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餘輝的試探，恐怖的學習效率
就在辛達公司已經準備調用還在實驗中的主力艦去找陳明的時候。
正在餘輝工業殖民地的陳明，還在在研究著餘輝的技術。
靠著他的經驗和已經掌握的技術快速高效地理解著餘輝艦船的設計邏輯。
陳明能明顯感覺到餘輝給他的這些專業書籍都是有經過專門考慮的。
這些書基本上都是在非常基礎的人類和餘輝通用的技術上，一點點逐漸附加上去的額外的知識。
而且陳明在正式開始看之前先把每一本書都稍微翻了翻，能夠感覺到屬於不同的書的知識，學習的難度在逐漸遞增，但整體又保包含在一個大的框架內。
給他的感覺，就像是餘輝給它們自己的個體看的書一樣，相當離譜。
不過陳明一想到餘輝也不是說只要把書的內容塞進核心資料庫里就能學回來，它們一樣也需要學習，就感覺事情似乎也不是那麼不對勁了。
於是陳明就挑了兩本難度在他感覺應該是最簡單的，同時也有著很密切關聯性的書看了起來。
一本是《輻能系統與能量武器的基礎適配性及適配條件》，另一本書是《艦船輻能系統輻能導流教程》。
書里的內容都非常基礎，講的是餘輝的艦船在內部有著大量可使用的多餘空間的情況下，如何把這些實心的空間利用起來，利用的好。
而陳明在花了一段時間後，順利地將兩本書的內容全部消化。
並且也學到了一些標準化的技術。
用面板上的方式來說的話，一個【擴展輻能線圈】，一個【輻能配送裝置】。
陳明很想立刻就動手試試，不過他還是暫時克制住了這個想法。
決定先把這些東西記下來，看看之後它要看的書上會不會有其他一樣有價值對飛船的改造可以進行。
鐵礦號現在可是他最好的試驗品，而這些技術驗證過後，都是能在陳明以後的飛船上進行改造的選擇。
在繼續看下一本專業書之前，陳明先放下了終端。
勞逸結合還是有必要的。
以前在瑞木星上陳明也都會在每晚學習的間隙出去打獵或者干點其他什麼事情，在幹活的同時散散心。
現在在餘輝的星球上他不好出去，但選擇性的放鬆總是需要的。
在陳明放下終端的同時，他也順便看了眼時間。
現在是九點半，早上。
這個時間……
陳明有些意外，他記得他剛才逛完三個工廠是八點半。
也就是說，他只花了一個小時就將兩本比較基礎的書全部看完了，並且也不是粗淺地看完，而是將書里的技術和內容全面地掌握在了手中的看完。
陳明自己都有些沒意識到他現在的學習效率有點誇張了。
簡直就是從頭到尾看一遍就徹底理解了。
閱讀的過程就是學習的過程。
陳明有些難以置信地伸手在太陽穴上按了按，閉上了眼睛。
他之前還沒注意，但是現在在發現他的學習能力有些誇張後，他也突然間意識到了他身上的變化。
陳明能明顯感覺到他的大腦思維靈活性變高了，並且還不止高了一點點。
這可能也是靈能的一種被動效果。
這是好事。
陳明又睜開了眼睛。
他學的越快，陳明在這些方面需要消耗的時間就越短，就能有更多的時間去做其他的事情。
只不過陳明剛剛放下終端的時候還以為過去很久了。
但既然才這麼點時間，他還是選擇了繼續拿起終端。
想要嘗試著在今天一天內，把餘輝給的十幾本電子書全部看完。
現在是早上九半點，看到晚上十點，十二個半小時看下來如果能一直保持這個效率，應該就差不多了。
不過真要陳明保持十二個小時高度專注他還是做不到的。
所以當看著看著思維開始打結需要梳理的時候。
陳明會暫時放鬆一下，換換腦子，想一些其他的事情。
比如他現在和之後要做的事。
陳明現在的主要目的有三個。
第一個是從餘輝這裡拿好處。
第二個是想辦法準備一條穩定從餘輝這逃生的路。
而第三個，是準備屬於他自己的艦隊。
這三個目的其實有一個最為便捷甚至可以說是最捷徑的完成方式。
確認餘輝的星系的負責個體是誰，找到它，控制它。
這樣一來星系都有可能直接歸於陳明的手中，更別說艦隊了。
不過難度應該有點大，先不說找不找得到，給不給碰的機會。
