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便先回去,只是回去之前多看了一眼楚心。
沒有想到自己這輩子還能見到這個人,確實也是覺得挺奇妙的,不過這些都沒有關係了。
「有時候我真是不懂你們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遇到不對的人放手不可以嗎?就要把自己糾纏成這個樣子,變成一副怨天尤人的樣子這樣就好了嗎?」
楚心著實是有些好奇,曾經她也是怨過恨過,但是恨過之後也就沒了,那些情緒就真的沒了,不存在了。
現在在說起那個曾經傷過自己的人也都不過如此,難以想像她們究竟是怎麼忍受過來的,每天生活在怨恨當中好像也不好。
「姐姐,你就不用站著說話不腰疼了,你之所以看得開,那是因為你愛上了另一個男人。不如你倒是想一想,如果你沒有愛上別人的話,對於從前的事情還會就這樣輕輕的接過嗎?」
楚頤隨意的笑笑,只是忽然之間心裡明白了什麼。
如果自己也愛上另一個男人的話,那麼對於蕭止的糾纏會不會減少一些,以毒攻毒,這樣的效果會不會很好呢?
突然之間就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逗笑了,這天底下的男人應該都是一個樣子,即使表現得再好再怎麼聽話,可到最後終究是會讓人失望的。
其實陶永總是在自己面前做一條聽話的狗,可是陶永身邊也會有別的女人,一個兩個的都是這麼的風流多情。
「或許你說的是對的吧。」
楚心沒有反駁,只是覺得事情好像的確是如此。但是覺得這樣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只要能夠讓人安心下來,這就是一件好事,那這就是對的人。
二人閒逛了很久,到最後也覺得真是有些奇妙,今天她們談的話好像是格外的開心,不再像從前一樣有著許多的爭執。
就當做曾經的那些所謂不好的事情沒有發生,她們真的只是一對尋常的姐妹尋常的在宮裡散步聊天
回去之後月香面色擔憂,其實現在她應該要退下了,只是…
「天色已晚,月香,你退下吧,你也好好的休息,不用在這裡服侍。」
楚頤已經洗漱完了,換上了睡衣,看著月香還在這裡,便覺得有些煩躁,畢竟窗外的人都還在等著呢!
月香還在這的話,人又怎麼能過來呢?
「王后,您不應該再這樣做了,這樣做實在是有失身份。」
月香皺著眉頭小聲的勸著,只不過是心疼王后,一時糊塗也就罷了,可難道要一輩子這樣糾纏下去嗎?
「我說過了,不要總是在我面前提這件事情,我想做什麼和你沒有關係,我知道分寸!」
楚頤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她不想再聽到任何這些的勸告,因為勸來勸去無非是勸自己忍受接受,可憑什麼呢?
既然蕭止對她沒有任何夫妻之間的愛,拿這份愛去向別的男人索取又有什麼關係?
更何況這一切不都是陶永自己願意的嗎?是他自己願意像一條狗一樣在他面前卑微。
既然如此,那麼就成全他!
月香到最後還是被趕出去了,說到底還是心軟,根本就捨不得王后不開心,只希望回了北齊之後,他們能夠收斂一些。
楚頤和陶永二人的關係似乎都已經成了心照不宣的秘密一樣,每每看到楚頤臉上的笑,楚心便知道他們的關係,怕是更加的親近了,只是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件好事還是壞事。
真的能夠瞞一輩子嗎?有朝一日東張事發的話會怎麼辦?
「我雖然不喜歡月香姑姑,可是她卻是一直都為你擔心,看到她臉上露出來的擔憂,你難道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我知道又是因為陶將軍的事吧?」
楚頤去向太后請晚安,回來的時候便和楚心在一塊下棋。
「我沒有什麼好說的,我知道都是為了我好,她的那些勸告也都是對的,只不過我就是不想聽,我不想守這些規矩,不想受這些委屈又怎麼樣了呢?」
楚頤隨意地放下一顆棋子。
「姐姐你知道嗎?我甚至不怕被發現,我還想著他能夠早點發現,我當時好奇他會不會原諒我,他會在乎嗎?
