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簡單的測試，外出的許可
餘輝想要測試陳明能力的上限。
而陳明對他的能力能夠有怎樣極限的發揮其實也挺好奇。
他的修復能力能補充實彈，能補充飛彈。
甚至能量武器在能源供應充足的時候也可以通過維修功能來縮減武器冷卻的時間限制，也相當於是變相的補充彈藥。
那這個能力的上限到底在哪裡？
裝在飛船上的核彈發射井這種東西呢？
或者在人類進入了太空時代後，那些比核彈還要恐怖的武器呢？
雖說陳明摸不到核彈，也摸不到比核彈更強的武器，而且餘輝這邊也不知道會不會給。
但總之，測試出能力的上限對陳明沒什麼壞處。
那沒什麼好說的，陳明直接對煉獄炮選擇了維修。
這門有鐵礦號大小的巨炮在短短几分鐘內就將餘輝準備的維修材料幾乎全部消耗殆盡。
還剩下一些零頭餘輝回頭應該也拿不走了，陳明可以自己留著用。
金屬液體不再繼續往煉獄炮里流淌，煉獄炮的三十發彈倉全部都已經被裝載。
整個過程給陳明的感覺，就和維修其他的使用普通子彈的船用武器並沒有什麼區別。
總體就和修一艘同樣體型的護衛艦差不多，完全沒有特殊的感覺。
陳明特意調用工廠里的作業用設備打開了煉獄炮的彈倉看了一下。
也確實看到裝載了等離子充能彈頭的一人大小的炮彈三十枚整齊地安置在彈倉中。
哪怕陳明完全沒有等離子充能彈頭的相關知識，甚至也沒有一個樣本，僅僅只有材料。
陳明也依舊靠著維修能力將其全部補充完畢，只能說維修能力依舊是陳明現在掌握的最變態的能力了。
同樣有著工廠權限的輝煌顯然能看到陳明打開的彈倉。
而這一次他沒等夜晚陳明離開休息，而是直接派遣了一支遙控機器人小隊，將這門煉獄炮重新拖走。
拖上了一艘降落在距離工廠有相當一段距離的貨運飛船上。
看得出來餘輝這次對陳明能力測試的結果非常上心。
可能是餘輝恰好有什麼可以根據陳明能力來的計劃。
不管是不是陳明想的那樣，過段時間應該就會有結果了。
在看著貨船起飛後，陳明對輝煌問道：「今天沒有別的任務了？」
「沒有了，剩下的時間請你繼續對我們之前給你的那些書籍的學習。」
「行。」
那既然如此，陳明感覺時候其實差不多了。
在輝煌掛斷通信前，陳明直接開口說道：「我有個需求。」
「什麼需求？」
「你們應該知道我的船是採礦船，所以我想出去採礦，你們應該不至於說擔心我這艘小採礦船把礦石採集光吧？」
陳明突然的問題沒有讓輝煌猶豫，立刻問道：「理由是什麼？」
「和昨天一樣。」
「陳先生，你昨天的要求是能為你提供情緒價值的綠植，而我們現在已經幫你獲取到了栽培設備，並且即將送到這裡。」
「適宜人類居住生態環境的綠植我們也已經在尋找，很快也同樣能送達。」
「以採礦工作來獲取情緒價值，這是否有些不合理？」
輝煌算是明確拒絕了陳明，但陳明也有理由可以解釋。
「你應該知道人類會有一種幽居病吧？」
「一個人在幽閉環境待久了，心理會出現問題。」
「你看看周圍，看起來很空曠，但實際上，灰色的土地和漆黑的天空，帶給人的幽閉感可能比正常的環境還要強烈。」
「而且我平時白天待在工廠，你們特意改造出來的工廠環境無論怎麼說都比不過我在人類那邊的正常工作環境。」
「這點你應該能理解吧？」
輝煌知道人類的疾病里確實有幽居病，並且誘發疾病的原因也確實和陳明說的情況一樣。
雖然他不是人類不清楚人類的思維到底是怎麼樣的，不過他知道對不同的人類來說，對不同事物的定義是不同。
對一個人狹窄的環境，對其他人來說可能剛剛好。
所以，陳明現在提出的要求還勉強算在合理的範疇內。
但讓陳明這個對餘輝來說極其危險的人跑到工廠外，在星球上隨意走動的話，對它們也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輝煌立刻就在向著更上級的餘輝AI反應情況。
不過信息的傳輸需要時間，考慮與確定再到信息重新發回也需要時間。
就在輝煌還沒給陳明一個確切回答的時候。
