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霄伸手揉了揉柳甜的頭頂,此時此刻,他才明白為什麼蘇辰見了柳甜一面後,就在葉秋知的事情上那麼向著她。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往日光鮮亮麗的小公主,褪去的華麗的外衣,從童話世界走到了現實。
現實是黑暗的,是殘酷的,她心中唯一的光芒非但不能溫暖她,反而給了她一身的傷。
「今晚在頂層住,還是回家?」
顧雲霄儘量溫柔地問她,柳甜眼裡的星光太少,他怕稍微大點聲,就會讓她覺得人本薄涼。
「可能要在醫院住。」
柳甜微微墊著腳,然後環顧了下四周,看看這被葉秋知砸爛了的屋子裡她還有沒有落下什麼。
顧雲霄嚇了一跳,伸手想扯掉外套看看柳甜哪裡受了傷,怕他的好兄弟真的對柳甜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畢竟她脖子上的吻痕那麼慘烈……
他伸著的手停在半空,柳甜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小丫頭了,是朋友妻,他怎麼能隨便上手。
他在心裡嘆了口氣,只能問道,「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沒什麼事,腳被玻璃劃傷了,我剛才塞了幾張紙,本來以為沒什麼事,但是現在好像感覺腳底已經濕透了,霄哥,送我去醫院吧。」
「什麼!」顧雲霄單手掐了掐眉心,看著柳甜一臉的心疼,「腳受傷了還滿地走,你是山上散養的走地雞嗎!疼不疼!」
他一邊吐槽著一邊轉過身,背對著柳甜蹲下,「上來,背你下樓。」
「遵命!」
柳甜聲音清脆,聽到顧雲霄的耳朵里是真的心疼,心裡到底有多痛,才能無視身體上的疼痛?
他是沒試過,這輩子也不想試。
五樓,電梯來得快,下的也快。
顧雲霄把柳甜放進副駕駛後,就沉聲對她說,「等我下。」
他快速跑回了酒店大廳,在角落裡看到了那個上衣只穿了一件襯衫的男人,他把手裡的錢夾和外套丟給他,語氣焦急地說,「我這是無煙大廳!我領甜妹去醫院,你去不去?」
「她怎麼了?」
葉秋知冷冷地站著沒動,只是嘴上動作沒停,吐了個煙圈出來隔在兩人中間。
「她被玻璃劃到了你不知道?」
「那你還站在這幹什麼,趕緊去!」葉秋知把剛點的煙準確無誤地扔到了顧雲霄的腳底下,頗有些嚴肅的對他說道。
顧雲霄反應很快地退了兩步,「磨磨唧唧的,你要來就來,第一醫院!」
他說完就往外跑,他能等得了,柳甜可等不了。
顧雲霄開著跑車的感覺像在生死時速,嚇得柳甜頻頻握緊安全帶。
「我說,霄哥能不能慢一點,這個速度太快了我都不敢眨眼睛!」
柳甜白著一張小臉,不敢看前面,也不敢閉眼睛,未知的恐懼往往更駭人。
顧雲霄不管她,繼續他的生死時速,被嚇到沒什麼大不了,可是傷口要是不趕緊處理,可是會出很大問題的。
如果柳甜知道了顧雲霄的想法,她一定會好好問問他,他知不知道太過刺激會導致人體興奮血液流速加快啊!
顧雲霄車子開到的時候,醫院已經有數十位大夫等在門口,手推病床讓柳甜從跑車到醫院全程無自主移動。
托顧雲霄的福,柳甜一躺倒在病床上的時候,鞋子裡的血液都有些溢出來了,很快就弄髒了一大片。
柳甜自己倒是沒什麼感覺,就是麻麻的,熱熱的,漲漲的,也沒感覺到有多疼。
到了醫院,顧雲霄自然是不用再擔心什麼,單看這個架勢,就知道葉秋知已經和醫院打過招呼了,他只需要跟著就行。
「沒什麼大問題,有些碎玻璃卡在肉里,才會一直流血,現在已經包紮好了,趁著麻藥已經睡了。」
一個小時以後,顧雲霄給葉秋知打電話匯報了一下情況。
「沒什麼大問題還會打麻藥?」
「沒辦法,這個丫頭被某人刺激得不知道疼了,玻璃都被她走到肉里了,不打麻藥挑不出來。」
「你酒店那些茶几我覺得不好。」
「……」
真是個祖宗,誰讓他砸的?
「來會所喝酒。」
葉秋知接著對顧雲霄說。
「大哥,現在已經快凌晨三點了!」
「別磨磨唧唧的。」
葉秋知把話還給了他,說著就掛了電話。
顧雲霄到會所的時候,蘇辰向他投去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仔細看去,還能找到點幸災樂禍的餘韻。
他暗笑著平時都是顧雲霄看葉秋知收拾他,終於啊,蒼天有眼。
剛一落座,三瓶啤酒推到了他的面前,葉秋知神色冷漠地看著他,「來晚了,罰三瓶。」
……
行吧,就當安慰一下欲求不滿的男人了,啤酒而已,灑灑水啦!
結果這一個晚上,顧雲霄被葉秋知以各種理由罰酒,啤酒雖然說喝不醉,但是漲肚啊!
他捧著肚子暗暗發誓,以後他的酒店,柳甜和葉秋知禁止入內。
他逮著蘇辰占用包間內衛生間的機會說自己出去上外面的,只為了讓服務生把他們的酒換成紅酒,啤酒他真的喝不下去了。
服務生笑意盈盈,紅酒好啊,這幾位爺喝的哪有便宜的紅酒啊,他這個月業績又爆表了。
「沒問題,馬上就給您送到,不知道柳小姐還在不在?用不用給她捎帶進去個果盤,弄點小零食?」
服務生討好地問。
他在這幹了好多年了,當初運氣好被分到了葉總的包間,他這幾年吃穿用度就沒愁過。
「柳小姐?」
顧雲霄蹙著眉問道。
「是啊,我晚上的時候在衛生間門口看到一眼,我應該是沒認錯人吧。」
服務生看顧雲霄面色不善,言語間也跟著緊張起來,他那會忙,也不知道看沒看錯,現在倒是不敢確認了。
顧雲霄聯想到今晚葉秋知的反常,馬上聯想到可能問題的癥結就出在這裡。
他伸手拍了拍服務生的肩膀,「柳甜今晚上在這裡所有地方的監控,能弄到吧?」
「沒問題啊,小事,您幾位跟我們老闆那瓷實的關係,別說只調今晚上的監控,從會所開業到現在的我都能給您調來!」
顧雲霄點了點頭,能在這魚龍混雜的地方幹這麼久的,沒兩把刷子的人還真玩不轉,「去吧,監控和酒一會一起送進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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