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非常享受這種感覺,所以她有什麼不敢做的呢?
守在門外的月香卻是滿臉愁容,將手在外面的宮人全部都趕走,說是王后需要休息,不想聽到太多的動靜,所以自己便親自守在這裡。
不是不知道,現在陶永正在和楚頤在一張床上,不是不知道他們兩個究竟在做些什麼,就是因為知道了,所以才覺得這般的憂愁。
不知道自己究竟守在這裡是為了什麼,也不知道王后怎麼會這麼的糊塗,難不成身邊是真的太需要人陪著了嗎?
哪怕面對陶永就這樣的墮落放肆了嗎?
可是沒有辦法,畢竟他是看著王后長大的,只將自己的一顆心全部都放在她身上,無論做什麼自己都只會包庇容忍。
坐在出宮的馬車上,楚心覺得馬車裡的氣氛怪怪的,除了她和楚頤之外便是月香,以及經常伺候在身邊的夢晚以及還有夢玲。
自從知道楚頤和陶永二人之間的關係之後,便覺得夢晚有些可憐。
曾經勸說過,若是楚頤實在是不喜歡夢玲的話,就將人打發走吧。
放在眼前自己也覺得不開心,又要折磨人家,這又有什麼意義呢?
夢玲只是低著頭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那一日看到的畫面確實也是可怕,不是王后嗎?不是高高在上的王后嗎?怎麼會和陶永有這般親密的舉止呢?
王后心中不是只有陛下嗎?難不成是得不到陛下的愛,所以也需要別的男人的愛嗎?
也真是可笑,就是因為這些,所以才這樣的羞辱折磨自己。
其實楚頤根本就不相信這些什麼鬼神之數,燒香拜佛只不過是為了自己心安,只是讓自己的心能夠安靜下來。
只希望這一回回了北齊之後能夠有一個不一樣的人生,只希望不要再發生從前那些事情了,也不要再發生一些讓她顏面盡失的事情。
楚頤在裡面燒香拜佛,月香便帶著她們在外面等著。
楚心同樣也是不相信這些,只不過是楚頤說什麼自己就得做什麼。
「夢玲姑娘,最近你倒是好嗎?到是許久都未曾見到你了?」
楚心湊上前去,小聲的和她說話,畢竟是從前那麼用心照顧過自己的人,也知道實在是挺可憐的。
「多謝七公主關心,奴婢現在真的很好。」
夢玲點點頭,模樣看起來很是卑微,不知道眼前這位姑娘怎麼就莫名其妙的成了七公主。
不過這些都是自己不配問的事情,王后做事,誰又敢有任何的意義見呢?
「最近王后身邊都是夢晚在,你倒是很少過來,你留在陶將軍身邊真的開心嗎?他現在對你還好嗎?」
楚心忍不住還是想要再問問。
夢玲沒有說話,只是眼眶漸漸的紅了起來,見此情形,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對不起,我不知道該要怎麼幫你,我在王后面前勸過許多回,可是我根本就勸不動。是我太過無能了。」
楚心真的深感愧疚,其實能感覺得到這一切明明就是楚頤自己在吃醋在嫉妒,所以才這樣,要故意折騰夢玲
夢玲這麼的無辜,根本什麼錯都沒有,不應該受到這樣的虐待。
「多謝七公主,公主能夠做到這種地步,奴婢真的已經很感激了。」
夢玲委屈的吸了吸鼻子,知道王后是什麼性子,王后想要做的事情,別人再怎麼勸都是沒用的。
說是不能幫自己,那也是命了,就讓她這樣過下去吧,誰讓她身份卑微,誰讓她不能像王后一樣成為高高在上的主子呢?
