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技術測試
除了剛剛這些，陳明手上還有一些額外的特殊的存在。
比如船靈、小石。
雖然它們目前的作用好像也就噹噹吉祥物了。
但船靈畢竟是船靈，需要長久地影響一艘飛船才能發揮出應有的作用。
兩個月的時間可太短了，更別說之後邵楊還要節奏至高點一個月。
所以船靈在摸魚這件事陳明是清楚而且無所謂的。
而小十，它是從瑞木星就陪著他到今天的倉鼠，本身似乎就有一些靈能的潛質，然後又在餘輝那邊吃多了仙靈樹葉進化成了靈能生物。
所以陳明也是說什麼都不可能放棄它的。
除了兩個活的以外，陳明還有一些特殊的死物，比如兩個凝聚靈能本源和狂亂之語靈質石，還有一個心靈脈衝發生器。
就是這些東西的存在才能讓陳明在每天都無比忙碌的情況下，還能不能落下靈能的鍛鍊。
其實陳明還有挺多東西，比如那些物資什麼的沒統計的。
但物資統計起來可太麻煩了，知道不缺就行。
而這些東西全部加起來就是陳明的全部家底。
也就是陳明走到今天一步一步積攢下來的一切。
同時也是支撐著陳明繼續走下去的動力。
第二天。
在原本的預定時間早一點的時候，白泉就提前聯繫了過來，對陳明問道：「怎麼樣了？」
陳明昨天就已經準備好了，所以現在也能立刻就回答道：「我這邊沒問題。」
「好，那我們先去見些人。」
「什麼人？」
「我昨天和你說過的，幫你找的智囊團。」
白泉輕輕敲了敲手中的陳明當初給他的終端，這東西在私下對話的時候很有用，但在和其他人接觸的時候有些不好用了。
「你現在在帝國內吧，要不直接換成我們十四軍團的網絡？也不用擔心泄露的問題。」
「行。」
陳明的通信碼一直都是沒有特意隱藏的，在白泉那邊的輔助下很快就連接上了十四軍團的內部通信網絡。
白泉在確認信號沒問題之後也就離開了辦公室，前往了他所在的辦公樓的一個會議室。
這裡已經有五個人在等著了。
白泉在進入會議室之後給陳明開放了會議室電腦權限。
陳明的面孔出現在了會議室的投影上，而會議室的樣貌也出現在了陳明眼前。
白泉伸手示意了一下會議室里的五人說道：「這幾位就是我之前跟伱說過的智囊團。」
原本會議室坐著的五人立刻起身對陳明微微躬身，最中間那人則開口說道：「陳明先生，我們能依靠您對於自身靈能的講述來幫您分析的靈能將來的發展前景和使用的效果。」
陳明點了點頭，同時悄悄地用終端給白泉發了個問題。
「話說你們是怎麼確定的智囊團的人選的？」
畢竟作為靈能者的智囊團必然要有對靈能的了解和足夠開闊的思維，以及想像力。
否則這些本身並不是靈能者的智囊團沒有任何的意義。
而白泉背過手去，在終端上給陳明回復道：「在普通人之中有一些人，他們的精神力超過了常人，但又達不到覺醒靈能，成為靈能者的地步。」
「這些精神力發達的人在普通人之中也和靈能者一樣相對比較容易找到。」
「而他們在輔助一些靈能者進行靈能的測試的時候更加容易觀察靈能的效果，所以帝國一直有在專門尋找這樣的人。」
「這些人中的一些本身就是帝國官方的工作人員，在進行相關的測試中接觸靈能的次數多了，有感興趣的人就會主動申請，或是根據上級的要求參與進靈能相關部門的工作里。」
「所以在靈能相關的部門裡工作的基本上都是精神力異於常人的人。」
「然後這些人再經過能力方面篩選，最後選出了智囊團。」
「其實一開始智囊團是不存在的，直到後面帝國對靈能者的管理和研究系統化了才逐漸地有了這個智囊團。」
「你如果不需要的話，我可以現在讓他們走。」
「那倒不用。」
陳明果斷拒絕了白泉的提議。
既然帝這個智囊團是帝國的靈能部門裡逐漸延伸出來的一個分支，並且一直存在。
時間就已經證明了智囊團有用，他沒必要直接去否認。
而且有人幫忙思考那總是有好處的。
雖說他的靈能並不像外面看起來的那麼簡單，僅僅靠那些能夠說出口的靈能的效果能夠分析出的答案可能會不太理想。
外加陳明完全能夠從船靈身上看到自身靈能在將來發展的可能性。
外人的分析可能會有些不靠譜，但仍舊是可以參考的選擇。
而且陳明也確實比較好奇，帝國這些經過層層篩選的智囊團，能不能在僅僅只有他口述的簡單描述的靈能條件的前提下，思考出一個真正能夠適用的靈能發展方向。