還是為了顧及自己的身份臉面隱忍下去呢?這可真是覺得好奇呀!」
楚頤調皮的笑著,就像在做了一件壞事的孩子一樣偷偷竊喜。
她真的只是覺得孤獨寂寞的太久了,無論做什麼蕭止都不會在意,甚至做這些事情他也不會在意嗎?男人不都是在乎自己的面子嗎?
「他在乎名聲臉面,多半是不會將事情鬧大的,只會私底下解決他也許會殺了陶永,但是對於你,他應該不會殺了你吧?」
楚心仔細的想了又想,楚頤畢竟是王后,如果就賜死的話,一定會惹人懷疑。
只是相隔這麼久,也不知道現在想吃是什麼性子會做什麼,那也是不確定的。
「姐姐,你說蕭止會殺了我嗎?」
楚頤放下棋子,忽然好奇地問著,沒有任何的恐懼和害怕,眼裡全是好奇,似乎單純地只是在期待一件事情的結果。
「應該不會吧。」楚心搖搖頭。
「你好歹也是楚國的公主,將你殺了這後果也是不好的,但是他也忍不下這些屈辱,應該會廢了你的王后位置,將你送回來,也許應該是如此。」
楚心覺得多半就是這樣的後果吧,其實他們二人之間沒有多少愛情,起碼蕭止是這樣子的。
「那可真是沒意思,我可不想回來,我要一直和他在一起,生同衾死同穴,做夫妻的不應該就是如此嗎?他為什麼總是想著要叫我趕走呢?」
楚頤歪著腦袋,一副很是好奇的樣子。
就算不喜歡自己,可當初為什麼要接受呢?當初求娶的時候為什麼不清清楚楚的說著要求取楚心呢?
就這樣的模稜兩可不就是想讓自己鑽空子嗎?一開始明明他也是接受了的,可為什麼到最後好像完全的都成了自己的錯一樣呢?
「你還是好好的想想清楚,你這樣做是因為真心喜歡陶永,還是想著要報復蕭止?是想著讓他的眼裡能夠看得到你的存在嗎?其實不必用這種方法的。」
楚心無奈的放下棋子,看待此刻她們二人都沒有了想要下棋的心情,也是,根本就下不下去了。
「姐姐這個問題倒是問的挺好的,我也不知道該要怎麼回答,究竟是因為喜歡多一些還是想要報復多一些,我還真是不知道呢,姐姐不如教教我,我要怎麼才能夠知道的清楚呢?」
楚頤用手撐著下巴,無聊的將棋子丟來丟去,這一時半會兒還真是有些說不清楚,變得糊塗了。
「或許我現在會說一些你不太願意聽的話,你不要忘了陶永身邊還有夢玲,最起碼他不會只對你一個人有情,你難道忘了嗎?」
楚心想了又想還是打算將這事情說出來看,楚頤這樣子估摸著又沉浸在自己的情緒當中去了,很多事情估計都不看不明白。
楚頤的臉色頓時就難看了下來,拿起一顆棋子並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顯然是因為這件事情而生氣。
「你有什麼可生氣的呢?夢玲只是陶將軍身邊的人,是你自己願意送過去的,現在生氣又要怪誰,要怪當初的你嗎?
更何況你也沒有任何的立場生氣,一個將軍身邊有了自己的女人,和你這個王后又有什麼關係?」
楚心故意說道,只是看著楚頤這麼一副動靜的樣子,一顆心漸漸的沉了下來。
下意識的反應才是最為真實的,難不成楚頤是真的喜歡上這個男人了嗎?
「你是北齊的王后,他是北齊的將軍,他保護你是他的職責所在,但是你們實在是越界了。
一時糊塗也就罷了,可是你現在是不是該要清醒過來的呢?在楚國這是你的地盤,自然可以為所欲為。
回了北齊之後呢,北齊後宮之中有這麼多的女人,她們與你可並不相好,但凡你有一絲消息落入了她們的手裡。你想一想自己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更何況蕭止他又不會站在你這一邊,都過了這麼久了你還是沒有一丁點的長進,還是學不會,要如何的保護自己!」
這一刻楚心覺得自己真的是無奈極了,就像是一個苦口婆心想要勸著妹妹,不要再繼續走錯路的姐姐一樣。
該說的也都說了,只是聽不聽得進去好像也不知道呢?
