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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秋知皺著眉頭一臉焦急地把柳甜抱到了二樓主臥的床上,便轉身去找醫藥箱。
柳甜看著葉秋知暴躁地在臥室里亂翻,她的柜子全部被打開,抽屜也都被拉了出來,看得她只來得及抽噎幾聲,連哭都忘了。
她能感受到一股熱流順著她的臉頰流淌,但是也不敢再把手按上去止血,只能木訥地坐著,把手端到下巴的下方,讓溫溫熱熱的血砸在她的手心裡。
「醫藥箱呢?」葉秋知回頭看著柳甜手心裡的一小片紅,神色有些懊惱地問道。
「在……樓下。」
柳甜張了幾次嘴,才發出些沙啞的聲音,她怕她回答的慢了葉秋知又要罵她,她害怕的低下頭,不再看他。
葉秋知聽到後風風火火地往外跑,沒過一分鐘就拎著醫藥箱大步跑了回來。
柳甜感到她的床邊明顯凹陷了一塊才回過神來,原來他對他們的新房如此不熟悉,才會在她的臥室里亂翻啊。
她下意識的往裡躲,卻被葉秋知拉住手腕後抱起來放到了腿上,他的強勢她無法反抗,她能清晰地看到葉秋知環著她的臂膀在襯衫下的肌肉線條是多麼的明顯。
她暗暗搖了搖頭,就是這麼漂亮的手臂,是害她受傷的始作俑者。
「嘶!」
柳甜倒抽了一口冷氣,這也太疼了些,她頭上的傷口已經被葉秋知用沾著酒精的棉球仔仔細細地擦拭。
「忍著點,先殺菌。」
他手上力度輕盈,神情認真得讓人以為是在擦拭一件易碎品。
柳甜的眼裡又瀰漫起散不開的大霧,葉秋知突然的溫柔,好像她在做夢一樣。
葉秋知看她又想要哭,以為是弄疼了她,便在她受傷的地方輕輕吹著氣,似乎是在告訴她,別怕,他在。
柳甜閉上了眼,可是腦海中葉秋知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即便不看,她都忘不掉。
「很疼嗎?」
葉秋知看柳甜還是流下兩行淚來,哭得他煩躁無比,他伸手抬起她的頭,無奈的問她,「你怎麼不早說。」
「說不說有區別嗎?已經都這樣了,無法挽救了。」
柳甜絕望地像對葉秋知說,也像對自己說,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緩和的餘地了。
兩人周遭的空氣似乎都隨著柳甜的話變的更稀薄了。
葉秋知的手很燙,柳甜無奈地睜開眼看著他,可是眼淚糊住了她的視線看不太清。
她伸出帶著乾涸血跡的手,想擦一下眼睛,手腕突然被握住,然後細細密密的吻就落了下來。
「有區別,你不說怎麼知道沒有區別。」
葉秋知吻的含糊不清,但是也沒忘了用他性感迷人的聲音說些蠱惑小女孩的話。
可是柳甜她已經長大了,不管心理還是生理都不是曾經的小丫頭了。
葉秋知溫熱的唇瓣吮吸走了多餘的淚水,然後就是愈加沉重的呼吸聲落到了柳甜的耳朵里。
「葉秋知。」
柳甜在他下一步動作之前叫住了他,她杜絕掉自己任何可能沉淪的機會。
葉秋知頓了一瞬,又不管不顧吻了起來,在柳甜的眼上,在額頭上,在傷口附近……
她像個破損的娃娃一樣被葉秋知拿在手裡揉圓捏扁,被他為所欲為。
「我簽。」
柳甜閉著眼,決絕地開口,這兩個字說出來,她的嘴唇都在顫抖。
「什麼?」
葉秋知和她分開了些距離,一雙深邃的深棕色眼眸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柳甜,他捏著她的肩膀,又問了一遍。
他不相信,他只不過是誤傷了她,她就要和他離婚,甚至連孩子都不要了?
而且還是這個小女人犯錯在先。
「我說,離婚協議……」
「你閉嘴!」
葉秋知不等她把話說完,大手捏住她的下顎阻止了她接下來的話,然後便低頭咬上了她的唇角,猛烈,快速。
他的氣息疾風驟雨般帶著無盡的怒火足以把她吞噬。
葉秋知強勢的撕扯,啃咬著她,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柳甜無法反抗,她只能感受到她的心也劇烈地跳動著,告訴她,這是還活著的信號。
沒一會,柳甜就在口中嘗出了血腥的味道,她的嘴唇破了也沒能阻止葉秋知的動作,她一味地忍受著他如烈火般的侵略,已經幾近昏迷。
柳甜不明白葉秋知這樣打一個巴掌又給她一顆甜棗是什麼意思。
或者吻她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只是男人對女人的一種本能反應。
對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能給他增加男人對於女人掌控力的自信心嗎?
可是愛情就是非黑即白的,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為什麼要折磨她,她拒絕曖昧。
直到柳甜已經分不清今夕何夕,最後還是葉秋知主動停了下來,柳甜額頭的血越流越多,他只能鬆開她先去叫了家庭醫生。
柳甜最後的迷惘視野里,是葉秋知拿著紗布抵住她額頭傷口的動作。
當家庭醫生過來的時候,柳甜早就因為失血過多,半暈半睡地躺倒在了臥室的床里。
第二天,柳甜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獨立的VIP病房,卻沒有一個護工在她的身邊,葉秋知也不在。
她恍惚地摸著頭上厚厚的紗布,自己出門找了醫生。
「女士,您額頭縫了兩針,最近千萬不要沾水,這個位置和頭髮很近,注意平時把要碎發固定好,不要吃辛辣食物,也不要飲酒。」
醫生看來並不知道她的身份,只是因為她住著最貴的病房,才對她客氣有加。
「會留疤嗎?」
「我給您開一些祛疤膏,您日常抹著,應該不會留下太明顯的疤痕。」
「不用了。」
留疤就留疤吧。
柳甜心裡已經明白了個大概,應該是昨晚上醫生沒帶縫合工具,她才被送到醫院來。
她出了醫院,沒管葉秋知會不會來找她,自己回了新房。
柳甜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房子上上下下的跑了三遍,角角落落她都翻了,但是都沒找葉秋知給她的離婚協議書。
柳甜看著窗外的夕陽,乾脆躺倒在了地上,力氣被下落的太陽一起帶走,她身心疲憊。
「好累。」她呢喃出聲。
不知過了多久,柳甜推著一個20寸的小行李箱,走出了她和葉秋知新房的大門。
她在氤氳的夜色里,和這裡道了別。
這裡只是一棟普通的房子,因為被賦予了舉案齊眉的厚望,才得以存在。
現在是時候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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