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甜再次醒來的時候,葉秋知正站在牆根底下打電話,像是學校被罰站的學生,在給家長打電話。【Google搜索】
現在年底,葉秋知應該很忙,
她在床上伸了個懶腰,眯著眼睛看他,唇角露出清清淡淡的笑。
葉秋知聽見了聲音,抬眼看見柳甜已經醒了,便不再壓抑自己的聲音,他對著手機說了句,「先這樣,等我過去當面解決。」
他把電話放進口袋裡,向著床邊走了過去。
葉秋知溫柔地摸了摸柳甜的頭頂,又捏住她的臉蛋扯了扯,「才睡醒啊,小懶貓。」
柳甜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雙手抓住葉秋知搗亂的大手,「還不是怪你。」
「是嗎?」葉秋知單手把柳甜撈進懷裡抱著,低頭吻了她一下,「怪你讓我素了這麼久,是你自討苦吃。」
柳甜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轉移話題,「你是不是有事要忙?我剛才聽見你講電話了。」
「嗯。」 🄲
葉秋知應了一聲,又把柳甜抱得更緊,「國外項目出了點問題,得去解決一下。」
「啊?」柳甜的音調拉得老長,有些失落,他們才剛見面,「要多久啊?」
她的手偷偷攥住葉秋知的衣角,有些不捨得呢。
「不知道,快的話天,慢的話半個月吧。」
葉秋知也是滿眼的歉意,「比較緊急,齊深已經過去了,但是他解決不了,對面的人很難搞,非要讓我去。」
柳甜愣了愣,「難搞嗎?我哥哥幫得上忙嗎?」
她問完這句話,就有些後悔了,她想起大哥和她說的,葉秋知對井氏應該還是有敵意的。
正思索著再說點什麼補救的話,就看見葉秋知臉上的神色明朗了起來。
「應該也幫得上。」他說。
「真的嗎?」柳甜的眼睛都亮了,「都是一家人,幫點小忙也是應該的,你開口我大哥絕對照辦。」
「讓你大哥過來把井顥接走,你陪我出國。」
柳甜聽他這麼說,再次愣了一下,「這不好吧」
「一會我跟兒子說,你陪著那個臭小子半年了,也該陪陪他老子了。」
葉秋知覺得挺好,他兒子也必須覺得好,「井顥的身邊早晚會有其他女人,你這個媽沒必要天天跟他在一起。」
「你意識真超前,三歲不到就想讓他找女人了。」
柳甜從他懷裡坐了起來,給他點了個贊。
葉秋知寵溺地笑了笑,「你等兒子身邊有女孩子的時候,你看看他是喜歡跟你在一起,還是跟女孩子在一起,所以你付出再多,到頭來也是一場空,還不如及時止損,最後能陪在你身邊的,只有我這個」
「我懷疑你是在挑撥離間!」柳甜推了他一把,打斷了他的毒雞湯,「給我訂機票去!」
葉秋知目光灼灼,捧住了柳甜的臉頰,用力的親了一口,「遵命!我先去給你把飯端進來,然後把兒子送走,然後就帶你走,然後就是我們的二人世界了!」
柳甜看著他興奮過了頭的樣子,有些懷疑他的目的,「我看你不像是有困難的樣子,好像還很期待?」
「嗯?」葉秋知眼角的笑意淡去,有些受傷,「能解決的都不叫問題,但是這次怎麼也算是我們第一次出國旅行了,你不期待?」
「我很期待,但是就是感覺有點對不起井顥」
柳甜的聲音越來越小,她才和兒子保證過以後爸爸媽媽一定和他在一起,這打臉來得太快了點。
葉秋知沒給柳甜後悔的機會,她吃個飯的功夫,一切都被安排好了,她出房門的時候,葉秋知和井顥都不在了,這男人小氣得很,連再見都沒讓她說。
柳甜想收拾行李,但是太累了,乾脆坐在外面和孫大娘拉起家常,順便道別,等著葉秋知回來。
現在等待的心境完全變了,她內心是充盈的,是期待的。