陳明突然主動退一步說道：「其實我可以不出去，只讓我的飛船出去就行。」
輝煌立刻問道：「遠程控制飛船進行採礦工作可以讓你散心嗎？」
「你知道遊戲這個概念嗎？就類似於遊戲，在現實里如果真的讓人去做採礦工作那確實很難說是散心，但是在遊戲中就完全不一樣了。」
「人可能會在遊戲中花上數小時甚至數天的時間去採集礦物，而我遠程控制我的飛船，其實就和遊戲類似，就當做我是在玩遊戲消遣好了。」
在陳明說完後，輝煌這裡也接收到了來自於更遠地方的回覆，在確定了回復的餘輝的態度後。
輝煌直接拒絕了陳明的想法說道：「陳先生，還是請你先儘量保證你在日常工作上的效率，還有你學習上的效率，我們對你定期的驗收不會有拖延。」
不過輝煌雖然拒絕了，不過也將陳明的要求再次發送了回去。
而陳明顯然不會輕易放棄，繼續嘗試道：「工作效率你應該看得到的吧？我只需要五分鐘就能完成絕大部分工作，而且學習方面我認為我已經投入了足夠多的時間。」
「說起來，你的意思就是只要我保證能通過一月一次的審查，可以給我這麼做的自由？」
輝煌遲疑了半秒，再次接收到了回信，說道：「是的，需要優秀以上的審查結果，並且也只有你的飛船可以在星球上航行。」
陳明心中有些激動，不過沒有表現出來。
他爭取第一步外出的權限已經算是成功了。
而且輝煌會鬆口陳明也沒什麼意外的，畢竟上一次它拒絕陳明出去的理由，只是說有小行星墜落，不是什麼嚴令禁止。
就是這討價還價的過程陳明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在於，陳明只要完成優秀級別的審核，他的鐵礦號可以外出，在餘輝的殖民地星球上自由航行。
雖說肯定會遭到餘輝的監視，但至少第一步算是邁出去了。
「那現在就開始吧，你給我的那些書，我已經全部掌握了。」
輝煌並沒有因為陳明現在就提出經過審查的要求而意外，只是說道：「陳先生，縮短對你考察的周期對你來說可能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我知道，」
陳明的回答讓輝煌立刻將一份文件發送了過來，並說道：「完成它，我們很快就會給你一個評定。」
陳明點了點頭，打開了文件，在看文件內容的過程中，他突然意識到他剛剛察覺到的怪怪的感覺是怎麼回事了。
不過他現在也沒什麼能力能改變，只能默默地開始寫起這份和他已經不知道寫過多少次的試卷幾乎一個樣子的審查測試。
陳明之前就已經徹底掌握了餘輝給的書中的知識，像是直接對著參考答案一樣將文件里的內容全部填滿。
全程都沒有花多少時間。
輝煌接收了陳明發過去的已經填寫完畢的文件。
陳明感覺按照餘輝的計算力，應該馬上就能得出結果來。
不過輝煌並沒有直接給陳明結果如何的答覆，只是讓陳明繼續之後的實際操作環節。
實際操作，需要陳明對幾門制式武器進行包括【擴展能量導流軌道】、【串流線圈】、【導流軌道並聯】等等的特殊化改造。
就在陳明剛剛寫題目的時候，輝煌已經把實際測試需要用的武器運送到了工廠里。
兩小一中三門武器就堆放在工廠的工作區。
不過陳明可不想老老實實地三個改造下來，雖然有機械設備，但三台還是要花不少時間的。
於是陳明便試著說道：「我之前應該有說過吧？我的改造能力只能進行我腦子裡有相關知識的改造。」
輝煌非常通情達理地回復道：「是的，不過在實際測試中我們還是想看看你親自動手的能力，你可以選擇一項親自改造，其餘兩者使用能力。」
「行。」
只需要改造一門武器那就方便了。
陳明控制著工廠的機械迅速對其中一門小型武器開始了改造工作，同時順手把其他兩門武器丟到了屈光上，瞬間完成了陳明已經徹底掌握的改造。
隨後以陳明能夠做到的最快的效率，靠著工廠的設備，完成了剩下的任務。
輝煌此時突然問道：「陳先生，你以前有學習過我們的技術嗎？」
「沒有，不過你給的都是些很基礎的知識，學起來並不算太難。」
陳明說的理由讓輝煌很難評價。
雖然聽起來很合理。
