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金衣攔著周期走到一邊,心裡也是懷疑,周期怎麼什麼都不懂。
便和周期解釋了一下,大稷軍隊,軍隊戰鬥靠的是戰法,軍兵專門演練專門戰法陣圖,沒有列陣這說法。
「日常的行伍列隊也沒有?」周期心說這裡是大稷不是自己那個世界了。
燕金衣道:「那自然是有的,只是沒什麼用,軍隊演練的還是戰法,若是要學戰法,潯陽也沒有在,只有安州那等大州才有朝廷下發的戰法陣圖,卻還需要儒門弟子指揮演練可以,向來學習戰法便是儒門教授的!」
特麼的扯犢子!
周期好不容易忍住罵娘的衝動,什麼地方有儒門!
周期點點頭,回來了,看看百姓,舉起自己的右手,「我我為起點,十人一行!」
百姓聽懂了,很快就拍好了隊伍,還算是整齊,但是這還是百姓!
站姿松垮無比,精氣全無!
周期又命令,百人為一個方陣,五百人便有五個方陣,每個方陣一百人,只是站個隊伍就讓周期浪費了一個時辰。
燕金衣等人在一邊看著,卻不知道周期想幹什麼。
見方陣站好,周期就道:「日後就如此站,記住自己的左右前後,今日開始你們就是我的兵了,聞令則行,有我無敵!」
並沒有整齊的回應,只是周期一個人在喊!
周期頓時覺得尷尬,媽蛋,教員是真牛逼,怎麼做到指揮三軍如指臂膀的?
不過這些人現在是百姓嘛,啥也不懂,可以理解!
周期心裡安慰了一下自己,現代化的軍代就從現在開始吧,為了讓自己在這個世界安全的活下來,沒有軍隊是不行的
「現在就給我站著,這便是今日訓練,挺胸,抬頭,收腹,雙腿微微張開,雙臂緊貼大腿!」
周期邊說邊糾正這些百姓的姿勢:「別以為這簡單,本太尉宣布,保持站姿不變超過兩個時辰的,馬上升為十夫長,超過四個時辰者為百夫長,能一直站到天黑的為校尉!」
周期才說完,百姓就躁動起來,紛紛朝著周期看過來。
「站好!」
「說你吶,看什麼!」
周期過了一把軍訓時候教官的癮,感覺很爽,他自己都進入狀態了。
那些百姓馬上站好,龐勇看著周期道的:「太尉,我等能當官?」
「何為不能,好好表現,本太尉看在眼裡,自然會提拔你們」周期笑道:「是不是很意外?我知道,大稷百姓出生為百姓便是一輩子百姓,想當兵也輪不到你們是不是,可是本太尉今日就破例了,只要你們為我效力,我就給你前程,當兵,當官,記住一句話,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周期又道:「儒門弟子總說君子豹變,我等百姓為何不能,我周期,半月之前不過也是商賈弟子如今不也是太尉?我能你們也可以!」
龐勇馬上高聲道:「願為太尉效死,我等誓死追隨太尉!」
起初只是龐勇一個人再喊,接著便是三三兩兩,隨後越來越多的人加入,最後的聲音讓燕金衣都覺得頭皮發麻!
這些人明明是百姓,可是整齊喊出來的聲音卻讓人從心裡有一種恐慌!
周期卻是一言不發,滿臉都是冷漠,腦子裡面想著多是自己看過的那些書!
自己原來那個世界看過的那些雜書在這個世界卻是最寶貴的東西!
周期不會造玻璃火藥,更不會搞水泥!
在大稷這個詭異的世界,那些東西也擋不住仙門道宗的一道法術。
他能依靠的就是自己,還有這些人。
妖也好,神也好,我便要讓你們看看這人間洪流是多麼可怕。
既是讓自己安全的活下去,也是讓更多的人好好的活下去。
周期這一時間想了很多,卻不是關於自己的武道修為,他反而不著急解決自己武道修為的問題了,當下最關鍵都是掃盲!
周期回頭和燕金衣道:「你們給我盯著他們,不許偷懶,站到太陽落山為止,就按照我說的辦,誰達到我的要求就讓他當官!」
燕金衣點點頭,見周期要走就道:「私授軍職,安州那邊可能會追究!」
「怕什麼?」周期道:「如今水族要攻城我組建軍隊防守城市也是應有之意!」
周期早就想好理由了,看著燕金衣道:「當官你不懂,我懂,你幫我看好這些人就行了,這是可是我的希望!」
說完也不管燕金衣是不是懂了,周期起馬就去了東城,儒門學宮便在此地。
潯陽東門,坐落著一座超級大的廟,這廟中供奉的就是儒門的三十六諸子先賢,廟後面就是學宮,本地學子都在這裡求學!
周期一到就要見李無期,門房連忙去稟告。
學宮中的夫子聽說周期來了,幾個人頓時就圍成一團。
「他怎麼來了?」
「他來作何,難道不怕我們對他動手麼,周家子竟坑害魏家一門!」
「上門無好事啊,如今他為潯陽主官,我等的日子難過了啊!」
李無期道:「諸位,我們在這裡商議也沒用,我去見見對方,看他說什麼隨後再商議怎麼應付,另把周期的鎖鏈拿來!」
馬上就有夫子反對:「李夫子,那東西是我們儒門的東西,既然已經回到儒門了,怎可再交出去的!」
周期的捆龍索那可是大儒鍛造的,這些夫子也是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魏續身上弄下來,如今一個個都還在研究,想從上面學一些大儒的手段,怎麼可能願意交出來。
李無期自然明白苦笑道:「諸位的心思我都明白,可周期都上門了,這鎖鏈本就是他的東西,我們不給,豈不是給了他朝我們儒門發火的藉口,且想想魏家!」
「他還敢朝我們發難不成!」
李無期給了對方一個眼神,自己體會!
李無期根本不懷疑,周期真要對儒門下手,那一定會動手的。
這些夫子昨天沒去刑場,根本不知道周期多恐怖。
「如今潯陽民心都在周期身上,張半城又是他的岳丈,更是和玄女教的莫伊伊不清不楚的,如今他上找上門來,我們扣著他的東西不給豈不是自找不痛快?」
只是李無期這麼一說,卻沒人回應,幾個夫子紛紛沉默不語。
李無期頓時長嘆一聲也是沒辦法,回頭就出來見周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