「公主還是少與這等下賤之人說話才是,王后吩咐過我,要讓我好好的照顧你,現在在外頭等著公主還是不要再亂說話了!」
月香也早就已經注意到了這裡,一過來便是開口訓斥,尤其是這下賤之人說的格外的重。
聽到這話,夢玲將頭垂得更低了,反正這些羞辱都已經聽過許多回了,王后不喜歡她,月香姑姑也不喜歡。
每次見了面,動輒便是這樣的羞辱,也沒有什麼不能習慣的。
「月香姑姑說話也不用這般的難聽,夢玲已經很可憐了,即使不能心生憐憫,還是不要再雪上加霜。」
若是換了平時,楚心忍一忍也就算了,可是現在夢玲看起來真的很可憐,也不應該在遭受這些言語上的羞辱。
「七公主這麼快便在我面前擺起公主架子來了,夢玲是王后的奴婢,不是你的奴婢。難不成你是想要做王后的主嗎?」
月香月高高的仰起頭滿臉諷刺,她向來都是不將這些人放在眼裡的。
一個夢玲又算什麼能夠,留著這一條賤命已經是恩賜了,遭受一些言語上的羞辱,這又怎麼了呢?
「公,主月香姑姑就是這個脾氣,他說的話很對,我不應該再奢求什麼,公主還是不要再為我說話了!」
夢林搖搖頭,不想再將事情鬧大,更害怕事情鬧大之後會讓王后知道。
王后若是因為這些事情而動怒,那陶永必然又會怪在自己身上的,怕又是一陣折騰。
楚心實在是心疼,想著還是想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再和楚頤說一說吧。
「這才一會兒的功夫,你們幾個怎麼又在外面吵起來了?怎麼到了寺廟裡還是這麼的不安分,一定要吵的所有人都聽到嗎?」
上完了香楚頤出來,就又聽到了這些爭吵聲,心生不耐。
看到楚頤出來,夢玲心中更是害怕江頭低得更低了。
「頭低的這般低,是知道自己做錯的事,說錯了話,是怕我把你給吃了嗎?」
楚頤真是覺得好笑,她最是不喜歡這種只會哭哭啼啼的女人。
或許是在北齊的時候見識過這些女人是有多麼的會裝模作樣,讓自己愛了少吃多少訓斥,所以根本就生不起來多少的好感。
「跪下!」
楚頤目光冰冷,這話一說出來,夢玲又豈敢不從,只得便跪在了這裡。
「月香你便在這裡看著,我若是沒有回來便不准起來。」
楚心剛想出口求情,確實沒想到楚頤看了她一下,給了一個眼神。
這話就像是在說,如果他敢求情的話,會有更加嚴重的責罰,無奈只得閉上了嘴。
「你不會是想替那個奴婢求情吧?你怎麼就這麼心軟,不是替這個求情就是踢那個求情,我只是吩咐她照顧的那幾日,你與她之間便有了這麼深厚的情誼嗎?」
楚頤讓楚心陪在身邊,想去寺廟的後山里走一走。
只是看到楚心子擔憂的樣子。便是忍不住有些想笑,怎麼會有人心軟到這種程度,不過是讓夢玲跪上幾個時辰罷了,是什麼大事嗎?
是什麼多麼苛刻的責罰嗎?
「其實你明明知道為什麼自己不喜歡夢玲,難道一定要將人留在身邊,這麼的折磨你就會覺得滿意嗎?不喜歡她,你將人放走就是了。」
楚心提著裙擺跟在楚頤身後,這也不知要走到哪裡去,後面跟了一圈的護衛,而為首的那個男人便是陶永。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那陶永痴迷的目光總是有幾分不安的預感。
不是不知道這事情做的有多麼的冒險,楚頤必然是不會將這件事情當回事的,倘若若是陶永當真的呢?
若是有一日將這件事情捅出來的呢,那受傷害的怕是楚頤。
「我偏不放她走,我就是要讓她在我面前,我就是不喜歡她不喜歡一個人,自然是要使勁的折磨,我這樣做你還敢有什麼意見不成?」
楚頤高高的仰起頭,又是一副刁蠻不講理的樣子。
不喜歡夢玲也不想放她走,就是想把人留在眼前折磨,就是喜歡看著她哭泣的樣子。
又或許自己是真的吃出嫉妒了吧,嫉妒夢玲可以名正言順的留在陶永身邊,他們可以名正言順的相處,而自己和陶永卻還是只能偷偷摸摸的!
