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收到3500萬的心情看起來真的很愉快,就算只是微信上簡單的文字,謝宴都能感受到唐婉的開心。
這樣子看來也不算是仇富嘛,至少唐婉收到錢的時候表現還是挺開心的。
謝宴看著手機上的最新消息,唐婉已經想好了要和謝宴三七分,她三他七。
對於這個分錢方式,唐婉覺得很正常,這個事情裡面畢竟謝宴出了大頭嘛,犧牲的最多,所以謝宴拿多的一份也很正常。
謝宴一邊打開了一份桌上的文件,一邊漫不經心的在手機上回復唐婉:「你拿著吧,我有錢。」
唐婉沒有回他消息,像是又投入了自己的演戲事業。
他心裡有心事,批文件的速度也逐漸慢了下來,對著眼前的文件逐漸發起了呆。
而對面的馮安和則忙的像是一隻旋轉的陀螺,各種電話接個不停。
最中間的許北坐在中間悠閒的過分,坐在客廳中間,霸占著整張沙發,手柄旁邊還放著剛剛從冰箱裡面拿出來的可樂以及零食。
那些全都是謝宴的存貨。
客廳里不大,卻十分明顯的分成了三種情況。
馮安和忙完就看到坐在那裡發呆的謝宴,以及在那裡悠閒吃零食,喝可樂,玩遊戲的許北。
雖然我們在同一個房間裡,但是我卻與你們的氛圍格格不入。
太扎心了,老鐵。
而且更神奇的是,他給謝宴帶過來的文件並不多,但是謝宴既然只批了1/3,看起來明顯就是在那裡摸魚。
馮安和清清嗓子,企圖引起客廳裡面另外兩個人的注意。
坐在桌子後面的謝宴沒有理他,許北從遊戲裡面抬出頭來,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咋了,加班加瘋了?」
馮安和:「……」
他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合上,坐到了許北的身邊,拿過一袋堆在桌子上的薯片,撕開之後咔嚓咔嚓的吃了起來。
對著桌子後面的謝宴說:「老闆,你怎麼看起來魂不守舍的?不會是因為昨天晚上沒睡好吧?」
要不怎麼那麼點兒文件這麼久都沒有好?
許北也早就發現了這個問題,他把自己的手柄放在桌子上,感興趣的扭過頭去聽謝宴的回答。
謝宴把自己手下的文件簽上自己的名字,丟到那摞已經批好的文件裡面。
聲音飄飄忽的,有些迷茫,「我覺得唐婉好像也不是很仇富,但是她好像挺討厭有錢人的。」
馮安和:「……」
許北:「……」
感覺這兩個事情對他們來說都不算很好呢。
不過許北還是相當樂觀的,「她不仇富不就很好嗎?到時候你說出來之後也沒有那麼多阻力,至於討厭有錢人,你只要證明你不是一個值得討厭的有錢人就好了。」
這話怎麼那麼拗口呢?
馮安和雖然這樣想的,但是他也相當贊成許北的說法,謝宴的身份一天不公布,就一直會是兩個人中間的隱患。
而且如果這件事情是由唐婉發現的話,那麼謝宴一定會死的很慘。
「老大,」馮安和在那裡認真的勸他,「我覺得唐婉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你只要慢慢的和他講,她總會理解你的。」
謝宴抬起頭幽幽地說:「如果她不理解呢?她真的討厭有錢人呢?」
那他們兩個的關係不就破裂了嗎?
「如果你現在不講的話,那你以後想結婚怎麼辦?萬一唐婉要求你婚前做財產公證,那不是全都露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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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這句話裡面哪一件事情戳到了謝宴,他坐在那裡,表情有所思。
嘴裡喃喃自語,「婚前財產公證?」
本來只是想說一下這件事情的嚴重性的馮安和:「……」
他可沒有讓謝宴馬上去求婚的意思,萬一到時候唐婉接受了求婚,在接受婚前財產公證的時候發現了謝宴的財產被嚇得悔婚了,那他可真就成罪人了。
謝宴一定會把他千刀萬剮,發配非洲的。
「我覺得我們還是採用溫水煮青蛙的方式比較好,先讓她慢慢有一個認知,這樣發現的時候也不會太有牴觸情緒。」
這句話說起來容易,但是三個人到現在也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方法來進行溫水煮青蛙嗎?
難道要對著唐婉說,你看到你住的和我住的這一層樓了嗎?全都是我的。
你經常去的那個游風公司,也全都是我的。
包括你參加的那個戀愛綜藝節目,也是我投資的。
委婉,委婉不了一點。
不管說出什麼事情,都有一種會被猛然戳破的風險。
正當這三個男人在這裡愁眉苦臉的時候,桃子卻收到了一條簡訊。
「婉婉姐,你收到了一個快遞,快遞員說讓你帶著身份證去拿。」
「什麼快遞?」
唐婉不記得自己有買什麼東西。
桃子想了想電話裡面的內容,「好像是你抽獎的什麼東西到了?說是一個游風的包裹。」
唐婉立刻就想起了自己中的那兩根金條,拍戲拍的萎靡不振的心情立刻就振奮起來。
她感覺她今天好像走了什麼財運,今天早上才敲定了一筆3500萬的「買賣」,下午的時候自己中的兩個金條就到帳了。
雖然很不合適,但是唐婉現在只能用一句話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不知道為了什麼,金錢總是環繞著她。
她簡直要被源源不斷的朝著自己的金錢淹沒了。
「我知道了,我今天早點回去拿。」唐婉壓了壓自己的唇角,非常享受這種紙醉金迷的生活。
三個人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已經快要晚上了,許北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對著後面的兩個人說。
「你們兩個快點,再晚一點就要開始堵車了。」
「我和你們說,城南那家私房菜,位置難定得很,都已經排到下半年去了,要不是因為我和老闆關係好,老闆是萬萬不會把位置留給我們的。」
許北倒著走路,眉飛色舞的和後面的兩個人講述後面的餐廳有多難約。
「怪不得你今天巴巴的跟著我來找老大,原來……」
馮安和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像是被什麼卡住了嗓子。
「原來怎麼了?你看看你碰見一點事情都大驚小怪的,還是游風的合伙人呢,我就應該讓老大把你從董事會裡面踢出去,換上……」
許北轉過身去打算看是什麼東西讓馮安和跟見了鬼一樣,然後就看到了玻璃門外面站在那裡茫然的唐婉。
許北滔滔不絕的話頓時也卡頓了起來,雖然他在名義上是唐婉的老闆。
三個人中間,走到最後面的謝宴安靜了下來。
空氣里充滿了寂靜的氛圍。
唐婉手裡拿著自己包裹,她暈暈乎乎的發問:「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