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自由聯盟

  在陳明決定更換目標的時候。

  左徑艦長和海盜艦長兩人的額頭上都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不過多年混跡在外的心理素質讓他們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並且左徑艦長也迅速想到了應對暴雨級那護盾都難以減免的恐怖自爆威力的方式。

  「它一共只有八艘戰機，只要分散陣型集中火力把戰機全部打掉它就廢了。」

  「那艘鬥士呢？」

  左徑艦長看了眼傳感器上正在一個相當安全的距離上繞著艦隊飛行，明顯是在尋找機會的鬥士改，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他知道鬥士改一定也很難以對付，但他此時對鬥士改沒有任何辦法。

  他們現在連暴雨都不一定扛的住，更別提看起來更加遊刃有餘的鬥士了。

  不過至少到現在為止，這艘鬥士還沒有任何表現。

  所以左徑艦長可以說道：「先別管它，那艘暴雨的麻煩才大。」

  就在兩邊短暫交流的間隙。

  暴雨繼續保持在安全距離外放出了剩下的六艘戰機。

  六艘終結者戰機閃爍著刺目的紅光再次撲了上去。

  陳明剛剛已經大致把兩邊艦隊的飛船價格算了算，發現他們開出來的飛船的價格都差不多。

  只要不找騾子，打其他的其實損失方面根本沒區別。

  所以陳明最後決定先按照自己的喜惡先盯著左徑那邊打。

  除了曾經有和左徑發生過衝突的原因外，還有就是因為陳明不確定左徑會不會在他們普通的飛船上安裝一些自爆用的玩意。

  萬一幹掉了海盜想俘虜左徑的時候他們炸了那陳明不是直接虧的啥也不剩。

  所以後面飛出的六艘終結者戰機全部都飛向了左徑艦隊。

  在點防禦武器密集的彈雨中流暢地穿行，僅僅只有一艘因為流彈被擊毀，其餘的五艘全部地衝到了危險的距離之內。

  並且完全不節省地找上了五艘護衛艦，強行與他們一換一。

  這些經過粗暴和隨意改裝的護衛艦在終結者面前完全沒有反擊的能力。

  五團火球幾乎同時出現在了太空之中。

  在海盜和左徑通信頻道中此時幾乎只剩下了因為左徑艦隊瞬間損失過半，剩下船上的船員們無比混亂的噪音。

  左徑艦長也有些被暴雨級這一輪自爆式的打法給打懵了。

  他不是沒有見過暴雨級這種飛船的戰鬥錄像。

  但他確實沒見過這麼用終結者無人機的。

  在正常情況下，暴雨級這種飛船一般都是以戰機點防禦輔助為主。

  到出現緊急情況的時候直接壯士斷腕派戰機出去強行牽制敵方，直到最無可避免的時候才會拿戰機去跟人拼了。

  這樣做可以穩定消耗掉敵艦不少的武器彈藥和輻能容量，同時也能提高最後自爆的成功率。

  他就從來沒見過一上來就要直接拿戰機出來自爆一換一的。

  並且換來的戰果甚至還不錯，八艘戰機硬是靠著他們之前沒有散開的陣型中的德拉姆級，換掉了他們十艘戰艦。

  不過左徑艦長馬上就發現他的機會來了。

  因為暴雨級本身的戰鬥力並不出眾，主要還是依靠自身八艘戰機還有關鍵時刻的自爆威脅造成局部多打少的局面。

  並且戰艦本身還因為飛行甲板的問題損失了一定的裝甲。

  這八艘戰機炸完了，戰鬥力一定會有大幅度的下滑。

  所以雖然說他們艦隊現在損失慘重。

  但是暴雨顯然也一樣。

  左徑艦長強行壓下了通信頻道內部的其他聲音說道：「暴雨的戰機已經損失完了！它已經沒有戰鬥力了！所有飛船全面壓上！不要放過它！」

  左徑艦長下達了命令。

  而與此同時在海盜這邊。

  因為陳明沒有特意照顧他們的緣故，他們的狀態倒還算好。

  但是海盜艦長一樣也壓力巨大。

  他們艦隊在剛才最開始的兩艘戰機襲擊後只剩下了一艘騾子和七艘護衛艦。

  如果剛才剩下的六艘戰機如果撞的是他們，那他們剛才應該已經差不多死完了。

  他自己也應該陪著騾子上西天了。

  好在事情並沒有那樣發展。

  並且他這個一直在打暴雨主意的人也知道暴雨的情況。

  所以在滿頭大汗過後，他也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戰機消耗完的暴雨在之後已經不足為慮，只要看好那艘奇怪的鬥士，剩下的事情就好解決了。

