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自我意識，精神世界

  三枚高斯炮彈轉眼間已經抵達了研究所的上空。

  如果沒有針對性的手段，那麼這樣三顆幾乎沒有受到阻力影響，甚至還有重力加速度作為輔助的高斯炮彈絕對能將研究所徹底摧毀。

  此時餘輝似乎並沒有足夠的應對措施。

  唯一可能起到作用的也就只剩下了三台剛剛完成了任務準備休眠的巨型機械體。

  但巨型機械體本身極為沉重，哪怕能跳起來也最多就跳幾米高，基本上只能在地面附近活動。

  想要肉身阻攔高斯炮的炮彈根本沒有可能。

  而且高斯炮彈本身極少會使用磁性材料。

  所以哪怕巨型機械體現在利用電磁脈衝產生高強度磁力進行牽引，也基本上不太可能起到效果。

  就算統治者發射的炮彈真的是磁性材料，光靠巨型機械體基本上也是來不及將炮彈拉扯開的，最多炮彈落地之前微微偏轉它的方向。

  但高斯炮炮彈最終的速度和這樣的速度帶來的恐怖的威力，不管是正面砸中研究所還是砸中了研究所旁邊的哪裡，其實並沒有什麼區別。

  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

  而此時的餘輝已經沒有其他的防護手段了。

  它們既然一開始沒有攔住統治者，那麼統治者的炮彈在進入星球後命中研究所，似乎是命中注定的事情。

  危險即將來臨。

  仍然在研究所實驗區的陳明，似乎即將要成為高斯炮下唯一的受害者。

  不過讓所有關注著這三枚炮彈的餘輝都沒有想到的是。

  旁邊癱瘓著的鐵礦號突然自行動起來。

  它那被陳明長時間使用靈能控制，被靈能持久性浸染的主控電腦上，平白無故出現了數條需要被執行的命令。

  同時，鐵礦號上剛剛被一台巨型機械體最後的電磁脈衝自爆所破壞的設備也全部都在沒有陳明主動控制的情況下進行著自我修復。

  轉眼間，鐵礦號就再次活動了起來。

  它飛向了研究所的上空，擋在了高斯炮彈的面前。

  並在高斯炮實際命中之前，嘗試著使用艦身的離子脈衝來破壞高斯炮炮彈。

  但高斯炮的炮彈純粹就是一個實心的高質量「鐵塊」，想要破壞這樣一個東西談何容易。

  哪怕離子脈衝雖然在小型武器里還算不錯，但是對於一枚大型武器的炮彈而言還是過於弱小了。

  它根本沒有造成實際傷害的能力，能量武器命中造成的衝擊也可以說是接近於無，根本打不偏高速飛來的炮彈。

  高斯炮彈帶著勢不可擋的氣勢彈開了數十發射向它的能量拘束彈，順勢砸中了擋在它必經之路上的鐵礦號。

  鐵礦號的護盾瞬間就被破碎。

  但陳明之前的設計，以及現在鐵礦號仍然自主在對飛船本身進行維修的奇特情況起到作用。

