」給予他的靈能增幅正在因為靈能性質的衝突而逐漸消失。
他似乎沒有辦法同時使用兩種不同的靈能武器。
陳明皺了皺眉頭，把他灌注進劍中的靈能抽出，不適感隨即消失，「明」給予他的增幅也逐漸恢復了。
這個情況他可從來沒有預料到過，對於這種處於知識盲區的情況，最好得去問一問專業人士。
陳明把劍掛到了腰間，突然說道：「結果還是給他跑了，他能跑去哪裡？」
此時留在飛船上的白泉正通過終端和陳明開著視頻通訊，在聽到陳明的話的時候立刻說道：「黑霧靈能者跑了嗎？那我記得你剛才說過還有一個胡遺來著？他去哪了？」
「他……很奇怪，除了一開始發動了一次靈能以外就不見了，完全找不到。」
白泉猜測道：「那會不會有第三個靈能者？他先帶走了胡遺，然後又帶走了這個黑霧？」
陳明指了指腰間：「那也沒必要把劍留下。」
「劍可能是誘餌，專門把你吸引到這裡，然後黑霧靈能者人就在其他地方躲著，等你找到劍的時候，他人已經通過其他的路子跑了。」
陳明沉默了一下，說道：「上次是黑霧把胡遺帶走的，那這次又是誰？」
「其實也不一定要其他人來接，說不定是胡遺放了一個靈能就被黑霧靈能者送走，然後黑霧靈能者就和你在這裡耗上了。」
「確實有這個可能。」
「如果現在抓不住，等他靈能恢復，那就更加沒有抓住他的機會了，到此為止了嗎？」
「可能吧，可惜了。」
就在陳明說出了可惜了的時候。
在陳明的腳下，正下方地下深處大概五十多米的地方，一個地下空洞之中。
靠著僅剩的能力龜縮起來，收斂了全部靈能波動，精神力已經徹底枯竭的黑霧靈能者，靠著敏銳的感知勉強聽到了陳明說的話。
他下意識地鬆了口氣。
但就在他放鬆的時刻，他突然聽到身邊似乎有滴水的聲音。
黑霧靈能者立刻感覺到了不對，明明他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特意選擇了這個地下全是岩石而且還十分乾枯的地洞，以免地洞坍塌，
為什麼現在會有滴水的聲音？
他小心翼翼地伸手在黑暗中摸索，很快就順著聲音觸碰到了那冰冷的液體。
他的指尖感受到了相比於普通的水滴完全不同的沉重感。
這一刻黑霧靈能者的心跳接近停止。
他來不及也做不到任何的應對，就在下一刻被滲入地下的金屬液體暴力拖拽到了地面。
他的耳邊除了洶湧的破土聲，還傳來了陳明那語氣中充滿了意外驚喜的聲音：「好像沒有到此為止啊。」
黑霧靈能者被金屬液體砸在了地上，一時間被摔得有些七葷八素，眼前一片漆黑。
他想要逃跑，卻只能渾身無力地任由陳明將他和之前在穹頂那邊準備搞事情的左徑分子一樣，困在了固化的金屬液體裡。
靈能枯竭讓他不能動彈半分，只能像是普通人一樣露出了絕望的神情。
陳明也沒多廢話，站到黑霧靈能者身前說道：「問你個問題，誰指使你來的？」
黑霧靈能者沉默著應對，完全不想透露半個字。
陳明見狀也沒用什麼暴力手段審訊，只是把心靈波動發生器里的狂亂之語靈質石取了出來。
同時困著已經徹底精疲力盡的黑霧靈能者金屬液體也稍微鬆開了一點，放出了他的一隻手。
黑霧靈能者瞬間明白了陳明要做什麼，他的眼神中帶上了對陳明和對陳明手中靈質石的恐懼。
他現在也只能選擇用盡僅剩的力量握緊了拳頭，絲毫不敢鬆開。
但他拳頭才剛剛握緊，就立刻又被金屬液體扒開，人體的力量完全無力對抗靈能的力量。
見黑屋靈能者還是沒有開口的打算。陳明也就不再刻意放慢動作，直接把狂亂之語靈質石放到了他的手上。
精神力本就已經枯竭的黑霧靈能者的眼中突兀地出現了大量的血絲，耳邊被瘋狂的囈語籠罩，心靈衝擊深入大腦，他沒有絲毫掙扎，身體一軟，昏迷了過去。
陳明檢查了一下，確認他的靈能波動已經徹底平息是真的進入了昏迷狀態。
靈能者應該不至於被沖死，但短時間內肯定是醒不過來了。
陳明放鬆了一點，解開了金屬液體的限制，摘下了黑霧靈能者的面罩，給他拍了幾張照片取證了一下。
隨後陳明搜了搜他的身，還真給找到了幾樣看起來比較特殊的東西。
三顆玻璃珠。
一顆已經破損，兩顆還保持著完好。
破損的玻璃珠紅藍相間，而兩顆完好的玻璃珠一顆漆黑無比，一顆澄澈透明。