  海盜艦長同樣也下達了圍攻暴雨的命令。

  兩支殘存的艦隊包圍而來。

  認為目前形勢不妙的伽馬Z用著暴雨的語音播報系統，以一種比較有「人味」的聲音對陳明問道：「對面已經知道暴雨的戰機炸完了，我們之後該怎麼辦？」

  「嗯，我現在在想。」

  「啊？」

  伽馬Z非常人性化地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看起來是在人類社會裡待久了，沾染了一些人類語言上的習慣。

  不過陳明在考慮的並不是沒了戰機該怎麼辦，而是在考慮新戰機用什麼武器。

  陳明之前讓老吳去採購物資的時候也準備了一些替換用的武器，基本上都是些點防禦類型的。

  畢竟陳明已經實際接觸了飛船戰鬥一段時間，知道小型武器在實戰中的效果很多時候只能說一般。

  真的艦隊之間的戰鬥至少也得是中型以上的武器才能算得上是主要輸出。

  一般來說在艦隊戰鬥中有價值的小型武器，還是得用點防禦武器。

  不過為了保證一些特殊情況下陳明還有武器可以。

  他還是讓老吳那邊稍微準備了一些小型武器里比較常見和好用的武器。

  所以現在，陳明打算奢侈到底，選擇給戰機安裝最貴的離子脈衝。

  雖然自爆用一次有點小虧。

  但陳明就是想看看效果，順帶簡單測試一下他的能力能不能拓展出去。

  伽馬Z的疑問剛剛出口，陳明就迅速決定好了該用什麼武器。

  隨即，對暴雨級進行了修復。

  混合了多種材料的金屬液體憑空出現在了飛行甲板上，幾個呼吸間就在機庫內凝聚成了終結者戰機的模樣。

  整整齊齊停在機庫內的八艘終結者戰機讓伽馬Z又一次發出了疑惑的聲音：「啊？」

  陳明沒有過多地解釋，只是說道：「繼續吧。」

  伽馬Z沉默了一小會兒，突然間理解了陳明之前那幾句對他來說明顯不合理的話的意思。

  他嘗試著接受了這一切，回應道：「是。」

  就在海盜和左徑都認為暴雨已經沒有反擊能力的時候。

  暴雨級右舷飛行甲板的位置突然間又一次亮起了紅光。

  八個暗紅色的光點帶著細長的尾焰飛出。

  左徑指揮官剛剛擦乾的冷汗一下子又流了下來，身上的寒毛也根根豎起。

  暴雨級明明只是護衛艦，哪怕把內部所有不相干的設備艙室全拆了，剩下的空間塞滿都不可能再塞八艘戰機進去。

  而唯一能夠解釋出現在他眼前這八艘新的戰機的理由，就只有一條。

  這是靈能的效果。

  左徑艦長之前就從辛達公司與星區軍方的衝突事件後，各方勢力在傳播的消息中得知。

  陳明是一個擁有飛船控制和強化能力的靈能者，但他的靈能被限制在親自接觸過的飛船上。

  要是說那艘工程船接觸過他信了。

  但這艘暴雨如果真的是像海盜艦長說的那樣嗎，是從星域首府那邊一路走物流過來的，那它不應該被在上次軍方與辛達公司的衝突中被餘輝帶走的陳明影響。

  這明顯不對勁。

  可眼下的局面已經沒有時間給他過多思考的時間

  八艘戰機已經閃爍著赤紅的輝光沖向了他們。

  閃躲閃不過，逃跑跑不掉，想打也打不中。

  稀缺的戰術素養讓他現在能想出來的唯一的辦法只剩下了集合起來，靠著多艘飛船的護盾覆蓋強行分攤和抵禦傷害。

  擋得住那最好不過，可擋不住，那就是一起完蛋的結局。

  可這樣幾乎等同於送死的命令卻被左徑的艦隊以非常高的效率完成了。

  只留下左徑艦長的旗艦縮在了僅剩的三艘飛船後。

  旁邊的海盜艦隊此時也是一副騎虎難下的樣子。

  雖然陳明並沒有針對他，他有充足的逃跑時間和環境。

  可海盜艦長他不敢跑。

  因為他剛剛才答應過要和左徑簽僱傭協議，並且他的行蹤一路上其實也沒有過多的隱藏。

  他要是現在敢跑，後面一旦左徑調查到他的情況，一定會把他抓起來審問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