  讓鐵礦號的護盾沒有直接碎完，而是在碎了十層不同振幅頻率的護盾層中的八層後，成功地將高斯炮的炮彈減速到了勉強可以接受的範圍。

  雖然半空中的鐵礦號也是直接失去了平衡，在空中翻滾旋轉。

  鐵礦號的護盾也發生了明顯的形變，隨時都有有可能導致護盾系統徹底罷工。

  但至少它已經藉機將這枚炮彈的受力方向改變了，讓這第一枚炮彈在研究所上空拐了個彎，飛向了遠處的空地。

  實心的炮彈落地濺起了大量的塵土，甚至隔著相當遠的距離將研究所都籠罩在了其中。

  而在這些飛揚塵土之中，鐵礦號重新調整好了姿態，再一次飛向了研究所上空。

  它甚至都來不及進行完整的修復。

  第二發高斯炮彈就已經緊隨第一發炮彈後來到了這裡。

  鐵礦號再一次阻擋了上去，它殘餘的護盾全數被擊碎，但第二法高斯炮炮彈仍然余勢不減地砸中了鐵礦號的艦身。

  鐵礦號也沒有絲毫躲避的打算，直接就靠著艦身硬抗下了這大型武器的攻擊。

  曾經堅實無比的白雲鋼如今在高斯炮彈面前顯得有些脆弱不堪。

  已經靠著護盾緩衝，並且還略微偏轉了方向炮彈仍然讓飛船上有接近四分之一的部位因為衝擊了破損。

  甚至飛船的一角直接在與炮彈的撞擊中徹底破碎。

  但至少第二發炮彈也成功地被偏移，落到了另外的方向上。

  陳明現在還是安全的。

  不過這安全的時間並不持久，第三發，也就是最後一發高斯炮炮彈即將抵達。

  鐵礦號此時只能勉強支撐起僅僅只有一層分層的脆弱護盾。

  它的護盾在承受了大型武器高斯炮的攻擊之後還能再次開啟，已經是非常誇張的事情了。

  但它完全沒有猶豫地繼續擋在了高斯炮彈前方，以自身作為緩衝，拼著艦船本身被摧毀也要將高斯炮阻擋在研究所外，阻擋在陳明身前。

  薄如蟬翼護盾在接觸到高斯炮彈的瞬間就被擊碎，沒能起到任何的效果。

  炮彈的速度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減弱，這第三枚高斯炮彈就這樣在擊碎了護盾後正面命中了鐵礦號。

  一艘護衛艦，被一門大型武器的攻擊在沒有除了裝甲以外的防護手段的情況下正面命中，結果可想而知。

  但鐵礦號要做的事情已經成功了。

  高斯炮彈雖然在命中護盾的時候沒有任何的表現，但在命中鐵礦號艦身的時候炮彈確實受到了影響，發生了偏轉。

  最終，這枚炮彈最終以破壞力沒那麼大的結果，撞擊在了與實驗區對角的工作區內。

  研究所本身的結構相當的牢固。

  之前被鐵礦號撞碎了穹頂，轟開了大門。

  現在又被高斯炮的炮彈在減弱了一定程度的威力後，命中了一個區域。

  在這樣的情況下，研究所仍然保持著屹立不倒.