在陳明簡單地和五人認識了一下過後。
白泉開口對陳明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機械族的事情得在本部的會議室里講，你幫你把信號接過去。」
「具體什麼時候開始？」
「隨時可以，就在剛剛人應該已經齊了。」
「那就去吧。」
白泉伸手在會議室的電腦上操作了一下，把陳明的通信信號接入了一個新的頻道，連接上了本部的一個會議室。
並在信號連通的時候率先把會議室的訊號傳輸到了陳明這邊。
讓陳明能夠看到這個更大的會議室里零零散散地坐著大概有三十幾個人。
看到這一幕陳明馬上就通過終端對白泉問道：「居然有這麼多人嗎？我以為研究機械族的里對靈能感興趣的人不會很多。」
「額……」
白泉因為陳明的話愣了一下，在終端上快速給陳明回復道：「其實還是蠻多的。」
「機械族手上有大量的另一個文明遺留下來的東西，其中就包括了很多靈能設備。」
「而我們至今為止還沒能造出可以不依靠靈能者就能產生靈能效果的設備，導致機械族在靈能設備的使用上很多時候都超過了我們的想像。」
「所以研究機械族的人多多少少會對靈能感興趣。」
「額……還有，雖然這次來的人只有三十多個，但我們的本部研究機械族的研究員和學者試劑能參加會議的少說能塞滿三四個會議室。」
「就是我們擔心人多會讓你不舒服，所以只讓他們選了代表過來參加。」
陳明當即看了眼會議室，這一整個會議室大概能坐三百人左右。
按照白泉的說法，十四軍團本部居然有上千個機械族相關的研究員，而且應該還不止。
白泉剛剛說是能來參加的可以塞滿三四個會議室，那些不能參加的，得在研究所待著的研究員肯定更多。
那陳明確實想岔了，三十個人根本不算多，反而有些少得可憐。
只能說畢竟陳明待的時間最長的屬於人類的環境是海盜空間站。
這裡的人雖然基本上都對機械族和機械族的靈能設備有所了解，但實際接觸過機械族和靈能的人並不多。
但十四軍團可不一樣，軍隊對靈能有著絕對的了解，並且也常年與機械族交戰，能和機械族接觸的人自然也就多了。
就像陳明如果曾經還是按部就班地走下去，只是一個普通人的話，他肯定想不到海盜空間站那些因為犯事而去當海盜的人有多少。
只有到了海盜空間站這邊才會發現上面的人一堆都是海盜。
當然他們身上基本上都沒背什麼高額的懸賞，陳明一般懶得去管他們。
而且拿海盜來和機械族的研究學者來比確實有些侮辱學者了。
總之就是什麼樣的環境會有什麼樣的人。
見陳明沒什麼話要說的，白泉詢問的：「那我把你接過來了？」
「好。」
在通信雙向接通，陳明的模樣出現在會議室的那一刻。
陳明突然又在會議室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邵楊。
雖然看起來穿著白大褂的普普通通的研究員，帶著黑框眼鏡，但他眼神里有一股藏不住的傲氣。
雖然陳明上來第一時間沒看見，但只要多掃過幾眼，那眼神是藏不住的，所以陳明還是注意到了他。
而邵楊也注意到了會議室投影屏上陳明的目光透過了屏幕鎖定在了他的身上。
於是對陳明微微點頭示意了一下。
他其實也有些意外。
他的研究方向主要還是飛船設計，並不是專門研究機械族。
不過他對於靈能的興趣和了解都比任何一個十四軍團的研究員來的更大，所以對於和靈能關係密切的機械族的事情他還是比較感興趣的。
在聽隔壁研究所的同事說十四軍團對機械族的研究最近有了進展，有一個報告會要在分部遠程召開。
他就出於好奇過來了。
作為最近加入十四軍團的一個靈能者，邵楊還是有這個面子的。
外加開會的是陳明，作為這場會議的組織者白泉清楚陳明和邵楊之間被伍安聯繫了起來，自然也就給他開後門了。
結果邵楊來了之後到會議正式開始的時候才發現在會上要發言的是陳明。
這屬實給他驚訝到了。
不過除了驚訝，他也順帶地想到了一些事情。
因為在他看來，陳明能出現在十四軍團內部會議的畫面上，說明陳明也已經加入了十四軍團。
這對他來說是好事，他們都是靈能結社出身，都是伍安帶著的靈能者。
前面也有過合作，最近也還有正在進行中的合作。
