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柳甜想去醫院看看林玥玥,卻被紀柔攔了下來。【Google搜索】
「她的孩子沒了,身體狀況不是很好,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昏迷,你去了也是白去。」
紀柔昨天和柳甜分開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林玥玥,她不像柳甜那麼忙,她現在剛回國,有的是時間。
本想帶著人好好教訓教訓她,結果看見她插著氧氣管的樣子。
她再厭煩她也不能去拔了氧氣管,那畢竟犯法。
「聽說孩子已成形。」
紀柔小聲趴在她的耳邊,神經兮兮地說。
柳甜有一瞬間的沉默,這個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這種狠心的媽,即便是對楊總無感,總歸是自己的骨肉,居然用來陷害她。
她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但是葉秋知的事總要解決,她如果一直不鬆口,這件事就解決不了,畢竟目擊的人那麼多,雖然當時已經處理了錄像設備,但是難保那些記者沒有私藏。」
柳甜接著解釋,「如果爆出來一星半點,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她還惦記著葉秋知的東山再起,總不能讓他的名望受到影響,生意人首先展示的就是自己,她堅定了內心的想法,「如果林玥玥想談條件,我也可以和她談,只要不是太過分。」
「陪我一起吧。」她拎著包包就想走。
「還是算了。」
紀柔再一次叫住她,認真地和她分析著現在情況,「誰都能去見她,唯獨你不能。」
「為什麼?」
柳甜問道。
「你想啊,她布了這麼大一個局,想要拖你下水,結果你毫髮無傷,她是不是要氣死了,如果你現在還往她的眼前湊,把她惹怒了再把你老公的負面消息報了出去怎麼辦。」
柳甜聽紀柔這麼說,不自覺地拿眼掃了她一眼,說得好像挺有道理,從前那個只知道闖禍的小姑娘,也能開始幫她出謀劃策了。
她感動地抱了抱她,決定不和她計較「你老公」的這件事,雖然總感覺她是在揶揄她
「你說得對。」柳甜捏緊了拳頭,指甲幾乎掐進肉里,「絕對不能給她抹黑葉秋知的機會。」
柳甜和紀柔告別,「行了,我出去一趟,你哪來的回哪去吧。」
紀柔:「」
紀柔一臉看渣女,你變了的表情看著柳甜,聲音里是濃濃的抗議,「我跟你去啊,要不然我豈不是白來找你了!」
柳甜笑著搖頭拒絕,她得再去趟關著楊總的地方,那種地方紀柔不適合去,她比葉秋知更沾染不了負面消息,她以後可是要當官的人,聽說風哥哥已經幫她找好了位置,只要能按部就班地晉升,未來可期。
等她到監獄的時候,柳甜一眼認出了eric的那個同學,他拿眼在她身後瞄來瞄去,等周圍沒人的時候,蹭到她身邊問她,「張宇呢,怎麼沒來呢!」
「今天就我自己,他最近比較忙。」
柳甜淡淡地應了一句,兩個人一起往探監室走,感受到身側明顯低迷下來的情緒,柳甜知覺這兩個人有些不對勁。
她明明不應該和不了解的人說太多,但是怕他誤會eric她還是解釋了一句,「他是真的忙,我的工作有變動,他留在公司做交接。」
果不其然,她說完這句話,他眼睛都亮了起來。
「那個楊青和林修遠還是老樣子,不死不活的。」
「楊青?」
「哦哦,就是你口中的楊總,你不知道他本名嗎?在這裡可沒人慣著他,我們喊的都是代號,怕你不知道才換成了名字。」
獄警像是為了感謝她的解釋,和她說了很多。
柳甜其實有些佩服他,每天被一層高高的圍牆圍著,還能這麼陽光樂觀。
「冒昧地問一下,你準備一直在這裡工作嗎?」柳甜略微沉吟,「我是說,這裡畢竟和外界的聯繫很少,你想和朋友聚聚,也不好抽出時間來。」
「沒有,我快退伍了。」
柳甜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因為兩個人已經走到了探監室,楊青已經被拷在了桌子上,很是頹廢地坐著。