喜歡一個人的能讓你嘗盡酸甜苦辣,最後再品味苦盡甘來。
喜歡一個人會讓你覺得曾經經歷的一切全都值得。
——
到了國外,柳甜以為葉秋知會很忙,畢竟她看過他打電話的時候很認真,可是葉秋知像是沒事人一樣,領著柳甜把沿路的風景都逛了個遍。
兩個人去看不同風格的建築,去廣場看過白鴿,在海底隧道里通行,在大海中央看太陽東升西落。
柳甜和他說快過年了,想回家過年,可葉秋知依舊帶著她走得不緊不慢。
「對方很忙,約了下周的一個晚宴時間。」
葉秋知這麼和她解釋道。
柳甜心想這國外的大佬到底是什麼來頭,能讓葉秋知心甘情願地等這麼久,但是他不說,她便不問了。
只是眼看著就要過年,不知道回家還來不來得及。
「葉秋知。」
柳甜一邊看著夕陽一邊和他閒聊,「你說我年後做點什麼好?」
「你想做什麼?有方向嗎?是學術還是回公司?」
葉秋知攬著柳甜的肩膀,讓她靠在他的懷裡,其實柳甜想做什麼都好,只要是開心就行了。
「你還想讓我回公司?要不然我們再掐一架。」
柳甜的聲音里有點躍躍欲試的味道,葉秋知連連告饒。
「我錯了小祖宗,你可以來我公司,當我秘書怎麼樣?」
「哦?」柳甜拿眼角斜了葉秋知一眼,「白天我給你端茶倒水,晚上還得給你暖床?葉大總裁艷福不淺吶。」
葉秋知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不是,是白天你管著我,晚上你吃定我。」
柳甜眼睛瞪得老大,一手捂住了葉秋知的嘴巴,省得他再說出來什麼不著調的話。
葉秋知眯了眯眼睛,伸手到她腋下去撓她的咯吱窩,柳甜蹭的一下站起來,笑著就跑開了。
「我看你還是不累。」葉秋知笑著去追她。
兩個人的笑聲直到太陽落下都沒停,最後柳甜沒了力氣就趴在葉秋知的懷裡睡著了。
葉秋知抱著柳甜回了酒店的房間,把她輕輕地放在床上,她睡得很沉。
他坐到床邊把她額頭前的碎發撥弄到一邊,又露出了小小的一塊疤。
她的身上也有,匕首在她的肩膀上留了一個圓圓的疤,很明顯。
他脫她衣服的時候,她還躲著不讓他看。
最後是他把她按在床上,強制用手撫摸的那個位置,他伸手去搓,想把她突起的疤痕搓得平整。
他當時有些失控,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她。
柳甜的眼裡是淚,身子在他身下顫抖不止。
他從來沒見柳甜抖得那麼厲害過,哪怕當時她肩上插著匕首的時候,她也沒那麼脆弱過。
那個疤痕的存在,像是比中刀還要痛苦百倍,或者是那個傷疤又代表了什麼,讓她無法釋懷。
直到他虔誠了地親吻她的疤痕,才讓她放棄了掙扎,只是她哭了好久,他也哄了好久。
葉秋知笑了笑,事後柳甜說他哄得很好,下次別再哄了。
他哄她的方式就是狠狠地欺負她,讓她知道他到底有多愛他。
葉秋知垂眸看著柳甜恬靜的睡顏,心裡想著她剛才的話,她問他年後應該做點什麼。
他想和她說,我們再生個孩子吧
但是這話他不敢說,他只敢和他說些不著調的話。
葉秋知心裡酸酸漲漲的,難受極了,他想要個他們的孩子,最好是個女兒。
爺爺,保佑我吧。
看在我這麼努力播種的份上
葉秋知在心裡祈禱。
如果他們沒辦法再擁有一個孩子,柳甜心裡的結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解開了。
他起身出去打電話,這幾天他都是趁著柳甜睡覺,才有時間和別人聯繫,偷偷摸摸的,跟做賊一樣。
他有想過,如果曾經他年少的時候沒有那麼自負,從一開始就問清楚柳甜是不是喜歡他,結果會怎麼樣?