它們全部都散發著靈能波動，但看不出來具體的用途。
陳明想了想，直接把它們塞進了那個用來安放可攜式靈能波動發生器的匣子。
這個匣子使用靜默合金製造，可以隔絕靈能波動，剛好可以用來安置這種弄不清楚具體用途的東西
黑霧靈能者身上其他的就只有一些藥品了。
繃帶、止血噴霧，以及幾瓶似乎是給靈能者用的恢復和穩定精神力的藥物。
陳明拿走了給靈能者的藥物，其他的就很隨意拆解了之後丟到了飛船的倉庫里。
黑霧靈能者說實話有點窮啊，也不知道是他本來就這麼窮還是說是為了暗殺任務才沒帶多少東西。
陳明有感覺到了些許的可惜，不過這次可惜的內容有點不一樣。
不過好歹黑霧靈能者還有一把劍留下，這東西的價值也還是相當不錯的。
確認黑屋靈能者身上沒東西之後，陳明直接在旁邊製造了一台自帶能量結晶電源的冷凍休眠倉，把他塞了進去。
白泉通過視頻通話看著這一幕有點意外，他有些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對靈能者的限制手段。
陳明倒是注意到了白泉的表情變化，也猜到了白泉在想什麼，說道：「你看起來挺意外的嘛，如果平常有靈能者罪犯是怎麼處理的？」
「一般情況那肯定是兩個靈能者去追捕，活捉了的話就用專門的靜默合金製造的飛船押送，還得讓去追捕的靈能者全程保持高度專注，所以我感覺你這個用冷凍休眠倉凍人的手段可以推廣一下。」
陳明立刻指出了這個方法的缺點：「那也得先把靈能者弄到精神力耗盡才能用這種手段，而且對我這樣的靈能者來說意義也不大。」
白泉倒是有些不以為意：「碰到伱這樣的靈能者純粹就是小概率事件了，反正回頭我肯定得去跟人說一聲，多個手段也好。」
「話說這個黑霧靈能者你打算怎麼處理？」
陳明的目光從終端上的白泉這裡移開，看向了旁邊的冷凍休眠倉說道：「本來肯定是要殺了的，好歹是個移動能力很強的靈能者，暗殺能力也很強，而且還惦記上我了，殺了最好，永絕後患。」
「但既然活捉了那總歸是有用的，這可不是模擬，抓了靈能者什麼事都幹不了。」
「感覺你要做什麼不好的事情。」
「確實是不好的事情，我要把他帶去啟靈神經提取儀，提取他的啟靈神經。」
陳明承認了白泉的猜測，語氣冰冷的說出了這句話。
他之前其實是不太想動用啟靈神經提取儀的，哪怕他明明有機會對嚴雄使用。
但最終還是因為他自己的親身經歷讓他感覺這個手段對靈能者來說有些殘忍了，所以沒有實行。
可自從前段時間那件事情過後，對於左徑分子陳明的心中沒有一絲一毫的同情。
再過殘忍的事情放在他們身上，哪怕是親手執行，他也絕對不會心軟。
白泉也是知道啟靈神經提取儀的情況的，正因如此他有些疑惑地說道：「不過那東西不是在機械族……」
不過話說到一半他就突然反應過來了：「哦……你之前碰過這台設備。」
「對，之前還在餘輝那邊的時候，我對我靈能的運用還不夠完善，所以設備就一直放在那邊。」
「但在前段時間我的靈能就已經足夠支撐著把啟靈神經提取儀弄走了，只是有餘輝那邊幫忙保養，我這邊又暫時用不到，所以就沒這麼做。」
白泉順口說道：「讓餘輝當打工仔是吧？」
「所有餘輝遲早都會是我的打工仔。」
白泉搖了搖頭：「這話還真沒問題。那你是打算現在就弄嗎？」
陳明馬上否認道：「弄不了，還缺一條啟靈神經，提取靈能者的啟靈神經必須要用到一條經過額外的特殊培養的人造啟靈神經。」
「培養方式我這邊的餘輝會，而且流程我也知道，就是按照這個黑霧靈能者的狀態來看，最後提取的效果可能會不太好。」
「不過想要效果好的話他逃跑可能性就會變大，所以我寧可成功概率小一點。」
白泉默默地記下了陳明說的話，接著問道：「啟靈神經提取後呢？」
「大概率會死吧，我不確定，畢竟當初餘輝對我的提取沒完成。」
「我是說你提取啟靈神經後，這條啟靈神經要用來幹嘛？」
陳明一愣，不是因為他沒想好提取出來的啟靈神經的用途，而是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他至今沒有意識到的事情。
