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醉生夢死

  唐婉咬了咬牙,最終還是在謝宴的威脅之下喊了句老公。

  然後……謝宴似乎更興奮了一點……

  早知道她就不這麼喊了,唐婉半睜著眸子,細密的汗水早就打濕了鬢角處的碎發,眼尾和鼻頭都泛著脆弱的紅暈。

  謝宴低啞著聲音在唐婉耳朵邊上輕笑,手心摸了摸她被汗水打濕的頭髮:「別哭了,寶貝……」

  「怎麼……」他喉結滾動了一下,像是在忍耐什麼,「這麼會哭……」

  回應他的是唐婉在他後背用力留下的痕跡,惹得謝宴輕嘶了一聲。

  ……

  身下的大床彈軟的像是牛奶布丁,唐婉喘著氣靠在謝宴身上,背部緊貼著謝宴塊壘分明的胸膛,身上的汗落了下去,變成了難受的黏膩感,被火灼燒的感覺稍微有所褪去。

  謝宴懶洋洋的躺在她身後,靠著床頭,手臂環繞在她的腰上,漫不經心地摟著她。

  唐婉想起來把身上的汗水洗掉,但是站起來的時候突然腿軟了一下,重新跌坐回去。

  謝宴看著唐婉像是一條不安分的小魚,掙扎著想要逃脫自己的束縛。

  剛剛才有些消退的熱意又重新捲土重來。

  他抑制了一下自己沉重的呼吸,慢吞吞的靠近唐婉問她:「怎麼了?」

  唐婉聽到謝宴的聲音喑啞的不成樣子,想起剛剛的場景還是打了個機靈。

  她小心翼翼的往外面挪,企圖離謝宴遠一點。

  他現在整個人在她這裡毫無信譽可言,嘴上說著寶貝、乖乖這種話,動作卻相反,溫柔又殘忍地折騰她,她幾乎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被整個吞下。

  「我要去洗澡了,你來收拾。」

  「熱死了……」

  唐婉在那裡小聲嘟囔,謝宴長長的睫毛垂下,看起來像是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我抱你去,你不舒服……」

  唐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便不再動彈,她現在感覺渾身酸痛,有人幫她自然最好不過。

  她仰著臉,大睜著眼睛看謝宴線條利落的下頜線,思緒卻不由得回到剛剛那個時候,大顆大顆的汗珠從謝宴下巴那裡落下來,落在被子上洇出一朵潮濕的小花。

  整個人看起來性感的不可思議。

  謝宴本來在那裡幫唐婉披上自己的睡袍,一低頭,就看到唐婉那雙明亮清澈的眼睛裡像是蒙上了一層霧,在這個昏暗的夜晚裡面顯得格外勾人。

  謝宴給唐婉系睡袍帶子的手一頓,昏暗溫馨的小夜燈里,他眸中的黑色愈發濃稠,帶著摧枯拉朽一般的毀滅欲望。

  唐婉才感受到自己身後的胸膛似乎又逐漸發燙起來,像是條件反射一樣,她急急忙忙想要跳下去,卻發現謝宴的手放在了自己的睡袍帶子上。

  她根本就沒有辦法下床,除非……

  唐婉可憐兮兮的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絕望的發現她只能躺回謝宴的懷抱里。

  「你說帶我去洗澡的……」

  唐婉咬著嘴唇,對於謝宴這種言而無信的行為又羞恥又憤怒,如果不是她累的實在是抬不起手腕,她肯定要用力地錘謝宴一把。

  可現在形勢比人強,唐婉用力地推去他放在自己腰上的大手,卻發現半分都撼動不了,謝宴的手還是穩穩的放在那裡,甚至不緊不慢的把自己拉得更靠近他一點。

  「當然帶你去洗澡……」

  謝宴今天晚上的笑容似乎有點過於多一點,他的手漫不經心的揉過唐婉睡袍的帶子。

  「但是寶貝,你要不要說一點好聽的?」

  他得意地挑挑長眉,輕聲細語的開口,整個人透著得到滿足之後的慵懶。

  見唐婉不回答他,他輕輕吻了吻唐婉小巧白嫩的耳朵,滾燙的鼻息撲在唐婉後頸處。

  「謝宴,你這個狗男人……」

  唐婉被折磨這麼久,罵人的話脫口而出,像是還不解氣,她用力的抓起謝宴的大手用力的咬了一口。

  謝宴把生氣的唐婉團吧團吧塞進自己的懷裡,手指微動,唐婉睡袍上的肩帶就滑落了下來。

  「看來還不懂啊,沒事,今天晚上可以好好教你。」

  ……

  唐歡醒來的時候,房間裡面只能聽得見低低的空調運轉聲,窗簾被緊緊拉上,房間裡面一絲光線都沒有。

  她現在算是明白了小黃書里那種全身像是要被大卡車碾過的感覺是什麼感覺,渾身無力不說,唐婉現在都覺得自己的指尖都在興奮的發抖。

  她覺得她對謝宴的認知似乎又上了一個台階,以前覺得他狗里狗氣的,現在覺得他是真的狗。

  自己怎麼求他都不鬆口,就算如他所願說出他想聽到的稱呼也只是更興奮一點,最後遭罪的還是自己。

  唐婉用力的閉上眼睛,身下的床單謝宴昨天晚上已經換過,但是昨天晚上的混沌影像還是浮現在她的眼前。

  低沉的喘息、滾燙的汗意、男人壁壘分明的腹部肌肉……

  啊啊啊啊啊啊,想起昨天晚上自己連跟手指都抬不起來的可憐模樣,唐婉就想要把謝宴抓過來暴打一頓。

  雖然現在謝宴不在,但是他的枕頭還在,唐婉側身抓過自己身邊的枕頭一陣捶打,最後把自己的臉埋在被窩裡面。

  都怪謝宴!

  還讓她一直不斷地叫老公,現在她就讓這個老公變成死老公。

  「我今天早上去買了早飯,要不要起來吃?」

  罪魁禍首的聲音從門口那裡傳過來,不同於唐婉的惱羞成怒,他的心情反而很好,就連說話的聲音裡面都透露著顯而易見的輕鬆和滿足。

  唐婉把自己的被子抱的更緊了一點,狗男人,果然沒給她衣服。

  她的聲音在被褥裡面悶聲悶氣的,聽起來有些沙啞的可愛。

  「我要穿衣服,你出去!」

  謝宴笑了一聲,片刻後唐婉聽到自己房間門關上的聲音。

  她昨天晚上其實明白會發生什麼,但是想著兩個人結婚證都領了,是正經夫妻,再加上謝宴拿結婚證丟失的藉口來讓她留宿的小手段實在過於好笑,也過於讓人心軟。

  她是心軟了,他可是一點都心軟不了。

  唐婉就算不照鏡子,也能感受到自己身體上有些頓頓的疼,她默默掀開被子一看。

  果然,好明顯的醉生夢死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