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不用在這裡勸我了,我不會後悔的,我不相信他心中會記著一個人這麼久,時間這麼長,以後終歸是會忘記的。
你和那個女人的事情我不會再管,日後你被她傷害了,可千萬不要後悔,也別忘記我曾經提醒過你的!」
寒玉氣呼呼的走了,只是寒祈根本都不會將這些話當回事,自己的感情不需要他人來說。
更何況那天錦純的眼神眼裡面的歡喜是那麼的真實,絕對是做不了假。
既然喜歡上了一個人,那就會義無反顧,絕對不會猶猶豫豫的回頭他會承擔起一切的責任。
「阿珩哥哥你別睡了,你醒來好不好?和我說句話好不好?這些天你總是在渾水,其實我知道你只是不想與我們說話,你心裡還是在怨我。」
夜間寒玉脫了鞋脫了外衣,就這樣躺在了元珩身邊,二人就這樣靜靜地躺在一塊兒。
寒玉伸手去摸元珩的胸膛,能感覺得到胸膛里的這顆心還是在跳動著的。
其實哥哥說的對,現在最重要的是心病,只要將心裡的這個病給去除了身子會好很多的。
也不知元珩是清醒著的,還是有些意識寒玉也不管,只是靠近著他一直小聲的說著悄悄話。
是在說著自己從小就喜歡他了,一直都很喜歡這些喜歡從來都沒有減輕過,明明他們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可為什么元珩要喜歡上別的女人呢?
他們兩個之間一起長大的情分,這麼多年的相處都不重要嗎?都比不過別的女人嗎?
這幾日元珩一直都在迷迷糊糊的昏睡,就是缺了這些藥材。
寒祈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到底是自己從小到大這麼多年的好友又怎麼忍心看見她成了這個樣子呢?
更別說罪魁禍首,還是自己的妹妹無論那也得一定將人救回來才行。
收拾了包裹,當天夜裡便離了宮,只是他是和錦純一起走的,出宮之後自然不用喊宮裡面的那些稱呼。
其實錦純自己也不願意,可沒有辦法,現在還是這個身份,什麼時候能夠擺脫這些就好了。
「這就是自由的感覺嗎?我進宮已經有好些年了,總覺得日子就是四四方方的天地,好像根本就沒有什麼新鮮有趣的事情。」
此刻坐在馬車裡,錦純換了一身常服,不再穿宮裡那些柔軟的綾羅綢緞,真是覺得做事也方便了許多,尤其是改成了窄的袖口。
「好,只要你能開心那就好了,尋常時候都是我上山去摘那些藥材,可現在有你陪著我,對於我來說也照樣是非常的新鮮有趣。」
寒祈自小便是看醫書認這些藥材的,要找什麼樣的藥材也都是他親手去做,錦純溫柔的笑笑。
和這個男人一起出來的感覺好像還真是有些不一樣,覺得心裏面很快活,沒有了那種悶悶的感覺。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是好不容易出宮一回,還沒有適應嗎?」
感覺錦純的眼神好像有著一些讓他看不懂的情緒,寒祈莫名其妙的覺得有些心疼,柔聲安慰。
「沒關係,以後你想要的自由,我一定會為你爭取來,你相信我,阿珩他是個很好的人,只要我們兩個在他面前將事情說清楚,想來他應該是會理解的。」
寒祈以為錦純擔憂的還是這些,這些確實是應該擔憂,身份的問題確實是很重要。
但是沒關係,自己不會放棄,會一直告訴她自己心裡堅定的想法。
「他真的會理解嗎?對於男人來說自己的面子最為要緊,我做了這樣的事情,他一定會恨透了我吧?」
錦純目光躲閃,自嘲的笑笑。
其實她擔憂的不是這些,因為心裡也明白元珩是個什麼樣的人,擔憂的是自己的感情自己真的喜歡這個男人嗎?對這個男人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再者,寒玉的存在對於她來說仍然還是個阻礙,不可能毫無芥蒂的接受寒玉的,總感覺以後還會有很多不好的事情發生。