對靈能者來說可能是滅頂之災的事情。
如果啟靈神經提取儀的技術在帝國流傳開去。
那麼一定會有很多人會為了一條啟靈神經大打出手。
也肯定會有靈能者為了奪取其他人的啟靈神經肆意妄為。
但更多的，絕對是那些為了保護自己啟靈神經而在帝國境內苦苦掙扎的普通靈能者。
強大的靈能者擁有自保的能力，但弱小的靈能者可沒有絲毫掙扎餘地。
陳明之前就體會過一個靈能者靈能弱小的時候會是個什麼樣子。
哪怕他現在已經有能力自保了，他也不想看到這樣的場面。
於是陳明思考了許久，略微改變了他原本的想法，說道：「拿來研究，弄明白一個靈能者有沒有擁有第二條啟靈神經的能力。」
「如果不行的話就嘗試給普通人植入，看看能不能讓普通人擁有和這條啟靈神經一樣的靈能。」
「如果都不行呢？」
「都不行那就把啟靈神經丟到冷凍休眠倉凍起來，那個文明既然製造出來了啟靈神經提取儀，那一定會有用這些被提取出來的啟靈神經的設備。」
「等找到了這些東西，再回頭來看這條被提取出來的啟靈神經的用處。」
陳明的話里完全沒有提起任何的把提取啟靈神經相關的技術流露出去的想法，甚至都不想和任何人有啟靈神經技術方面的交流。
白泉這時候還沒注意到什麼問題，就正常地說道：「這個想法不錯。」
「不過話說回來，啟靈神經提取儀這東西帝國現在也就知道個名字和大概的效果，具體的設備還沒弄到過。」
「前段時間本來有了你提供的這方面情報，如果正常執行任務的話這設備應該也在任務計劃上，但可惜……」
「我不覺得可惜。」
陳明沒有在白泉面前隱藏自己的想法，說道：「我甚至覺得帝國還是最好永遠不要弄到這個設備。」
「這對你們靈能者來說確實。」
白泉早在之前了解到啟靈神經提取儀這個設備的概念的時候就已經想過了這件事，他瞬間明白了陳明的意思，當即說道：「但你也不用太悲觀。」
「從現在的研究來看，靈能者覺醒的靈能絕對是最適合靈能者本身的，其他人想要取代的話，成本、難度、效果全部都不可能理想。」
「一個天生靈能者和一條啟靈神經，絕對是靈能者的價值更高。」
「嗯，希望如此吧。」
陳明知道白泉說的話確實沒問題，但人的貪念絕對是無窮的。
白泉也知道很多時候很多情況都不能按照理想的來看，總會有人願意冒著風險去做一些擁有更大風險的事情。
而且陳明現在也是一副不想在這方面多說的樣子，他也就沒繼續說什麼。
看著陳明在身邊製造了兩台機器人，帶著冷凍休眠倉回頭往星塵級走去，白泉突然轉移了話題說道：「話說你怎麼知道他就躲在正下方的地底下的？」
「我其實不知道，只是既然都到地方了，那麼大個星球我也不可能都調查一遍，就只能附近調查一圈，結果真的被我找到了，我也沒想到。」
「我估計，他的想法和你剛剛猜的差不多，就是先到星球上留下他的劍，用來分散我注意力。」
「讓我認為他把劍留在這裡就是為了讓我分心，然後人呢就躲到了其他的地方。」
「但他實際上直接原地往下鑽躲到了地底下，就等著其他人來救他，然後剛好就被我逮住了。」
白泉問道：「那他為什麼不真的再跑一次呢？只要能躲到其他地方，你應該也很難繼續追吧？」
「一個是他沒精神力了，不能再繼續遠距離逃跑，你看他被我抓住都不反抗的。」
「前面和我打架就耗了一波，我最後要跟他對拼他不敢放棄了，又被消耗了一波，結果精神力就沒了。」
「另一個是他可能真的認為這把劍的地下比其他地方安全，他想賭一把我去檢查其他地方了，沒有檢查這裡，他賭輸了，結果就這樣。」
陳明說著，伸手按在旁邊被機器人抬著緩緩移動的冷凍休眠倉上，看向了冷凍休眠倉里那張普普通通的臉。
在沒了之前的瘋狂和仇恨後，黑霧靈能者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人。
但陳明突然搖了搖頭，現在的表象看起來都是假的。
但之前那股仇恨的眼神，絕對做不了假。
他嘆了口氣。
「又是左徑啊。」
白泉突然說道：「不，是婁維他們幹的。」
陳明愣了一下，緩緩地點了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