「難得姐姐願意與我說這些話不說姐姐與我說說,你覺得我該要怎麼做呢?」
楚頤難得的沒有在牴觸,反倒是一字一句的聽著,這種感覺真的是好奇怪,就像是在被自己的姐姐所教訓,卻沒有任何不滿的滋味兒。
「不要再總是動氣了,這樣的話對自己的身子可不好,你難道不想活得久一點嗎?就算是為了和你討厭的人去爭去斗,那也要好好的照顧自己的身子。」
楚心微笑道,擁有一副健康的身子,那的確是福氣。
有的時候想著元珩又做錯了什麼呢?為什麼他生來就要帶著病痛呢?
「對了,太后不是給你送了一位美人嗎?不是叫瑩雪嗎?最近都未曾見到她,以後她不是要當你的幫手嗎?
你還不趕緊將她帶過來熟悉熟悉,就算要當幫手,你們二人之間也得有著足夠的情誼才行啊!」
楚心對這個瑩雪倒是有幾分的印象,因為的的確確是個非常漂亮的美人。
記得她那一雙長長的睫毛就像蝴蝶一樣輕輕地煽動,真的是特別的美。
楚頤給了身邊的夢晚一個眼神,讓人去把瑩雪帶過來,說起來最近似乎好像也是忘了她的存在。
瑩雪每天都在屋子裡念著琴棋書畫,這些都是必須要學會的各種技能,要不然光憑著這張臉就能夠讓男人喜歡嗎?
若是沒有自己擅長的東西,也只不過是空有一副皮囊。
每天都在勤學苦練,尤其是練琴長長這指尖練的疼痛不止,被叫過來之後恭敬的行禮問安。
「你的手指怎麼了?為何要纏著紗布?是怎麼受傷的呢?」
楚心一眼就看到了瑩雪手指上的傷。
「回公主的話,這是因為每日練琴的緣故,所以手指受了些傷,塗了些藥,公主放心很快就會好起來。」
瑩雪慚愧地看著自己的手,肌膚養得嬌嫩,也沒辦法做起事情來,不是這傷了就是那傷了,確實是挺麻煩的。
楚頤倒是無趣的盯著她,從上看到下,莫名其妙的忽然有了一個小小的惡作劇的想法。
不是都說男人會喜歡美人嗎?所以他也會喜歡嗎?如果他真的喜歡了的話,自己即可就會殺了他?
說會兒話之後楚頤便讓楚心回去,只是單獨把瑩雪留了下來。
面對著楚頤的打量,瑩雪心裡七上八下的,不知道這是想要做些什麼。
這些時日可一直都是在自己的屋子裡勤學苦練,只希望自己的記憶能夠更加的精妙一些。
只是王后為什麼現在要這般看著自己,難道是她做錯了什麼嗎?
「你也不用這般的緊張,你沒做錯事情我也不會罰你,只是看著你這張漂亮的臉,我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楚頤用手撐著下巴,無聊的上下打量瑩雪,確實是個很漂亮的美人,只是怎麼感覺性子這般的怯懦。
只不過是朝她多看了幾眼,看著便是這麼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
瑩雪低著頭不敢說話,因為這話確實不知道該要如何回答。
人的模樣可都是天生的,又如何能夠換一張臉呢?
「我有些事要吩咐你去做,你可一定要給我辦好。」
楚頤眼波流轉,似乎是真的有了一個特別好玩的想法。
也不知最近是陶永的錯覺還是什麼,總覺得王后身邊有一個奴婢,怎麼總是和自己碰的很近。
不是端茶遞水的時候碰到了手,便是走在路上莫名其妙的撞了過來,明明他已經盡力的退讓了,怎麼感覺這個奴婢還是不依不饒的,真的是奇怪的很!
這一回瑩雪還想在裝作撞上去的樣子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