就是陳明現在能控制的僅僅只是飛船，想要控制餘輝AI的前提，就是把核心拆下來，安裝在飛船上。
突破餘輝的各種防護，拆下控制星系的餘輝個體，然後裝在隨便哪艘陳明的船上。
這難度真的就只能想想了。
不過陳明其實也不是很確定他對餘輝AI的控制到底是不是他現在這種情況。
因為他面板上的伽馬AB都是單獨放在一個面板上羅列出來的，而不是需要陳明打開屈光或者鬥士改的面板才能找到它們。
說不定給陳明一個接觸到餘輝AI核心的機會他就能直接控制呢？
在陳明真的親手觸碰一個還沒被他控制的餘輝核心前，這種事情誰都說不好。
畢竟陳明之前也想不到他控制飛船的能力還能控制AI核心，甚至在核心移出飛船後都能繼續控制。
既然面板上都這麼單獨顯示著了，那陳明的這個想法還真沒辦法徹底否認。
這就需要陳明親自去嘗試了。
至於嘗試的機會，也只能由他想辦法去獲取。
直接接觸控制星系的餘輝AI的難度有點誇張。
但是想辦法接觸一些落單的餘輝AI，靠著一個個手動的方式來進行控制絕對不是做不到的事情。
不過餘輝那邊絕對不會給陳明接觸餘輝AI的機會。
而且如果陳明一直被限制在這三座工廠，這顆星球上的話，那接觸餘輝AI更是沒有絲毫的可能。
所以陳明想法想要實現的第一步，就是先能走出去。
哪怕不是他自己，只讓鐵礦號能夠飛出去也是一樣的。
在餘輝的地盤，身為一個對餘輝來說絕對的危險的源頭，必須要能走出第一步，才能為他後續的計劃奠定基礎。
時間流逝。
夜晚很快就來臨。
陳明從終端上的文字中抬起頭的時候，才注意到時間已經來到了夜裡十一點。
其實在下午五點的時候輝煌就有過來提醒過陳明下班來著。
不過陳明沒理它，繼續研究著餘輝的書，一直在工廠里待到了現在。
並且就在剛剛，陳明已經將餘輝目前給的所有專業書都全部學習完了。
陳明沒急著有其他動作，還是繼續靠坐在工廠內的椅子上，將他一整天學到的所有技術全部統籌地看了一遍。
在經過了一輪從頭到尾的複習後，陳明可以說是徹底掌握了這些技術。
陳明活動著已經僵硬了許久的身體，在工廠里找回了趴在角落睡覺的小石。
重新穿好了防護服，走出工廠。
外面天色正亮，地球時間的夜晚十一點和這顆星球完全沒關係。
陳明能夠看到在星系的恆星照耀下的完整的殖民地，運轉中的巨大的地心熔爐供能塔。
還有遠處，平坦的幾乎沒有任何起伏的灰色大地。
這繁盛與死寂之間的對比，還有天空中永不停歇地駛過的飛船，讓陳明再次感受到了餘輝的強大。
想要從這樣一個地方回去談何容易，而他一個人想從餘輝手裡薅東西，也有十分的可能把自己賠進去。
不過這改變不了陳明的想法，在這裡養老等死可不是他想做的事情。
而且來都來了，不想辦法帶點什麼走那不是白來了？
陳明回到了鐵礦號上。
不過他沒急著去生活艙室休息，而是坐在了船長室的椅子上，並啟動了鐵礦號。
緊接著，一條通信請求就立刻發送了過來，來源是輝煌。
餘輝果然一直在注視著他。
陳明沒多由於，直接接通了通信。
輝煌立刻問道：「陳先生，你這是要？」
「在工廠里待了一天十多個小時了，我想去其他地方逛一逛。」
「請最好不要，就在剛才有數顆小行星靠近了殖民地上空，雖然大體已被擊毀，但仍由少量小行星碎片即將轟擊星球的這一面，離開殖民地範圍後可能遭到後續小行星的攻擊。」
「這樣啊，那我就不去了。」
陳明非常果斷地直表示他放棄了這個想法。
反正他啟動飛船的動作也只是對餘輝的試探。
既然試探出了餘輝的態度是直接拒絕，把他的活動範圍限制在了工廠，那陳明也不會直接硬著頭皮說要出去。
不過在掛斷通信前，陳明還是有意無意地說道：「要是有機會的話我還是想稍微散散心。」
「工廠的生存環境對人確實非常好，但是人活著光是生存不夠，我想要一些更加讓人舒適的環境，或者一些綠色植被也可以。」
輝煌像是觸發了什麼關鍵詞一樣對陳明問道：「這是你的要求嗎？」
「算是吧。」
「收到，我會儘量滿足你的需求。」
「那就好。」
「哦，對了，問伱個事。」
