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一章 淺淺啊淺淺

  第七百二十一章 淺淺啊淺淺

  狂歡節結束了很多人還意猶未盡使是熱鬧的焰火晚會也無法挽留節日離去的腳步最輝煌的一次煙火齊放將影子城的天空映照成白晝慶典結束的光柱從集會場的主幹道升了起來著會場上遊客離開的方向。

  珊多拉在閉幕式上進行了富有帝國特色的簡短講話講話過程不超過十五秒鐘於最後姐姐大人不得不親自上陣又給補充了兩句才算讓那幫還沒站好位置就要下場的英靈儀仗隊能體面地離開講台。我則坐在台下享受著水銀燈的特別服務——別瞎想頭只不過是坐在我肩膀上給第七百二十一章 淺淺啊淺淺我擦臉而已。

  腦袋上炸了兩個二腳踢崩了個轟天雷還讓珊多拉嘴裡的大煙火噴了個全面舉國歡慶的日子裡我不知道自己到底造了什麼孽於幾乎要跟槍兵共享一套幸運值因此就能享受到自家小燈為數不多的溫柔待遇的話也挺划算的。

  「喀嚓!」

  心頭剛剛感嘆完上就挨了個結結實實的牙啃時懵了:「丫頭嘛呢!」

  「習慣。」

  水銀燈不咸不淡地說道拿起抹布在我腦袋上一陣狠揉淚都快下來了:知道你好乾淨不用跟擦皮鞋一樣吐口口水再擦吧?更何況你一個人偶出現口水這種功能你不覺得這個設計太蛋疼了麼?

  不輕不重多過責備地在水銀燈腦袋上輕輕磕了一下然發現身旁有一個視線始終集中在自己身上扭頭開口了:「淺淺啥呢?不就是讓炮崩了麼受傷。」

  「我知道人家在想很重要的事情淺雙手支著腦袋坐在對面第七百二十一章 淺淺啊淺淺從剛才到現在都一直出神地看著我很重要的事情哦。」

  淺淺在想很重要的事情的時候有多可怕大家是知道的自己的世界觀著想時決定不跟她在這個問題上繼續探討。旁邊林雪則斜了我一眼無聊地趴在桌子上:「啊啊個笨蛋木頭節就這麼完了都沒玩夠啊……下次節日還要五年以後泡都該會打醬油了!」

  「你太小看小泡泡了對林雪低估小泡泡的智商感覺十分不滿將小公主推到身前從隨身空間裡拿出瓶醬油來油。」

  小泡泡真聰明從我手裡接過醬油瓶子扔在地上醬香撲鼻。

  我一臉自豪:「你看在就會打!」

  林雪:「……你還敢更無聊點麼?」

  好吧認自己確實是無聊過頭了場這樣精心準備的盛典就這麼結束卻有一半的時間都因為亞特蘭蒂斯的事情而在另一個世界奔走致現在我心裡還真有點空落落的感覺。熱熱鬧鬧的遊客們就要離開世界的民眾終要返鄉城很快就會恢復平日裡的森嚴與安靜或許可以稱為「假日結束憂鬱症」的心情是很正常的事情。反正想到明天開始影子城就要一批批地送走這些客人覺得真是太無聊了。

  我都感覺空落更不用說看上去神經粗大到匪夷所思淺淺其實卻是一個非常怕寂寞怕分別的敏感女孩容易對這種熱熱鬧鬧的氣氛產生留戀感願意跟朋友們分開。當年她還是個蘿莉的時候就因和隔壁的大黃分別而淚灑胡同口失落了一整天直到放學回家跟大黃團聚才笑逐顏開——其實我覺得她更可能是因為要上學了才鬧騰的。

  叮噹在上行了。

  看著淺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定定地看著前面她可能就是在糾結這事兒這丫頭的壞心情來得快去得更快正要打算安慰安慰自家妹子的時候她已經把這茬給忘了人很尷尬。

  夜色已深——這詞兒我真喜歡它跟「睡覺」這件最沒心沒肺的事兒距離很近——好幾天都沒在家讓我頗為懷念自己房間裡的大床現在我正在滿床打滾。

  睡不著覺不為別的剛給翠星石讀完了今天的童話故事那個小人偶看著是沒什麼異常跟往常一樣喋喋不休水銀燈抓我的頭髮還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件事:出來玩這麼多天燈的妹妹們也該回家了。

  這個問題讓人很憂鬱沒理由因為自己的不樂意就阻止翠星石她們回家我在零點一秒內開始考慮派人刺殺櫻田純的行動方案。

  「你要是能做出這種事就不是笨蛋人類了。」

  旁邊突然傳來冷冰冰又有點傲嬌的聲音著小小的身軀鑽進了被子兩下之後從我腦袋旁邊鑽了出來感覺被子裡有一雙小小的胳膊正抱著自己的大手五根手指頭可勁地掰。

  「抱胳膊睡覺沒問題放過我的手:今天放炮我已經夠倒霉了。」

  我騰出空餘的另一隻手揉了揉水銀燈的小腦瓜剛才竟然又精神群發最近    走神情況是不是又有點回升了?