  他到時候要怎麼解釋的通，為什麼和他意外碰到的左徑艦隊在這裡全軍覆沒，而他卻偏偏屁事沒有地逃回來了。

  所以他現在完全不敢逃。

  只能被迫地，為了保護左徑的艦隊，分出了幾艘船過去，在旁邊象徵性地對衝過來的戰機火力輸出一下。

  不過此時，一件讓海盜和左徑都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本來剛才衝過來的八艘戰機上，每一艘都有終結者核心啟動的赤紅輝光。

  但此時，其他七艘戰機都落在了後方，只有一艘戰機還帶著比之前更加耀眼的紅光沖了過來。

  這是陳明主動要求伽馬Z這麼做的。

  因為他想嘗試著用維修能力去完成一些他剛剛突發奇想的操作。

  而伽馬Z也因為陳明剛剛大變活船的原因，哪怕這個命令聽起來再怎麼離譜也接受了。

  至於陳明這麼做的原因。

  是因為終結者戰機啟動終結者核心過載，是一個需要時間的過程。

  而過載必然會在過載的過程中，導致飛船的各個部件都出現一些問題。

  終結者核心除了主動啟動過載外就是用來臨時抑制這方面問題的，效果可以差不多維持到戰機爆炸。

  當然一般情況下，在爆炸前一小段時間終結者核心就已經維持不住戰機的設備穩定了。

  所以，陳明就在嘗試著在戰機過載的途中不斷對戰機維修。

  不是依靠終結者核心來抑制戰機的損傷，而是靠著陳明自己。

  雖然陳明之前在控制趕牛人的時候並不能影響已經離開了飛船的外出的戰機。

  但是現在，可能是暴雨級派出的戰機也被伽馬Z控制著的緣故。

  陳明一樣可以在戰機外出的時候對戰機造成影響。

  所以他才有了這個想法。

  將因為過載而破損的設備強行修補，一直到最後維修能力完全趕不上極限過載的自我破壞力。

  在這樣的效果下，戰機上過載的紅光已經讓人無法直視。

  只能避開刺目的紅光，看到紅光之中有著無數的密集的離子脈衝發射而出的能量彈潑灑在左徑艦隊的護盾上。

  將三艘飛船的護盾盡數擊破。

  一艘僅僅搭載了兩門小型武器的戰機，在極限過載的情況下直接摧毀了兩艘護衛加一艘驅逐的護盾。

  雖說它們的護盾本身就不太行，但也可以看出這效果十分變態了。

  只不過陳明突然發現情況好像有點不對，立刻讓伽馬Z嘗試調轉已經過載到極限的戰機，不要直接撞上去。

  但陳明稍微晚了一點。

  過載的戰機已經徹底失去了控制，硬生生撞擊在了三艘飛船組成的防線上。

  肉眼可見的位置此時只剩下一片紅光，徹底看不清任何東西。

  而傳感器上倒是還能傳回來一些數據。

  左徑艦隊那三艘船勉強再次開啟了的三面護盾一觸即潰，甚至都沒能對終結者戰機自爆的攻擊造成任何的抑制。

  三艘飛船被繼續往後擴散的爆炸徹底吞沒，融化在了這終結一切的紅光中。

  只剩下了一艘騾子級旗艦孤零零地完好的躲在最後，安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

  此時陳明的眼角忍不住抽了抽。

  這最終的效果是很不錯。

  但這損失，也只能說是相當大。

  算了。

  陳明沒有過多糾結，至少剛剛的實驗算是成功了。

  他的維修能力確實能在終結者戰機上造成類似於厚積薄發的效果，可以說是完美地適配。

  這一億多花的絕對值。

  同時陳明在剛才也試了試另一項能力，更換武器。

  就是在剛剛戰機失去伽馬Z對其的控制，即將毀滅的前一刻。

  陳明直接用面板卸下了戰機上的兩門離子脈衝。

  而這也確實成功了。

  最後的實物直接出現在了陳明想讓它出現的地方，也就是暴雨的儲存艙室。

