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要在這種地方與主的使者見面是萬分抱歉。 」
金色長~~發的少女來到我面前在胸前做出了教科書一般標準的十字教禮儀敬的語氣如此說道。
假如任何一個不知情的十字教信徒看到這一幕並且認出少女身份的話都會立刻選擇該信真主安拉吧？英國清教的最高精神領袖主教羅拉竟然向一個學園都市中的能力者露出了如此恭順的姿態直比耶穌基督其實是個女人還要令人難以接受。
不過我現在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
「那什麼可以的話說英語嗎？」
儘管在一系列的語言翻譯機制和海量記憶庫的篩選之下是勉強弄明白了羅拉說的什麼東西這種說一句話簡直比重新掌握一門外語還要困難的情況——我應該說這位意外脫線的最大主教果然擁有深藏不露的各種實力嗎？
恩方面來說的實力。
我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面前的女孩里各項數據飛快匯總上傳給某台正好空閒的希靈主機。
其真實年齡恐怕已經相當於我的好幾圈了吧說起來可能有點失禮前這個看上去僅僅十七八歲的「少女」和之前猜想的一樣是個「老女人」呢知道用的什麼方法竟然抹銷了這段年齡將自身的壽命延長到了一般人類的十幾倍全部生理老化過程已經近乎停止……能不能達到不老不死的程度我不敢想個新千年到來之前這位最大主教絕對還能繼續青春下去為什麼心中會突然泛起各種各樣微妙的感覺呢？亞雷斯塔是個用科學技術讓自己壽命延長到理論上數千年的老怪物前的羅拉與之相比也毫不遜色世界的掌權者都是秦始皇穿越的嗎？
不過對我的注視並沒有在意意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啊大人您的意思……我不是很明白呢。」
雖然如此說著看到她臉上突然泛起的紅暈和略略有些手足無措的舉止就能想到被稱為狐狸女的最大主教貌似並非完全沒有想到什麼呢。
史提爾的表情微妙地一緊正在拼命忍著什麼咳嗽了一聲說道：「大主教閣下天使大人的意思是好能換一種雙方都能聽懂的語言不要用這種……疑似日語的東西了。」
「誒？！」羅拉低聲驚呼起來滿臉尷尬地掩住嘴唇地說道的日語……我的日語應該完全沒問題才對！天使大人一定是另外的意思！」
「羅拉是吧終於對眼前少女不自覺的一面感到無可奈何一件事或許說出來會讓你不太容易接受那是來自天國的消息……」
「是！」
不管處於什麼樣的慌亂之中到「來自天國的消息」這句話之後還是立刻嚴肅起來手握在胸前微微閉上眼睛穆的表情迎接即將到來的「訓誡」後面一直是痞子樣的史提爾都立刻熄掉了手上的香菸了同樣的動作。
「事實上……羅拉你的日語問題……已經丟人丟到天堂了都知道這事……」
這是事實泡所說叮噹也開始看魔禁了。
「所以咱們還是用英語交談吧。」
「噗！！」
驚天動地的一聲爾終於控制不住一口老血噴出來拉則猛然睜大了眼睛一臉的絕望：「這是真的嗎？」
恩終於換成英語了。
「說起來十字教的高級領導人親自深入學園都市這樣的科學大本營中讓我有點意外著眼前因為語言問題而徹底陷入失落狀態的「少女」類生物尬地轉移話題什麼事呢？還是僅僅過來朝聖？」
不管有著怎麼腹黑的一面都是一名極端虔誠的十字教徒知了學園都市有「神之側」親臨之後專程為了朝聖而趕過來也是有可能的身為狂熱的信徒這樣不理智的事情就很正常。
「作為主的僕人聞天使降臨在大地之後是多麼危險的地方應該前來聽從調遣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羅拉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十分認真其中有幾分真實卻值得懷疑憑藉著史提爾他們的一面之詞能對我們「神使」的身份相信多少還是個未知數還是一群和傳說中完全脫節可以用給天堂抹黑來形容的「天使旅遊團」教皇級別的虔誠信徒信這樣扯淡的事情嗎？