  小小的哥特少女也不說話在暖和的被窩裡拱來拱去像調皮的小女孩一樣著卷拱膊蹬腿擺尾十八掌十八盤嘿呦地努力將被子全卷到自己身上把我一個人晾在冷颼颼的空氣中自己卷著一身大棉被撲通一聲掉在地上為止。

  我依稀記著自己上一次遭遇這種情況是十多年前段兩小無猜的日子淺淺來家裡玩她都跟我睡一個屋夜倆人都在床上夜我在床上哆嗦卷著被子在床底下——那時候我房間的地面總是特別乾淨洗被罩麻煩了點。也不知道現在淺淺的睡品好了點沒。

  回憶完了和淺淺小時候的點點滴滴靜等待了幾分鐘不見水銀燈爬上來好將腦袋探出床頭正好看見小人偶裹著厚厚的棉被在地上跟個大蟲子一樣滾來滾去我十分困惑:「你的行動究竟在表現一種什麼樣的象徵意義?」

  小燈只有個腦袋露在外面寶石一樣的大眼睛看著我滿是怨念:「剛才突然想起來沒脫鞋——怎麼就發展成這樣了。」

  我頓時勃然:「你又穿鞋上來!」

  「反正平常也不在地上走路嘛。」

  ……我差點忘了平常這丫頭是有坐騎的。

  一個大老爺們跟一個的人偶少女三更半夜不睡覺以床頭為楚河漢界互相對峙穿著背心褲衩卷的像個花卷鍾後我就感覺到了蛋疼伸手把這個試圖在被子裡脫鞋結果將自己困住的倒霉蛋撈了上來倆笨蛋開始毛手毛腳地換被罩——雖然安薇娜總是會將房間地面擦的比我的臉還乾淨人遺憾的是這兩天正好姐姐大人強行給她放了假屋裡則有一幫能在三個小時內把房間禍禍成養豬場的人偶(這個主要是指經常樂瘋的翠星石和喜歡坐在地上吃零食的雛莓)水銀燈的調皮行為引發了非常麻煩的後果。

  「我覺得你把被罩里外翻個再套回去的做法是不衛生的銀燈悶聲悶氣的聲音從被子下面傳了出來然地上確實不算太髒。」

  「我高中那時候都這麼幹的。」我趴在被子上繼續努力工作。

  「笨蛋!你要再這樣以後就不讓你抱著睡覺了!」

  「嘁你讓我這大晚上的找安薇娜洗被罩去?湊合一下得了人偶別那麼潔癖。」

  水銀燈在被子下面來回拱著她自己並不知道自己這種行為是何等兇殘的賣萌她拱了半天也不出來讓我有點詫異:「小燈嘛呢?來幫忙!」

  「我……我鑽進被罩里出不來了!」

  我:「……」

  如上文所述在換被罩這種高難度技術活面前真的是倆笨蛋。

  我開始手忙腳亂地在被罩上找出口燈則鬱悶地在這個巨大布袋裡面嘟嘟囔囔。

  「她們明天要回去了。」

  「我知道上午就跟我說這事來著點想家了。」

  「這裡多好啊麼非要回去。」

  我驚詫地看著被子上隆起來的水銀燈形大包:「這可不像你說的話!」

  正常版本的水銀燈不是應該永遠毒舌隨時罵架也不說我半句好話麼?怎麼現在這麼坦率了?

  「笨蛋!」水銀燈對我的問題只回答了簡短意賅的兩個字。

  「怎麼說呢在這兒住習慣了隔著被罩敲了敲水銀燈的腦袋們卻在另一個世界住的時間更長里的十幾天時間對她們而言確實很歡樂可能產生家的歸屬感對比啊。」

  有些話我並沒有說的太明白銀燈應該也能想到。她和真紅她們是不一樣的。曾經的水銀燈孤身一人年都孤獨度過己所生活的世界基本上沒多少歸宿感的她突然到了一個熱熱鬧鬧的大家庭都是關心愛護自己的家人個地方甚至沒有人會感覺一個人偶和普通人有任何差別酸奶都是跟家裡的小女兒一樣的分量……咳咳環境上的轉變是很容易讓人淪陷的銀燈更是在這種環境下被熏了一兩個月。但反觀真紅她們幸運兒本來就已經有了類似「家」的歸屬地來這個世界雖然開心態上更多是去姐姐家做客一樣的感覺沒有天差地別的衝擊感上時間短暫些小丫頭就因為十幾天的玩耍就放棄自己的故鄉——那也太過yy了。

  困在被子裡的水銀燈沉默了一會希冀地問道:「她們以後還可以經常來玩吧?」

  「當然你家拍了拍被子的表情微妙起來種預感一大幫妹妹十有得經常過來……」

  有了方便的世界傳送系統在帝國高層當小公主的強悍姐姐石她們要來影子城玩耍還真不是一般的簡單這種就跟住在隔壁一樣的分離被子裡這個人偶丫頭糾結個什麼勁啊!