陳明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一樣對輝煌問道：「你們那個定期審核，具體時間是什麼時候？」
「是按照我已經消耗的物資來的，比如說我每月的配額用光了就審查，還是按照時間來的？我白天看著這方面好像沒有寫。」
輝煌立刻就給了陳明準確的回答：「固定一個月為期限對你學習的情況進行考察，分為三個檔次，不合格，合格與優秀。」
「合格，給你的物資配給數量與上個月相同，優秀或不合格會有相應的加減。」
「詳細物資的配給清單就在工廠主控電腦中，如果你沒有從伽馬A那裡了解過我們的物資配給規則，我可以現在給你解釋。」
陳明拒絕道：「不用了，我了解過，申請物資還是找你是吧？」
「是的，如果你有什麼困難的地方請提前提出。」
「嗯，暫時沒什麼問題。」
「好，再見。」
輝煌果斷地直接斷開了通信。
而陳明則坐在船長室椅子上鬆了口氣。
看樣子餘輝對他的學習效率似乎沒有一個準確的估算啊。
一個月的考察期，足夠陳明翻來覆去把這十幾本電子書全部看爛了。
不過陳明也不會直接說出去，至少得選個合適的恰當的時機再說，現在他的形勢這麼微妙，總得想辦法靠著這個爭取點好處。
不管是實質的好處還是其他方面的好處，他都得嘗試著爭取。
而且輝煌剛才並沒有把限制陳明行動範圍的事情說死，這就說明這其中還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所以陳明打算還是先工作，合作總是相互的。
就算陳明已經打算好了要捅餘輝刀子，餘輝也沒有徹底相信陳明的合作。
但至少短時間內的明面上，得是你好我好的局面。
第二天一早。
八點準時，陳明直接就又把飛船開了起來。
隨後就又接到了輝煌的通信。
這次陳明沒等輝煌說話就提前說道：「我使用能力需要飛船的輔助，我需要把飛船開進工廠里去。」
輝煌在停頓了相比於之前瞬間回答陳明的問題還要略久的時間後說道：「你繼續，另外我們又一個請求，這是我們第一次見到你使用能力，希望能親眼見證。」
餘輝說親眼讓陳明總感覺不對勁，不過他也沒有拒絕，說道：「我的能力僅限於飛船上進行，除了飛船以外的東西都只有在飛船上我才能控制。」
「你們想看只能等我把東西搬到飛船上，然後通過飛船的監控來看。」
陳明說的這句話如果早一段時間說那就是百分百真實的。
但現在說出來，那就不一樣了，這其中包含了陳明的一些心思。
因為就目前來看，餘輝的AI核心，剛好是在離開了飛船後陳明依舊能控制的唯一一個例外。
把一些關鍵性的問題隱藏在一些普通的話語的角落裡，說不定能讓餘輝以後忽略掉這些問題。
而輝煌對此的回答非常果斷：「沒有問題，請直接把信號接入到工廠控制面板內部我們就能看到。」
輝煌說完，還幫陳明把工廠的大門直接打開了。
陳明微微眯了眯眼睛，將鐵礦號順利地停進了工廠內部。
在工作區的設備和機器人的輔助下，將一樣樣工作需要的東西送進了陳明改造過後的，可以直接連通外側的儲存艙室內。
在這些需要維修的武器出現在飛船內部後，陳明就可以在維修面板上直接看到不同的武器所需的維修材料。
陳明稍微算了一下，就直接按照一點五倍快速寫了份清單，發給了輝煌。
「這是維修這些東西需要的材料，倉庫里現在應該足夠，不過之後就不一定了，這些應該不算我自己的物資配給消耗吧？」
「不算，我們之後會定期對倉庫的物資進行補充，請繼續吧。」
陳明點了點頭，將權限完全由他掌控的鐵礦號連接上了工廠的內部網絡。
隨後繼續看向了面板，準備按下維修按鈕。
不過此時他看著這些武器，突然注意到了一點問題。
就是餘輝那邊給過來的武器，基本上全部都是能量武器，中型和小型都有，小型數量占大頭，極少有實彈類型的武器。
結合昨天陳明花了一整天時間掌握的那些書，陳明好像明白了什麼。
如果說餘輝的中型和小型武器主要就是這些的話。
那麼餘輝其實有和陳明之前一樣的問題。
飛船的終結能力不足。
雖然之前陳明已經看到了速子長矛這種擁有恐怖破壞力的能量武器存在。
