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瀟萍自然知道這些夫子的打算,無非是轉移矛盾,想為季鳴和鎮妖司開戰,如此還能把潯陽的事情惹到朝堂上去。
莫伊伊廢了季鳴當天,李瀟萍就感覺到了季鳴的打算了,把潯陽的事情鬧到了甩到鎮妖司身上。
如此龍澤水族叛亂圍攻潯陽的事情就和儒門沒關係完全都是因為鎮妖司鎮妖不利,這是宗門之爭也是朝堂之爭。
可清楚是一回事,但是這時候卻不能退縮。
「儒門當真要和鎮妖司開戰?」
「是你們要開戰,你們誣陷季鳴其心可誅!」
對方是幾個老夫子,平時就專門研究聖人之道,修煉的就是嘴皮子的功夫,李瀟萍完全不是對手,沒一會就被說的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周期看傻眼了,這些人就是在扯嘴炮嘛,原來也是不敢翻臉。
「青州大案,你們儒門做了什麼好事情難道你們不清楚!」
「那和我們儒門何干,我們儒門都是謙謙君子,怎會做出那等事情,那都是你們鎮妖司栽贓陷害!」
「如今又來陷害季鳴,我一定上書,彈劾你一個勾結仙門殘害同僚!」
鎮妖司和儒門不對方,但是當家都是大稷王朝旗下的部門,說一句同僚也不為過。
李瀟萍氣的怒道:「你們無恥!」
幾個夫子紛紛反擊。
周期看到無語,李瀟萍完全不行啊,打嘴炮,周期也不行,但是她知道,李瀟萍這樣肯定會被自己氣死。
李瀟萍確實要氣死了,沒見過儒門這麼不要臉的人,青州大案鐵證如山,皇帝震怒,這才殺人。
儒門就是死不承認。
見過不要臉卻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只是一會,李瀟萍就被噴的心神搖晃,恨不能出手,但是卻不能先出手,她心裡很清楚,對方是在故意刺激自己。
這時候要是來一個會罵人的就好了!
剛這麼想,就聽轟的一聲。
大家都安靜下來了
回頭看著周期,周期一身血氣爆涌,竟然如黑雲一般籠罩著眾人的頭頂,當真嚇人,幾個老夫子看著周期臉皮都抽起來了。
「廢話什麼,要打就來,囉里囉唆的,等你們吵完了,龍澤水軍也就打進來了,不服氣就是打,拳頭大的說了算!」周期手拿著困龍鎖,對著李瀟萍就噴:「你也是廢物,鎮妖司是太祖建立,皇權許可,殺個人還不是和殺條狗一樣,懂不懂什麼叫皇權特許,先斬後奏!」
周期感覺現在自己就和西廠廠公一樣,廢物不行死一邊去,老子來。
「死老頭,死戰啊!」
「大膽!」
一個老頭朝著周期一指,一道堂皇正氣飛躍過來。
其他的老頭看著周期,等著見人頭飛起來的那一幕,可迎接他們的是周期的大笑:「攻擊鎮妖司類同造反!」
「拿下!」周期一揮手,手中的困龍鎖飛起來,直接和對方的整齊撞在一起,竟然毫無阻攔的擊破那些白光,瞬間困住了老頭!
李瀟萍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看著周期,這人身上到底藏了多少寶貝,之前那麼大一塊的禁鐵,現在用的這個鎖似乎也不似乎尋常物品,竟然能鎖住學宮的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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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龍鎖一出,老頭就被捆成了粽子,老頭面露驚訝,自己的修為竟然完全被禁錮了。
季鳴看的傻眼,他請來的學宮夫子可都是高手竟然被周期一招就拿下來。
「大儒法禁!」
其他的老夫子看著困龍鎖上面閃爍的紫色的光芒,頓時想死了,他們從困龍鎖上感覺到了儒門王道法統的力量。這是只有大儒才能施展的能力,竟然出現在了周期這個鎮妖司小廝的身上。
儒門是不是有大儒背叛儒門投靠鎮妖司了?
這……
幾個老頭看著周期面色難看,他們頓時就明白是了,周期背後至少藏著一個大儒。
儒門現在一共才幾個大儒,這竟然和大儒有關係?
李瀟萍在聽到大儒法禁的時候就拉住了周期,她很想問問周期,怎麼會認識大儒
「你……真的……回頭和我好好解釋一下!」
「解釋什麼?」
廢物!
周期大步走過來,一把拎起被困住的老夫子:「嘴皮子不是很厲害麼,怎麼不噴了聖人云吶,子曰吶?」
對方在周期的手裡和小雞一樣臉色悽慘無比,看了一眼周期就頹廢的低頭了。
季鳴看著眼前的一幕,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周期怎麼可以這麼強。
「大儒怎麼可能……他只是一個武夫啊……這……」
幾個老頭不願意成人,但是卻很無奈,相互一看紛紛搖頭,他們也不相信,可是現在他們卻不敢對周期下手了。
大儒的東西在周期的手裡這說明不了問題麼?
周期背後藏著一個大儒,他們如果對周期下手,大儒回頭就能找他們的麻煩。
「周期,你既然擁有大儒的東西,那便是和我儒門有淵源,應該是自己人才對,還請放了魏夫子,季鳴的事情我們不追究了便是了!」
「正當如此,日後你可以來學宮,我等為你啟蒙,武夫非正道!」
「屁話!」
周期拎著手裡的魏夫子,冷笑道:「你們還夫子吶,豈不聞天行健,自強不息,武夫乃自強之道,聖人文教那一句話說了武夫不是正道了,我的道便是武道,武夫當立!」
「你……不可妄言,你和我儒門有淵源我便提醒你,武夫當立這種話日後不可再說,小心再招來大禍!」
可周期才不管,哈哈大笑:「什麼大禍我為武夫遇強而強,風雨摧而不倒,雷霆加身而不死,武夫向死而生,豈不是人生壯闊,武夫豪邁,是爾等腐儒能懂的麼?」
燕金衣聽的氣血沸騰,體內的血氣竟然因為周期的話從天而起,再也壓抑不住了。
其他的捕快多有修煉武道的,體內的氣血也開始躁動。
周期一愣,完全沒想到自己的話竟然有這種效果,突然他感覺四周似乎有無數的血氣朝著自己奔涌過來。
這些血氣竟然在自己的頭頂凝聚成一面旗子。
「血氣戰圖!」李瀟萍看著周期,這人真是怪物,竟然是天生戰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