  雖然兩門離子脈衝內部的線路因為剛剛的過載有許多損傷。

  但修復損傷和買一個新的武器的區別可以說是相當的大。

  陳明沒有繼續讓伽馬Z去攻擊敵人。

  而是立刻又用面板補充了損耗的戰機，補滿八艘。

  八艘終結者無人戰機如同八顆血紅的死兆星一樣環繞在暴雨周圍。

  海盜艦隊和左徑艦隊僅剩的最後一艘旗艦的通信頻道里此時不再有任何嘈雜聲，剩下的僅僅只有一片寂靜。

  這像是根本消耗不完的終結者給海盜和左徑殘餘的人帶來了恐怖的心理壓力。

  就在海盜首領的腿都有些顫抖的時候，他突然看到面前的設備上傳來了一條通信。

  他立刻手忙腳亂地接了起來。

  「投降還是……」

  陳明嘴裡的「死」字都還沒出口。

  海盜艦長就馬上喊道：「我投降！」

  同時趕緊讓所有剩下的艦船都主動關閉了護盾，解除了武裝。

  「很好，在那邊等著。」

  陳明掛斷了對海盜的通信，讓鬥士守著他們。

  接著，想左徑的旗艦發送了通信。

  左徑這邊也一樣接通了通信。

  而陳明還是像剛才那樣問道：「投降還是死？」

  左徑艦長沒有回覆，而是反問道：「你是陳明？」

  「選死是吧，我知道了。」

  陳明直接掛斷了通信，完全不和他多廢話。

  當然陳明也沒有過分到繼續啟動終結者核心。

  只是讓伽馬Z控制著暴雨帶著八艘戰機壓上，打算靠著八艘戰機和暴雨級本身的戰鬥力去發動最後一波攻勢。

  然而暴雨級還沒過去。

  陳明就看到左徑剩下的唯一一艘騾子級上閃其了明艷的火光。

  在爆炸的火焰中終結了自己。

  左徑的瘋子直接自己把自己炸沉了，沒給陳明俘虜他們的機會。

  「……」

  陳明沉默了許久，看了眼旁邊只剩下七艘飛船的海盜艦隊。

  再回憶了一下剛才海盜和左徑加起來一共二十三艘飛船的艦隊，陷入了沉思。

  這場戰鬥完全可以說是暴雨一艘船的表演，陳明一直讓伽馬B控制的鬥士改完全沒派上用場。

  之前從黑市那邊專門給鬥士改買的聚能電荷高射炮這武器也完全沒用上。

  他還想在最後試試這武器的效果來著，沒想到一不留神，事情就結束了。

  不過陳明以後應該不會缺打架的機會，錯過了就錯過了。

  陳明收了收心，打算等一會兒再打撈剩下的那些殘骸。

  現在，他先啟動了通信設備，再次連接上了海盜那邊。

  在通信接通的那一刻，陳明絲毫不給海盜反應的時間就說道：「來，給我一個不殺你們的理由。」

  海盜艦長反應也非常快地說道：「我是自由聯盟的人，我們願意支付贖金換我們一條命。」

  「自由聯盟？」

  陳明皺了皺眉，在腦海中回憶起來。

  海盜說的自由聯盟在他的印象里是一個較為鬆散的勢力。

  內部魚龍混雜，從商人到政客到海盜，確實是什麼八竿子打不著的人都有。

  自由聯盟雖然整體鬆散，但內部一般來講都會保持著一個純粹的利益上的關係，並通過這種關係在勢力外部與其他人競爭。

  當然勢力內部有時也會發生衝突，有時候甚至是不死不休的那種。

  主打一個自由。

  雖說自由聯盟是上不得台面的灰色勢力，但也確實在灰色地帶有相當大的影響力。

  陳明知道這個自由聯盟是因為基本上所有的公司都和自由聯盟有關係，雖然不一定加入了自由聯盟，但聯繫絕對有。

  辛達公司之前自然也是。

  而在有時候，公司為了避稅或者其他什麼目的，陳明幹活的時候也免不了和自由聯盟打交道。

  畢竟公司要把生意做開去很多事情上肯定避不開他們。

  像是海盜空間站的建設，以及不同海盜空間站互相之間的聯繫，也在一定程度上與自由聯盟有關。