不過……貌似在這個勢力錯綜複雜的世界找一批看得順眼而且比較聽話
」」的手下的話事情就會很容易辦到呢對於那個在林雪預言中會引發世界規模災難的「天使」有不小的興趣。
比起老奸巨猾而且思維不怎么正常的亞雷斯塔是覺得眼前這個雖然同樣狡猾但至少可以用信仰來馴服的狐狸女更好點。
「你應該從老煙槍那裡聽說了著下巴悠悠地說道然我們跟神關係不錯正的神和你們信仰中那個被腦補出來的上帝卻並非一種概念對你們的信仰不太在乎你們所崇拜的上帝以及天使也不是我們。」
「這樣的事情意義呢拉微笑著說道仰在於我們的心上帝天使主的榮光都是我們發自內心的願望吾主——啊帝饒恕我的罪過——即使吾主並不存在有什麼關係呢？」
「作為最大主教觀點真奇特……」我目瞪口呆地聽著從羅拉嘴裡說出來的話語內心地感嘆該不會是個臥底吧？」
其實我更好奇的是這樣另類想法的羅拉麼混到十字教里坑蒙拐騙到現在的？
「主是存在的我們如此相信著存在於我們心中拉如此解釋麼您是主的使者我應該敬奉的大人在此之前我有資格感受一下主的榮光嗎？」
果然……要上帝開的介紹信嗎？
這個女人不太簡單呢種意義上來講應該是那種「理智的狂信徒」條件的信仰疑問的崇拜明知自己信仰中的上帝只是一個人為創造出來的偶像也會奉上全部的虔誠明知道自己的祈禱沒有任何人去傾聽也能樂此不疲地傳教仰的並非教典中的耶和華自己心中的上帝理學上把這種現象稱為……反正就是一種很奇怪的心理現象。
羅拉注視著我中帶著好奇她並不完全是懷疑史提爾帶回來的消息屬於自己的親信信任還是有的她更多的是想親眼看看那什麼「主的榮光」嗎？
「阿賴耶個影子空間。」
希靈使徒的專利技術空間虛假但已經在物質層面上達到無中生有層次的世界創造法理似乎是藉助從現有世界中拷貝現成資訊這樣取巧的方法在平行空間中創造物質的效果球人而言是一萬年內都接觸不到的奇蹟靈人而言卻是居家旅行必備的「帳篷」一樣的東西拉創造的影子空間複製了整整一個k市耶的影子空間則是部分再現了她自己在母星上的居所——用來蒙這個最大主教應該沒問題吧？
「一會不要到處亂動公物照原價兩倍罰款。」我如此說著像模像樣地平伸開兩手。
「誒？」羅拉和史提爾同時詫異了一聲他們原來的想法還只是讓那位天使現身好讓自己「朝聖」一下就沒想到我的打算。
而在我看來不懷疑羅拉的魔法造詣亞雷斯塔畢竟不是傻蛋他還有什麼別的辦法能監視到這裡的動靜承擔這樣的風險換個比較安全的地方好點。
就在這時的空間終於開始發生了變化。
遠近的景物如同收到驚擾的水面晃動起來站在這裡的幾人之外一切都變成了不真切的投影質位面的資訊在阿賴耶意識的侵蝕下不清不願地選擇了退卻和這世界的連接迅速變得薄弱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史提爾驚訝地開口了於空間動盪導致的延遲其實我更想說是世界法則來不及處理導致的延遲聲音聽上去被可笑地變成了錄音機沒電時的長音。
然後的一切玻璃般破碎的光暈猝然降臨切盡皆籠罩。
光暈散去出現在一片黯淡的花園中。
黯淡許我用如此一個詞彙去形容花園這裡似乎並沒有天空頭頂上的是一片灰暗的混沌空間任何光源空間中似乎並不需要光芒就可以讓我們看到周圍的東西們腳下是某種潔白玉石堆砌而成的地面則有一個扇形的花壇中種植著說不上名字的各種花草是希靈母星特有的植物遠一點的地方則以羅馬風格的白色石柱形成了三段圓弧片直徑大約百米的花園包圍在其中的圍牆之外則是大片沒有邊際的混沌雲霧不斷涌動著在阻擋著它們對面的某種東西過來賴耶介紹還是和虛空接境的無法則地帶是一瞬間形成的平行空間快捷版的影子空間面積相當有限某呆似乎也沒來得及給它生成一片比較合理的天空。
