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期笑道:「你覺得可能麼?」
燕金衣皺著眉頭:「我等遇見蘇櫻的時候,她孤身一人夜行山路,這膽子便不是常人能有的,也未必沒有可能!」
周期點點頭,這倒也是,可人家早說明了,是跟著大軍行動的!
「可她為什麼要人心?還是少女的人心!」周期道:「這便是問題,我需要知道這少女的人心到底有何用處?難道只是因為美味?」
燕金衣道:「有些妖魔喜歡人心也是有的,這案子……當真是沒有頭緒,如果不是蘇櫻,那她為何去玄天觀,聽看到的人說她的表情很慌張,腳步匆忙。💥🎯 6➈şℍ𝓾ⓧ.ᑕᵒм 👣🍓」
周期自然不知道為什麼,想著道:「屍體可帶回來了!」
「在西邊的停屍房內!」
周期當下就去看看,停屍房門口守著兩個捕快,周期進去,就見有人,是一個仵作,正在檢查屍體。
屍體是一個少女,面白無血,嘴唇發紫,心口處便是一個洞,貫通身體前後,裡面血管猶在,暗紅髮黑,這傷口四周,卻有一些痕跡,平滑無比,像是什麼東西插進去整齊的切開了肌肉留下的痕跡!
仵作檢查的很小心,一處都沒放過,突然道:「太尉,這女子生前,曾有房事!」
周期一愣,看著仵作道:「你確定?」
「小人確定,小人幹這一行乃是家傳的,從我祖上到我這一代,已有百年了,這要是看錯了,小人這雙眼睛便不要了!」仵作道。
周期回頭看看燕金衣:「之前那些失心案的女子可有房事痕跡!」
燕金衣道:「沒有!」
仵作又道:「太尉,這女子不是自願的,下體糜爛,想來是被人虐待所至。」
「這女子才十五歲而已,看蘇家的那樣,這女子當尚未出閣!」周期眼神冰冷:「哼,好大的膽子,敢耍老子。」
燕金衣連忙問道:「太尉為何這麼說!」
周期道:「之前失心案鬧得沸沸揚揚,全城驚慌,後來又太平息了一陣,這女子下體糜爛,顯然是被人虐待,施害之人,只怕是故意取了她的心混淆我們的視線,讓我們以為是妖魔所為,如此便可以不了了之!」
周期看著仵作道:「你說,這下體糜爛,需要多久時間!」
「至少十天!」
周期冷冷笑道:「十天之前,南城大火,我下令遷南城百姓避難,其中便有玄天觀接管了一些百姓去了玄天觀後山,如此說來,十天之前,這蘇家女,便已經被人強暴了!」
周期看著燕金衣:「帶人去玄天觀查查,問問九陽真人!」
燕金衣連忙拉著周期走到外面,小聲道:「那是九陽真人啊,你當真要找他!」
「不然吶」周期道。
燕金衣卻不相信的看著周期:「你是想真的查案,還是想藉機對玄天觀發難?」
玄天觀可是天下第一仙門玄天宗的分支道觀。
周期之前怎麼對本地豪門大戶的,那心狠手辣,讓燕金衣心裡發毛。
不得不多想!
周期道:「查案啊,我可沒想對付玄天觀!」
燕金衣卻不相信的搖頭,潯陽城內,豪門大戶已經被周期除了,剩下的一些大戶人家如今根本不敢不聽周期,那剩下便只有學宮和玄天觀這兩個特殊的地方了!
燕金衣已經見過李無期對周期那熱情的態度,想來學宮也快被周期搞定了,那剩下的便只有玄天觀了!
至於玄天觀的背景,周期會在乎麼?
那便不是周期的風格了!
燕金衣感覺心裡突突,實在是沒底氣:「我是你老丈人,我把閨女都需給你了,你還不給交個底,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真是查案,你去問問九陽真人知不知道就好了,順便看看他們的後山到底有沒有問題,查訪一方便是了,其他的不用多事!」周期道。
燕金衣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放鬆下來,周期讓燕金衣去玄天觀,又叫了一個捕快去城西義莊看看,之前那些死了的女子屍體都放在義莊內!
至於蘇家那些人周期沒抓他們,只要在潯陽城內誰也跑不了了。
放在外面說不定還能發現更多的事情。
周期回了後院,張妍正和李文通在聊天,見了周期,連忙打聽了一下!
李文通聽周期說完就道:「必定是蘇櫻乾的!」
「你懂個屁,沒證據別胡說!」
李文通連忙道:「不是有人看到她慌張出行了麼,如不是心虛何必慌張!」
「如是遇見了惡狗了吶,人慌張不是正常的麼!」周期道:「人家慌張出行我就抓人你當我這衙門這麼辦事的麼?如無實證我不抓人,王法無情,百姓如何承受?」
「三木之下必有真相!」李文通道!
周期氣道:「對百姓用刑?虧你還是讀書人,這便是你辦案的手段?屈打成招,何以公平,我聽說諸子中有一閒人叫平子,欲天下公平,你也是讀書人沒想過為何平子能成聖人,卻不是別人麼!」
李文通道:「我當然知道平子,可是平子和這事情有什麼關係!」
「大公則威!」周期道:「無欲則剛,大公則威,大愛王天下,人心有溝壑,不平如何登青雲!」
李文通傻眼的看著周期,「你……你……」好一會李文通道:「你明明是武夫,為何懂我儒門學問還能說出這等話!」
周期不屑了,怎麼就儒門學問了,明明是自己說的,這小子一句話就想算到儒門學問中去!
「這是我的學問,大公無私,天地護佑,無私心自然有威,這叫行天道,不要動不動就說這是儒門的學問!」周期道。
張妍也不說話,看著周期眼睛笑眯眯的,周郎大才,竟然能說出這等道理!
李文通也無語了,心想阿姐啊,這人當真是古怪的很,明明心黑手辣,可竟然懂得這等道理可又偏偏不是儒門之人。
李文通想起來,周期今天見了李無期,頓時覺得自己猜到了。
「哈哈,差點就上當了,你一定是聽了李夫子說了這些話,又那這些話說給我聽是不是!」
李無期能說出這種話,早就入大儒境界了,還需要在潯陽混麼!
小屁孩就是不願意承認是不是!
周期呵呵笑道,正要說話,就聽腳步聲出來,一個捕快飛快跑來:「太尉,義莊屍體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