  整個研究所附近遭到的損傷也僅僅只有一些工業設備。

  以及鐵礦號自身。

  鐵礦號在承受了高斯炮彈的正面攻擊後已經被徹底擊毀，留下的只有分布在研究各處的粉碎的殘骸。

  此時，張峰那邊已經確認了定位信號發生源就此消失，撤退就成了他們現在唯一需要做的事情。

  整個聯合艦隊互相掩護著，躍遷離開了這裡。

  留下了漂浮在太空之中的大量艦船殘骸。

  餘輝艦隊則組織起了一支規模稍小的艦隊在星系內部巡視，同時安排了更多其他的艦船在周邊的其他星系內進行搜索，以防聯合艦隊在躍遷後還有其他的動作。

  在負責戰鬥的艦船離開後，大量的負責後勤工作的餘輝則開始控制著各種工程船打掃這片戰場。

  回收艦船殘骸，尋找尚未被破壞的核心，捕獲通過逃生艙逃過一劫的人類俘虜，收斂死去人類的屍體。

  後兩者都是之後可以與人類交換東西的籌碼。

  而此時，G3剛剛將他的視角從研究所外移開，移回到了意外頻發的陳明身上。

  很顯然剛才那節神經突然斷掉不是正常的情況。

  是陳明在激活的妄語石後對它產生了未知的影響。

  而且在陳明昏迷後，外面自行動起來的鐵礦號也讓G3此時相當困惑。

  它必須要對此提交一份完整的清晰的報告上去。

  好在它現在也不需要擔心太多，太空上的其他餘輝不可能在已經有了前例的情況下給人類第二次對星球表面發起攻擊的機會。

  它唯一需要擔心的也就是陳明有可能因為剛才主動對神經進行了刺激，讓這台設備使用的最終結果出現偏差，最終導致他的死亡這一點了。

  所以G3立刻控制機器人開始對陳明進行全方位的更加詳細的檢查。

  它需要確保陳明的身體機能沒有出現問題。

  同時他也要確認陳明是不是真的已經昏過去了，確認剛才控制鐵礦號的到底是不是他。

  另外它還得確認一下陳明身上是不是還藏著什麼古怪的東西。

  以免再次出現剛才那種導致設備使用進程出現意外的可能。

  很快，G3就確認了陳明的身體狀況一切良好，腦電波也符合昏迷中的人的情況，只有精神力波動有著相當明顯的起伏。

  不過這方面的起伏是靈能設備使用時候的正常情況，只要不超過一定的峰值都不會存在問題。

  並且G3在確認陳明身體狀況的同時，也確認了陳明身上除了那塊妄語石以外，還藏著一顆品質稍低的靈質石。

  這裡其實是G3最意外的點。

  因為它之前完全沒有想到陳明會隨身帶著高強度的負面效果的靈質石，而且還有兩顆。

  甚至其中一顆都沒有做任何的安全措施，就直接貼身攜帶，完全沒有把負面效果放在眼裡。

  這也解釋了陳明的精神力為什麼在這段時間會有遠超預期的提升。

  是個靈能者天天帶著這玩意要麼因為心靈脈衝瘋掉，要麼就因為抵抗著心靈脈衝靈能有著大幅度的增長。

  G3現在還相當懷疑，陳明的這顆靈質石有它不清楚的特殊的效果。

  因為在此之前，研究所內部的檢測設備根本檢測不出來這顆靈質石的存在。

  那顆效果偏弱的靈質石被安放在靜默合金製成的匣子中檢測不到也就算了。

  這顆效果強的靈質石就放在衣服口袋裡卻沒被檢測到一定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

  G3作為陳明這邊的負責個體必須要將其調查清楚，給出一份合理的報告。

  但他現在能做的也就只有安排機器人收集研究所各處散落的鐵礦號的碎片。

  同時盯著陳明的身體指標的各項數據，以防陳明突然間出事。

  原因在於，餘輝對於這台設備目前也只掌握了使用的方式，並沒有掌握其中的原理

  所以當它們接連遭到了意外的情況。

  比如人類突如其來的襲擊使它們被迫在靈能設備還沒到最佳程度的時候就啟動它。

  比如陳明提前預料到了他們的手段，做出了應對，導致它們只能強行控制住陳明，強行進行實驗，而不是依靠藥物使陳明先進入昏迷再進行實驗。

  再比如被限制了行動力的陳明依舊擁有使用靈質石反擊的能力，最後還導致了設備啟動進程出現意外。

  在遭到這些事情之後，餘輝它們能做的也就只剩下了等，同時期望最終的結果偏向於它們

  G3在安排好了研究所的機器人開始打掃研究所周圍鐵礦號的殘骸，清理工作區的廢墟後。

  在關注著陳明情況的同時，開始撰寫起它要提交上去的報告。

  「啟靈神經提取設備未在靈能波動強度最高點啟動，實際成功率降低幅度在20%至30%之間。」

  「人造無效果啟靈神經受到陳明攜帶的妄語靈質石的刺激斷裂，未能成功保持正常運作，且斷裂部分徹底進入陳明體內，無法回收。」

  「在陳明甦醒前無法確認人造無效果啟靈神經是否成功吸收陳明的啟靈神經。」

  「但設備程序仍然在運行過程中，還需觀察後續反應。」

  G3寫完了總結，接著開始在這篇報告上添加更多的詳細內容，同時也附上了設備中記錄的各項複雜的數據。

  以及在剛才陳明已經陷入昏迷，腦電波完全平靜的情況下，鐵礦號自己動了起來，保護了研究所，保護了陳明的情況。

  目前G3也已經在收集，收集鐵礦號的殘骸進行調查，不過這和陳明的現狀一樣，也需要時間進行後續的監測。

  G3這邊在觀察陳明。

  而被觀察的陳明此時正意識模糊地做了一個朦朦朧朧的夢。

  他夢到了一片混亂的由機械設備、破舊金屬還有大量的飛船殘骸構成的鋼鐵叢林。

  而他像是迷路的旅人一樣在其中遊蕩，手裡還莫名其妙地拿著一杯仙靈樹葉茶水。

  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陳明一口喝掉了杯里的茶水，逐漸加快了步伐，在這片鋼鐵叢林中穿行。