「純兒你放心,阿珩他真的會理解的,這麼久了你應該能感覺得到他的心很軟很軟。你相信我一定會做到的。」
寒祈有些急了,坐上前將錦純摟進懷裡,一遍又一遍地安撫著。
他從前從未喜歡過任何一個人,錦純是喜歡的第一個人,很多時候遇到了事情,根本就不知道該要怎麼做。
只會這樣笨拙的一遍一遍的訴說著自己的愛,可他說的越多,錦純的心理壓力也就越大。
因為從一開始就帶著惡意來接近他的,到了現在這些惡意還會存在嗎?不知道,連她自己心裡都覺得有些糊塗了。
這一夜錦純便靠在寒祈身上沉沉的睡去,醒來的時候馬車已經停下了一處山腳下。
「從前我常常在這座山里去采草藥,對裡面的地形很是熟悉,你跟我進去我會保護好你的。」
就是因為這麼多年以來從小到大,他在這山里進出了許多回,那條路怎麼走都格外的熟悉,所以才想著將錦純也帶來。
若是自己都不熟悉的話,那是萬萬不願意讓她跟著自己來的。
「我相信你。」
錦純看著這山微微點頭,二人就這樣相互扶持著上山了。
只是錦純到底是養在深宮裡的千金小姐,也從未走過這麼難走的路,這才短短一會兒的時間就已經摔了好幾回,白嫩的手掌都擦破了皮。
「看來我真是個麻煩,我比我想像當中的還要沒用,要不我自己下山去吧,還是不要阻礙你了!」
錦純有些煩躁落寞的坐在草叢裡,任由寒祈為自己擦破的手掌心上著藥。
這是上來他們帶走了藥和乾糧,只是好像自己真的是個沒用的廢人。
若是沒有自己在這拖累的話,寒祈一個人怕就是早就已經上山了,何至於在這裡停留這麼久呢?
「沒關係,不著急,你從前從未出宮過來到這一時之間不習慣也很正常,更何況我會保護你的。我們只需要順著這條路慢慢的走上去就好,一定要相信自己!」
寒祈心疼的上著藥,其實他第一次跟隨爹爹來到這山里採藥的時候也是像這樣根本就走不了多久,可後來還不是一次一次的習慣克服的嗎?所有的事情只要做多了就都會習慣的。
聽著寒祈的安撫聲,錦純的心情也慢慢的好了起來,手上上了藥,纏了繃帶,然後又撿了一顆枯樹枝做拐杖,這一路上也走得也順利的一些。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心裡好像有種很易一樣的感覺。
若說從前能夠給自己這種感覺的人是小楚,她的安慰會讓自己重新的活過來,那麼現在這個人就是寒祈。
方才真的覺得自己好無用,甚至想著就把自己丟在這裡算了,沒想到寒祈性子居然會是這麼的好,一字一句的安慰,真的給了自己很大的溫暖。
走了長長一路之後,寒祈找了一處草叢,在上面鋪好自己帶的衣服,然後扶著錦純坐下。
「我就說其實你是個很堅強的人,無論做什麼事情剛開始一定會是最難的,你總是將自己關在宮裡,根本就沒有走過這麼遠的路,剛開始一定會不習慣,其實現在你已經不會摔跤了,不是嗎?」
寒祈倒是不累,一個總是需要進山採藥的人,自然是不會覺得累的,就像他所說的,無論什麼事做習慣了就好。
休息了一會兒,錦純覺得體力恢復了一些,其實方才一步步的走來,確實覺得自己的身子真是差勁。
看來總是將自己關在屋子裡確實是不行,人還是得多多出來走動才好,忽然撇到了邊上,似乎長著一些紅色的小果子。
「這些果子是藥材嗎?能吃嗎?這果子的顏色這般的鮮艷,莫不是有毒?」
錦純從前在宮裡也是經常看些書的,從書里看到過長在深山裡的菌菇野果,越是顏色鮮艷便越是有毒吃不得的。
「這個果子我吃過沒有毒,酸酸甜甜的,其實深山裡還有許多各種各樣的果子,甚至有的時候都未曾見過,有的果子也可入藥。」
