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一驚,連忙將人推開卻發現他們二人渾身赤裸,而身邊這個男人就是陶永。
楚頤連忙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身子,似乎還是有些未曾反應過來。
不是不知道陶永這個男人在自己面前是有多麼的卑微,只要自己不願意,他絕對不該做些什麼!
可為什麼?現在他居然變得這麼大膽了?
「你簡直是放肆!」
感覺自己渾身赤裸,以及傳來的酸痛,楚頤立刻伸手使勁的打了陶永一巴掌,長長的指甲在他臉上劃出了血痕!顯然這一巴掌是用了十足時的力氣!
「你不過是我身邊的一條狗罷了,你趁著我喝醉坐下如此大膽之事,現在這裡是在楚國,你信不信我真的是可以殺了你的!」
楚頤氣得渾身發抖,沒有想到她喝醉了倒是讓陶永占了便宜,並沒有想到這個平日裡在自己面前這麼聽話的男人,居然也有這麼大膽的時候!
臉上被打了一巴掌,劃出了幾道血痕,確實是挺疼的。
但是陶永卻仍然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伸出手將臉上的血跡全部都擦去。
「其實王后不會殺我的,王后若是要殺我的話,現在便會讓人進來了,可是你只是輕輕的發了發脾氣,若是心中還氣的話,邊再打我邊罵我吧!」陶永邊說邊輕輕的握住楚頤的手。
她的指甲很長很漂亮,可現在卻因為打了自己一巴掌的緣故,指甲上都帶出了許多的血跡。
這話確實是說對了,楚頤確實是沒有真的要將人殺了的想法,只不過是一時之間未曾有些反應過來。
現在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腦子也是漸漸的變得清醒。
楚頤嫌棄的收回手輕輕的揉著額頭,方才就是喝了太多的酒,喝醉了渾身都沒有了意識,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你是怎麼過來的?你來的時候屋子裡沒有旁人了嗎?」
楚頤用被子包裹住自己的身子,現在有些記不清楚喝醉之前的事。
「我進來的時候屋子裡就沒有人了,其實你也不需要她們陪著,因為沒有一個人是懂你的,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能夠讓你開心。」
陶永放柔了聲音,很奇妙,在這個女人面前他遭受了非常多的羞辱,無論是語言上的羞辱還是肉體上的疼痛,統統都覺得無所謂。
都讓他覺得這個女人變得更加的有魅力了就像一朵玫瑰花長出了許多的刺,每每想要去觸碰卻被扎的鮮血淋淋,這種感覺真的是非常的吸引人。
「你覺得你懂我?可是你到底懂什麼呢?你對我做下了這樣的事情,我除了忍氣吞聲還能做什麼?」
楚頤諷刺的笑著,重新躺回了床上,是啊,反正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即使再怎麼氣憤,再怎麼想要殺了眼前這個男人,又能怎麼樣呢?
而且不覺得這是一件多麼錯的事情方才生氣,只是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現在江忍打了罵了也算是覺得解氣了一些。
「反正陛下都有這麼多的女人,他從來都沒有關心過你,你為什麼又要為他守著貞潔呢?你說了我是你身邊的一條狗,那麼我就永遠做你身邊這隻聽話的狗不好嗎?」
陶永躺在床上,大膽的上前將人抱進懷裡,二人就這樣親近的躺在了一塊兒,未著寸縷觸碰著彼此的身體。
他們兩個人離的是這麼的近,只是不知道兩顆星是不是碰到了一塊兒。
「永遠這個詞真的是非常的可笑,曾經我還未嫁人之時,便覺得自己能夠永遠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公主。
可是現在呢,渾身上下都充滿著怨氣,曾經覺得永遠都不會變的事情不也是變了嗎?也許有一日你的心也會變的,到那個時候你還要讓我再失望一回嗎?」
楚頤煩躁的閉上了眼睛,關於男人的這些好聽的話,聽聽也就罷了,若是再相信的話,那麼自己就是天底下最蠢的傻瓜!
上了一回檔難道還不夠嗎?還要繼續上當嗎?
