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九章 瓷娃娃的故事
我有點後悔給把客廳那台老電視換掉了。
正如每個人類都有怪癖也有產生古怪愛好的權利娜也不例外。這個總是宅在家裡擦擦洗洗的女僕生平一共三大愛好成為一個完美女僕半夜十二點在客廳里唱《辛多雷輓歌》就是從各種地方鑽出來是從電視屏幕里鑽出來。客廳新換的大液晶電視對已經用慣了全息終端的人而言就是個擺設薇娜好像把它當成了新玩具仆昨天甚至一口氣從那裡來回鑽行了十幾次自己被卡在裡面為止在太糟糕了是電視裡剛好出現獅身人面像的時候乎不敢相信埃及法老竟然可以那麼萌。
今天一大早我先去了趟研究中心望那個正在被各種研究的「女鬼」或者更確切地說是它還算穩定西顯然沒什麼神智條件反射也是亂七八糟渡鴉用了各種辦法來和對方建立交流都宣告失敗兩位魔法少女坦言那些手段對方是個螞蟻都該有點反應了「鬼魂」卻仍然保持著醒了睡醒的運動節奏事實表明不是惡靈幽靈連靈夢所猜測的「精靈」都不太可能是個能量生物而已三條條件反射和活動能力罷了。它沒任何思想來自任何人死後的怨念也解釋不清這玩意是怎麼生成——
「實驗對象看上去像個單細胞生物生物中的單細胞種。」
渡鴉085如此說道。
林雪也專門為那個「貞子」進行了一次窺視是想知道後者從哪來結果不怎麼成功好像是直接從空氣里蹦出來的來源科學。
在確定了靈異事件的真實性並且聽取了林雪的建議之後拉已經派出數百名有經驗的帝國特工城收集類似的鬧鬼傳聞新近發生的都市怪談和有些歷史的經典鬼屋。我們想從中整合出一些律能儘快定位引發這一切的致在哪個位置假如有誰能在某個靈異事件發生的時候正好在場就更是絕妙了將獲得第一手資料提高這種情況的出現機率至冒著巨大的道德壓力派庫丘林和迪盧木多分別奔赴了新城區和老城區……相信在他們參與行動之後事件會集中起來的。
但你也得承認事情還真不是有戰鬥力就能搞定大小姐所說聖也解不出二元一次方程在只希望那群遇上任何情況都喜歡先開兩槍再說的傢伙能少給自己惹點麻煩完靈異事件又要解決暴力擾民可就不妙了。
而在士兵們開始行動的時候的長官也沒閒著種意義上來說比他們更加直觀地直面著第一手的靈異實錄。
當前時間是上午九點半仍然是老城區那坑爹的「大愛無疆」新總部驚訝的是淺淺今天竟然還有繼續這個遊戲的興趣一件事情的熱情已經持續超過72小時我對整個世界都充滿了悲觀情緒。今天上午會有一個求助者到來雪幫忙介紹的「生意」距離預約時間還有十幾分鐘在趁這個時間教水銀燈寫薔薇少女全家福的名字——她打算近期給自己的妹妹們寫一封信那幾個鬧哄哄的小人偶前天剛來家裡玩了一下午。
「嘁真是麻煩名字最難寫了！」水銀燈攥著特製的小鋼筆上還有一兩點墨水痕跡耐煩地用筆頭戳著練習本嘟嘟囔囔是我的名字好寫。」
莉莉娜就在旁邊看著了四十八小時就對前台工作失去了興趣充當辦公室吉祥物水銀燈的鬱悶然不能忘記落井下石：「切你自己笨蛋字都這麼困難人偶只是人偶裡面都是硬邦邦的。 」
水銀燈立刻把筆扔到一遍沙發扶手大聲喊叫：「笨蛋！白痴！老女人！你再說一遍！」
莉莉娜一會不跟水銀燈打架就皮痒痒：「說就說笨蛋笨蛋地叫別人張啊！不就是公主嗎還是生女咧——你這個連名字都寫錯的白痴人偶！~」
莉莉娜話音剛落燈就化作一道黑影毛紛飛中撲將上去米零9就跟每天這個時候一樣在地毯上扭打成一團始是水銀燈占據上風莉娜突然召喚出一道藤蔓絆倒了大意的人偶少女一下子撲在後者身上水銀燈動彈不得著從兜里掏出個黃銅鑰匙偶少女後背的鑰匙孔里玩命地擰了起來。
水銀燈豈能容忍這種失敗？當場一聲嬌喝足蹈地把地毯扒出 個窟窿……