他會和她用正常的流程兩家結親,他母親會看在柳家的面子上不會對甜甜太過苛刻,即便是後來她和柳家脫離關係,他也會因為愛她而保護她。
指望他思想已經根深蒂固的家人做出改變是不可能的,他也不抱任何的希望,所以以後他和柳甜在的地方,他們就不要出現了。
柳甜這一覺安穩地睡到了天亮,醒來的那一刻她還覺得不可思議,葉秋知居然放過了她,整整一個晚上。
說實在的,她感覺她有點腎虛了
她的視線聚焦在身側葉秋知的臉上,然後伸長手臂,惡作劇地勾住了他的脖子,「起—床—啦!」
葉秋知深棕色的眸子忽然睜開,一瞬間的銳利後慢慢變得溫和,最後懶洋洋的和柳甜道了句早安。
柳甜撐起身子,先發制人地在葉秋知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往常都是他吻她。
她笑得像一隻偷腥的貓,「葉秋知,我們會不會一直這麼幸福?」
柳甜的眼睛亮晶晶的,她伸手摸了摸男人的喉結,「你好帥哦~」
葉秋知眼眸深了一下,抓住了柳甜的小手,一臉嚴肅,「男人的喉結不要隨便摸,否則後果自負。」
他把頭側到一邊,真的是很難壓抑住上揚的唇角。
一睜眼睛就被自己心愛的女人夸長得帥是種什麼體驗。
「想吃什麼,老公打電話定早餐。」他話音一頓,好像忽然反應了過來,「我們結婚也這麼久了,你是不是應該改口了。」
「整天喊我全名,我甚至都習慣了,居然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
葉秋知一臉正色,「你得改。」
「啊?改什麼?」
柳甜裝傻。
葉秋知眼睛眯了起來,目露兇狠,「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
他坐起身面對著柳甜,做了個餓虎撲食的預備動作,柳甜要是說錯一個字,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本想讓她好好休息休息的。
可惜這次葉秋知預判錯了柳甜的動作,只見她嬌嬌軟軟地倒在了他的懷裡,嬌滴滴地撒嬌,「老公,我想吃中餐,我好像是沒有那個富貴命,沒辦法天天都是那麼好的,給我弄個麵條配小鹹菜好不好?」
葉秋知訕訕的放下了舉著的手,然後屁顛屁顛地去問酒店要麵粉,準備親自給老婆做個簡單的早餐。
後來,她找了個絕佳的位置看葉秋知展示自己的廚藝,時間一晃像是回到了曾經她的家,她的記憶已經開始錯亂了。
曾經那些不好的過往,全都開始被現在的美好替代,她能想起的葉秋知全都是帶著甜絲絲的味道的。
可能以前不多,但是以後每天都是。
葉秋知轉過身的時候手裡端著一個超級大的碗,那碗差不多有柳甜兩個腦袋那麼大,要不是瓷白白的沒有把手,說是鍋也不為過。
「我哪裡吃得了這麼多。」
她走到餐桌邊,探頭向下看。
「我們一起吃,要是吃到同一根了,我就親你。」
柳甜「」
柳甜嫌棄地搓掉身上的雞皮疙瘩,「你還是正常點吧,我有點接受不了你這樣。葉大總裁的冷傲氣質哪裡去了?我還是喜歡酷一點的。」
葉秋知用筷子敲了下柳甜的頭,「你這女人哄也不是,不哄也不是,怎麼這麼難搞,坐下吃飯。」
柳甜癟了癟嘴,委屈地搖了搖頭。
葉秋知心裡長嘆了一口氣,問她,「你喜歡什麼樣的?你要的樣子我都有,一號小葉溫柔型,二號小秋霸道型,三號小知性感型,請問美麗漂亮大方的柳小姐選擇幾號?」
柳甜驚訝的合不攏嘴,然後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肚子都疼了。
葉秋知尷尬得不行,這女人!
「我要一號抱我去洗臉刷牙!」
柳甜還是笑得很大聲。
葉秋知卻很快進入角色,他抱住柳甜分開她的雙腿掛在了他的腰上,幫她擠好牙膏才把她放到了地上,溫溫柔柔地看著她,眼睛裡的柔情都能擠出水。
柳甜一邊刷牙一邊從鏡子裡看他,含糊不清地說,「葉秋知,我真的覺得現在好幸福。」
她刷完牙,漱掉嘴裡的牙膏沫子又補了一句,「幸福到寧可時間在此時此刻停止。」
葉秋知從她身後揉了揉她的頭頂,「那可不行,以後我們會越來越幸福,我會對你特別特別的好,我會把以前的加倍補償給你,以後的,更是加倍再加倍,我會把全世界都擺在你的眼前。」
柳甜愣了片刻,視線從他臉上挪開,她接了捧水打濕在臉上,然後擠出洗面奶在臉上轉著圈。
葉秋知有一瞬間的失落,他們的過去還是像禁忌一樣,提都不能提嗎?
