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子的入口處。
一群村民正焦急地聚集在一起,眼睛緊緊地盯著韓容離去的方向。
「韓公子真的能打贏山神嗎?那山神我偷偷見過,大的像小山一樣呢!」一個村民搓著手,來回踱步,臉上滿是憂慮。
「誰知道呢,那山神可是厲害得很。」另一個村民眉頭緊鎖,不停地嘆氣。
「聽大狗說韓公子可是徒手輕鬆解決了一隻熊瞎子,大狗還說韓公子一定是神仙下凡,說不定能行呢。」一個年輕點的村民滿懷希望地說道,但眼神中仍透著一絲不安。
這時大狗湊了過來說到:「你們這群人胡說什麼,韓公子他可是天庭派下來救渡我們黎民百姓的,豈能是那一個小小的山神能比的?不是我吹,韓公子一定輕鬆解決掉那吃人的怪物。」
「哼,你懂什麼?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要是韓公子輸了,咱們村子可就遭殃了。」一個老者白了大狗一眼,憂心忡忡地說。
二狗聽了老者的話,踢了老者小腿一腳說到:「你胡說,韓大哥不可能輸!」
「對啊,我相信神仙哥哥,爺爺,你放心吧,神仙哥哥答應我了,神仙哥哥不會騙人。」之前那個哭著求韓容救他們的男孩也對老者說道。
「行了,別吵了,安靜等著吧。」村長站在人群中間,面色鎮定,但袖子下的雙拳卻緊緊握著。
一個小孩緊緊拉著母親的衣角,怯生生地問:「娘,韓大哥會沒事的,對吧?」
母親摸了摸孩子的頭,安慰道:「會的,一定會的。」
這時,一個急性子的村民忍不住說道:「要不咱們派個人去看看?」
「不行!我們去了只能成為韓公子的累贅,韓公子他悲憫我們凡人的性命,萬一因為我們凡人被山神要挾,可就罪過大了!」村長立刻否決。
「再等等,再等等……」村長嘴上雖然這麼說,但眼神卻時不時地瞟向遠處。
有兩個村民湊在一起小聲地討論著。
「你說這山神到底有多厲害啊?」
「誰知道呢,反正聽老一輩人說,那是非常可怕的存在。」
「那韓公子能是它的對手嗎?」
「唉,只能祈求上天保佑了。」
就在這時,遠處又傳來了一陣動靜。
村民們再次緊張起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只見一個身影逐漸清晰,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韓公子,是您嗎?」有人忍不住喊了出來。
隨著身影越來越近,村民們終於看清,正是他們期盼已久的韓容。
「韓公子回來了!韓公子回來了!」歡呼聲瞬間響起,村民們激動地湧向他。
「韓公子,您可把我們擔心壞了!」
「你說什麼吶,那山神哪能是韓公子的對手啊!」
「韓公子,那山神怎麼樣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問著。
韓容伸出手,用拇指和食指一碾,比出拿捏的手勢道:「小小山神,手到擒來,就是費了一點吹灰之力而已!」
話音剛落,整個村子瞬間沸騰了起來。
村民們歡呼雀躍起來。
婦女們相互擁抱,喜極而泣:「太好了,我們的孩子終於安全了!」
男人們則興奮地來到韓容面前,恭敬道:「韓公子,你真是我們的大英雄!」
孩子們在人群中穿梭奔跑,歡快地呼喊著:「再也沒有山神了,再也沒有山神了!」
村裡的老人們笑得臉上的皺紋都更深了,他們不停地念叨著:「這是老天開眼啊。」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異樣的動靜。像是無數野獸行進時,獸爪在地上摩擦的聲音。
作為獵人村落,村民們對這種聲音格外敏感。
原本喧鬧的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朝著動靜傳來的方向望去。
黑暗的盡頭,嘻嘻索索聲中,隱隱傳來幾聲低沉的嗥叫,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陰森。
隨後,一雙雙幽綠的眼睛逐漸浮現,黑暗中仿佛幽冥鬼火。
「狼!是狼!」有經驗的獵戶們紛紛認出了來者何物。
隨著這些眼睛越來越近,三四十隻餓狼的身影也漸漸清晰起來。
月光下,它們的身影修長而矯健,灰色的皮毛在風中微微抖動。
領頭的那隻狼身形高大,眼神兇狠狡詐,獠牙在月色下閃著寒光,隨時準備擇人而噬。
狼群一步步逼近,它們的步伐整齊有序,每一隻狼的眼睛都死死地盯著村子裡的人們,嘴裡不時發出陣陣低吼。
「這……這是怎麼回事?」一個村民顫抖著聲音問道。
村長臉色凝重地說:「這些一定是山神的手下,看來山神一死,它們來尋仇了。」
村民們頓時驚慌失措。
「這可怎麼辦?我們剛剛才擺脫了山神,難道又要陷入狼群的威脅嗎?」
「完了完了,這次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大狗大聲怒吼道:「慫什麼,有韓公子在呢!一群野獸而已。」
韓容瞪了一眼大狗,喊道:「大家不用怕!」
眾村民紛紛看向韓容。
「一群喪家之犬而已,容易搞定!」韓容繼續說道。
村民們好像沒聽懂搞定的意思,這時大狗站出來說道:「韓公子的意思是,這群餓狼在韓公子眼裡狗都不如,韓公子大慈大悲,不忍看我們凡人受到這些畜生傷害,決定出手趕走他們,韓公子出手,趕走狼群易如反掌!」
村民們聽後,紛紛叩拜感謝韓容。
韓容現在恨不得先把大狗打一頓。
韓容的本意是先安撫一下村民,然後組織村民一起抵抗狼群。
被大狗這麼一說,他只能一個人面對了。
對面狼群集體呼嚎,準備要發起進攻。
韓容見耽擱不得了,深吸一口氣,然後獨自一人朝著狼群面前走去。
狼群看到韓容走來,發出低沉的咆哮聲,露出尖銳的獠牙。
韓容在離狼群幾步遠的地方停下,冷冷地看著它們:「齜牙咧嘴的,跟誰倆呢?以為這樣我就會怕你們嗎?」
領頭的狼似乎被韓容的氣勢所震懾,稍稍後退了一步,但很快又重新向前,發出更兇猛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