金色的光芒從四周的空氣中漸漸浮現匯聚成一個少女的形體耶一如既往地華麗出場三米
」」的大翅膀微微揮動這片黯淡的庭院之中便充斥了聖潔的白光白色的玉石明顯對聖光具有相當強烈的親和力賴耶的力量推動下散發出了乳白色的光暈灰色的空間終於有了些天國的味道。
用自己當做光源嗎……阿賴耶你還真是能湊合。
「這……這裡是……」
史提爾並不是傻蛋魔法的他早已經發覺自己進入了一片完全陌生的空間中連空氣中都充斥著和地球不同的能量形式此對應的和力超強的聖光催動下羅拉體內因信仰而產生的部分精神力量則前所未有地躁動起來比在大聖堂接受洗禮還要活躍——不管他們的魔法形式如何其崇拜的偶像是天使的形態定無法脫離聖光力量的鼓動點是因星域眾神的「存在」而強行被注入每一個世界的通用法則幫僅僅是「存在」就可以讓世界屬性定義下來的bt是悠然神往啊……
「歡迎來到天國儘管只是傳達室旁邊的一個小花園——要知道基本上承受不了任何一絲的天國光芒有這地方能暫時接待你們這樣的人類。」
反正沒人拆穿。
「假如可以的話獻出生命去接受那光芒……」
羅拉終於不復一開始那種不動如山的淡然雙手交握在胸前中帶著極端明顯的狂熱一個虔誠的信徒能有這樣進入「天國」的經歷讓她腎上腺激素過剩了。
「你就是獻出生命也承受不起哪有什麼天國光芒去給她量的虛空輻射倒是隨處可見是世界的真理解不了也不需要理解的東西那邊那個老煙槍——聖經上寫著天堂左右一百米嚴禁抽菸你不知道啊？」
「咳咳……」史提爾劇烈地咳嗽了幾聲手忙腳亂地將香菸扔在地上踩滅經上有寫這個嗎？」
「從現在開始有了。」羅拉不滿地皺著眉頭中的認真讓我毫不懷疑這位最大主教真會把這條禁令給添加到聖經里去。
突然覺得這樣很有趣的樣子哈……不如再玩玩？
「我說著無可奈何的目光頭看著有些手足無措的史提爾用下巴指點著地面最好趕在城管過來之前把這東西給收回去。」
史提爾一愣：「天堂還有城管？」
而羅拉幾乎都快抓狂一樣地對史提爾喊道：「你這個白痴！把菸頭撿起來！！！」
能讓淡定帝羅拉抓狂忽悠是成功了。
「行了說正事。」
我在旁邊的一張石椅上坐下耶立刻湊過來膀放在我腿上出梳子之前我卻猛然冒出個念頭：要是在這翅膀上面鋪開桌布泡茶不知道這個笨天使會有什麼反應呢？
「首先是你們過來的目的儘管天使降臨對十字教而言是相當重要的大事我也不認為你已經狂熱到了連最大主教的謹慎都被放在一邊的程度。」
確認了我們的「身份」之後明顯恭敬了很多說起來最大主教也是耶和華的代言人真正侍立於神邊的天使相比是要低一個階層的她立刻低下頭來回答道：「主要的事情還是為了驗證您的到來是不是真實的事情聽史提爾說望英國清教能幫助天國尋找走失的天使英國清教的最大主教我還是親自聆聽這命令比較好。」
說的好聽——這樣一來就把我一個隨口說出來的命令直接提升到天國神諭的地步就相當於把英國清教奉為正宗了很明顯：羅馬正教都未能獲得神的認可神才將自己的意志下達給了英國清教這邊狐狸女還真是會打算盤。
互相利用嗎在我看來這樣沒錯。
「事情的經過我們也都清楚天使跟大家失散了聲明這位天使的職階我都不能告訴你那不是可以從我口中說出來的東西隨口胡編著羅拉臉上立刻帶上了失望的表情們的任務就是盡最快的速度將她找出來於對方比較特殊現其蹤跡之後不要貿然和她接觸該儘快通知我點你明白了吧？」
羅拉點點頭：「雖然不是很理解如是天國的命令定遵從。」
真是的不離天國的命令把英國清教擺放到上帝親信的地位上嘛！
「恩最好一來就不用去找羅馬正教的人了。」
我像模像樣地點點頭羅拉立刻做出了惋惜的表情：「啊是可惜正教便因此失去了為主效勞的榮耀呢。」
你信不信我這就改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