畢竟簡單的知識那掌握起來確實不需要花費太多的時間。
但輝煌給了陳明十幾本書，加起來幾百頁的厚度，不是說因為簡單就能兩天時間就學完，並且徹底掌握的。
甚至連實際操作都能有如此的熟練度。
哪怕是輝煌自己，在它曾經還是伽馬級的時候，也難以做到陳明這樣的學習速度。
於是它立刻在它每天都要上交的陳明的日常報告上動了一下。
其他的沒變化，只是把其中一行的「學習效率評估，高」，改成了評估中，擁有至少接近貝塔級核心的學習能力。
並且它又在報告最後額外加了一行。
「下一周期可嘗試加快學習進度。」
在做完這件事後，輝煌立刻對陳明說道：「陳先生，你之後可以在星球上自由航行了，不過就和你自己說的那樣，只有你的飛船可以在星球上隨意航行。」
「下一次審查依舊會在一個月後進行，這是你接下來需要學習並掌握的書籍。」
輝煌說完，往工廠的控制終端上發送了新的一批電子書，數量和之前相比多了幾本。
陳明看了一下這些書的題目，就和他之前想的一樣。
絕大部分都是武器方面，只有一小部分是輻能系統方面的。
並且陳明隨便翻了翻，發現裡面所有書籍的學習難度和之前第一批相比都有了一定程度的提升。
很明顯，餘輝需要陳明專攻餘輝艦船的武器和輻能這兩方面的技術。
就是不知道餘輝在知道了陳明這樣的學習效率後，會不會在計劃上有所改變了。
在輝煌給了陳明在星球上行動並離開後。
陳明也終於有機會可以開始準備做正事了。
不過輝煌剛剛離開的時候還給了陳明一張星球的礦脈分布圖。
這東西給過來有兩個意思。
一個是順著陳明的意思，讓陳明能夠方便地在星球上尋找礦物密集的區域採礦。
另一個，就是變相限制陳明在星球上可移動的路線。
陳明說了是為了採礦散心，那麼如果閒的沒事幹跑到地圖上明顯沒有標註有礦脈的地方去肯定是別有用心。
所以如果陳明不想被餘輝更多的限制人身自由，那他的飛船開出去，就必須按照礦脈的分布來走，最多稍微偏航一點。
這是他必須要承受的限制。
畢竟星球上肯定也會有一些餘輝的個體存在。
星球的殖民地需要開發開拓，那就需要有單位出去進行實地調查，確認發展的方向和可能。
或是像伽馬A曾經說過的，餘輝的個體有一些會有自己的興趣，在星球上探險也是其中之一。
所以陳明開著飛船出去指不定就能在哪裡找到它們。
就算餘輝那邊會有給星球上的餘輝避開陳明的命令，提前預警陳明飛行的方向，也絕對會有一些餘輝個體沒辦法徹底避開陳明的飛船。
限制了陳明飛船航行的方向，那至少陳明碰到餘輝個體的概率會有大幅度的減小。
不過陳明之前肯定也考慮過了這方面的問題。
雖然說餘輝肯定會對他進行監視，但就算監視再嚴密，只要給他能見到餘輝，那他就一定能找到機會。
陳明在鐵礦號上打開了地圖。
輝煌給的地圖給的是三維地圖。
一個球體通過飛船設備浮現在了陳明的面前。
可以直觀地看到星球上的礦脈分布如何。
陳明目前所在的位置，也就是殖民地坐落的位置，就在一處大型鈦鐵礦礦脈附近。
就是這一出的鈦鐵礦，支撐起了整個餘輝工業殖民地的發展。
而在餘輝殖民地不斷地擴張中，周圍的一些小型的礦脈，比如錳礦、銅礦、鐵礦之類的，也已經全部被殖民地覆蓋，進行著開發。
但在殖民地以外的地方，仍然有大量的礦產資源靜靜地放在那裡。
甚至這些礦脈里還有不少是純粹的露天礦脈。
整個星球的礦產資源蘊藏量可以說是相當誇張。
而這些露天礦脈，從正常的邏輯上來將就是陳明接下來的目標。
但陳明可不想和餘輝將邏輯，他規劃路線肯定是不能按照哪邊有方便採集價值貴重的礦石來的。
他之後規劃的路線，一定要按照在貼地航行的時候，能夠在日常作息的時間裡，覆蓋整個星球最大範圍的一條航線。
這樣他對星球的探查才能更加精確，可能碰到餘輝的概率也才會更高。
反正餘輝那邊也沒有限制死陳明的目的地和航線。
在不同的礦脈晃悠也不要緊，能擴大一點找到餘輝個體的機率是一點。
陳明需要更多的目標，更多的複雜多變的環境。
才能在餘輝的監視下，完成他最終的想法。