  不知走了多久，陳明在鋼鐵叢林中找到了一處特殊的空地。

  大概是一片零點五平方公里左右的空地，大小近似於一艘巡洋艦。

  而在這篇空地最中央的位置上，有一座由各種飛船殘骸堆積起的小山。

  陳明仔細一看，發現做殘骸山上的飛船殘骸，全部都是被他親自控制過的飛船。

  這座殘骸山下的這片比較平坦的空地，其實就是他最近才控制的那艘折光級的頂部裝甲。

  不過隨著陳明將殘骸全部清點了一下，發現這座殘骸山上少了一艘他親自控制過的船，鐵礦號。

  鐵礦號的殘骸並沒有出現在這裡。

  雖然這裡有很多陳明通過餘輝個體間接控制過的飛船沒有出現。

  但鐵礦號可是他的第一艘船，不應該有這樣的情況才對吧？

  陳明帶著疑問走近了飛船殘骸山峰，站在這裡思考了一會兒。

  不過在陳明還沒思考出個所以然之前，在這座殘骸山背後，突然走出了一個和他長的一模一樣的人。

  眼神中充滿了渴望，似乎想要取他而代之。

  如果不是陳明剛剛隔著老遠就看到了這個看起來像是個人的玩意是從一條白嫩肥碩的如同蟲子一樣的巨型神經變過來的。

  並且在現在的陳明的記憶里的那個維修師陳明，早就已經在現在的陳明通過記憶學習技術的過程中被徹底同化。

  陳明真的差點就以為是維修師陳明詐屍了。

  所以在面對這個眼前和他長的一模一樣的怪物的時候，陳明猶豫了一會兒，開著突然出現在夢境中的完整的鐵礦號把它給碾碎了。

  陳明也不知道鐵礦號是哪來的，也不知道他怎麼上去鐵礦號的。

  但總之，他就是這麼做了。

  而且在他這麼做之後。被碾過的碎肉突然間又變回了之前那條肥碩的神經。

  雖然還是被碾碎的狀態，但它卻像是活物一樣動了起來。

  分解成了最小不過的碎片，像是某種流體一樣滲透過了鐵礦號的裝甲，逐漸黏在了陳明身上。

  同時開始逐漸縮水成了正常大小的神經，順著陳明的掌心，從他使用能力時遠距離運送材料的位置，鑽進了他的體內。

  陳明在這個過程中沒有感知到痛覺，也沒有感知到危險。

  這被碾碎的神經就像一條溫順的狗，不再有剛才那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當神經徹底鑽入了陳明的體內後。

