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期在裡面靜靜的偷聽,黃石公竟是知道這事情的,有一日季鳴到了龍澤湖水邊一處農家遇見了一個靈秀女孩,這女孩又喜歡詩文,聽季鳴念叨幾句酸詩文就愛上了季鳴,當然就跟著季鳴走了。
這女孩便是龍女了,隨後這龍女便在府衙內被季鳴鎮殺了。
「那太爺取了龍女的驪珠打算想給本朝的長公主,那驪珠可讓人容顏永駐,本朝的長公主,曾經下詔和各大仙門求取長春藥,這驪珠便是長春藥!」
張大和道:「你怎麼知道如此詳細?」
黃石公道:「我在山上,日日看著這潯陽城發生的一切吶,當然我聽到一聲龍吟,那聲音悲切無比,這才看了一個真切,季鳴利用府衙煞氣鎮壓了龍女,抽筋扒皮極為殘忍,這儒門學子當真是心狠手辣!」
周期心裡冷哼,說的沒錯,儒門當真是垃圾,他斷定,這個季鳴肯定一早就知道龍女在龍澤湖邊上的村子裡面,又知道對方的喜好,這才故意去了那個村子,勾搭龍女?
喜歡詩文?
你來找我啊,作為穿越眾哪裡還能不會吟詩,自己也可以當一會龍騎士嘛。
周期竟有點可惜,這可是小龍女啊,季鳴這垃圾……真是該死。
如此,周期也明白,為什麼好好的龍澤湖老龍要造反了。
自己的閨女要是被人弄死的,不造反還等什麼?
儒門學子連龍都敢殺,其他的精怪算個屁。
這時候又聽黃石公道:「張兄,老龍是不得不反啊,本地學宮甚至是州府學宮能不知道這事情?儒門相護今日能殺龍女,來日便能殺了老龍取寶貝,龍女驪珠都如此,何況龍珠吶?」
張大和苦笑道:「我是沒想到還有這等緣由,倒也能理解老龍了!」
可還是不想參合,因為造反沒前途,舉兵十萬看似浩大,可大稷除了官軍還有儒門,仙門道宗,那也不是吃素的。
當真大稷玉京城的皇帝發起狠來,真的御駕親征怎麼辦?
「當今世界卻不合適造反,我知老龍委屈,可妖族能奈何仙門道宗如何?那些仙門道宗隨便派些弟子過來,那些妖怪也抵抗不了,我聽說玄女教派的聖女就在城內。」
「玄女教?」
「正是!」張大和點點頭:「再說了,那老龍可不是太武皇帝說的那人,非人豈有造反成功的道理!」
黃石公嘆氣道:「可那人在哪裡?我等等了萬年了,大稷這千年對我妖族也太嚴厲了,我不願意等了,如今老龍造反,我們也是其朋友,不幫忙一個可說不過去!」
張大和朝天拱拱手:「我願意等下去,太武皇帝有詔,讓我守護潯陽,等到天時之人,這便是我的命,老龍如要攻城,那來就是了。」
「你……張兄,你怎麼如此迂腐!」
「我為太武皇帝點化,封號黃柳,當知忠義節氣,你卻不顧皇帝詔令,你想幹什麼?」
黃石公頓時沉默,看了一下張大和,氣道:「你不願意參合,我不找你便是,只是來日攻城,你我可就沒了情義了,沙場之爭容不得手軟!」
「隨便,你也去告訴那老龍,我的根本就在潯陽,敢攻城,別怪老子不客氣,我皇柳一族,不好惹!」
黃石公看看張大和,氣的回頭就走。
張妍這才敢出聲道:「父親,可是要開戰了?」
「我也不想啊,可皇帝遺命,讓我守護潯陽,到時候難免一戰!」
周期突然感覺有人來了,卻是張大和,站在他的面前,似乎在盯著自己,還是臉貼著臉的那種。
「你可要爭氣啊,早點醒來,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打死那兩個妖精」張大和唉聲嘆氣的。
周期心裡古怪無比,這和自己的屁關係啊,好似自己現在醒過來就能阻攔即將到來的戰爭一樣。
是不是太看得起老子了?
卻說李重陽和鼠爺一路趕路,兩天之後進了潯陽城,在鼠爺那南城的房子中。李重陽設了一個法壇,做了一通法,變見幾個小鬼從陰影中鑽出來。『
李重陽詢問了一番,便知道,是一個女子帶著人將周期帶走。
鼠爺在一邊看著,一雙老鼠眼都瞪圓了。
這先生竟然能馭使惡鬼!
李重陽卻沒在乎鼠爺,裝扮了一番變成了一個道士模樣,交代了鼠爺幾句,便朝著張大和家走來了。
他早年學儒,中年遭遇苦難經歷悲苦,後來一直坐牢,三十年間,自悟各種道法神通,簡直是天人之資。
「小哥請了還請和主人家通報一聲。」李重陽和張家看門的門童道:「我看貴府,紫氣氤氳,今日將有好事情,特想和主人家見一面,討一副福緣!」
好醜的道士啊!
看門的小哥一看李重陽差點就下的跪在地上,只見這人臉如老鼠,上面坑坑窪窪滿臉麻子,一邊的臉如被火燒一般的紅,一邊雖還正常,卻也難看。
但是見李重陽一身道士打扮,也不敢怠慢,張大和一聽有道士上門,也不敢大意。
大稷道士是妖魔,所以民間對道士和尚等修行之人特別重視。
他雖然是妖族,平時卻用人的身份和人大交道的,有道士上門不得不見。
「道長福壽!」張大和笑眯眯的看著李重陽,心裡也來了一句,好醜的道士,當真是人間絕品,世間少有。
「無量天福壽!」李重陽有模有樣的拱手。
張大和請了李重陽進院子,又問道:「道長在何處修行?」
「我在天下修行!」
張大和一愣,他問的是李重陽的跟腳是那個道觀出來的,哪一個宗門的道士。
可這大稷有一處叫天下的道觀麼,敢這麼取名字的,玉京城的皇帝不滅了你?
怎麼一副造反的語氣吶?
張大和頓時感覺奇怪:「這天下道觀在何處?」
李重陽笑笑指著自己的心:「在這裡我有走遍天下之心,我的觀便在我心裡,張員外可要一看究竟?」
「這……道長好氣魄,竟然要遊行天下,當真是好大的毅力,老夫佩服,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