更別說這個男人還是這麼的無恥大膽,明明現在自己還是王后,居然還敢這樣恬不知恥的貼過來!
「王后不要把對陛下的怨氣遷怒到我身上了?雖說都是男人,但是我和陛下到底是不一樣的,我對王后的心天地可鑑!
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像王后這麼美這麼高貴的女人,更重要的是因為你的心還是這麼的狠,永遠都不會多瞧上我一眼,所以我便想融化你這顆冰冷的心!」
陶永語氣仿佛是有些受傷,很多時候他都表現的不在乎,可每每面對楚頤厭惡的眼神,心裡總歸是有一些傷感的。
面對喜歡的人自然會變得容易受傷,即使他是個男人,也同樣也是如此。
「你不用在我面前說這些,現在是在楚國,你偷偷摸摸進來的機會多了一些,等日後回到了北齊,我與你怕是沒有再見面的機會。
即使有,恐怕也無法向此刻這班,你身邊照樣還會有別的女人,所以你說的話在我面前究竟有幾分的分量呢?」
楚頤煩躁的轉過身去,但是身後還是貼著陶永,二人就這樣親近的糾纏在一塊。
她的確是享受陶永的討好,但是這個人不會留在自己身邊一輩子,回去之後自己又得獨守空房,又得獨自一人生活在這麼大的宮殿當中。
蕭止是她的夫君,卻總是陪著別的女人,那自己為何不能有別的男人呢?
真是不公平啊,和陶永在一塊兒都得偷偷摸摸的,真的就像是見不得人一樣。
陶永無法反駁,也不知道該要說些什麼,只是卻是將懷裡的人抱得更緊了。
這把美的美人哪裡捨得讓出去呢,可是自己好像也沒有能夠去爭奪的資格,也根本就爭不過。
最最重要的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美人心中想要的人從來都不是自己,這種情況又能怎麼辦呢?可真是讓人覺得糾結啊!
這一天的事就這樣稀里糊塗的過了,楚頤以為自己是不會在乎的,畢竟她向來都高貴慣了,就愛做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
打心底里覺得這根本就不是一件錯事,還嫌自己不能像蕭止一樣能夠名正言順地擁有這麼多的男人呢!
「王后最近是怎麼了?為什麼總是笑呢?難道是宮裡發生了什麼喜事嗎?」
這一日楚頤起來時,夢晚進來為她梳妝打扮,看到楚頤臉上帶著許多的笑,便忍不住小聲的問了一句。
因為王后最近好像是看起來真的開心,嘴角處時常都掛著笑。
「你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笑過,難道我一直都在笑嗎?」
楚頤確實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難道自己真的笑了嗎?
就因為陶永?
不絕對,不可能!才不會將那個男人放在心裡,絕對不會再上當受騙第二回
「是啊,奴婢真的覺得王后好像是非常的開心,是因為最近每日都去和太后說話的緣故嗎?王后回了楚國真的是整個人都變得歡喜了許多!」
夢晚笑著點頭,只當這是因為王后回到了自己家鄉的緣故。
畢竟從前在北齊的時候,基本上好像是沒有一日開心的,現在回到了自己家,應該真的會覺得開心了許多吧?
聽到這楚頤算是明白了,原來夢晚是誤以為自己回了家鄉,所以才這般的開心,是因為這些原因嗎?
難不成真的是那個男人的緣故嗎?想來想去連楚頤自己心裡都忍不住產生了一絲的猜疑。
總說著將陶永當作一條狗一樣的對待,揮之則來招之則去,可自己怎麼會因為他而真的歡喜呢?
已經在男人身上吃了一回的虧,難道還要再吃第二回的虧嗎?
自從這件事情發生過後,陶永那自然是歡喜的,能夠得到最喜歡的女人當然是覺得心滿意足。
可是卻未曾顧及到他回去的那一日,夢玲的臉色有些變化。
因為夢玲在陶永身上聞到了屬於楚頤的香味兒,那是楚頤頭髮上的蘭花香,若不是他們二人有過親密舉動的話,為什麼陶永身上會有這麼濃的香味兒?
