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逃生
在陳明和白泉的通信結束之後又是七八個小時過去。
陳明的兩艘巡洋艦在進行的物資運輸工作再次有了相當多的進展。
特別是輝耀那邊因為殖民地數量比較少，並且最主要的殖民地是那個能晶蟹的殖民地，上面的工業設施的類型比較偏向於使用清潔能源。
這些工業設備的運轉成本比較高，產出又相對低，很難在一個發展早期的殖民地用的上。
所以陳明放棄了這些設備，他現在並不需要它們。
也因此剩下的部分運輸的很快，到目前為止已經全部通過巨像級和貨運艦隊運輸完畢。
從餘輝個體到一些無法割捨的高級設備通通都被運走了。
甚至，陳明還成功地從能晶蟹的殖民地獲取到了能晶蟹培育技術。
以及一個可移動式的大型生態培育艙。
一個培育艙里有一整批大概有上千個的能晶蟹，以及數量過萬的能晶蟹的蛋。
雖然整體呈人頭大小的橢球，不過這些蛋整體還是比較稜角分明的，並且也如同能晶蟹的水晶甲殼一般，散發著水晶的色澤。
看起來非常引人注意。
陳明感覺這個培育艙應該是餘輝為了將能晶蟹的種群擴散出去才建立起來的，以便進行整個小型生態系統的長途運輸。
這玩意如果對以前的陳明來說沒什麼特別的價值，最多拿去賣掉。
但對現在的陳明來說，這個培育艙的價值，可遠遠不僅限於此。
不過現在想這些還是太早了。
輝煌這邊還有好幾批的物資等待著運輸。
由於輝耀已經完成了工作的緣故，它也過來幫忙運輸了幾次。
所以整個搬遷的流程整體可以說是接近了尾聲，比陳明預期需要花的時間快了半天左右，並且幾乎沒有遭到干擾。
這就是效率高和提前有安排與計劃的好處了。
但現在還是有一個問題擺在了陳明面前。
他的精神力快要撐不住了。
特別是到了後面，精神力是越來越難以支撐了。
雖然陳明維修躍遷引擎的精神力消耗沒有增多，但他的體感並不是這樣的。
假設一件事情要消耗百分之二十的精力，那麼在有百分之百的精力的時候做這事，和在只有百分之三十的精力的時候做事是完全不同的。
雖然維修躍遷引擎的消耗沒那麼大，但意思是這個意思。
陳明現在就體會到了這種感覺。
而且按照陳明的大致估算。
如果他再繼續想辦法把剩下的物資全部運走的話，那麼他自己之後撤離的計劃會有一定的風險。
所以現在，他為了以防萬一，寧可放棄最後這批來不及運走的物資。
反正價值最高的東西已經在第一時間送走了。
能夠支撐殖民地早期發展的物資也已經送走了。
剩下的東西拿得到那是錦上添花，拿不到那也無所謂。
確認了這樣的情況後，陳明直接改變計劃。
對正在調整剩餘的餘輝貨運飛船組成艦隊的輝煌說道：「不用繼續運物資了，讓工程船開始拆卸那些貨運飛船上的核心，集中起來運輸。」
「這就是最後一批了。」
「收到。」
輝煌立刻接受了陳明改變計劃的命令，開始重新調整分配每個餘輝個體的任務。
從準備貨運艦隊轉變到配合為數不多的工程船開始拆卸核心，整個流程都非常的順滑，沒有出現任何的意外事故。
中途花費的一段時間也讓陳明的精神力稍稍恢復了一些，應該能多撐一次躍遷引擎的維修。
很快輝煌就將縮減後的艦隊重新編排完畢。
在放棄了最後幾批的物資後，艦隊一下子精簡到了正常一次躍遷可以承載的上限。
只要這最後一次運完，除了陳明主動放棄的一小部分物資，其他的基本上能夠圓滿運走。
這已經是對陳明來說，非常意外，非常驚喜，非常滿意的結果了。
在目送輝煌離開後，陳明收回了關注它的目光。
他自己也應該在這個時候準備最後的撤離了。
此時，已經是第二天的午夜。
陳明已經有超過四十個小時沒睡覺了。
全程都在保持精神力的高度集中，以便第一時間給輝煌和輝耀進行維修。
哪怕說中途為了偽裝一直在床上閉著眼睛，他也是絲毫不敢有片刻意識分散，否則他隨時都有可能陷入睡眠之中。
