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有門窗上掛著城隍廟的平安福,鎮煞符,還有玄天觀請來的神像,這還有一尊菩薩,如此多大能,什麼樣的鬼能進來?」周期道:「你說大鬼,大鬼進來,潯陽城上的大陣會發現不了?鎮妖司的人都死了麼?」
周期大聲道:「或許是鬼祟作案,但是也不排除人心難測。|!¤*'~``~'*¤!| 6❾𝔰ħ𝓾x.𝕔Ⓞⓜ |!¤*'~``~'*¤!|」
燕金衣還想反駁,可一想周期的話,頓時感覺有理,這才反應過來,之前是自己考慮不周了!
燕金衣頓時滿頭冷汗,看著周期道:「那你說,是怎麼回事?」
「我哪裡知道怎麼回事?」
周期道:「你是捕快好不好,我是鎮妖司的,你不幹活問我?」
「我……」燕金衣哼了一聲,小人,赤裸裸的小人,竟然完全忘記了,自己對周期的關照了!
真是小人得志,猖狂了啊!
燕金衣連忙調集捕快去打聽,這張家娘子,平日都去過什麼地方!
張大和去帶著周期去吃飯了,這人見周期對燕金衣如此不客氣,就知道周期如今身份不凡了,已不是百姓之流,他雖然死了一個閨女,但是還有一個乾女兒!
吃飯的時候,張大和便讓自己的乾女兒出來見周期,試探道:「賢侄,你也不小了,你父不在了,我也是你的長輩,我這乾女兒不如嫁給你如此,等我百年,張家都是你的!」
竟然想當自己的便宜老丈人!
周期臉色古怪,你才死了女兒啊!
不過一想大稷操蛋的規矩,周期倒也能了解,在大稷當官才是人上人,普通百姓那就是一個屁,草民而已!
這張大和是看自己現在成了鎮妖司的人,想和自己聯姻,抬高自己的身份而已,那他也算有了靠山了!
周期連忙道:「我還小,婚姻這種事情,以後再說!」
「哥哥可是嫌棄奴家?」
站在一邊此後的張大和的乾女兒張妍看著周期,兩隻眼睛水汪汪的,簡直是我見猶憐。
周期連忙道:「吶,不敢,只是我周家現在已經旁落了,你跟著我要吃虧的嘛!」
「我不怕吃虧的,只要能和哥哥在一起我便感覺足以!」
「你不怕可是我怕啊!」周期一臉正色道:「大丈夫如不能撫養妻兒,還要讓妻兒跟著受苦嗎,那還是人麼?那是畜生,我周期不能讓你享福,我不配娶你。」
張妍一臉驚愕,感覺自己聽錯了!
可見周期端著酒杯,狠狠的灌了一口,似乎不好意思一般,就和張大和告別了!
「張叔,我實在是沒臉見你了,我就先走了……我不配啊……」
說完周期就走出了張家,一溜煙就跑了!
張家內,張大和一臉的無語,拍著大腿:「這……我這賢侄何必如此,何必如此,你窮可是我有錢啊,我……這萬貫家財都可以給你啊!」
張妍連忙安慰道:「父親,我看這周哥哥可能一時想不開因感覺家道中落,故而傷心,等我幾日我去看看周家哥哥,一定讓他同意這門親事!」
「好好!」張大和頓時寬慰不少,看著張妍笑起來。
周期離開了張家便去城隍廟,只是和自己想的不一樣,這潯陽的城隍廟竟然很破爛,大門歪斜,外面放著一口燒香用的鐵爐!
「杜仲可在,鎮妖司辦案!」周期大喊一聲!
一個老頭從廟後面轉出來,見是周期,頓時一愣,看著周期道:「你竟然沒死?」
→
「我為何要死?」
周期氣道:「你這死老頭,上一次見我就說我要死了,就不能說點好聽的,我且問你,可知道最近城中命案?」
「你……問我?」杜仲看著周期笑道:「咦,官位顯動,你竟然成了官府中人了?」
「吶,我現在是鎮妖司的人,專門負責調查大案要案,你如是知道一些事情,趕快交代,不然就是反礙公務,我可就抓你吃牢飯了啊!」周期故意道。
杜仲笑了一笑:「看把你得瑟的,我是城隍的人,人間官府卻管不得我!」
草!
還有這種說法!
本還想吹一把牛逼的周期頓時也是傻眼了,只能說這大稷王朝有毒。
周期也不開玩笑了:「城裡的案子你知不知道?這人死之後,人魂應該是到你們城隍廟報導,在入幽冥的吧,你見過那些小姐姐們的人魂麼?」
杜仲看著周期:「沒見過。」
「那那些小娘子們的人魂去了哪裡?」
「不知道!」杜仲道:「這事情你最好別管,空有性命之危!」
周期皺眉:「你可是城隍廟祝,接引死人進入幽冥乃是你的職責,你不沒有見到那些人魂,已經是瀆職了……」
杜仲道:「我已經有三年沒有接引過一個死人進入幽冥地府了!」
「什麼?」
周期大驚,大稷陰陽便是如此,人死之後,魂魄通城隍廟進入地府,廟祝便是城隍在人間的行走。
「三年不見一個人,那些死人的魂都去哪裡了,人魂不如地府,若有元氣必成惡鬼,這你能不知道?」
杜仲靠近周期小聲道:「我在告訴你一件事情?」
「何事?」
「城隍不見了,只是我無力打開幽冥通道,便是有人前來我也接引不了。」杜仲道:「你如今是鎮妖司的人,我現在正式和你舉報,潯陽城隍廟的城隍失蹤三年有餘了,我現在可是和你告官了,你得管!」
周期回頭就想走,我管個屁,感覺自己好像被杜仲給陰了!
杜仲一把拉住周期,「哎,哎你去哪裡?這事情你不調查麼?」
「我就是一個小兵,你自己去找李瀟萍去!」周期道:「我要負責調查大案!」
「這便是大案!」杜仲道:「你可知道城隍丟失的後果?」
「我上哪裡知道去,我不過是一個武夫!」
「你可不是普通的武夫!」杜仲道:「你是千年來第一個修煉出武魂的武夫,老夫當日見你就知道你非同尋常了,城隍這事情只有你調查得了!」
「為何?」
「武夫可入幽冥,此乃天道!」杜仲道,他的眼中似乎有玄奧氣息,看著周期道:「武道不全,天下武夫再無五境,可仙門大宗,唯獨武夫可入幽冥,此乃大周皇帝和天道打的賭約。」
周期搖搖頭:「你說的我迷糊了,大周千年前就沒了,哪裡來的大周皇帝!」
杜仲道:「你懂個屁,你知道你可以入幽冥就行了,其他的仙門旁門卻不得入幽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