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了口粗氣,也沒再多言,面色凝重的來到了周期跟前。🐻💥 69𝓢ħᵘx.𝕔ᗝⓂ 🐜✌
「你早就料到了,你剛才為什麼不說?」
他有些氣惱,好歹他們也是同一陣線上的。
「說了你會掉以輕心,不說是為你著想。」
周期誠摯的回答道,他啞口無言,有些懊惱。
「我真不該信你!」
周期勾唇一笑,「至少我救了你一命,你好歹也該表示下感謝吧!這麼冷酷做什麼?」
周期走過去,踹了一腳面前的那隻靈獸,伸手過去,搜尋了一下他的身子,從中找到了一塊快要堙滅的令牌,呈鋸齒狀,深深的嵌進了這怪物的皮囊之中,隨著他的呼吸起伏,那塊令牌也漸漸的被血液所腐蝕,眼看著即將消失於無,周期的面色冷了幾分。
「看樣子,是有人執意找死,他是衝著我們來的。」
他感慨的嘆息一聲,揉捏了一下眉心,「去調查一下吧,只怕會有人賊心不死,打算渾水摸魚。」
說著,他凌厲的眼神看向眾人,那些人不自覺地垂下了頭去,完全不敢看他的眼眸。
周期嗤笑一聲,忽然他看到一人鬼祟的逃離開,他反應過來立馬追了過去,但恰在此時,有人驚恐的叫了一聲,「救救我,我好痛,我不想死……」
周期無可奈何,只能停了下來,轉頭望去,那是方才被打傷的修士,再看眾人,或多或少都受了傷。
他們神色惶恐,都透著一絲懊惱之色。
「豈有此理,我就知道此行不會順利,沒成想對方竟然這麼喪心病狂,現在該如何是離去還是繼續守在這裡?」
有人已經打起了退堂鼓。
來荊棘谷的許多都是看熱鬧,這其中邪修占了大半,其他的,只是想來見證一下這魔尊傳承到底是什麼,為何會引著所有人趨之若鶩。
神尊的傳承許久都未曾出現過了,一旦現世,必然會引來一番轟動,不管正邪,必然會引來四方的忌憚,這是個機遇,若能獲得傳承,不管正邪,都能被當做座上賓。
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修行到前期最重要的或許是悟性,是機緣,可到後期,毫無疑問一定是資源,只有源源不斷的資源可以支撐他們日益膨脹的野心。
這也是後來為什麼許多的仙尊都會選擇投靠各大家族的原因。
這兩者間完全是相輔相成的關係,只是,這傳承還未開啟,有人便已經坐不住了,打算先下手為強。
他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想到這裡,周期嚴肅的對眾人道,「諸位好漢都是為了傳承而來,若能得到,那必然是上天眷顧,也是自己的本事,若不能得到,也希望各位能夠安分守己,不要做些偷雞摸狗之事,不僅引得眾人不恥,也降低了自己的身價,又是何必呢?」
眾人面面相覷,臉色難看至極,方才的事情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怎麼回事,無非是有人想先下手為強,利用這隻魔獸,殺了所有的競爭對手,到時候傳承開啟,他就能夠坐收漁利。
有人立馬附和,「我倒覺得這位兄台所言不錯,傳承之事各地都有,無非是時間問題,大家各憑本事就是,何必做些這麼上不得台面來的事?」
「說的好聽,大家來自五湖四海,又都是邪修,誰也不服誰,即便現在殺人,也未必不行,不過是為了勝利的手段罷了,這不難理解,你們這麼冠冕堂皇,未必不是在掩人耳目,好方便自己做事,所以,這事自己知道就可,無需說出來,反倒會增加自己的嫌疑!」
一名邪修不屑的說道,周期也不願再與之爭執,這些邪修,本就是些窮凶極惡之輩,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殺幾個人對他們而言,就如家常便飯。
況且比起正派人士,他們的實力更強,畢竟,邪修之名,人神共憤,一路成長至今,遭受了多少暗殺跟不公對待,比起那些滿口知乎者也的正派人士,他們更會審時度勢,善於偽裝,是一頭不折不扣的惡狼。
而最重要的一點邪修多半是單打獨鬥,即便是有門派,從小灌注的思想,也是優勝劣汰,強者為尊,不服就殺,這些,都不是正派之人所能夠對付得了的。
「照你這麼說,我們就一定要打殺嗎?這還未進入傳承樓中,你就開始在這裡妖言惑眾,依我看你的嫌疑最大,沒準就是你把這隻妖獸放出來的,還做了些手腳。」
「不錯,肯定是你們這些邪修!」
短短几句話,瞬間就上升到了你死我亡的程度,正邪不兩立,他們哪裡忍得住?直接出手廝殺起來。
而這次,周期沒再出手阻止,轉身帶著麒麟獸離開了,五長老等人跟上了他。
「既然傳承快要開啟,我們不如就守在這裡?」
五長老提議道周期頓住,轉過身來,眼底藏著一抹笑。
「你要想風餐露宿,我也不攔著你,我就在客棧等你,劉雲,我之前說請你喝酒吃肉,這話還作數,你可願跟著我?」
劉雲看了眼,兩人頓時明白過來,強忍笑意跟了上去。
五長老見他們都走了,恍然大悟,一拍腦袋,趕緊跟了過來。
劉華見狀,讓他慢些,「還是之前那間客棧。」
五長老感覺自己被擺了一道,忍不住嘀咕,「我方才說的話也沒錯,怎麼就不行,況且我也是為了咱們著想,此地兇險,又有這麼多的邪修在,不得不防。」
「你放心,即便傳承開啟,他們未必能夠順利進去。」
他懵懂的撓了撓頭,頓覺意外,「為何?」
「陰陽樓共有六層,一層比一層兇險,即便去了,也沒那麼快,不如再等等,等他們拼個你死我活之時,在坐收漁利不好嗎?」
劉雲冷不丁的說了這句話。
他警覺過來,連連稱讚,「論心計,我倒真比不上你,世人都傳你剛正不阿,嫉惡如仇,可見這話中有水分,我看也不像!」
劉雲面色一冷,懶得跟他多言,去往客棧。
今日之事,只怕早就傳開了,這幾日他也別想太平既來之則安之,都走到了這一步,若再畏首畏尾,反倒失了決心,不如就一條路走到黑,即便那些老頑固秋後算帳,他也未必會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