有了前面基礎，之後他們之前完全可以更多地互相交流。
所以他也主動對陳明打了聲招呼。
而陳明同樣點頭之後並沒有多做回應，也沒有被看到了認識的人影響。
正常開始了這次他答應的對機械族研究的報告會。
而在會議室安靜下來之後，陳明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機械族的蜂巢思維網絡是用靈能構成的。」
整個會議室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間被陳明說出的話吸引。
而會議室里馬上就有人討論起了這個話題。
「以前是不是有過這樣的假設？」
「有過，但機械族的靈能裝置都是機械死板的，沒有靈性。而機械族本身又是最符合靈性這個詞的生命，所以這個提議一直沒什麼人贊同。」
陳明這時候也沒繼續說下去，而是默默地聽著。
等會議室討論的差不多了，重新安靜下來。
再繼續按照他的靈能對機械族的控制和了解，講述著他對於機械族的認知。
可以說這些研究員對機械族結構或是設計上的了解很厲害，可能是整個帝國頂尖的。
但是在對於機械族本質的了解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比得過實際控制了機械族，並且構築起了機械族蜂巢網絡的他。
後面的會議過程倒是沒有一開始的那樣的情況。
除了有時候會引起一些小討論以外，倒是沒人直接對陳明的話提出反對的意見。
畢竟在場的人或多或少都聽說過陳明這個人，誰都沒辦法保證陳明說出來的乍一聽很離譜的話一定是錯誤的。
而此時正在分部的白泉也不久之後接到了一個電話。
除了本部的會議室里其實還有很多人都在看陳明的這一次會議，只是會議室里可以直接和陳明交流。
而白泉現在接到的這個電話，是上面有人有命令下來了。
白泉走到了會議室地門口回頭看了一眼屏幕上正在侃侃而談的陳明，轉身離開。
一個小時後。
陳明自己對機械族了解的講述接近尾聲，白泉也再次回到了現場。
剛回來，他就看到本部的會議室那邊有人在對陳明提問：「陳明先生，請問您能親自來一趟本部為我們演示機械族被控制之後的變化嗎？我們這裡有捕獲的機械族樣本可以供您使用。」
白泉剛想自己也接線進去制止，陳明就已經回答道：「我需要待在伽洛星域，不能隨意離開。」
剛剛提問的研究員馬上就又說道：「我們可以帶著機械族樣本去伽洛星域。」
陳明也沒有明確拒絕，只是說道：「那我會考慮的。」
「謝謝。」
研究員道謝之後馬上就坐了回去。
而陳明也說出了最後一句話：「那麼我今天要講的就這些，還有問題或是意見的可以在之後找白泉中將提出。」
然後陳明就直接切斷了畫面，給白泉發了條消息：「我這邊結束了。」
「我看到了，你不會真要人帶著機械族來伽洛星域吧？」
陳明當即說道：「這當然只是藉口，我總不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直接說我懶得幫他們演示吧？那我們兩的面子都得被我給一塊丟出去。」
陳明突然深吸了一口氣，舒緩了一下自己有些緊張的情緒說道；「我從來沒在這麼多人面前講話，還挺累的。」
「我覺得你的表現不像是第一次。」
「可能是天分吧。」
陳明隨口應了一句，說道：「那今天就這樣了，你要現在還有空的話我們繼續？昨天我又和程星海打了一架，要不要復盤一下。」
白泉想了想身上的任務說道：「那今天可能不行了，得明天再說。」
「不過你昨天和程星海那一仗就不用復盤了，因為你壓根就沒指揮過。」
「我覺得你還是得限制一下自己的靈能比較好，不然這種模擬戰鬥一點意義都沒有。」
陳明贊同地說道：「其實我也這麼覺得。那就這樣吧，明天見。」
就在陳明準備結束通信的時候，白泉阻止了他說道：「稍等一下，智囊團的幾位有話要和你說。」
「行。」
之前那位因該是五人代表的人通過十四軍團的通信頻道對陳明說道：「陳明先生，我們想問您幾個問題。」
「你們問。」
「靈能控制的機械族是徹底被您控制了嗎？」
「對，我會議上說過了。」
「那被您控制的機械族是否還存在著自我意識。」
