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冷靜點!」
烏龍一揮手,阻擋住了想要下車與人理論的陳鳴澤。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是啊是啊,咱們走吧!」
江文軒也跟著附和了一句。
陳鳴澤用自己的手掌拍了拍自己的拳頭。
「海AZ0002,怪不得這麼囂張,原來是詹家的車。」
就江文軒的眉頭微微皺一起。
「我聽說詹連船的座駕是一輛牌號為Z0001的奔馳邁巴赫s680普爾曼,整個詹家的車牌號都是以Z000開頭的頂級豪車,這輛別克gl8並沒有什麼出彩之處,居然掛著Z0002的車牌……」
江文軒沉默了良久。
「船爺有兒子嗎?」
陳鳴澤和烏龍哥相視一眼,搖了搖頭。
「沒聽說過啊?」
「沒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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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鹿寒辦公室。
在李鵬的潛意識裡,他總是感覺鹿寒與鹿倖幸見面的場景會很炸裂。
兩兄妹哭哭啼啼地抱在一起互訴衷腸。
一個說哥哥我想死你了。
一個說不!其實是我更想念你。
李鵬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腦子裡怎麼滿是這種荒誕的畫面。
可能是這幾天家有兒女看多了的緣故吧。
然而,事實並不是這樣。
當李鵬和鹿倖幸走進鹿寒的辦公室時。
鹿寒依舊在辦公桌前忙碌著,桌子上堆放著大量的文件,他在聽見腳步聲後很隨意的抬起了頭。
「你們來了?」
鹿寒並沒有多看鹿倖幸一眼,問候完之後繼續忙起了手上的工作。
「對了鹿倖幸……」
鹿寒按動了一下原子筆的筆帽。
「幫我招待一下客人,那邊有茶葉,我還有幾個文件要處理。」
聽到鹿寒的話,鹿倖幸的小臉明顯變得紅潤了一些。
「好的哥!西湖龍井?或者大紅袍?」
「你們隨意!」
很多時候親人就是這樣,雖然吵了架,但是和解的時候完全不需要道歉。
血濃於水的兩個人,總是可以無條件地原諒對方。
鹿倖幸不知道的是,當她小臉含笑地為李鵬沏茶之時,辦公桌上的鹿寒,在簽字空暇之餘,嘴角同樣微微上揚,連弧度都跟她有幾分相似之處。
正當一泡晶瑩剔透的茶水剛剛出爐之時,辦公室的隔音大門突然被人用力地打開,一個穿著精緻西服的男人快步走了進來,他的身邊跟著一個鬍子拉碴的中年油膩大叔,身後還有幾個衣著白衣大褂的男人。
與此同時,幾個身穿黑衣制服的男人正滿臉凝重地盯著以西服男人為首的這一群人,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被稱為福伯的男人早就悄無聲息地來到了鹿寒的身邊,他把手搭在鹿寒的耳朵旁,專注地說著什麼。
「鹿寒兄,這就是鹿家現在的待客之道啊?怎麼?我現在都這麼不受歡迎了?」
西裝男人的養氣功夫很是了得。
被一群黑衣人虎視眈眈地盯著,依舊不難不怒,臉上的表情和善,一副談笑生風的樣子。
鹿寒有些抱歉地朝著李鵬看了一眼。
讓一個客人見識到這樣的一幕,任誰都會感覺有些抱歉。
好在李鵬似乎並不是很在乎的樣子。
任眼前的局勢如此混亂不堪,李鵬照樣細細地品嘗著杯中的茶水,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
李鵬心中其實早就慌得一批,但是他知道,慌也不能表現出來,要裝,一定要裝!硬裝!
「詹星!你跑我們家裡來幹什麼?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滾!」
鹿寒還沒說話,鹿倖幸就像小炸藥一般,一身的火藥味十足。
「倖幸,要有禮貌!」
鹿寒的語氣有些不悅,看向鹿倖幸的眼神卻十分寵溺。
「我們鹿家的待客之道是來者是客,大家都出去吧,沒事!」
鹿寒輕輕的擺了擺手。
那群黑衣男人都是一副意意思思的樣子。
少爺上一次被綁架的情景大家還歷歷在目,更何況眼前這個人畜無害的西裝男人還是個詹家人。
「這裡是咱們鹿鼎集團,我要是在這裡都能被綁架了,咱們這公司離倒閉也就差不多了,放心吧!」
鹿寒擺了擺手。
「詹星,找我有事?」
黑衣人慢慢退回了辦公室的門外。
福伯卻並沒有動,他就像是個鐵塔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鹿寒的身後,雙眼更是死死的盯著那位年輕人。
「先是跟你說句抱歉啊,鹿寒,你回國的時候我人在燕京,沒趕上你當時的風光無限。」
「你有病吧你?沒事別來煩人行不行?」
聽到詹星的話,鹿倖幸瞬間爆發。
面對鹿倖幸的話,詹星並沒有在意。
「因為我父親的事情,我感覺很抱歉,這位是雷鋒生教授,燕京最著名的骨科專家,我想請他為你看看腿,雖然有些冒失,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站起來。」
「站起來踹你嘛?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啊?你爸把我哥腿弄折了,你上這兒給我哥治病來了?你是活佛還是菩薩,你心腸這麼好,放在古代,一到了旱年災年,你是不是還要滿城施粥啊?」
鹿倖幸的雙眼通紅。
「裝什麼裝,滾!」
「倖幸你別這麼想行嗎?」
詹星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他身邊的菸鬼反倒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他從褲兜中摸出香菸,還對著李鵬的方向甩了甩,示意李鵬要不要來一根。
「我說過很多遍了,他不是我爸,我恨他。」
詹星眼神真摯地看向鹿寒。
「回海城,我第一件事是來見你,讓雷醫生幫你看看腿,第二件事,就是找詹連船算帳,鹿寒,你相信我,我還是那個詹星,那個和你們一起長大的詹星,永遠都不會是詹家的詹星。」
聽到詹星的話,鹿寒輕輕一笑。
「那就幫我看看吧,也不知道我這輩子還能不能站起來。」
另一邊。
菸鬼從煙盒裡掏出來了一根香菸,遞到了李鵬的手上。
「我這可是九五至尊,你小子最好能抽出點名堂來!」
他回過頭,臉色有點難看,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我就跟他意思意思,這小子還真要,媽的,臉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