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殺人不重要，關鍵要誅心
艾薩克一時腦袋空空，根本想不到什麼秘密。
可是他感覺自己已經半死了，根本承受不起下一次電擊，所以只能豁出去：「我們、我們和黑幫做過交易！」
傑登瞬間瞪大眼看著他，媽的法克，這是能說的？
知不知道黑幫是幹什麼的，殺你全家啊！
他破口大罵：「艾薩克，你個死黑鬼，有些東西死也不能說知不知道，你踏馬給我閉嘴！」
艾薩克黢黑的臉上湧出一抹難以察覺的血紅，但還是嘴硬：「法克，再不說，我們都快死在這兒了！」
「老子還有老婆呢，她肚子裡還懷著我的孩子，伱想她死嗎？」
艾薩克臉忽然一白，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但是科恩打斷了他。
「白皮豬，別叫了，現在該你說了。」
傑登停下叫罵，死死盯住艾薩克：「我剛才跟你說五萬美元可以升級到警長，實際上只用三萬，我黑了兩萬。」
黑人瞬間瞪大眼睛，白色的眼仁很顯眼：「shift，我們當了五年搭檔，你竟然黑我的錢！
白皮豬，你是不是當我是傻子，我就知道，你就是一個種族歧視的王八蛋！」
黑鬼大罵一通，等他稍微停頓，科恩才插嘴：「好了，黑鬼，該你說了。」
艾薩克喘了幾口氣：「除了我們，21分局的人大多數都和黑幫有勾結！」
傑登無力的仰天長嘆一聲，完犢子了，黑幫不會放過他們倆，警察也不會放過。
老子當初就不應該跟黑鬼當搭檔，智商太低了！
「有意思。」
黑暗裡傳來科恩的笑聲：「該你了，白皮豬。」
傑登心裡升起一股怒火，可他還想掙扎一下。
自己完蛋了就算了，總不能連累家人吧？
犯了這麼多事，挑幾樣牽扯不到黑幫的不就行了。
他只能引導艾薩克：「我們18分局局長，查理，曾經收受賄賂，幫一個強姦犯脫罪！」
只要往警察內部的污糟事上面說，他們就不至於惹出太大麻煩。
畢竟警察在大多數情況下，是講法律的，最起碼不會連累家人。
而且，這種事太多了，夠他們說好久！
這次不用科恩出聲提醒，艾薩克就主動順著話茬往下說：「是的，我也聽說過。
而且我還聽說，他有一個黑老大情婦，正是靠他幫忙，那個黑幫才逐漸壯大起來。」
傑登的心死了。
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如果還有下輩子，我與黑鬼不共戴天！
越想越氣，口無遮攔是吧，老子噁心死你。
他激情開麥：「艾薩克，我們剛搭檔的時候，我請你喝過一次酒，介紹了一個朋友給你認識。
實際上他不是我朋友，是我在酒吧認識的GAY，後來你喝醉了，醒來後口乾舌燥……」
黑人警察愣在原地，臉上全是不可思議的表情，忽然掙扎著向他過去：「我就知道，媽的法克，我就知道！
老子弄死你！」
兩人大吵，污言穢語，深的祖安真傳。
直到一聲不急不慢的倒計時把他們從憤怒中喚醒：「五、四、三……」
艾薩克知道輪到自己了，他決定報復。
於是舔了舔嘴唇：「傑登，我、法克、你、老婆！」
場中頓時一靜。
白人眼一眯，根本不信，譏笑：「你報復的意圖太明顯了，你最好再想一個，不然我們還會受到電擊……」
「輪到你了，白皮豬。」
黑暗裡傳來一個平靜的聲音。
傑登一怔，勉強笑道：「他說謊了，你不是調查過嗎，他說謊了！」
屋子裡陷入前所未有的平靜。
艾薩克黑色的臉上帶著殘忍的笑，一排潔白的牙齒，似乎在恥笑他的無能。
科恩的聲音不厭其煩的響起：「我調查過。所以，該你了！」
傑登不可置信的看看黑暗中的身影又看看旁邊的艾薩克，有些迷茫。
黑人醇厚的嗓音在他耳畔響起：「親愛的傑登，我沒撒謊。
事實上，我們是兩情相悅。
我知道你喜歡讓她穿黑色蕾絲，而她喜歡……狗位。」
「媽的法克！」
白人張牙舞爪的撲向黑人，而黑人有恃無恐的哈哈大笑。
這一場復仇，來到高潮……
法國高檔餐廳。
經歷過一系列友好交談之後，金並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他習慣性的摸了摸了手腕上的袖扣。
凡妮莎眼神一凝：「這對你來說是一件珍貴之物？」
「是的，它屬於我的父親，是他的遺物，我以這種方式紀念他。
每次想起他，我總會想起自己的童年，繼而想起自己的夢想，然後是這座城市。」
凡妮莎疑惑：「他們有什麼關聯？」
「在我童年的時候，就見識過人性的墮落，等我長大了，更是如此。
小時候我以為這個世界很簡單，這座城市很簡單，但是並非如此。
可我深愛著這座城市，改造它，就是我的理想。」
說完，他停頓了一下，目光轉向凡妮莎手邊的包：「你帶了一把槍？」
凡妮莎一怔，沉默一會兒：「這裡很危險。」
金並嘆了一口氣：「這正是我想和你說的，這裡確實很危險。」
他看了一眼窗外：「幫派林立，魚龍混雜，混亂不堪，這裡缺少秩序，一個強有力的秩序！」
凡妮莎猶豫了一會兒：「那天，惡魔臉說你是……」
金並抿抿嘴：「我曾對很多人說謊，但不想對你也是如此。」
「事情，恐怕正是你想的那樣。」
他深吸一口氣：「過去，我曾傷害過許多人，未來，我可能還會傷害更多人。
但我並不以此為樂，甚至深感痛苦。」
他深深的看著凡妮莎的眼睛：「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城市。
看看那些無用的警察，他們根本無法保護城市裡的居民，反而是他們身上的束縛。
而我，將要打破這條束縛，賜予他們新生。
制定新的規則，所有人都將處於這條規則之下！
這座城市曾經輝煌過，隨著時間流逝它已經破敗不堪，只有我能拯救它！」
凡妮莎似乎被震撼了，楞楞的看著金並。
金並拉住她的手，眼神溫柔，向她許諾：「在我身邊，你永遠不會用到那把槍。」
凡妮莎猶豫了好久，慢慢拿起桌子上的包，取出一把銀色女士手槍，遞給他。
金並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
「所以，你做了選擇。
那麼，你準備好走進我的世界了嗎？」
凡妮莎嘴角露出一抹羞澀的笑：「是的，我想我準備好了。」
「啪啪！」
金並拍了拍手掌。
瞬間，餐廳里響起整齊劃一的起立和挪動座椅的聲音。
周圍的客人全都沉默著站起來，有條不紊的離開。
凡妮莎這才驚訝的發現，原來並沒有什麼客人，或者說，只有他們兩個客人。
金並牽著她的手來到落地窗前：「我給你準備了煙花表演，你一定會喜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