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滿的盯著周期,這次他來到陰陽路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斬殺傳承者。💜🍫 ➅9ѕᕼᵘχ.Ć๏m ♞♨
他的確盯上了周期,雖然,他表面上看著不著邊際,吊兒郎當,可實則,這些不過是他的偽裝罷了。
他深沉老練,不拘小節,又能夠審時度勢,有一種將萬物都掌控於鼓掌之間的隨意感,這樣的對手,瞬間就勾起了他的興致。
「你想,你如果要斬殺我那必定是拼盡全力,你實力很強,我也不弱,我們若是交鋒,必將會打得天昏地暗,說不定還會殃及無辜,徒增罪孽,要打,也不是這個地方。」
周期慢條斯理的跟他分析了一番,起初,他還有些不解,聽聞此言,他眼睛一亮,茅塞頓開。
「不錯,所以我得另闢蹊徑。」
周期見他終於想通了,稍稍鬆了口氣,正要走時,就忽然聽他說,「既然不能正大光明的打,那我就只有暗殺你了,悄無聲息,不會有任何人察覺,也不會傷及無辜。」
「……」
自己長得就這麼像冤大頭嗎?
「那我告訴你,我不會是傳承的獲得者,我沒有興致。」
他也不裝了,乾脆跟他攤牌,否則若再說下去,他哪裡還會放過他,必將血戰到底!
沒想到周期剛說完這話,他緊繃的神經驟然放鬆,甚至還對他咧出了一抹極為僵硬難看的笑。
周期著實忍不住,潑了一盆涼水。
「第一次見到這笑比哭還難看的,簡直驚悚!」
他當即閉了嘴,鼓著腮幫子,氣憤的瞪著他。
「不說了,你打算如何破了此陣?」
這傢伙,他竟看不出他的任何信息,想必是得傳於某個世外高人,或者他天生屬於石人。
但這些都是後話了,一切還得等到他出去再說。
「無需破解,我只需要找到傳承者,斬殺即可。」
他自顧自的說道,好似周期問了一句極其無聊的話。
旁邊的五長老已經忍不住了,直接捧腹大笑。
「沒想到你也有啞口無言的一日!」
他一隻手搭在周期的肩上,看著他陰沉難看的臉色,他笑的前仆後仰。
周期則煩躁的甩開了他,「要不然,你來破解此陣!」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們無需那麼麻煩。」
就在周期快要發飆之時,他忽然開口了。
「這話怎麼說?」
「人若是不能約束自己,使自己陷入無盡的慾念之中,便會反噬其身,他們這是自找的,又何必再救?而且我聽說這些邪修窮凶極惡,殺人如麻,若能夠將其斬殺,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他面無表情的宣講著這些,周期眉頭一皺。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這樣跟殺人的劊子手又有什麼區別?」
他僵硬的轉過頭,「我沒有殺人,也不會殺人,我殺的都是該死的人。」
「你見死不救,無異於殺人。」
兩人忽然爭鬥起來。
「那些人的確有錯,可是,他們的生死不是你我能夠決定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為何不以誠心勸誡,非得要將他們斬殺呢?是人皆有貪慾,也躲不過七情六慾,為何你要滅了這人慾?」
他偏著腦袋,仔細的想了一下,似乎無法反駁。
「沒人跟我說過這些,我也不在乎。」
到了此刻,五長老察覺到了一絲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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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警惕的來到周期跟前,「有點不對勁,這小傢伙實力強悍,可是這一言一行呆板無趣,倒像是個傀儡。」
起初,他也不願意這麼想,直到他跟周期討論了這個話題。
「先不要打草驚蛇,也不知他幕後之人懷了怎樣的心思,又為何將他帶來此地。」
周期倒覺得他並非無可救藥。
「那些人要不要管?」
「不必,他們很快就清醒了。」
周期剛走出幾步,背後突然傳來一聲痛苦慘嚎。
「救命!你不要過來……」
眾人回頭望過去都有些不解。
而一個人驚恐萬分的指著天花板,不斷的顫抖怒吼著,整個人已經恐慌到了極點。
可那裡,分明什麼都沒有!
五長老正疑惑,此時,那個驚聲尖叫的人身上忽然燃起熊熊烈焰,直接將幾圍困住了。
不削片刻,他就已經化為了粉碎,空氣中都凝漫著那股被燒焦的肉香氣。
一剎那間所有人都清醒過來,他們哪裡還敢停留,瘋狂的逃離此地。
然而,那些女鬼很快變了臉色,顯現出原本的樣子。
竟然全部都是白骨所化!
而有的鬼怪甚至更為恐怖,手臂都斷了,頭卻伸得極長,在她衝撞而來時,長舌吐出,甚至能夠任意的伸縮長度,一旦捲住了目標,必將是往死里整。
這一路上已經有不少人死去,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的縮在角落裡。
索性,這裡似乎有結界,那些惡鬼並不能看到他們,但是,空中忽然出現的不時嘶吼聲,卻讓他們如臨大敵。
剛才就有一個邪修被這無形的鬼怪纏身,瞬間就被燒焦成碳。
這裡簡直就是人間煉獄,他們原本是衝著傳承而來,可哪曾想,這直接變成了一場單方面的大逃殺!
「糟了,不能再等了,要不然咱們都得死在這兒!」
一個玩家驚恐的出聲。
也正是因為他的聲音,似乎引起了某個怪物的注意,空中忽然傳來一陣銀鈴般的脆響,接著,他感覺背後炙熱滾燙,好似一個烙鐵印了上來,他打了個哆嗦,回頭看去,便看到一雙深紅恐怖的眸子正死死地瞪著他。
他還來不及尖叫,便直接被那個怪物一口吞入了腹中。
所有的掙扎反抗戛然而止。
站在他旁邊的那些人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不過,他們並不能看到到底誰出手的,只能看到原本還活生生的人,此刻已經化為一灘血水。
那些人緊張的咽了口唾沫。
這裡已經不能再留了!
「有野獸殺人!」
一個念頭忽然在所有人的腦海之中升起。
但是,誰也不敢開口,畢竟剛才那個邪修就是貿然開口,才引來了惡獸。
「咱們現在怎麼辦,坐以待斃?誰都不知道那惡獸到底有多厲害!」
有人低聲的問了一句,其他人個個戰戰兢兢,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我去把它引出來。」
就在此時,那個一言不發的小道士突然轉了出來。
周期不放心的看著他。
「你能行嗎?別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