「混蛋！不要用這麼……這麼卑鄙……哈哈好癢……混蛋！該快下……不要擰了！癢死了！笨蛋人類你不要在旁邊光看著啊！」
水銀燈一句話提醒了自己緊上前把莉莉娜扔到一邊鑰匙自己擰起來。
我們一直打鬧了十幾分鐘娜用現場的東西如願以償地收集了一口袋做個枕頭收穫了一腦袋牙印燈渾身還在哆嗦階級敵人的目光看著我手中的鑰匙氣呼呼地飛去其他房間了。而就在這個人偶前腳剛走不到一分鐘外便響起了敲門聲預約的「生意」上門了。
被領進來的是個體型微胖的中年男人合身的普通西裝副眼睛禿頂後面僅剩的一半頭髮一絲不苟公司小領導或者小生意人的精明感還提著個不大的皮箱裝了什麼很寶貴的東西。
被帶進來之後人先是緊張兮兮地對身後鐵塔似的「公司保安」說了聲謝謝驚訝地觀察地毯上那個似乎被一百隻貓蹂躪過的大洞以及房間裡到處灑落的黑色羽毛個看上去十歲不到的小蘿莉正拿著口袋收集那些東西。
「請問是處理靈異事件的公司吧？」
中年人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皮箱放在門邊問道。
「差不多行業的人對我們有不同的稱呼。」我點點頭對方在沙發上落座輕拿輕放地把自己那個皮箱提了過來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珠說道：「我有點緊張。我就是個平頭老百姓想到會接觸你們這種人……額會說你們這種厲害的任務。啊小姑娘不用準備茶水……哦給我的。」
莉莉娜捧著杯子白了這個普普通通的中年大叔一眼著茶水爬沙發上玩遊戲去了。誰指望這傢伙會招待客人啊。
中年人說了一會就是大致介紹一下自己中我覺得對方可能把「大愛無疆」當成了降妖除魔的現代化茅山道士——就是那波電腦算命的也沒啥我們這個團伙裡面還真有個會看著人眼睛說「本大仙夜觀天象近日有血光之災把桌子上最後這個綠豆餅讓給我方可趨吉避凶」的傢伙存在那幫電腦算命的傢伙比起來唯一的區別就是成功率高點。
我們閒聊了沒幾句年人顯然更急於解決自己的麻煩擦了擦自己澄明瓦亮的腦門：「是這麼回事我讓一樣成精的物事給纏上了。你們聽沒聽過會回家的瓷娃娃？」
我立刻點點頭：「沒聽過。」
「額……」對方噎了一下和淺淺都不是開玩笑頗有點古怪於我們這地方比電腦算命的那幫貨裝修好很多定再給我們點信任解釋道是說一種瓷娃娃那種老式的燒出來的喜慶娃娃平常一直放在堂屋經常有人擦拭的話有靈氣的主人對娃娃越用心接受的陽氣越多就越大後就會成家裡的一員——不能趕走了。如果家主人忘恩負義掉娃娃一定會回來你扔多遠都會在七天內回到家中是不小心摔碎了娃娃全家不得安寧得罪了小鬼……」
「你就是被瓷娃娃纏上了？」
我說道下意識地看向他放在腳邊的皮箱。
中年男子點點頭其事地打開皮箱取出一對舊時候很時興的胖娃娃乎乎的一對童男童女脖子上還各自拴著個繩套是用黃綢緞絞的約約能看到綢緞上密密麻麻的萬字符上靠近娃娃脖子的地方還掛著個銀光閃閃的十字架架上一個釘著零號機釘著qb。
「就是這對娃娃繩子不是我從二里橋下面買的以為是個鬧著玩的小擺設到娃娃通靈第二天就自己出現在娃娃脖子上了我一直沒敢摘下來。」
不用解釋已經明白事情經過了帝國兵的行動力真不是蓋的。
「這對娃娃是我媽留下來的的時候就在家裡的老房子裡擺著特喜歡這對娃娃把它們擺在堂屋給擦洗托家裡人這對娃娃絕對不能扔成傳家寶留著我媽走了之後娃就被我留下了相安無事。上個月我搬家對娃娃也帶了過去房子裡都是西式家具人覺得這個娃娃放客廳里有點不倫不類的放到了書房角落……結果第二天娃竟然自己到了客廳的架子上！」