  「話說時空管理局有麼?」水銀燈在被子裡打著滾奇想地問道真紅她們辦個吧每天早上來玩回家!」

  我一愣:「穿越還能包月的?」

  「廢話不還是你定!」

  沒有人知道在萬千世界中影響深遠、有效規範了穿越者日常工作生活、讓無數票販子咬牙跺腳的包月穿越、刷卡穿越、環城(世界)線穿越、提前十五天網上訂票穿越等等各種神奇的穿越制度在這種情況下作為開端制定出來的。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於把水銀燈從被罩里放了出來比那個縫被子的時候把自己縫進去的傳說還要真實扯淡的故事到小人偶的臉色不認真描述了。我答應了這丫頭給她的妹妹們辦理免費穿越月卡的事情宣布只要她願意她們隨時可以來家裡玩真的每天上午來玩下午回家都沒問題小人偶非常滿意我徹底不再為那幾個薔薇少女的離去而糾結(話說剛才我還真是鑽牛角尖了)。

  跟我道了聲晚安燈便蹦下床去心翼翼地把自己五個妹妹的箱子摞在一塊上面壓一大摞書鑽回自己的箱子裡面睡覺了。

  這丫頭跟誰學成這樣的!

  過了一會自己迷迷糊糊地要睡著的時候的門突然輕輕響了一下。一個躡手躡腳的腳步聲從門口慢慢移動到床邊微張開眼睛正好看到淺淺跟個遊魂一樣俯下了身子帶著笑嘻嘻的表情看著這邊。

  「阿俊睡淺撓了撓我的鼻尖呵地說道從小就是這樣哦的時候下眼皮會哆嗦!」

  「被你打敗了。」我無奈地張開眼睛把穿著睡衣出來遊蕩的少女攬過來麼還不睡?」

  這麼說著里卻已經開始嘀咕:淺淺今天這又是打算幹啥?夜襲?!

  這麼個詞一蹦出來頓時無法抑制我聯想到了淺淺的行動規律——完全沒有規律明啥?這說明一切皆有可能啊!

  難道……難道春天來了?

  「事實上想了倆月淺在我懷裡拱著小時候一樣不安分是覺得不對勁哦。」

  「不對勁?」我小心翼翼地應承著溫軟玲瓏的軀體已經不是想當年那個一馬平川的小蘿莉頭今天晚上不知道是哪根筋沒有正確啟動我已經快堅持不住了——好久沒有跟珊多拉獨處的機會了啊。

  「恩勁珊多拉都那啥了……唔麼人家被漏掉了啊?」

  我頓時感覺已經完全脫離了淺淺的思維方向月色可以看到少女臉上帶著微微的羞紅也差不多想到了淺淺的意思方這種每一個字都不在邏輯上的說話方式是怎麼回事?!你到現在才開始思考這個問題……不對兩個月前才反應過來然後今天才發現自己在兩個月前反應過來了麼?

  剛才那句話我要不畫個線路圖你們有誰能一眼看出邏輯來的思路碉堡了。而且這丫頭直接用珊多拉打開話題覺鴨梨山大。

  「所以呢……誒嘿嘿……」淺淺突然毫無預兆地在我臉上舔了一下到對方的臉上帶著不好意思的笑容里卻是非常認真的神色俊晚上是我一個人的。」

  「額會是心血來潮吧?」我忍住心中的喜悅先捧住了淺淺的臉認真問道頭的心思從來沒有人能把握我覺得這時候還是慎重點好:自己實在不捨得淺淺受一點傷害。

  「當然不是想了倆月呢淺用力掰開我的手月前想過是不是該和阿俊進一步了忘了晚上放煙花的時候看見有人放滿天星又想起這茬了天再忘了剛才上完廁所就順便過來了……」

  在這一刻三觀轟然倒塌不敢相信今天這章是在什麼情況下碼出來的。

  淺淺的思考方式我不應該嘗試著去理解知道這丫頭絕對不是隨便的女孩子產生這麼奇妙的邏輯原因不外乎一點:我們兩人之間的感情早就瀕臨親情。

  由愛情過渡到親情是個很神奇的過程種感情的中間態更不可捉摸淺心中將我直接擺放在家人的位置上恐怕就直接忽略了正常女孩子在這種事情上的猶疑:老公嘛事情不是很正常麼?

  當然有淺淺這樣的奇葩才能這麼考慮問題常人類切勿模仿。

  我笑著吻了吻身旁的女孩到自己竟然竟然是被淺淺夜襲的……不過這時候首先要做的還是安全問題:比如起身把床頭的檯燈小心翼翼地鎖進柜子里搬運窗戶底下那一大摞箱子掉手上小綺晶用來感應外界的天使之環精神海里的某呆貓已經睡到昏天黑地……突然間我覺得自己的人生真是太奇妙了見過哪個男人跟自家老婆睡覺之前還得按反諜報教程來一圈的?

  (有誰想到淺淺是在這種情況下給吃掉的?我都沒想到!)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