  夢境在突然間中止了。

  陳明隨即睜開了雙眼。

  他下意識地想伸手摸一摸自己被那條神經鑽進來的眼眶。

  但一動他就發現，此時他還是躺在餘輝的靈能設備上，手腳的拘束帶雖然被移除了，但還是被設備自帶的鐐銬銬在上面，動彈不得。

  嘴唇的乾裂讓陳明知道他已經昏迷至少四個小時以上。

  並且他身上所有的，之前餘輝沒有仔細檢查的東西也全部被拿走了。

  隨身帶著的手槍、妄語石和裝了低語石的可攜式心靈波動發生器，都不見了。

  不過陳明現在沒有在意這些身外之物。

  畢竟……

  「我居然還活著。」

  陳明嘗試著掙扎了幾下，在發現掙扎不開，同時也沒有任何餘輝想要和他說話的樣子。

  他乾脆腦袋一仰，閉上了眼睛。

  集中注意力思考著剛才的情況。

  首先他可以肯定，那個在夢境中變化成他的模樣的粗大神經，一定就是在他昏迷前鑽入他眼眶中的那條斷掉的神經。

  它在變成人之後眼中渴望，就是衝著陳明本身來的。

  可能是什麼能夠對軀體進行控制的寄生蟲。

  也可能是某種與靈能有關的蟲子，擁有什麼特殊的針對靈能的效果。

  畢竟這台設備本身就散發著靈能波動，這條神經也散發著靈能波動。

  那麼問題就來了。

  他剛剛所在的那個鋼鐵叢林代表了什麼？那座鋼鐵叢林之中的殘骸山有代表了什麼？

  是什麼概念的象徵？又或者是他的精神世界？

  雖然陳明現在不清楚具體的情況。

  但他可以肯定，這個鋼鐵叢林大概率是與他的靈能，與他的大腦有關的一個地方。

  或許之後可以去問問老闆。

  在靈能方面，老闆肯定比他要懂得多得多。

  現在的話，陳明打算把這片鋼鐵叢林，暫時先當做他的精神世界來看。

  這樣看來，那條神經先是物理意義上地鑽進了他的眼眶，鑽入了他的大腦。

  進入了他的精神世界，想要代替陳明的存在。

  結果自然是失敗了。

  它被突然出現的鐵礦號徹底碾死，最後被陳明反向吸收。

  不過這樣一想，那條神經應該還留在腦子裡才對吧？

  陳明嘗試著調用精神力從大腦開始逐漸散發出來。

  不過他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的異樣，也沒有發現腦子裡有任何不屬於這裡的東西。

  倒不如說。

  陳明感覺到了他的精神力有了十足的增長，靈能似乎也增強了許多。

  而且還不是通過各種設備臨時的增強，就是實際意義上的變強了。

  似乎是那條神經被吸收後的結果。

  陳明立刻查看起他的面板，這可以最直觀地反應他的靈能的強度。

  然後他就發現，他的可控飛船數量，從原來的4，直接一躍到了10，足足翻了兩倍還多。

  要知道可控飛船的數量是和陳明的精神力掛鉤的。

  既然可控飛船數量翻倍，那麼他的精神力應該也翻倍了才對。

  陳明馬上就想著隨便改造點什麼東西測試一下。

  但他在選定目標的時候發現，鐵礦號已經從被他控制的飛船列表中消失了。

  是被餘輝拆了嗎？

  陳明腦子裡閃過了這個念頭。

  緊接著他就突然注意到，他似乎可以感知到鐵礦號殘餘的碎片。

  就在他現在在的星球上，就在星球上的殖民地的一個工廠之內。

  雖然鐵礦號只剩下了殘骸，雖然它沒有任何監控設備可以記錄畫面。

  但陳明就是直接看到了鐵礦號殘骸周圍的情況。

  這應該也是靈能強度提升後所帶來的效果。

  這些加起來零零散散上千塊的碎片被餘輝分到了工廠不同的地方，不過它們的處境也有相同之處，就是同樣都被大量的設備包圍著。

  餘輝似乎是在研究這些殘骸。

  陳明大致掃了一眼，發現鐵礦號的黑匣子仍然還存在。

  他甚至可以直接用大腦讀取其中的數據。

  這種讀取並不會對設備本身有任何影響，於是他就直接這麼做了。

  陳明略過了黑匣子記錄的很多無用的數據，直接跳轉到了他昏迷之後。

  此時鐵礦號像是一艘正常飛船一樣，在失去了陳明的遠程控制之後直接癱瘓在了原地。

  和陳明預想的不同，那三台巨型機械體並沒有直接拆掉鐵礦號，而是在原地待機。

  研究所內有不少機器人趁著現在一擁而出，修復著研究所的大門和外面的穹頂。

  一切看起來都非常平靜，完全沒有任何鐵礦號會被暴力摧毀的朕兆。

  除了太空中還在持續著的戰鬥。

  雖然陳明看不清楚具體的戰鬥情況，但那一條綿延了整條戰線的連續爆炸他還是看得見的。

  這一定是有一方出現了失誤，導致戰局出現了一邊倒的局面。

  至於失誤的那一方是誰。

  陳明在看到了從太空中直奔研究所而來的，熟悉的高斯炮炮彈的模樣的時候也就清楚了。

  這是十四軍團發射的，用於在最後失去救援陳明可能的時候。

  用來幹掉他的炮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