好在已經到了最後的階段，他不再需要繼續床上躺下去了。
陳明從床上下來，來到了衛生間。
看著鏡子中的他臉上帶有沉重的黑圓圈，已經徹底沒了前幾天還算精神的樣子。
本來有神的雙眼現在都有些暗淡。
同時由於沒精力打理自己，整個人看上去也是亂糟糟的一個。
就算再年輕，精力再好，完全不睡覺不休息，同時還有大筆精神力的消耗，誰來也扛不住。
睏倦和疲憊已經充滿了他的大腦。
但他還不能睡，他自己還沒有抵達安全的環境。
陳明現在也不敢用狂亂之語石頭刺激他自己，生怕一刺激本來就有些脆弱的他就昏迷過去了。
只能給自己用冰水洗了把臉，同時用掐自己，咬舌尖的辦法強迫自己清醒。
做完這些事。
輝煌已經將最後一批裝載了剩下的幾乎所有餘輝核心的船抵達了目標星系。
原來的星系內只剩下了非常小的一部分因為需要繼續和外界保持通信，偽裝成星系內一切正常的樣子而被留下的餘輝個體。
這也是必要的損失。
正是因為這些損失，輝煌的星域直到目前為止都還沒有大規模的艦隊進來調查。
輝煌抵達目標星系之後，陳明還是和之前一樣開始維修它的躍遷引擎。
與此同時，陳明也不再繼續裝作這兩天有些失眠的樣子。
選擇老老實實地手動穿上了一套防護服，而不是用製造這種耗費精神力的方式來穿。
他帶上了小石，確實研究所沒什麼遺漏的東西後，腳步深淺不一地挪到了研究所的大門口。
在G3死後，雖然目前研究所仍然是輝煌在臨時負責陳明有關的事情，但研究所的權限現在在餘輝的高層手中。
因此當陳明來到大門口的時候，大門完全封閉，阻攔了陳明出去的路線。
而後一道機械的聲音響起。
並不是輝煌，而是一個新的餘輝的聲音。
「陳明先生，現在應該是休息的時間，你想做什麼？」
「輝煌呢？」
這個和陳明交流的餘輝非常意外地問道：「你是怎麼聽出來我不是輝煌的？」
明明餘輝和陳明的交流都是通過機械發聲，機械的聲音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語氣語調，最多就是語言習慣上不同的個體存在差別。
但它剛剛只說了陳明的名字和一個問題就被陳明聽出來不是輝煌，這令他很是好奇。
「我覺得這很明顯。」
陳明的回答非常的唯心，但他就是聽得出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好吧，那麼你穿著這幅樣子是想做什麼？能回答嗎？」
「伱先回答我輝煌呢？」
「只是任務交替而已，我負責接班輝煌的工作。」
「以後都是你？」
「是的。」
陳明表面上沒什麼表情，但心裡已經知道大概是什麼情況了。
這個餘輝說的明顯有問題。
因為輝煌那邊是一直和他保持著通信的，如果有這種交班的情況早就告訴他了，不可能說還需要他自己來發現。
陳明估摸著應該是餘輝已經發現輝煌的星系的問題了。
它們正在籌劃對輝煌進行調查，自然不可能通知輝煌。
那麼自然也不可能隨意放最大的嫌疑犯陳明離開研究所。
看樣子就算他這兩天沒動作，餘輝那邊也很快就會反應過來星系裡發生了什麼。
陳明已經沒時間了。
但幸好他已經開始了最後的階段。
陳明對這個餘輝高層個體的回答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下一刻，他就瞬間控制整個研究所的所有設備。
從內到外，一樣不漏。
甚至地下停著的那幾台巨型機械體也全部被他控制，短時間內研究所附近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威脅到他的生命
只可惜啟靈神經提取儀在之前餘輝清理克隆研究所的時候被帶走到了星球上的別的地方，到現在還沒被運回來。
可能是第二條啟靈神經培育還沒結束，也可能是不想給陳明再次接觸的機會。