「存在著，但每一個個體在脫離了它們的蜂巢網絡之後會變得很弱小，思維能力大幅降低，只有最基礎的聽從命令的能力。」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您對機械族蜂巢網絡是否了解？」
「只有我會議上講的那些的了解，我控制的機械族在脫離蜂巢網絡之後就沒有辦法回去了。」
智囊團代表在問完了陳明三個問題之後就立刻和其他人緊急討論了一下。
然後回過頭來對陳明說道：「陳明先生，我們在想您的靈能能不能將這些作為異常子個體的機械族的意識統合起來，構築成一個以您的靈能為核心的新的蜂巢思維網絡？」
「？」
陳明沉默了。
他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難道就是智囊團的含金量？
代表此時還在繼續對陳明說道：「我們對您的靈能了解的不多，但是根據您親口說過的您對機械族的控制會導致機械族成為異常子個體，無法重新連入機械族蜂巢思維網絡，這一點。」
「以及您在剛才的會議上提出的理論，這應該是可行的。」
陳明下意識地看了眼他控制的機械族的城市，有些不確定地說道：「我可以去嘗試一下。」
「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嚴澤。」
在和白泉那邊的事情結束之後。
緊接著蟲後那邊就傳來了一個好消息，一項新的生物技術試驗成功了。
是除了生物建築以外的另一個正在進行的技術。
這對陳明來說是個非常好消息的消息。
他立刻將意識轉移到了蟲巢中蟲後附近的蟲子身上，準備過去驗證一下這個技術。
而在驗證結束過後，他直接就把蟲後的意識暫時轉移到了到了至高點上的蟲後軀殼中。
當晚。
陳明獨自一人離開了至高點，前往了海盜空間站內部。
還是和之前一樣，沒有穿任何的防護服之類的裝備。
並且也和上次一樣，直接跑到了老吳常去的酒吧。
晚上的酒吧比陳明上次來的時候嘈雜了許多，人群擠在有些狹小的空間裡讓陳明有些不舒服。
不過他還是忍住了，在進門後先問酒保要了一杯很刺激的烈酒，隨後到角落裡找到了鬼混的老吳。
老吳在看到陳明過來的時候眼神裡帶著無比奇怪問道：「小明你今天這麼有空？」
陳明抿了一口手中的酒說道：「是啊，白天剛和人幹了件費腦子的事情，出來晃悠晃悠散散心。」
「對了，上次的東西味道怎麼樣？」
老吳回憶了一下之前蟲膠的味道，嘴裡也是本能地多分泌了一些口水出來。
「味道是很不錯，但……」
陳明嘴角翹起，顯然老吳也中招了。
他立刻又從挎包里拿出一個裝著一份蟲膠的保鮮盒遞給了老吳說道：「我這還有不少。」
見老吳一臉猶豫的模樣，陳明又拿出了一份新的蟲膠，自己主動拿勺子挖了一勺塞到了嘴裡。
老吳見狀雖然心底還是有那麼點猶豫，但還是接過了盒子。
畢竟這味道真的很誘人。
而在接過保險盒的時候老吳忍不住問道：「所以這東西到底是什麼？」
陳明反問道：「你知道索恩蟲族嗎？」
老吳在腦海里搜颳起了這個有些熟悉地名字，最後在陳明的過去這段印象里找到了索恩蟲族，說道：「我有印象。」
「這就是它們產出的東西。」
「你……」
「我碰到了一窩野生的蟲子，從它們的巢穴里找到的，我翻過索恩蟲族的研究報告，這東西是能吃的，不用擔心。」
老吳點了點頭，突然有些遺憾地說道：「那有些可惜了，我還以為這東西能量產呢，感覺是個不錯的生意。」
說著，他也打開了保鮮盒，接著不知從哪裡掏出來了個勺子和陳明一樣品嘗起了這份蟲膠的味道。
陳明對老吳提出的這個想法有些意外。
因為這個想法其實不錯。
他也確實可以量產蟲膠，並且銷路應該也是不用愁的。
就是這0.2%的食物中毒率有些麻煩，但也可以用過敏原的這個說辭來解決。
但只可惜，索恩蟲族的情況絕對不能暴露。
所以，陳明也只能暫時放棄這個新的開源弄資金的想法。
在吃完了蟲膠之後陳明也沒多留，說道：「我就是來晃悠兩圈的，走了。」
「慢走啊。」
陳明順手把手裡的酒一口喝乾，轉身向著酒吧外走去。
雖然他的臉色肉眼可見地紅了不少，一副不勝酒力的樣子。
不過他還是穩穩地走出了酒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