所以最後陳明定下目的地就在星球的另一端，與他現在所在的殖民地剛好相對過去的一片鋁土礦上。
陳明選擇這樣一個目的地，除了為了他最後的目的以外，也是有好好考慮過可行性的。
按照鐵礦號的航行速度，在這顆相比於瑞木星還要小上好幾圈的星球上，日常作息之中已經足夠來回了。
而且陳明其實還有一個想法，就是看看有哪些礦石是陳明現在特別需要的。
可以想辦法採集熔煉一些，給鐵礦號補充一些原材料。
餘輝能殖民的星球，總歸會有一些稀有礦產。
順便嘗試一下陳明之前一直沒有試過的，對礦石進行拆解這件事情。
說不定還能節省下熔煉的燃料花費，甚至，直接把熔煉設備給節省掉。
而且就算回頭採集到的礦石沒有陳明需要的，他也可以也可以選擇把採集到的不需要的礦物順手給輝煌。
像是其他的控制重型採礦機械負責採礦工作的餘輝個體一樣，獲得工作的正常物資配給。
之前輝煌就說過陳明也是有物資配給的，而這些配給可以給他換到一些材料。
比如天空鋼這種。
在陳明之前改造和維修了幾次飛船後，天空鋼已經有點開始缺了。
短時間內陳明也不知道去哪裡找機械族進貨，儲備個一些總是好的。
而且既然餘輝同意了陳明開採礦飛船出來，那也算是同意了陳明進行開採。
雖然鐵礦號的效率一般，但補貼一些自用的資源應該沒什麼問題。
這樣一來，鐵礦號又干回它的老本行了。
在有限的儲存空間和漫長的作業時間裡，尋找足夠的有價值的稀有礦石，採集，熔煉，帶回。
而陳明，已經從當初在瑞木星上掙扎求生的野人，成為了現在餘輝的半個合作者和半個階下囚。
至少比曾經要好，也比直接死在軍方統治者的火力下要好。
陳明沒有在過去的事情上糾結。
走下鐵礦號，離開了和陳明平時待著的地方有隔斷的工作區，隨即打開了工廠大門。
控制著鐵礦號順著星球上礦脈之間最短的連接的路線，向著星球的另一端飛去。
對於陳明工作時間直接開始「散心」的行為輝煌並沒有說什麼。
反正陳明今天日常工作已經完成，審核也已經通過，明天才是一切照常開始的時候。
在陳明的眼中，這顆被餘輝稱為KT-3的星球那灰色的大地不斷地在鐵礦號的下方晃過。
一成不變的環境讓陳明甚至都有些懷疑鐵礦號是不是在原地打轉。
好在在離開了殖民地一段距離後，星球的地形逐漸開始有了起伏。
一些光滑的丘陵逐漸出現在了鐵礦號攝像頭能夠拍攝到的視野極限。
不過這裡的環境和殖民地附近仍然是類似的，依舊全部都是那一片灰色的土地。
陳明試著找過任何生物存在的痕跡，但很顯然，這顆沒有大氣層的岩石星球上並不會有什麼生物的存在。
他反倒是看到了不少裸露在地表上的高級金屬礦石礦脈。
採集的價值肯定比白雲鋼這種低價的高級金屬要高。
不過陳明還是克制住了腦子裡的想法，繼續向目的地飛去。
在飛行的中途，除了他主要在尋找餘輝個體的蹤跡外，他也看到了好幾個明顯有餘輝最近工作過的建設著採礦場的礦脈。
通過飛船陳明除了能看到採礦場裡的那些機械化的礦石衝壓機在運作外，還看到了通往地下深處的，明顯是供機器人通行的通道。
餘輝自己也是有機器人的，並且也會有餘輝AI核心安裝在這些機器人上。
陳明在想到這一點的時候，感覺他在這些採礦場裡大有可為。
複雜且危險的深入地下的環境，簡直就是給他搞事的最佳場所。
不過這麼做的唯一問題就在於。
鐵礦號是採礦飛船，本身設計的目的，是採集小行星中的礦石。
地面的採礦工作已經有些不好搞了，深入地下的採礦工作，那更是如此。
不過陳明沒那麼容易放棄，他還是打算去嘗試一下。
採礦機器人這種東西雖然說陳明沒有，但陳明有一哥蛛型搬運機器人。
改造一下，改造點採礦機器人的設備，應該也就能用了。
陳明記得老吳之前給他的技術書里好像是有關於機器人改造方面的書的。
到時候陳明可以藉助採礦機器人進入這些工作中的採礦場。
只要想辦法繞開餘輝的限制，或者，乾脆直接和餘輝它們提這個想法。
雖然不一定能實現，但萬一呢。
反正就算實現不了，陳明自己也會想辦法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