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伊伊嘆氣道:「天道有公,你如此殺心過重有違天和!」
周期笑笑,便道:「依依你總說天道,可這便有一個問題,誰的天道,你的天道,百姓的天道,還是這些人的天道,這個問題不說清楚,說什麼天道那都是有立場問題的?」
莫伊伊奇怪道:「天道何來你我?」
「沒有你我,何談天道!」
火妖看著周期,目光越來越有興趣,心說,周期不過是一個武夫,口氣是真大,張口天道閉口天道。💘🎈 ♨🐧
天道在上,為什麼自己覺得周期這話說的也沒錯吶?
這等氣魄倒是像極了那人!
周期等了一會,魏家的人陸續被壓出來,卻不見了不少人。
李瀟萍黑著臉回來了,魏家的人都抓到了但都是一些小魚,核心的人都不見了。
「內宅沒發現魏續魏永,和魏家其他的人,只怕是跑了!」
「府庫還在麼?」周期問道。
一個巡風衛士過來回報,魏家的府庫也空了,「在後面發現了一個地道,魏家其他的人怕是都跑了,兄弟們已經順著地道追過去了,怕是未必會有結果!」
周期看著魏家其他的下人:「查清楚這些人的身份,若是兩家弟子都放了,如是和魏家關係緊密的都殺了,所有修行者發配去守城!」
魏家那些人聽到周期的話,頓時哭喊連天,跪地求饒。
可周期不為所動。
李瀟萍算了一下,竟要殺百多人,頓時也是嚇了一下:「周期,這是不是太過分了!」
周期冷漠的看著里李瀟萍:「你又在質疑我的決定?如今我行的是軍法,信不信我連你一起斬了。」
「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你辦事不利放跑了魏家人,我下午下命令,你晚上才攻擊,這段時間難免你和未見通風報信!」周期冷冷道:「人跑了,你就是辦事不利,我還沒追究你的問題吶,現在又質疑我的決定,別忘記我了我現在提點兵事!」
見李瀟萍不爽,周期又道:「不舒服你也給我憋著,和三十萬潯陽百姓的生死比起來,這些人不足為道,殺了!」
李瀟萍氣的跺腳回頭就走:「要殺你殺,別找我!」
話才說完,李瀟萍就化成一道光飛走了。
莫伊伊看著周期也是搖頭:「你何必如此,怎麼會變成這樣了!」
周期一愣目光閃爍了一下,莫伊伊嘆氣道:「我向來覺得你不是什麼壞人,縱有私信大節無虧,可如今你便的嗜殺,這已經是魔道了,周期,你好自為之吧!」
周期伸手去拉莫伊伊,卻拉了一個空,莫伊伊手腕一番就躲開了周期,接著一閃不見了人影。
周期喃喃道:「慈不掌兵,仁義也是分對象的,對這些人仁義便是對百姓殘酷,放縱便是惡,你們怎麼就不懂吶。」
想了一下,周期心裡也是微微一算,卻不會改變注意。
叫了巡風衛士過來道:「晚上就把魏家的人甄別出來,若是良家弟子就放人,若平時有為惡的就關押起來,再去通知燕金衣,明日在南城公審魏家的這些人,邀請儒門學宮一起來看看!」
「是!」
等著巡風衛士走了,火妖問道:「何為公審?」
周期道:「你明天又不走,看了便知道了,我要守城,靠不得別人,只能靠百姓這股力量,這天地之間的偉力才能幫我守住潯陽!」
火妖笑道:「你還神神秘秘的,如此也罷我看看再說,只是我提醒你,儒門學宮可是護短的很,你如此殺人,他們一定不會和你干休的!」
「切!」周期笑道:「一日山中沒了虎王,你覺得的群猴會如何反應?」
「猴子有猴王的,我在山中常見如此!」
周期笑道:「信不信,明日儒門絕對不會說什麼,反而會拍手叫好,主動來尋我!」
「你這人莫不是傻了,你今日如此對待魏家,儒門不找你蠻煩已經是開恩了還會和你求和示好?」
「未必是示好,不過卻什麼都不會說就是了!」周期笑道:「你是妖不懂人性!」
巡風衛士開始甄別魏家的人,這魏家是大族,家裡有幾百口人,下人奴僕無數,一些是購買來的,也有一些窮苦人來魏家做工,這些人周期都放了。
周期和這些人說讓他們回去宣傳一下,明日在南城公審魏家那些為惡的人!
這些百姓紛紛謝過周期,能活命已經是僥倖了,這事情自然不會不答應,周期又分給他們魏家的錢財。
其他的那些魏家的家生子,或是和魏家有緊密關係的人,周期都要殺一個都不放過。
魏家的府庫空了一大半,也就是剩下一些糧食,其他的金銀物資都不見了,周期組織了人都運走。
當天晚上周期也沒走,便主在魏家,半夜時分卻睡不著。
今天破了魏家才讓周期有了那麼一點點的安全感了,他覺得有點惡,就找了一些東西和酒水在院子裡面吃著。
突然一陣悠悠哭泣的聲音從後院傳來也不見火妖的影子,周期一愣,起身朝著後院走去,只見月影暗淡,竹影重重鬼氣衝天,風吹陣陣,陰寒如冰,讓人的疙瘩都立起來了。
繞過了月門,往裡面走了幾十部,周期猛的回頭,感覺有人在觸碰自己,回頭一看是一支竹枝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還以為是鬼吶!」周期感覺好笑,自己想多了,魏家可是學士之家,家裡各種法陣齊備,應該是沒有鬼的。
在一個現在魏家有不少巡風衛士,鎮妖司的巡風衛士就是駐專門捉鬼的!
自己也是武夫,身懷武道金身和破法金光,雖然沒法和人對戰,可等閒的妖精鬼物也拿自己沒辦法。
膽子頓時就打起來了,甩開了竹枝,周期便朝著後院大步而去。
一束月光落在一個洞口上,月光濃白,如同牛奶,六塊石板圍著一個洞口,上面也蓋著一塊石板!
四周便是假山花草,花木的樣子扭曲如鬼,難以形容。
那悠悠的哭泣聲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