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想一下剛才兩人的談話,恍然大悟道:「多多,我是不是沒有告訴你,我考上大學會帶著你一起去?」
「嗝?」錢多多的眼淚一下子就止住了,說道:「你上學可以帶我去?哪有上學還帶著媳婦孩子的?人家會不會笑話你啊?」
「怎麼沒有?沒見識了吧?少見多怪!」顧清朗點著錢多多的額頭說道:「如果我能考上大學,畢業後估計分配到別的地方去了,到時候,求姑父托托關係,咱們留在滬市,實在不行別的大城市也行,到時候,咱們的孩子從小就能比別人快一步,不好嗎?」
現在還沒有上山下鄉這回事,即使孩子們到了那個時候,顧清朗也能自信自己可以給他們安排個好工作或者尋一個好去處。
錢多多本來還想反對,但是顧清朗一提孩子,她摸了摸肚子,心莫名的就軟了,就算她害怕去大城市,但是自己也不能耽誤孩子。
於是說道:「好吧,我跟你去。」
「這麼堅定的樣子,搞得我都要以為自己已經考上滬市的大學了。」顧清朗點點她的額頭笑道。
「我對你有信心,你只要想做的事情,就一定會成功。」
錢多多知道自己的丈夫嚴格意義上來說,不算世俗眼光中的好人,他會使手段,對除了自己人以外的人自私薄情,沒有特別強的正義感,但是自己就是覺得這樣的他才是自己最好的清朗哥。
「小馬屁精。」顧清朗笑著說道。
……
夫妻兩個洗漱過後,就要休息了,顧清朗攬著錢多多的肩膀躺在床上,突然說道:「多多,我很慶幸娶了你。」
「嫁給你是我十多年來最高興的事情。」錢多多也輕輕說了一句。
「戀愛腦。」顧清朗輕笑道。
「啊?什麼是戀愛腦?」錢多多問道。
「就你這樣的,誇你呢。」
「哦。」兩人安靜下來,顧清朗都快要睡著了,突然聽到錢多多說:「我還是覺得這不是個好話。」
顧清朗輕拍她的後背說道:「小戀愛腦,睡覺吧。」
……
顧清朗第二天一早來到公安處,就看到門口一群父母正在吵著鬧著要感謝公安,有些家長過於激動都要帶著孩子一起下跪了,把攔著的公安嚇了一跳。
吵鬧了一會兒後,幾個領導快步走出來,和這群父母交談。
顧清朗看到領導來了,就沒再繼續看,而是從側面悄悄溜了進去。
「商嶺哥,這是來得早,還是沒回去呢?」顧清朗看到迎面走來的商嶺開口問道。
「一晚上沒回去,這不準備回宿舍休息一下呢。」商嶺回答道。
「商哥,昨天送到醫院的小寶醒了沒?」顧清朗想到那個多災多難的小孩問道。
「醒了,醫生查過了,後遺症比較小,養養就好了。」商嶺回答道。
顧清朗心想:果然是如何六妮所說的花了大價錢的好藥,只是沒有吹噓的那麼神奇,還是有一點副作用的。
「小寶的小姨呢?還有小寶的爸爸都怎麼處理?」顧清朗好奇問道。
「今天處里借了電話打給京城的公安,那邊的公安說小寶的小姨一家已經在回滬市的路上了,所以只能把她交給滬市公安處理了。
至於小寶的爸爸,處長今天早上給軍方打電話說明了,他們自己處理,我們管不著人家。」商嶺說道。
軍方和公安雖然經常在一塊合作剿匪和圍剿反革命份子,但是軍方內部的事情,公安還是管不著的,而且說得多了,容易引起誤會。
「商嶺哥,昨天人販子抓捕過程順利嗎?都抓回來了嗎?」顧清朗想到昨天的行動好奇問道。
「都抓住了,還好去的早,那幾個人販子起了內訌,好傢夥,那個何三妮真是人不可貌相,小小的個子,看著人畜無害的,手可真黑啊。」商嶺想到昨天抓捕時的場景不禁感慨道。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顧清朗昨天在旁聽審訊的時候,就對這個何三妮很好奇,沒想到還有後續,連忙問道。
「其餘的幾個人販子想跑,聽他們話語中的意思是想自立門戶,但是何三妮對何花忠心耿耿,攔著他們不讓走。我們去的時候,何三妮和何八妮正拿著槍對峙呢。」
「不是說他們裡面只有何三妮有槍嗎?」顧清朗詫異地問道。
「何八妮從何三妮那裡偷的,就是沒想到何三妮竟然還藏著一支槍,我們去的時候,何三妮正叫囂著如果他們不乖乖聽話,那就同歸於盡呢。」
「真想同歸於盡?」顧清朗覺得不能吧。
「不知道,反正手雷都拿出來了。」
昨天到了以後,先將那間民房圍了起來,然後商嶺和另一名公安悄悄繞過去,擊中了她們拿槍和手雷的手腕,隨後一擁而上,制服了他們。
說實話,手雷落地的時候,商嶺的心就在嗓子眼懸著呢,等到手雷安全落了地,他才放下心來。
後來就是把她們都押回來,然後連夜審訊,好在何花、何大、何六妮都已經招供了,所以剩下的也就沒有掙扎了。
「我去看看這個何三妮長什麼樣子去?」顧清朗說道。
「別看了,現在領導們正在圍觀路大哥審訊呢,等到審訊完了,估計要整理出來移交到省里的。」商嶺阻攔道。
顧清朗一聽就歇了心思,他現在只是無名小卒,並不想跑領導跟前去做一個顯眼寶。
回到辦公桌後,他把這兩天的經歷以日記的形式記錄下來,顧清朗看著筆記本美滋滋的想:積攢的多了,說不定以後還能出本書呢。
今天沒有顧清朗什麼事了,畢竟他只是一個小新人而已,所以剩下的時間又在無所事事中渡過了,轉眼間時間已經過去了好幾天。
顧清朗第一天報到時的那個丟自行車的案子也結了,自行車在黑市找到的,不過小偷沒找到,在聽到風聲的時候就已經跑了。
好在失主看自行車回來了,就高高興興的騎著自行車回去了,壓根就沒問小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