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是你妹妹呀

  月色冷如霜,北風蕭瑟,讓屋裡的人不禁裹緊被子。

  冰冷的地面上躺著一具剛剛斷氣的屍體。站在一旁的人手握菜刀,菜刀在月色中散發著寒光。

  蘇越纖細的手拿著布巾。輕輕的拂去菜刀上的血液。

  她面無表情的看著地上的屍體。下意識的想要收起菜刀。結果嘆了口氣。

  還是不順手。

  只見她手提菜刀,婀娜的身子朝樹林走去。本以為提刀給小豬仔做切割手術是她的極限。沒想到自己還能夠做殺人這種事情。

  而且殺起人來毫不手軟。沒有一點不適應的感覺。

  也不知道自己以前是個怎麼樣的身份?

  蘇越繼續走著。也不知這些人是從哪裡來,從門口路過就開始在暗處觀察。看樣子沒懷什麼好意。還是殺了比較好。

  只見她輕盈的在樹枝間跳躍。來的有五人。現在只有一人留在這裡。為了以後和夫君的平安生活。其他四人也不能放過。

  蘇越追出去沒多久。就看見了前面的火光,見此,她抱著菜刀隱入黑暗之中。準備尋找恰當的機會。

  「十三呢怎麼還不回來?」

  小五皺著眉頭,看著火堆邊的老十,老十扯了一把被繩子套起來的女人。只見女人一個踉蹌,他拿起長鞭就想朝她臉上抽過去。

  好幾個人出馬才抓住的這個女人,十三不知道在看什麼。這么半天也不回來。

  這女人可真是不簡單,一根毒針使用的出神入化,派出來的殺手只要被她的毒針刺中,很快全身變黑。毒素蔓延的非常快。

  更離譜的是,碰她一下。身上就開始發癢。中毒的感覺來的十分快。

  「應該快了。就是解決一個普通的村婦。」老十舔著嘴巴。「不過那個村婦可真夠味。若是能夠嘗一嘗……」

  他這番言語引來老五的鄙視,「老十,你要記住,色字頭上一把刀。」

  要不是老十貪色,這個女人早就可以抓到了。何必在村里耽擱了。而且這個女人也不知道把毒藏在哪裡。又是主人點名要活的。

  要不然早就弄死丟了。

  「不能等了。十三還沒回來,肯定是出事了。」老五果斷的說道。「把女子帶上。實在不行就把她殺了。我們走!」

  老十扯動繩子,他可一點不想碰到女人,之前沾到她的衣角。身上的肌膚也還在癢的厲害。

  就在這個時候。女子凝神盯著他的身後。露出一抹驚喜。同時嘴裡說道:「你完了。」

  只見背後的菜刀閃出光芒。一個人從空中直直跳下來。等到老五站起來,一個瞪大眼睛的頭顱咕嚕咕嚕的滾下來。臉上還露出驚訝的表情。

  「別,別過來!」老十一把將女子扯住。擋在自己面前。

  那一道光實在太快。就連老五也沒有反應過來。而且,那人手裡提著個什麼?竟然是一把菜刀。

  這個女子是什麼來路?身手竟然這樣敏捷。用一把菜刀就能把老五給解決掉。仔細看過去。竟然就是他們之前談論到的那個村婦。

  「你……你……你到底是誰……」

  還沒等到答案。他的脖子就被菜刀一起切斷。

  殺完兩人後,蘇越到處搜尋著。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女人拼命脫開身上的繩索。

  「姐,我終於找到你了!」女子正脫開身上的繩索。一下朝蘇越奔過去。死死的抱住她。

  蘇越感覺到女子滴在她身上的淚珠。滾燙的令人心碎。她是誰?對於眼前這人的擁抱,她竟然一點也不牴觸。

  自從流浪到這裡,除了沈橋,她還從來沒有這樣的感受。

  「我,我是你妹妹江青青呀!」江青青死死的抱住蘇越。生怕她離開自己的眼線。「姐姐,我找了你好久好久。 終於找到你了。」

  江青青胡亂的用衣袖抹著臉上的眼淚。看著蘇越有些發笑,這人可能真是個認識的人。看著她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很想親近。

  「我我是誰?」蘇越愣愣的問著江青青。

  「姐!」一聲驚呼炸破樹林中的寂靜。震飛樹上的飛鳥。

  ……

  徐良小心翼翼的收回自己的長劍。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劍身。一臉欲哭無淚,劍客的老婆就是他的劍。快一點,自己的老婆也被奪走了。

  李軒和王富貴看著沈橋離去的背影。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一時之間竟愣在那裡。

  「走了。」姑娘的聲音在兩人耳畔響起。

  「我,我不回去。」王富貴掙扎。「我回去做什麼?讓雲溪再把我給殺了嗎?」

  「你閉嘴!」李軒看著誇張的王富貴。怎麼遇上這麼一個惡劣的人。而且還是鄰國的皇子,今天說是埋伏。不如說是個圈套。據說這個王子喜好美色。不想套住這條大魚。專門安排了一齣好戲。沒想到,魚雖然套到了,但也把漁網給弄過。

  「剛才你和他交手。是什麼感覺?」李軒好奇的問著。面無表情的徐良。

  徐良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你去試試就知道了。」

  要不是雲溪的死纏爛打。他才不會來管這碼子破事。想到他的老婆差點被奪走了。他又重新抱緊他的劍。

  徐良雖然表面沒有什麼變化。其實內心對沈橋充滿恐懼,復盤剛才的一舉一動,竟然在沈橋的兩根手指之下,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

  正因為如此,讓他覺得非常奇怪。他習劍多年。怎麼可能有人能輕而易舉的做到這種事情呢?

  李軒皺著眉頭,「我問的是他的功力如何?剛才你們在動手的時候,沈橋竟然身上毫無波動。」

  李軒想了想。似乎在想什麼詞來形容剛才的狀態。

  片刻之後繼續說道。「他剛才沒有一點遲疑。像是知道你的劍會刺到那個地方一樣。」

  經過李軒這麼一說,徐良也反應過來。

  「他讓我想起一個人。」

  他只在一個人身上感受到這種無法超越的感覺。那個人也是這樣。看上去普普通通。但卻是一座他永遠無法越過的高山。

  「誰?」李軒帶著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