寒祈邊說邊走上前摘了幾個果子,然後使勁的擦了擦地在錦純手上。
只是看著錦純似乎還是有些不敢吃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然後拿起一個果子便塞到自己嘴裡。
「怎麼樣我都吃了,你總該相信這是沒有毒的吧?」
將果子塞進嘴裡,一咬酸甜的汁水便溢了出來,這果子從前每次到山裡來的時候都會踩在一起。
看到寒祈吃了錦純倒也放下心來,結過果子咬了一口,的確是非常的酸甜。
「真是奇怪,我明明在書上看到說過,這些山里長著的各種菌菇野果有的顏色很是鮮艷,越是鮮艷便越是說明有毒不能食用。」
「書上說的的確是如此,但是凡事也有例外,也不是所有的果子都會有毒。」
寒祈溫柔的笑笑,「就知道你是個愛看書的女子,倒是能夠多出來走動走動那就好了。」
其實這也是寒祈最為心疼他的地方,沒有人願意被束縛起來,更沒有人願意總是將自己關在一間屋子裡,整日整日的都不出來。
人都是嚮往自由的,所以這一回說想要跟自己一塊出來的時候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紙上得來終覺淺,看再多的書,不如自己親自出來走一走看一看。
錦純慚愧的點頭,「都說下山容易上山難,現在看來果真如此,說來說去還是我拖累了你,要是你不帶著我的話,也許你就早就已經上去了呢?」
錦純累得氣喘吁吁,即使拿著枯樹枝作為拐杖,可還是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她的身子實在是太弱了。
每日總將自己關在屋子裡,身體得不到鍛鍊就變得這麼的柔弱易碎,看來真是不行啊!
「純兒,你不用這麼說,你能夠陪著我,我真的很開心,而且已經走得很快了,不礙事的,前方是個小山洞從前我都會在那裡休息,再堅持一會兒走到山洞裡去,你就坐著好好休息。」
寒祈又怎麼會有怨言呢,扶著錦純的手,二人就這樣一步步的往上走著,尋常時候他來這山里尋找草藥時,也是覺得無趣。
可現在有人陪著還是錦純陪著,覺得所有的一切都變得不同了起來。
一步一步的總算到了那個山洞裡,寒祈將身上的包裹放下,拿起衣服就墊在地上,地上里舖了一層草堆,顯然基本上上山的人都會來到這個山洞裡休息。
「純兒,你先在這裡休息一會兒,我去找一些野果子來。」
寒祈本來就心疼錦純,陪著自己走到這裡也夠了,現在天色應該也慢慢的暗了下來,今晚就先到這。
「那你找好了快些過來,我一個人待在這兒會有些害怕。」
錦純拉著寒祈的手,心裡有些慌慌的,畢竟還從未在這裡呆過。
從前都是在宮裡身邊這麼多人陪著,也從來都沒有走過這麼遠的路,所有的一切對於她來說都是這麼的新奇。
「純兒,沒關係,這個地方很安全,你放心,我對這山裡的一切都非常的熟悉,一會兒就會回來的。」
寒祈溫柔的摸摸錦純的頭,山上的野果是最好的充飢的食物,又能解渴又能填飽肚子。
寒祈很快的就走遠了,瞬間就覺得這個地方都安靜了下來。
一開始錦純還覺得有些慌慌的,可後來聽著這山聲的鳥叫聲,也覺得格外的有趣,一定是自己太過膽小了,都沒有出來過。
在這裡呆久了,習慣了就好。
做了許久,錦純打算起身到山東外去瞧一瞧,畢竟這裡的一切對於她來說真的實在是太新奇了。
從前未進宮的時候待在家裡進宮之後便總是待在自己宮裡,從來都只會待在屋子裡不出去,可現在一出來才知道自己的身子究竟是有多麼的脆弱。
才走上這麼一會兒的路就累得氣喘吁吁,可是寒祈還是根本感覺不到累一樣。
也對,寒祈從小到大不知道這山里來過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