雖說知道王后和陶永二人之間相處親密,但是夢晚還是有些不太敢想下去。
這事情實在是有些太過荒謬,更何況王后應該不是這種不知輕重的人,向來應該是自己想錯了吧?
發生這些事情,陶永自然是開心的很的,那本來就是他喜歡的女人。
既然已經得到了,那麼只會更加的歡喜,哪裡還想得了回去之後又要面對什麼呢?
反正陛下又不喜歡王后,他們二人之間也不會有什麼愛的,更別說後宮你還有那麼多嬪妃,王后怕是這輩子都得不到陛下的愛,所以又何必這樣的苦苦糾結呢?
「頤兒,你最近究竟是怎麼了?回來之後看著你臉上根本沒有多少的喜色,難道是宮裡有什麼讓你覺得不開心的事嗎?」
太后看著楚頤總是沉默的樣子,真是覺得心疼啊。
現在女兒好不容易才能夠回來,怎麼回來之後還是覺得不開心呢?
「母后你別再問這些了,有些事情我也不知道該要怎麼說也說不出口,就是覺得心裡很悶,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楚頤無聊的用手撐著下巴,確實是不知道該要怎麼說出來。
雖說不是一個多麼守規矩的人,可是事情發生了,不可能心裡一點影響都沒有。
這麼卑賤的男人憑什麼這樣的觸碰自己呢?更何況對陶永這個人若說有多麼的喜歡,好像應當也不至於。
只不過是享受他對自己討好的感覺,絕對不會再在男人身上栽上第二回,蕭止就已經是一個悲劇,可不會再將心放在別的男人身上!
「若是我能一直留在楚國就好了,若是能夠不回去就好了,回去之後像面對後宮裡的那麼多女人,面對那麼多的事,光是想想我就已經開心不起來,母后也別再問這些了,每問一回我就覺得難受一回。」
楚頤只得這樣回答,本來她是王后是後宮的主人,面對嬪妃自然是擺足了架子,可偏偏誰讓蕭止不喜歡她呢?
蕭止總是幫著別的女人來訓斥自己,所以真正受委屈的人也就只有他了,說起來是多麼的可悲又可笑
「還是因為這些事情,我已經把瑩雪送給了你,你放心,她絕對會是你最好的幫手,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你在後宮裡孤立無援啊!」
太后心疼的拍拍楚頤的手,自己的女兒自然是自己心疼,可偏偏這種事情還能如何呢?
除了給自己找幫手,那不然還能怎麼樣,偏偏就是的就是這樣的不公啊!
也誰讓當初楚頤不聽自己的話,一定要一意孤行,現在嫁過去的便知道日子不好過吧?
「瑩雪又能怎麼幫我,她不跟我去爭寵也就罷了,難道母后能保證她一輩子都能幫我嗎?以後她不會生了自己的心思嗎?」
楚頤諷刺道,這些人可是不敢再完全相信了,後宮裡爭寵的女人已經夠多了,將這個瑩雪帶過去,以後多半還是要和自己走到對立面的。
「你這傻孩子,怎麼盡往那些不好的方面去想,瑩雪是我親自給你調教好的,自然是會幫著你,若是以後敢生出別的心思,你大可以直接一杯獨酒下去就好,我的女兒可容不得任何人欺負!」太后真是無奈。
從前她的女兒什麼時候這樣的害怕過,怎麼面對什麼事情都不敢去爭不敢去搶?
從小到大那麼高傲的女兒性子就這樣慢慢的磨平,自己這個做母親的看著真的是非常的心疼,可想而知究竟是在北齊那邊受了多少的委屈!
「母后,您年輕的時候可遠遠沒有這般的淡然,那個時候也總是抱怨著為什麼後宮會有這麼多的女人,為什麼父皇總是不滿足呢?可沒想到有一天也到了你來勸我接受的時候了?」
楚頤還真是有些感慨,小時候就覺得自己一定不要活成母親的樣子,不要滿肚子都是怨氣。
可是現在自己的怨氣居然會比母親的還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