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朗將手中的報紙疊了幾疊後收進了上衣口袋裡,好在口袋夠大,所以一沓報紙疊一疊還是能塞進去的,等到收好報紙後,他對著妻子柔聲安撫道:「我有點小事去找一下柳叔,估計晚飯前就能回來。」
「行吧,那你注意安全。」錢多多把圍巾手套找出來遞給他說道:「戴上圍巾、手套,注意保暖。」
顧清朗接過錢多多遞過來的圍巾,戴好並把自己的口鼻都遮掩住,瓮聲瓮氣的說道:「手套就不戴了,我走著去柳家。」出了這樣的事情,他擔心外面有人看守,所以為了靈活應變,他還是腿兒著去吧。
隨後他又忍不住對著家裡人囑咐了一句:「等我走了之後,你們就把門關好,不要出門。」經過了這樣的事情,外面什麼情況還不一定呢,所以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為好。
說完後,顧清朗就全副武裝的走出了顧家。
看著顧清朗連自行車都沒有騎,步行離開的背影,顧明赫輕聲問道:「媽媽,是爸爸的工作方面出了什麼事情了嗎?」爸爸看著了報紙之後臉色就有些不對,是滬市又發生了什麼離奇的案子嗎?
錢多多把院門關好後,搖了搖頭說道:「等你爸爸的消息就好了,現在咱們得把帶回來的行李都收拾利索了。」帶回來的大包小包的東西,該收的收,該洗的洗,他們還有的忙呢。
幾個孩子聽了媽媽的話後,也紛紛回到了客廳,開始分工協作整理行李。
「你們誰看到報紙上面寫什麼了嗎?」瑤瑤邊把帶回來的乾貨搬到儲藏間,邊好奇的問道。
幾人聞言齊齊搖頭,那一沓報紙他們還沒來得及看就被爸爸帶走了,所以上面到底寫了什麼令爸爸臉色大變的文章,他們也就不得而知了。
顧清朗拿著報紙出了顧家後,就悄悄來到了顧家的側面不遠處仔細觀察了一小會,發現在距離顧家不遠處的地方竟然有一個人在觀察著顧家的動向,而且因為剛才顧家開門的動作,驚動了他。
不過那人好像有些偷懶,並不是時刻觀察著顧家的動向,所以一時失察之下竟然都沒有發現顧家有人已經出來了。
不過顧清朗看到顧家外面竟然只有這一個人在守著後,他忽然就心生一計。
隨後顧清朗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到了那人的視野中間,在確定那人看到了自己之後,他就快步走在了去柳家的路上,不過這次他沒有走常走的寬敞的道路,而是走了比較曲折的小巷子,不僅如此,他還格外留心了身後那人是不是在跟蹤自己。
顧清朗畢竟也是經過專門訓練的有經驗的老公安,所以特意留心之下,他就發現了身後那個鬼鬼祟祟、遮遮掩掩的身影就是在顧家門外觀察顧家的那個年輕人。
顧清朗想了想按照自己原來的走路速度,在走了將近一半的路程後,裝作熟門熟路的樣子走進了一個小小的弄堂,等到避開了跟蹤之人的視線後,他加快了自己的腳步,並且將自己身上的裝束簡單的換了一下。
等到顧清朗確定把跟蹤的那人甩開了之後,他便加快速度來到了距離柳家不遠處的一個弄堂。
顧清朗貓在一個既能看到柳家卻又不易被人察覺的地方,從空間裡掏出一個望遠鏡仔細觀察了一會,確定除了守在柳家外面的那兩人之外,就沒有別的監視的人了。
他將手中的望遠鏡隨手收進空間裡,又來到了柳家外面的一處矮牆處,附耳仔細聽了幾分鐘,確定圍牆裡面沒有埋伏的人員後,奮力一跳後扒著牆頭翻過了圍牆。
顧清朗進去後,便熟門熟路的快步來到了與客廳相連的書房外面,畢竟平時柳懷鶴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這裡的,而且他還聽到裡面有兩道呼吸聲,據他的直覺,裡面的人應該是柳叔和柳嬸。
於是顧清朗輕輕敲了敲書房門後,小聲說道:「柳叔,你在嗎?」
就在顧清朗敲門後不久,裡面就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然後就停到了門前,顧清朗微微提高了自己的音量後,又問了一遍:「柳叔,你在嗎?我是清朗啊。」
「吱呀——」
書房的門打開後,柳嬸看著外面的顧清朗笑著說道:「這個年過得怎麼樣啊?老家的事都安排好了嗎?」
顧清朗跟隨柳嬸的腳步進到了書房裡面後,極力將自己的忐忑不安壓下後,聲音干啞的說道:「老家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
隨後他頓了頓還是直截了當的問道:「柳叔、柳嬸,外面守著的人是怎麼回事啊?」柳家一副被監禁起來的陣仗,屬實是有些嚇人了。
趙槐茹抿了抿唇說道:「別擔心,清朗,外面的那兩個人我們都認識。」他們守在那裡也是經過了自己和老頭子首肯的。
而柳懷鶴聞言更是朗笑了幾聲,伸出食指點了點顧清朗說道:「你小子啊,平日裡總是四平八穩的樣子,一副萬事盡在掌握中的樣子,現在遇到事了,原形畢露了吧?」
隨後他擺了擺手狀若無事的說道:「別擔心,外面的那兩個人沒有惡意的,他們守在那裡是為了擋住那些不懷好意之人的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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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叔,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顧清朗焦急的問道,他現在有一種一覺醒來天翻地覆的感覺。
柳懷鶴看到顧清朗的神情,坐到他身邊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後,輕聲說道:「沒什麼大事,政治鬥爭而已,這些都是正常的。」那兩個守在外面的人也是擔心某些人想要渾水摸魚,趁機搗亂罷了。
「柳叔,柳嬸,你們以後有什麼打算嗎?」顧清朗也不是毛頭小子了,在經過柳懷鶴的安撫後,他內心的忐忑不安也稍稍放鬆了一些。
「我和你柳叔原本計劃著卸下手裡的擔子後,去你哥哥那邊養老呢,沒想到這個變化來的如此之快,我們還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所以現在也只能留在滬市了。」趙槐茹柔聲說道。
這幾天她也算感受了一把世態炎涼,當初圍著柳家,想方設法和柳家攀關係的人這幾天直接銷聲匿跡了,好在清朗這個孩子對待他們二人的態度還是一如既往,證明他們二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你那邊是什麼情況?」柳懷鶴輕聲說道,連根基深厚的柳家都受到了波及,那麼受柳家庇護的顧家在這次的鬥爭中可能也會受到一些衝擊。
顧清朗想了想自己一路的狀況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家門口也有人看守,不過我觀察了一下,守在那邊的只有一個年紀不大的年輕人,我估計他們也沒把顧家太當回事,而且我剛才已經把他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