他不想這樣。
他覺得不管過去還是未來都是他們共同的經歷,全都足夠珍貴。
但是他也知道一切還需要時間,可能還需要慢慢來。
柳甜抬起頭,葉秋知幫她遞過來毛巾,她擦乾臉後把毛巾扔在了盥洗台上,點著腳尖勾住了葉秋知的脖子。
她眼含春水,「現在換三號行嗎?」
說著,她還帶著薄荷清香的唇瓣就吻住了他的唇。
這天早上葉秋知的這碗面算是白做了
沒人吃。
日子就這麼荒誕又充實地過去了,葉秋知終於想起了他還有正事要做。
他在鏡子前整理著自己的西裝,柳甜走過去幫他系領帶,「嗯?這不是我送你的那條嗎?你穿白色西裝這條領帶好像不太合適,還有其他的嗎?」
「沒有。」
葉秋知回答得言簡意賅。
她疑問地道,「我記得你箱子裡有別的啊?我去找找。」
「不用了,就它了!」
葉秋知連忙拉住了她。
她心裡有點慚愧,天知道她買這條領帶的時候,心情是多麼的隨意,可是葉秋知居然還當個寶貝一樣把它從國內帶到了國外。
「等回國我再幫你買幾條,這條你帶了好多次了,以後給你換新的。」
柳甜摸摸鼻子,有點心虛。
「不用,我就喜歡這條。」
葉秋知一臉認真,不似在開玩笑。
柳甜只能保佑這個秘密葉秋知永遠都不要知道
「你不用管我,去穿衣服,你和我一起去。」
葉秋知拍了拍她的屁股,把她推遠了一些。
柳甜本能的想拒絕,「我去能做什麼?蹭一頓自助餐?」
「合作夥伴今天在,我老婆這麼漂亮,你去了沒準人家還能給我個面子。」
葉秋知討好的說。
柳甜有點小傲嬌,葉秋知這段時間以來從來不吝嗇他的誇獎。
她從一開始的害羞,到習以為常,再到等著他夸,已經完全的適應了,甚至他一天不夸,她還會有點難受。
「那我勉為其難陪你去吧。」她對著葉秋知挑了挑眉。
國外的街道很陌生,柳甜全然的信任葉秋知,他說去哪她半點也沒有猶豫。
兩個人在一家稍顯破舊的服裝店門口下車,柳甜駐足觀望了一下,這家的牌匾要比其他的都舊上一些。
葉秋知攬住柳甜的腰身,把她往懷裡帶了下,「這家的設計師很出名,每一件禮服都是純手工的,相信你老公眼光。」
柳甜側頭看著葉秋知,眯著眼睛笑了,「沒事,你給我披個麻袋我也穿。」
葉秋知伸手颳了柳甜的鼻子一下,寵溺的搖了搖頭,「你啊我穿麻袋都不能給你穿。」
服裝店的門上掛著鈴鐺,兩個人推門走進去響聲十分清脆,一個花白鬍子的老頭從縫紉機前抬起了頭。
葉秋知上前去和他握手,柳甜乖巧的立在旁邊。
從服裝店出來的時候,柳甜心情有些複雜的看著葉秋知,她身上這件衣服
「葉秋知,那個老爺爺說他這件衣服做了將近五個月了,我們就這麼借出來不太好吧?要不然我還是不去了,還是白色的,我好怕弄髒啊。」
葉秋知看著柳甜的視線都要挪不開了,他真想拿個聽診器聽聽自己的心跳到底有多快!