陳明現在也只能暫時放棄這玩意。
不過啟靈神經提取儀又不是世上僅存一件了，這是餘輝從另一個文明的遺蹟中找到的設備，將來他也有機會找到。
陳明不再留戀，在徹底控制研究所，斷開了其他的餘輝控制的權限後。
他知道餘輝現在肯定已經開始急了。
於是立刻打開大門，加快腳步，走出了研究所。
外面有兩艘護衛艦級別的飛船正在飛速靠近，這是餘輝用來盯防他的飛船。
不過就在陳明身後，四台曾經還和他作對的巨型機械體如同瘋狗一樣竄出。
兩兩成對撲向了靠近過來的飛船，不給它們干擾陳明的機會。
四台巨型機械體的液壓裝置一齊爆發出恐怖的力量輸出，帶動著龐大的身軀撞向了疾馳而來的飛船。
將其撞飛，並像是靈巧的生物一樣直接接機纏抱在了飛船上，身上爆發出了猛烈的電弧。
瞬間癱瘓並摧毀了兩艘飛船。
它們直接用巨大的機械爪將飛船的裝甲撕碎，將內部安裝的核心的裝置暴力拆卸下來，送到了陳明的面前。
整個過程僅僅只花了十幾秒的功夫。
陳明也才剛剛來到水牛級旁。
除了這兩艘已經被摧毀的飛船，其他的餘輝飛船想過來至少也得一分鐘以上。
沒有人能夠阻止他。
陳明順手拆解了兩個伽馬級核心外的裝置，將核心收入囊中。
此時他正站在水牛打開的艙門前，突然抬起頭看向了天空。
雖然肉眼看不見，但陳明知道，現在一定有餘輝的高層在通過衛星觀察他。
此外他看到了太空中由暗轉明，並且還在持續增強的光點。
那是在環星軌道中調轉了方向對準星球表面的衛星武器。
陳明心中沒有絲毫的慌亂。
因為就在下一刻，陳明的頭頂出現了躍遷的波動。
千米級的龐大艦體憑空出現。
輝煌級無人巡洋艦已經抵達了星球表面。
用自身將研究所與陳明保護在了它的身下。
它的護盾也隨之展開，在幾乎覆蓋了陳明頭頂天空的護盾逐漸展開的同時，太空中的衛星武器也在逐漸熄火。
僅僅只有一兩門衛星武器，不可能擊穿一艘狀態良好的巡洋艦的護盾。
並且周圍那些正在靠近陳明的飛船也全部停下了動作。
當輝煌帶著它的輝煌級出現在這裡的事後一切就已經說得通了。
事情的全貌都已經揭露在了整個餘輝的面前。
在沒有巡洋艦支撐的情況下，貿然靠近只是多一艘飛船的殘骸罷了。
連阻攔都阻攔不了。
陳明安然走上了水牛級。
來到了水牛級空曠的貨艙，除了這裡一直安置著的那些冷凍休眠逃生艙以外，飛船上還有很多的空間。
於是陳明順手將研究所里所有對他有用的，或是高價值的研究與工作用設備全部改裝到了水牛級的貨艙上。
時間也差不多了，陳明通過輝煌級的傳感器已經感知到星系內部出現了巡洋艦級別的飛船。
該離開了。
水牛級的引擎啟動，和輝煌級保持著貼近的距離。
在躍遷引擎共鳴標誌性的模糊與閃爍中，陳明消失在了星球的表面。
接下來就是計劃的最後階段。
陳明知道最關鍵的部分才剛剛開始。
他打起精神。
水牛級的面前，出現了他這次躍遷的目的，那個位於餘輝和機械族邊境的星系。
這裡已經有了一支剛剛組建起來艦隊在這裡等待，隨時準備作戰。
至於作戰的目標，那就只能是餘輝自己了。
陳明沒有多停留，只是看了一眼艦隊就維修好了輝煌級的躍遷引擎。
同時開啟了第二次躍遷。
第二次躍遷陳明同樣選擇了一個比較近的位置，就在餘輝的星域內。
甚至就是陳明控制的輝煌之前管理的星系。
輝煌對陳明的要求並沒有反駁，只是正常地執行，並抵達了這裡。
整個星系現在都是一片空蕩蕩的的模樣。
雖然餘輝之前就已經有懷疑了，但還沒有到大規模進行調查的地步，現在雖然陳明主動跳反，但也沒那麼快反應過來。
輝煌隨手擊毀了幾艘進入了它的武器範圍的飛船，同時等到了陳明維修好了它的躍遷引擎。
隨即再次躍遷離開了這裡。
陳明這麼做雖然看起來完全沒有意義。
但在肉眼無法觀測的層面上，先前輝煌控制巡洋艦進行躍遷，在星系內外留下的痕跡已經陳明在這裡躍遷留下的痕跡所擾亂。