  或者說基本上所有灰色地帶的產業和生意，都和自由聯盟有關。

  這讓陳明一下子有些拿捏不准情況了。

  畢竟他還真不確定這海盜會不會和陳明以前一直待著的那個海盜空間站有聯繫。

  如果只和公司那邊有聯繫陳明是無所謂了。

  但是要是這些海盜和廠長或者老闆那邊認識，結果他把人宰了，雖說名義上沒啥問題，畢竟他們先挑事，但陳明總有點不太好。

  所以陳明為了以防萬一，問了一下海盜艦長的名頭和來路，打算聯繫老闆。

  不過在這麼做之前，陳明還需要和海盜艦長確認幾件事情。

  「自由聯盟的人剛才為什麼會和左徑合作？」

  「額……這個……」

  海盜首領話語間有些猶豫，不過他很清楚不說就是個死，所以還是老實回答道：「因為我之前除了自由聯盟自己這邊的活，也在和左徑那邊有聯繫。」

  「前段時間左徑襲擊星域首府那邊那件事你知道吧？」

  「你參加了？」

  「沒沒沒，我只是和參加的人認識，平時從他那裡買點情報。」

  情報？

  陳明突然有了一個奇怪的預感，問道：「誰？」

  「一個叫沈一的。」

  果然。

  陳明心中暗自確認，只能說這世界有點小。

  那這海盜過來的目的，恐怕和沈一這個人脫不了干係。

  剛才和左徑艦隊撞到一起卻沒有發生衝突，反而一起來找他，恐怕就是因為他們的目的相同。

  「既然如此，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

  「知道，吳平安。」

  「？」

  陳明的沉默讓海盜艦長一下子意識到他似乎說錯話了，連忙補救道：「這是剛才左徑的人和我說的。」

  「他說他在一個海盜空間站的人調查到了這艘工程船是之前殺死沈一的人其中之一的吳平安租出來的。」

  「所以為了報復，他們就一路追過來了，還說吳平安有一千萬賞金，我幫他們他們就把賞金分我。」

  「我跟沈一那人就是買賣情報的關係，根本不熟。」

  陳明不知道他是在裝傻還是怎麼的，既然都知道老吳這人了，沒道理他這個人海盜不知道。

  陳明帶著疑問對他問道：「左徑的人沒和你說些什麼？」

  「我問了啊，左徑就說了吳平安，還說另一個人我現在沒必要知道，你應該就是他說的另一個人吧？」

  海盜艦長此時心裡也有了一個底，也大概知道左徑為什麼不願意和他說明這個神秘人的情況了。

  這一切，和暴雨級上面多出來的那九艘戰機絕對有著相當深的關係。

  陳明沒有接海盜艦長的話茬，轉而繼續問道：「所以你這次過來是為了什麼？」

  「額……那艘暴雨。」

  陳明扶了扶額頭。

  他現在基本上已經理清楚了情況。

  這群海盜盯上了陳明買的暴雨，一路追過來路上肯定沒找到機會。

  接著突然間發現暴雨帶著一艘工程船跑出去了，發現機會來了就又跟上來了。

  然後準備動手的時候，恰好碰到了發現工程船是老吳租的左徑，一番交流發現可以合作，於是就準備對陳明動手了。

  當然，也可能是海盜艦長在騙他。

  他知道陳明的情況，並且也就是衝著陳明來的。

  只不過意外和左徑碰上這一點應該不會有錯，畢竟當時他們的反應都說明了他們都很意外。

  但這其實不算太重要。

  畢竟不管是哪個，陳明都已經有了幹掉他的理由。

  現在無非就是陳明需要和老闆廠長那邊確認一下，這個海盜是不是他們認識的人。

  不認識的話那陳明就方便直接下手了。

  陳明打開了哨兵的通信設備，老闆那邊應該是沒人敢監聽的。

  所以他就直接聯繫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