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金陵之行1

  「孫爺爺不是有孩子嗎?」那名學生問同行的小夥伴道。

  「有的,我見過孫奶奶和孫爺爺的幾個兒子。」

  隨後那名學生同情的看向顧清朗說道:「孫爺爺已經在這裡工作二十多年了,而且他是本地人,家就住在前面那條街。」她指著一條街道,說道:「所以這次估計會讓你朋友失望了。」

  顧清朗故作失落的和那名學生告辭,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以後,顧清朗來到那個學生所指的街道附近,打聽了一下門衛孫大爺的家庭情況,確定那兩個學生所說屬實。

  顧清朗回到學校門口看著門房的孫大爺,從心中默念,不好意思了孫大爺,調查就從你開始吧!

  篤—篤—篤——

  「有事嗎?」孫大爺看向外面陌生的小伙子問道。

  「大爺,我想跟您打聽點事。」顧清朗禮貌問道。

  孫大爺把顧清朗讓進屋裡好奇的說道:「問什麼?」

  顧清朗從口袋掏出苗凝的照片遞給孫大爺說道:「大爺,您認識這個女人嗎?」

  孫大爺接過照片仔細查看片刻,遲疑的說道:「你問她幹什麼?」

  顧清朗看到孫大爺態度就確定,這個孫大爺確實認識苗凝,隨即面帶喜色地說道:「大爺你認識她嗎?」

  「認識倒是認識,只是,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打聽她?」

  顧清朗心想人在人在外面混,身份自己編唄,隨即胡扯道:「我小叔之前娶了她,但是吧,她老是半夜做夢哭著想家,我小叔就覺得,想家就回家看看嘛,但是她就是不說家具體在哪,所以我小叔就讓我來看看,到底什麼回事?」

  等到顧清朗說罷,孫大爺就面露同情,顧清朗一看他這個做派,趕緊給孫大爺點了一支煙,說道:「大爺有話直說。」

  「你家有點慘了。」孫大爺吐了口煙點了點桌上的照片接著說道:「這個女人在十幾年前在我們學校上過學,不過具體是哪一年我也忘記了,後來她就退學了。」

  顧清朗默默給孫大爺的茶杯續上水,孫大爺喝了口水繼續說:「你這趟估計是找不到她的家人了,趁早回去吧。」和海那邊扯上關係,慘嘍!

  顧清朗把一整盒煙放在桌上推了過去,說道:「大爺為什麼這麼說呢?」

  孫大爺看了一眼桌上的煙,繼續說道:「因為這個女人的家人都被帶到海那邊去了。」

  顧清朗指了指說道:「那邊?」

  孫大爺點了點頭,說道:「其實好多人都不知道,但是我家那個婆娘以前在國黨軍官家裡當過灑掃婆子,那天早上被她偷聽到的。」

  「那您知道,她和國黨軍官有什麼關係嗎?」顧清朗問道。

  「她嫁的第一個男人就是那個國黨軍官的手下,後來手下為了護著軍官戰死了,所以軍官對她家一直很照顧,後來還給她介紹了一戶好人家,把她嫁過去,後來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這個女人有孩子嗎?」顧清朗點了點苗凝的照片說道。

  「不知道,我家婆娘的娘曾經做過穩婆,能看懂一點點,她說苗家小姐那段時間很像是產後狀態,但是所有人都沒見過那個孩子,所以我婆娘也就以為是看錯了。」

  「大爺,您知道她家原來的住址嗎?」顧清朗點了點頭接著問道。

  隨後顧清朗拿出紙筆將孫大爺所說的苗凝之前的住址詳細記錄下來。

  顧清朗臨走時問了一句:「苗凝當初為什麼退學?」

  孫大爺擺擺手說了一句:「不知道,那個時候,每天一睜眼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每年退學的學生太多了。」

  顧清朗從口袋裡拿出一盒煙放到桌子上,說了一句:「請大爺勿要多言。」隨後就告辭離開了。

  孫大爺看著顧清朗的背影,緩了緩緊張的心情,嘆了口氣,他剛想把顧清朗留下的兩盒煙放進兜里,孫大爺一拿覺得手感不對,拿過來一看,果然裡面抽出兩根煙,空閒的地方卻放了兩張紙幣。

  孫大爺將紙幣展開一看,竟然是兩張十元紙幣,嘖,還以為是公安,可是這個行事作風卻不太像。

  孫大爺繼續喝茶,隨後抽出一支煙點燃,想他也是活了這麼多年的人了,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他還是知道的。

  從今往後,苗家的事就不能談了,又少了一個談資,孫大爺遺憾的想道,這二十元既是封口費,也是警告。

  顧清朗離開學校後,就來到了孫大爺所說的苗家舊址,正巧看到苗家不遠處有群大娘圍坐在一塊糊紙盒。

  顧清朗來到大媽堆里,向她們詢問了苗家的事情,隨後她們就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越聊越深,他就坐在一旁時不時的引導一下加旁聽。

  嘖,要不說他就喜歡找大娘了解情況呢,三四個大娘湊到一塊,祖墳都能給你挖出來。

  「苗家那個小姑娘嫁了兩家了吧?」聊著聊著其中一個突然大娘問道。

  「不是兩家,你這消息都不及時了,我去年聽說買苗家那個姑娘又要嫁人了。」另一個大娘回答道,眉眼得意的樣子仿佛壓了問話的那個大娘一頭一樣。

  「你怎麼知道的?」另一個大娘也是半信半疑的問道,苗家都搬走好多年了,她怎麼知道的?

  「我有個親戚在滬市,我前段時間去的時候,聽她說的,她說她之前看到一個很像苗凝的人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後來她仔細看了確實是她!」那個大娘得意的說道。

  顧清朗揚了揚眉毛,沒想到滬市也有認識苗凝的人。

  「苗家那個姑娘和這麼多男人拉拉扯扯的,好不知羞!」一個埋頭糊紙盒的大娘抬頭說道。

  她是一個寡婦,卻沒有選擇再嫁,而是自己帶大了兒子,她就不懂了,苗家那個姑娘怎麼就不能為她男人守節呢?

  另一個大娘翻了個白眼沒搭理她,神神秘秘的說道:「要我說,她就是命太硬,嫁了兩個都死了,欸,她那兩個男人怎麼死的?」

  「她第一個男人是個軍官,死戰場上了,第二個也是個官,喝醉酒掉河裡淹死了。」另一個大娘隨口說道,幹啥要講苗家呢,多晦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