「算了,我與你是講不通道理的,」楚心無奈不好再說下去。
「這究竟是要去哪裡?你出來究竟是為了拜香祈福還是為了遊山玩水,若是遊山玩水也未嘗不可,可為什麼一定要找這樣一個藉口呢?」
楚心朝著四處看看,現在好像是要朝一處山裡面走去,身後跟著這麼多宮女和護衛一大堆,怕是有些麻煩。
「你管我想做什麼,我想怎樣就怎樣!」
楚頤輕哼一聲,依舊還是一副不講理的樣子,她向來就是這樣的脾氣。
在楚國時就是最受寵的公主,到了北齊做了王后才受了委屈。
這一路上楚心累得氣喘吁吁,本來就腿腳不便,根本就不像楚頤這般的有精力,終於到了一處山頂之後才能停下。
有宮女在地上鋪了毯子,扶著她坐在地上歇息。
「我倒是忘了你腿腳不好,走了這麼遠的路一定會很累吧,那你就坐在這歇一歇!」
楚頤看起來精神還是很好,她眼裡有著許多的笑意,因為跟在身邊的那個人便是陶永。
說是想要去遠處看一看,陶永便跟著過去了,周圍人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畢竟都知道這陶永將軍就是要貼身守護王后的。
看著他們二人漸漸遠去,楚心的臉色沉了下來,總覺得這不像是一件好事。
其實很理解楚頤得不到自己夫君的愛,情感上必然也會覺得有所缺失,所以想要接受陶永的討好也實屬正常。
只是總覺得這個男人好像不簡單,日後事情若是鬧大了的話,楚頤真的能夠全身而退嗎?
「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個姑娘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對她這麼好,還給了她公主的身份,方才瞧你對她的態度也是不屑一顧的,你真是把我給弄糊塗了,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她呢?」
陶永貼心的扶著楚頤,二人一步步的走著,終於走到了一處清靜的地方。
「你怎麼也跟她一樣有這麼多的問題,我做事沒有人敢過問的,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輪得到你來問這些嗎?」
楚頤還是這麼一副脾氣,永遠都是那種高高在上的樣子,面對楚心是這樣,面對陶永自然也是這樣。
更何況面對陶永的時候總是有幾分微妙的感覺,或許是知道這個男人在自己面前是甘願有多麼的卑微的。
所以自己便是要有這樣的羞辱他,以此來證明他確實是願意在自己面前這麼的卑微,所以才能夠證明這些愛啊!
「好好好,王后說是不想說,我還是不問了!」
陶永忍不住笑笑,明明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可莫名其妙的還是就想要問一問。
又或許他只是想和這個女人多多說說話吧,只是好像根本找不到什麼能夠要說的話。
他說的話楚頤根本就不願意聽,每每聽到之後便總是會生氣,要麼就像現在一樣愛搭不理,根本就不願意回答。
有的時候真是會覺得很好奇,她面對陛下的時候也是這副樣子嗎?
「有一件事情得讓你幫我去辦一辦,不過恐怕你得隱藏一下身份,以我楚國護衛的身份去做,你願意嗎?」
走到一處清靜的地方,楚頤便停住了腳步,蹲在草地上伸手摸著地上盛開的小花。
她向來都是不喜歡這些花的,既不高貴也不嬌艷,就是這麼的普通平平無奇。
「什麼事情?」
陶永有些好奇,回了這個地方,還能有什麼事情要做?
「日後你就知道了!」
楚頤惡意的笑笑伸手,便摘下那朵小花,一下下的在手裡碾壓成泥,是那麼的殘忍,又是那麼的天真。
「王后為何總是要做這些事情呢?對待不喜歡的話不看就是了,為何一定要碾碎呢?這樣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不知為何陶永的目光卻是有些心疼,又或許他能夠理解楚頤心中的感情。
就是覺得太過忽視,不受重視,受了太多的委屈,便想著將這些怨氣散發到他人身上。
「因為這些花生就是讓人踐踏的,它不像牡丹一樣高貴,不像玫瑰一樣嬌艷欲滴惹人喜愛就。這樣生長在地上就是供人踩踏的,我做的有什麼不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