任何人，任何餘輝都無法再通過躍遷引擎留下的痕跡對這裡的艦隊的去向進行追蹤。
所以，陳明第三次躍遷的目標就選擇了能晶蟹的星系。
而在抵達後，這裡甚至連調查的飛船都沒有。
陳明輕鬆地重複了一遍之前的操作。
抵達，維修，躍遷。
將輝耀留下的痕跡也徹底擾亂。
而後的第四次躍遷，陳明則再次回到了邊境星系的邊緣。
他現在可不能直接一頭攢進去。
也正如他想的那樣，星系內部此時正在爆發戰鬥。
說是戰鬥也不準確。
因為餘輝出動了輻射級無人戰列艦，正在對鎮守在這裡替陳明阻攔後續追蹤過來的餘輝艦隊進行單方面的屠殺。
所有敢在太空中的飛船在面對主力艦的時候沒有絲毫掙扎的餘地，只能依靠星球表面的重型防禦陣列來勉強在輻射級的面前支撐。
陳明有些沒想到餘輝居然能直接那麼快地調用主力艦，看樣子是生氣了，並且很生氣。
好在這裡的艦隊並沒有注意到星系外面突然出現的輝煌。
就算注意到了它們也來不及過來。
在進入那些飛船的射程之前，陳明就能直接進行下一次的躍遷。
不過陳明也清楚餘輝追蹤他的並不是這裡正在戰鬥的艦隊。
這裡的艦隊只是在鎮壓。
真正追蹤的艦隊應該剛好被吸引到了星域內部。
陳明掩蓋了輝煌和輝耀之前的痕跡，但他自己的痕跡仍然存在，這就給了餘輝追蹤他的可能。
追蹤部隊應該馬上應該就會過來了。
它們沒有快速修復來讓躍遷引擎快速冷卻的能力，只能依靠巡洋艦單獨躍遷探路。
找到陳明的痕跡，傳回消息，派出下一艘，然後繼續追蹤。
直到找到陳明為止。
陳明保持著躍遷還好，不過一旦他停下來，那麼必然會遭到一大批躍遷而來的餘暉艦隊的夾擊。
他沒有時間繼續停留，只要他的精神力還撐得住，他就必須繼續走下去。
陳明再次維修了輝煌級的躍遷引擎。
而在維修的時間，陳明並沒有太過關注星系內的情況，也沒有在意他可能又損失了一個阿爾法級個體。
他反而通過終端聯繫上了白泉問道：「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白泉回復地很快：「我們這裡僅僅只有一艘主力艦的支援，餘輝的反應和反應的激烈程度比起之前差了非常多。」
「我們的戰鬥還在持續，我需要創造出更多的戰果。」
陳明看了眼遠處正在進行中的屠殺。
很顯然，他幫白泉分擔了一部分壓力，讓白泉能夠取得戰場上的優勢。
而白泉那邊支援過去的主力艦，也算是幫現在的他分擔了一部分壓力。
「好，有需要可以和我說，你的目標那裡也有一部分被我控制的餘輝存在。」
「明白了，謝謝。」
陳明結束了通信。
專心地看向了面前正在發生的屠殺。
這其實也算是餘輝對陳明的瘋狂反撲的一環，也算是在陳明先前的預料之中。
只是一想到一個覆蓋一整片星域的餘輝就因為他成了這副樣子，無數存在自我意識的餘輝就這樣死亡。
陳明就有些忍不住對輝煌說道：「剩下的那些餘輝個體我已經帶不出來了，全部都在我的能力之外，它們會有很慘重的損失。」
「用最壞的結果去思考，之後你們這裡很可能會出現內部的大清洗，進行更大規模屠殺。」
「你會怪我害死那麼多餘輝嗎？」
輝煌並沒有因為陳明的問題動搖，反而更加堅定地說道：「我現在在做的事情都是為了保全餘輝整體的存在。」
「會有個體不理解，同樣也會有個體犧牲，這是必然的。」
「如果有需要，我也可以因此犧牲。」
陳明在聽到輝煌的話之後也徹底放下了心中對於有意識存在的生命的憐憫。
因為他也清楚這沒有任何的意義。
真正的憐憫是他加快發展的腳步，直到有一天將所有的餘輝徹底控制在他的手下。
陳明稍微放寬心了一些，玩笑似地說道：「你可是阿爾法級的餘輝，你想犧牲我還捨不得呢。」
不過輝煌此時倒是沒有配合陳明的打算，反而認真地說道：「在這場屠殺中倖存下來的那些個體，它們還能繼續潛伏下去。」
「只要有一個個體還活著，你所影響的範圍就會再次增長，直到整個星域都被你控制。」