中年人說到這裡咂咂嘴不顯驚恐一個月過去鬧鬼時候的情景他都淡定了。
「家裡人都挺奇怪說不是自己放的人膽子小點發毛天下午把娃娃鎖到了雜物室里更滲人頭不到吃完飯一看又回去了！
就這樣試了幾次總是自己回來人都嚇病了。我知道這是娃娃通靈子都鎮不住外面找了些個和尚道士全家在樓下避難尚道士施法驅鬼——後來瘋了倆和尚仨道士個叫劉老六的臨走把我電視都抱走了我知道這事兒只能自己解決家裡那點東西不夠他們偷的。但又不敢把娃娃砸了一惡鬼泄在自己身上開車把娃娃扔到了城外垃圾站。那地方離我家有好幾十公里。」
中年人沒說完知道回來了。
「娃娃回來了頂著半拉橘子皮呆在客廳上它們確實是從垃圾站回來的比我進門都早！
後來我又試了幾次娃帶到更遠的地方總是能自己回來後我實在沒法把它們兩千塊錢賣給了在雲南的一個老同學——那孫子小學的時候偷過我橡皮。結果你們猜怎麼著？」
談性上來的中年人賣了個關子在我和淺淺凌厲的注視下訕訕說下去。
原來第二天半夜機響了里一個小孩子的聲音脆生生地說姐弟倆在火車站過去接自己……
「晚上我都把電池摳出來充電里沒電池！」中年人攤開手來我開車去了果然在火車站外面已自己是親手把它們迎回來的。之後我還試過好幾次地里寺廟是賣出去好幾次四川河南賣到布宜諾斯艾利斯！都沒用比當天的班機回來都快。一開始我把它們賣出去天就不得不從火車站把它們接回來接煩了領著它們去了趟公交車站們自己認識公交車想辦法回家……上星期我還專門把家裡的門下面掏了個小門們晚上回來的時候自己進來更半夜打電話。賣的多了也習慣了似的它們在淘寶註冊了個帳號給它們開了個獨立帳戶去一次得百分之十的分紅我不知道娃娃要錢能幹什麼。我還打算給電腦安個語音輸入法們自己給自己刷好評……誒你們去幹嗎？」
我拉著淺淺向隔壁走去：「我們是公益組織別推銷到我們頭上啊！」
中年人發覺失言趕緊起身招呼：「別別別人就話多是說說這娃娃的來歷而已。我就是想請你們幫個忙倆娃娃別跟著我了……」
我一回頭地問：「你確定？我怎麼看你這麼買買賣賣地挺高興啊？」
中年人愁眉苦臉一攤手：「唉不怕老婆已經扛不住了打算等換輛車再找人處理這事兒呢……」
我用敬佩的目光看著這位大叔真正的英雄果然都在民間是沒趕上好環境生在美利堅候比爾蓋茨也就不用混了。
我把那對瓷娃娃拿過來放在眼前肉眼觀看是真沒什麼特殊的地方己還是從其表面感覺到了極為微弱的能量波動明確實有某種東西附著在娃娃身上根據中年人的說法娃娃是有交流能力的這時候我突然好奇起來了。
「你當著它們的面找人要處理掉它們怕被娃娃報復？」
「不怕年人咧嘴一笑娃不在意我找和尚道士的時候都是當著它們面說的。」
叔輩子跟張飛把兄弟吧？這膽子真不是人啊！！
接下來我和淺淺就如何與娃娃交流向大叔了解了一番遺憾的是它們能通過一些電子設備說話要在晚上太陽下山之後進行的娃娃還只能當個擺設。
「你回去就行留在這裡纏著你了。」我將那通過檢測只能發現一些能量波動無法確定屬性的瓷娃娃放在一個特製的箱子裡帶回去研究年人說道。
「這就完了？」中年人不可思議地看著我用來裝娃娃的提箱色的金屬箱子表面光可鑑人萬字符十字架連初號機和qb都沒有不敢相信這玩意真的能鎮邪。這是一個被二里橋深深毒害的大叔世界觀已經微妙地扭曲了什麼過娃鎖不起來的天它就跑了——你們不用做個法式超度什麼的？」
「啊這個忘了淺頓時高興起來向休息室的方向大聲招呼玄真人！滅絕師太！三藏法師！瑪加薩修女！出來唱歌啦！」
我趕緊想要阻攔沒攔住——然後一幫宗教人士就把大叔華麗麗地嚇傻了。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