但速子長矛本身大型武器的限制就決定了它基本上只能安裝在巡洋艦往上級別的飛船上。
至於破甲，陳明覺得破甲即便有反粒子能源計劃模塊可能承受不起速子長矛那恐怖的消耗。
陳明親自體驗過自動脈衝雷射和速子長矛的效果。
雖然一個是體驗，一個是被體驗，但二者在能量輸出上的差異陳明是肉眼就能看得出來的。
速子長矛的消耗絕對遠超自動脈衝雷射。
更別說破甲是最近才剛剛出現的型號，餘輝根本沒有這種驅逐艦上安裝大型承力點的飛船的設計。
餘輝的驅逐與護衛這種低級艦船在終結能力上就是不太行。
所以餘輝昨天給的那些技術書里才會有大半都是與武器方面特別是武器破壞力、武器輸出功率方面有關的書。
哪方面弱，哪方面就需要補強。
它們讓陳明優先學習這方面的技術，恐怕也是有這方面的考量。
那麼如果按照這個思路來想的話，餘輝昨天給的書的剩下一小部分里基本上都是輻能系統和護盾方面的技術。
餘輝的輻能和護盾也很弱嗎？
陳明突然有些懷疑，因為他記得餘輝的護盾很不錯來著。
不對，好像是相比於軍方來說不錯。
但軍方的船，陳明只能說護盾跟沒有似得。
而且他還總有種軍方的船拆了護盾可能會更強的感覺。
陳明搖了搖頭，把對軍方船的奇怪想法甩了出去。
餘輝既然要陳明學這方面，那肯定是需要陳明去改進這方面。
陳明精力有限，不可能說在很短時間內學會整艘餘輝飛船的設計。
餘輝安排這方面的事情肯定也得分區塊來，分優先級來。
而決定飛船能力的是短板，那麼餘輝肯定最需要的是補弱。
那應該確實是餘輝的低級飛船的武器和整體的護盾都有些偏弱。
這兩點陳明默默地記載了心中。
以後和餘輝打架說不定用得上，或者等他自己開始組建艦隊的時候也可以用作艦隊構成的參考。
陳明迅速把腦子裡發散的思維收攏。
開始維修飛船儲存艙室里堆積著的各種武器。
之間隔壁倉庫里的材料開始融化，匯聚成了一大灘各色混雜的液體，滲入了鐵礦號內，將儲存艙室的武器全部覆蓋。
隨後不講任何邏輯地，直接將那些本身已經出現了大量損傷的武器全部維修到了嶄新出廠的程度。
陳明現在很好奇看著這一幕的餘輝AI都在想些什麼。
然而他只能聽到輝煌毫無波動的話語：「可以額外讓我看一下你能力的改造效果嗎？」
陳明考慮了一下，答應了。
正好昨天他看的那對武器技術的書里有對能量武器進行改造的技術。
陳明可以直接挑一個相對簡單通用的，名為【擴展能量導流軌道】的改造上去。
至於改造的武器，陳明選擇直接對他剛才在一堆型號不同的武器里找到的一門很特殊的武器動手了。
一門名為反物質衝擊波的發射拘束能量彈的武器。
看到這麼名字陳明就覺得這是個好東西。
因為如果陳明沒記錯的話，死神魚雷好像就是由反物質來製造的。
趁著改造對武器動手動腳，讓餘輝那邊不好對這玩意繼續保持對待正常武器的態度，這樣才方便陳明把東西留下來。
改造同樣也不需要耗費陳明多少時間。
在有一團金屬液體包裹在了反物質衝擊波上後，改造就已經完成了。
從外表上沒有看出任何的變化，但武器內部確實已經產生了一些不同的變化。
輝煌沉默了片刻，也知道它並不能透過武器的外殼直接看到什麼，於是便說道：「請把這些武器放置與倉庫中，明天就會有專門的貨運機器人過來運走。」
陳明這時候直接厚著臉皮說道：「我想留一樣武器進行研究和實驗。」
「哪一樣？」
「我剛剛改造的那個。」
「可以。」
輝煌給了陳明肯定的回答後，馬上就又掛斷了通信。
只留下陳明一個人在工廠，繼續剩下的工作，還有學習。
而在輝煌的阿爾法AI核心的內部，一份報告瞬間就被編寫了出來。
「適應性評估，極高。」
「學習效率評估，高。」
「風險評估，無變化。」
「能力驗證，武器維修、改造能力已經過初步驗證。」
「改造能力效果大致於預期內。」
「維修能力效果可補充已消耗武器子彈。」
「其餘能力有待後續進行驗證。」
除了這些對陳明能力方面的驗證，在最後，輝煌突然又在報告上加上了一行。
「學習熱忱，極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