他故作鎮定,「髒了就髒了,我還賠不起嗎?」
柳甜張了張嘴,剛想辨別點什麼,但是葉秋知好像說的也對,「賠得起是賠得起,但是人家親手縫的,我還是小心一點吧。」
「嗯,領你去做造型。」
葉秋知喉結上下滾動,柳甜現在的樣子已經讓他難以自持,若是一會打扮好了,不知道會美成什麼樣子。
柳甜在造型師的妙手下漸漸變的精緻起來,大致一看覺得沒什麼變化,細看之下又覺得好像是有些地方不一樣。
侍候在外的造型師和葉秋知說,他們今天準備給柳甜化的是素顏妝,效果就是讓柳甜化了妝像沒化一樣。
葉秋知這輩子都理解不了化了像沒化一樣是什麼概念,他只知道他是花了大價錢的,所以他的要求只有一個,他要讓柳甜無與倫比的漂亮。
造型師排著胸脯保證絕對沒問題。
柳甜走出化妝間的時候,葉秋知猛的站起身,連呼吸都忘了。
平日裡的一頭長髮被燙的彎曲盤起,她優美的像是一隻白天鵝。
仙姿玉色,也不過如此了吧。
柳甜被葉秋知的視線盯得心口發緊,她緊張的捏了捏裙擺,「不好看?」
葉秋知如夢初醒,大步向著柳甜走了過去。
她心跳如雷,只因為葉秋知俯身在她耳邊悄悄說了一句話,「美的我現在就想把你扔到床上去。」
去晚宴的路上,柳甜還以為葉秋知會對她毛手毛腳,但是她居然發現他的坐姿有些侷促。
柳甜挽住他的手臂,安慰他,「很棘手嗎?你居然有些緊張?」
「嗯?」
葉秋知反手拍了拍柳甜的手背,「沒事,剛才在想事情。」
「哦哦,我忽然覺得我這套有點像婚紗,有點太華麗了些,要不是我們辦過婚禮了,我都想穿著這件衣服再跟你結一次婚。」
「喜歡嗎?這件衣服?」
葉秋知心臟差點沒從嘴裡跳出來,他是真的緊張,這傻女人,說她傻吧,她還能看出來這像是婚紗,說她聰明吧,明明答案就在眼前,她還不往這方面去想。
這是他親手設計的婚紗,這半年以來,他做夢都想看見她把這件衣服穿在身上。
如今他終於圓夢了。
「嗯。」柳甜點頭,「當然喜歡,在店裡的時候,我一眼就相中了,正好和你的顏色也配,大小也合身。」
「喜歡就是你的。」
葉秋知眼含深情。
到了酒店,葉秋知把柳甜領到宴會廳的門口,他忽然一拍大腿,讓柳甜稍微等他一下,他說有東西落在車上。
柳甜抬起的手臂還沒來得及碰到葉秋知的衣角,他就跑遠了
不過也沒什麼,柳甜打量著酒店的裝潢,看看國外的酒店和國內的高端酒店,有什麼區別。
不過還沒看出個所以然,宴會廳的大門忽然從裡面被緩緩推開。
柳甜的視線被吸引,只一眼,讓她忘卻了呼吸,驚訝的倒抽了一口氣。
一條紅毯直直的通向葉秋知所占的地方,他一襲白衣像個高貴的王子在等待自己的公主。
柳甜和葉秋知的視線就穿過時間和空間的阻隔,遙遙相望。
一眼萬年。
井彥文走到了柳甜的身邊,撐起了自己的臂彎,柳甜這才看見周圍的人群里居然都是她的家人和朋友,再看看她西裝革履的爸爸,瞬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柳甜把手挽進他爸爸的臂彎,眼淚決堤。
「不能哭哦甜甜,你哭爸爸也要哭了。」
井彥文這輩子都沒想到,他還有嫁女兒的那一天。
柳甜吸了吸鼻子,堅定的點頭,「謝謝爸爸。」
葉秋知心臟狂跳不止,他看著自己的女人一步一步的向她走來,這天是他欠她的。
也是他欠自己的。
他一萬分後悔曾經對他們婚禮的不重視,不過還好有機會補救。
葉秋知看著柳甜,柳甜也在看著葉秋知。
他們從對方的眼裡看見了止不住的愛意,看見了忠貞不渝的情意,兩個人的對視像是過了一個世紀,跨過了風雨,跨過了崎嶇。
柳甜終於走到了他的面前。
井彥文把柳甜的手交到了葉秋知的手裡,紀柔從側面走出來端上了一個托盤,托盤上擺著兩枚精緻的結婚鑽戒。
葉秋知執起柳甜的手,「平日帶的對戒你買,結婚鑽戒老公買,這是我親自設計的。」
「今天是我的蓄謀已久,只為了告訴你,我愛你!」
他再一次單膝跪地,大聲的喊了出來,「你願意嫁給我嗎?」
周圍的人群爆發出來熱烈的掌聲。
柳甜紅了眼眶,她堅定的點頭,「我願意。」
她心中忽然想起一句話,所有的文案都抵不過你單膝下跪的那一句,嫁給我。
她拿起托盤上的另一枚戒指,把它戴在了葉秋知的手上,「漫漫人生,心之所向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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