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已行近克拉瑪依市,兩邊出現許多石油鑽井,鑽頭地周而復始地起落,老遠看,像是一群虔誠的教徒,在無盡的沙漠裡五體伏地,磕著長頭。
我看到路邊有一個瓜攤,趕緊把車嘎然而止停在不遠處。我和「昭蝶」走到瓜攤,裡頭擺滿了各色哈密瓜,香瓜,以及各種見都沒見過,但顏色漂亮引人食慾的甜瓜,我挑了兩個手掌大小的小瓜,轉過頭問「昭蝶」:
「把那對狗男女的名字告訴我,我要給瓜起名字。」
「昭蝶」含笑不語。
我口中念念有詞,做運氣狀,掌力如刀,劈向西瓜。瓜應聲兩瓣,皮薄肉厚,香味四溢。
我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手掌,得意地笑了起來。我將手中的半隻瓜遞給「昭蝶」,笑著說:「來,壯志飢餐姦夫肉,笑談渴飲淫婦血。」
「昭蝶」接過瓜,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她輕輕地咬了一口,感受著瓜瓤的甘甜和清涼。然後,她轉頭看向我,眼中閃爍著溫柔的光芒。她說:「你這個人啊,有時那麼煩,但有時又那麼可愛。」
……
我們一路開過布爾津,到禾木-喀納斯景區的大門,再換乘旅遊車,終於來到了傳說中炊煙裊裊,世外桃源的禾木。
一下車,就被這裡清新的空氣吸引住了,深吸一口氣,整個人都變得神清氣爽起來。遠處的山脈連綿起伏,山頂上覆蓋著皚皚白雪,仿佛是一幅美麗的畫卷。而眼前的村莊,則充滿了生活氣息,讓人感到無比舒適。
我和「昭蝶」漫步在禾木河畔,享受著這份寧靜與美好。陽光毫不吝嗇地灑向河邊的鵝卵石,反射出奪目的光芒。
「哇,好漂亮啊!」「昭蝶」忍不住讚嘆道。她蹲下來,仔細觀察著那些鵝卵石,然後輕輕拿起一塊,放在手中把玩著。
接著,她又用手試了試水,然後連忙吐舌頭:「哇,真涼!」
我微笑著看著她,心中湧起一股溫暖的感覺。此刻的「昭蝶」,不再是那個沉默寡言、心事重重的女孩,而是一個天真活潑、對世界充滿好奇的女孩子。
我走到她身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小心別著涼了。」
「昭蝶」抬起頭,沖我笑了笑:「放心吧,我才不會那麼脆弱呢。」
我點點頭,走到她對面的大石頭上坐下,點上一支煙,靜靜地欣賞著周圍的美景。
此時的陽光正好照在河面上,波光粼粼,美不勝收。我望著對面的青山,山上長滿了鬱鬱蔥蔥的樹木,有綠色的松樹,它們傲然挺立,像是一個個忠誠的衛士;還有金黃的樺樹,它們隨風搖擺,仿佛是一群優雅的舞者。空氣中瀰漫著各種樹木的香氣,其中尤以小紅楊的味道最為獨特,它帶有一種溫柔的甜蜜,讓人心曠神怡。
「其實……」,「昭蝶」這次率先說話了:「都過去一年了,我已經沒事了。真的!」,「昭蝶」又說:「特別這次出來玩,碰到你們這些有意思的人,我的心情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