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不敢多言,周器此舉,必有其道理,他只管做,無需多嘴。
入夜,窗人影憧憧,不時傳來一兩聲斥罵聲,不過,很快就已湮滅了。
萬籟俱寂之下,周器本打算試一下,可是,外面忽然傳來一陣稀疏響動,有人捅破了窗戶紙,並戳了根煙管進來。
劉華瞬間精神,著急的看向周器,夜色中,幾道身影鬼祟前來。
劉華本要出手,周器卻制止住了他,他神色冰冷,朝他微微搖頭。
他無可奈何,只得繼續假寐,幾人在房中一陣翻找,可卻什麼都沒找到,其中一人還不小心踹到了旁邊的椅凳,他驚呼一聲。
那一人立馬捂住了他的嘴,憤然瞪了他一眼,「找死嗎?把他們吵醒了怎麼辦?」
「怕什麼?我看這小子就是個草莽武夫,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剛才沒看他那揮霍無度的架勢,必然是個有錢的主,這可是送到嘴邊的肥羊,你難道不心動嗎?」
「這次,咱們不如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
他話還未說完便遭到了,那人呵斥,「不可胡來,我知道你想法,只是這幾日還有一人將會來此,咱們惹不起,我也不想再惹是生非,徒增恩怨,你最好給我收起那份心思。」
那人恨鐵不成鋼咒罵他一聲,
他無可奈何,也只能暫時忍耐下來,盯著周器那張臉恨的咬牙切齒,卻最終沒說什麼。
正當他要走時,忽然發現了周器懷中的小麒麟獸,他覺驚奇,然後湊了過去,正要將那小麒麟獸從他懷中拖拽出來,時,小麒麟獸張開小口,直接咬住了他的手指。
他吃痛一聲,憤然罵了聲,直接將其甩開,還不解氣,甚至在小麒麟獸摔在地上時,他一腳就要踏過去,然而,還會踏下,一道勁猛的颶風襲來,他著實沒想到那人會突襲,而且,實力如此強悍,完全讓他應付不了。
他頹然後退幾步,咽了口唾沫,驚恐萬分的看向周器。
「你沒睡等?」
「的就是你,你想做什麼?」
周器將麒麟獸抱進懷中,安撫了一下,隨後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一腳踹向其心口。
那人本想格擋,可沒想到這一腳幾乎讓他心神俱碎,嘔出一口膿血,剛要凝聚全力殺過去,周器速度更快,如鬼魅一般閃身於他身後,接著,抬手朝他打去,
那一掌幾乎要了他的半條命。
他經脈俱碎,神情恍惚,驚恐萬分的看向周器。
而其他幾人見勢不妙,正要逃離,周器神念遍及,直接在外設了一層結界,那門瞬間關閉,他們逃脫不得。
周器就如修羅鬼魅,居高臨下的盯著他們。
此時在他的眼中,這些人已經是一具死屍。
他好整以瑕地端了椅子坐過來,「說吧,都想幹什麼?我與你們無冤無仇,為何要趕盡殺絕?」
那幾人面面相覷,睜眼瞧著周器,直咽了口唾沫,瑟瑟發抖。
「還不說,不說就去死吧……」
周器說完,直接重重的拍了下桌子,一股龐大強悍的力道飛射而出,桌上正好有一盞茶杯,茶杯碎裂,尖銳的瓷片瞬間就嵌進了一人的喉嚨中。
那人也是之前想要殺人滅口的,如今,幾乎在眨眼間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倒在地上,瞳孔等大,血流如注,這幅畫面直接把他們嚇住了。
那幾人驚呼一聲,不敢造次,戰戰兢兢的看向周器。
「你想幹什麼?我們沒想殺你,我們只劫財不要命…」
一人受不住了,驚恐萬分的磕頭。
周器冷漠走來,見他如此,本想下死手,可是劉華卻叫住了他。
「這幾人身份不簡單,似乎是邪修,而且是巨青幫一派。」
「小兄弟,你難道是自己人?你快跟這位道友說一下,咱們都是同宗同源,沒必要趕緊殺,絕方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他老人家,我這就賠罪,只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千萬不要下死手!」
那幾人惶恐不安地跪倒在地,不斷磕頭。
地上碎瓷片鋪了一地,他們頭上鮮血淋漓,卻不敢停留,不時小心翼翼去看周器的臉色,卻見他神色冰冷,眼中透射出一道殺意,那幾人更不敢造次,只能磕得更快,唯恐慢了一步,自己就身首異處了。
到最後,周器不耐煩呵斥道,「夠了,你們方才說有一人將來此地是誰?」
「你莫非不知?是那劉雲,據說,他是青陽魔尊的後人,只是,此人自小便被正派收養,成長至今從未離經判道過,端的是清俊雅正,剛正不阿,據說死在他手中的魔修,不計其數,可笑,明明都是一樣的人,卻非得擺出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態,也不知他是懷了怎樣的心思?」
那人嘲諷一笑,眼底透射出一絲鄙夷。
「想活嗎?」周器居高臨下的盯著他,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卻把他嚇破了膽。
方才,周器在釋放出威壓之時,他就已經察覺到了,那絕對是屬於上神強者的威壓,縱然給他幾個膽子,甚至讓他獲得了魔尊傳承,他也不敢貿然跟其動手,其結果跟下場只怕是死路一條。
他咽了口唾沫,連忙點了點頭。
「那你們就去把劉雲引過來,不管你們用什麼法子。」
那幾人原本還在點頭如搗蒜,一聽這話,當即慌了神,驚恐萬分的看向他。
他們都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周器眼底卻透出一抹清冷之意,細看之下,還有些不耐煩。
看到方才那位慘死的同伴還在眼前,他們哪裡敢說半個不字,只得硬著頭皮同意了。
劉華收拾了下殘局,把屋子裡打掃的一塵不染,隨後,才不放心的看向周器。
「他們都是些窮凶極惡之輩,您不該輕信於他們,況且,這劉雲我也曾聽說過,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好人,好人是好人,會千方百計要掠奪著魔尊傳承,可是這好歹是他祖先。」
「越是完美,越是百密一疏,等著瞧,你我不妨打個賭,看看他是否真如你所說,是個一心只為聖賢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