「雖然難度很大，花費的時間很長，但至少還在繼續。」
「餘輝除非全部自殺，否則這輩子都不可能徹底將所有被陳明控制的個體找出來」
「這片星域的結局已經註定了，就像之前那樣。」
「只是結局換了一個。」
「如果當初你不是通過伽馬A聯繫上了我們，讓你從追殺你的人手裡活了下來，而是正常地通過人類的路回去，現在這一切可能不會發生。」
「而我們的滅亡也可能會來的更早一些。」
陳明知道輝煌指的是他們之前聊過的內容，於是便說道：「說不定不是滅亡。」
「但那還不如滅亡，人類整體的概念和你不同，我相信我的選擇是對的。」
「我也信。」
「等一下。」
陳明在和輝煌說話的時候突然注意到前面正在發生戰鬥的星系內部有一樣東西。
這個星系的管理者，那個阿爾法級餘輝個體控制的閃爍級無人巡洋母艦並沒有被摧毀，而是癱瘓在了星系裡的一角，並且脫離在了戰場外。
陳明立刻打開面板翻了翻，也發現這個阿爾法級餘輝還在面板上面顯示著，並沒有消失。
它似乎還有救援的機會。
陳明雖然意識有些模糊，但還是悄悄地修復起這艘閃爍級癱瘓的引擎。
同時迅速和這個常年駐守在餘輝的邊境星系的阿爾法級餘輝交代了幾句他臨時想到的安排。
在大概半分鐘後，原本癱瘓的閃爍級上突然出現了躍遷的徵兆。
只見它在瞬間完成了一次短距離躍遷。
這艘已經幾乎徹底癱瘓，只有剛剛修復好的引擎能夠運轉的戰艦出現在了輝煌級的旁邊。
伴隨著這艘閃爍級無人巡洋母艦抵達。
在距離輝煌級有一段距離的位置上也隨之也出現了其他的躍遷波動。
追殺陳明的餘輝艦隊順著之前他留下的躍遷痕跡過來了。
這邊有一艘主力艦在鎮壓，那麼也一定至少有一艘主力艦在追殺他，沒理由說追陳明的比處理其他的雜兵更不重要。
並且星系內部的艦隊此時也注意到了閃爍級躍遷的方向，發現了游離在星系外的陳明。
那麼他也該走了。
輝煌級啟動了躍遷引擎，與幾乎已經殘廢的閃爍級引擎發生了共鳴，一同消失在了星系之外。
陳明現在其實有幾個不同的選擇。
比如直接在躍遷引擎可以進行躍遷的距離上進行極限距離的躍遷。
只要他能聯繫躍遷兩次，那麼所有餘輝的巡洋艦將會再也沒有追蹤他的可能。
只有主力艦才能繼續想辦法定位陳明的位置。
但主力艦的躍遷引擎也不是無限使用的。
所以，陳明現在如果這麼做的話，那他就已經安全了。
但他並沒這麼做，反而一個躍遷前往了更加靠近與人類的伽洛星系的方向。
並在躍遷結束，引擎進行維修，準備下一次躍遷的時候。
陳明將躍遷的目標位置，定在了海盜空間站的星系。
陳明顯然並不覺得一個小小的海盜空間站能擋得住餘輝的主力艦。
因為之前空間站可是差點被幾艘餘輝的巡洋艦給摧毀。
但讓他去海盜空間站的這個要求是老闆說的，老闆的家就在海盜空間站上。
所以他選擇相信老闆。
陳明的刻意行為給了餘輝追蹤的可能。
不過為了偽裝地像一些，他在每次躍遷結束，躍遷引擎需要維修的時候都會直接進入超空間，藉助超空間移動一段距離，對餘輝的追蹤進行干擾。
雖然不能擺脫它們的追蹤，但也確實拖延了腳步，並且給了追蹤他的這批餘輝他想逃但是逃不掉的錯覺。
而當陳明的最後一次躍遷抵達了海盜空間站的星系，並且他也親自看到了海盜空間站的時候。
就在遠處，和陳明隔開了大概三分之一個星系的距離上，出現了躍遷引擎追蹤而來的痕跡。
餘輝擺脫了陳明剛剛設置的干擾，直接追蹤到了陳明的目的。
如果陳明這一次沒有準備的話，那他恐怕來不及維修就得死在這裡。
但好在陳明有準備。
他拿起了終端，找到了老闆，說道：「老闆，我回來了！」
「我看到了。」
在餘輝那支由輻射級帶隊的主力艦隊躍遷出來那一刻。
浩蕩的靈能波動從海盜空間站上傳出。
掃過了整個星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