「你這個女人還真是執著,我說了,你從我這裡什麼都問不出來,你最好趕快死心。」
楊青沒了前兩次的銳利,整個人安靜了許多,可能是被長久的監獄生活磨光了稜角,所以哪怕是想恨一個人都像是沒有了力氣。
「我這次不是來審問你的,我給你帶來了一個消息,你想聽嗎?」
柳甜話音剛落,就看見楊青抬起的視線里,有一瞬間的光亮閃過。
她扯了扯嘴角,又問了一遍,「不想聽嗎?」
「你少來這招,我不吃這套。」
楊青又激動又抗拒,他隱隱約約覺得柳甜帶來的消息,就是關於他孩子的事,但是又怕柳甜是騙他,想要套他的話,他不能害了玥玥,孩子也不能沒有媽媽。
柳甜忽然笑了,只是笑意不達眼底,「看來你對你孩子的事情不感興趣,那既然這樣,我也不在這打擾你了,祝你監獄生活愉快。」
「柳甜!」
柳甜的步子還沒邁開,楊青就激動地大叫了起來,「我想聽,我想聽,我孩子怎麼樣了!?」
她看見他按在桌上的雙手竟然發著抖,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覺得,這個楊青比葉秋知還要愛自己的孩子。
她一顆心瞬間冷了下來,她再一次在心裡告訴自己,她幫葉秋知只是為了還他這次的恩情。
僅此而已。
「你孩子沒了。」
柳甜冷淡的面容配上冷漠的話,打擊得楊青渾身都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他木訥地抬起手,顫抖著指著她,「什麼!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百遍也是一樣的,你的孩子沒了,沒了就是沒了,死的時候已經八個月,取出來的時候已成型,還是個男嬰。」
柳甜惋惜地嘆了口氣,是真的覺得可惜。
「沒沒了?」
楊青不敢置信的重複了好幾遍,然後忽然瞪著赤紅的雙眼,一雙恨意的眼眸射向了柳甜,「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殺了我的孩子!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連個無辜的孩子都不放過!你還是個人嗎!」
「你的孩子是孩子!我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嗎!」
柳甜忽然激動地大聲喊了起來,聲音高過了楊青的低吼,害人者還在這裡賊喊捉賊。
「你的孩子不是我殺的,是林玥玥自己殺的!她不顧你們之間的感情,不顧你為她的付出,她根本就不想生下你的孩子!你還要包庇她嗎!」
柳甜的眼中有淚水涌動,她不甘示弱地瞪著楊青,比他理直氣壯更多。
一旁的獄警看柳甜這次是真的動了怒,連忙調整狀態處於戒備模式,他必須要保證柳甜的安全,要不然怎麼和張宇交代啊!
他用警棍敲了敲桌子,隨後懟在楊青的臉上,動作粗暴,「你,老實一點!坐好!不要亂動!」
可是楊青明顯是不能接受柳甜的說辭,他掙扎著想要站起來,被獄警一警棍砸到肩膀上,又坐了下去!
「不想吃苦頭就不要亂動!下次打的要比這次更狠!聽見沒有!」
柳甜的情緒逐漸穩定了下來,她看著獄警這一副幹練狠辣的樣子,想想不知道他的少林功夫和他實打實練出來的打人技巧相比,誰能更勝一籌
「它利用孩子陷害我,不惜自己栽倒到我公司大門前的樓梯下,中途雖被葉秋知接住,但是畢竟月份大了,受不了這種刺激,到醫院開始生產的時候,就已經晚了。」
柳甜似是惋惜地對楊青說,「你受她挑拔,自己在這監獄蹲了半年多,而她在外享樂,哦對了,葉秋知和我說,她在國外的時候,還和一個外國的小伙子睡了,大著肚子睡的,她的心裡根本沒你。」
楊青十指用力地扣著桌沿,柳甜每說一句話,就像是往他的胸口插上一刀,痛得他無法呼吸。
「怎怎麼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他開口,聲音干啞異常。
「在我公司門口發生的事情,我還用證明嗎?多少台監控都在幫你看著呢。如果我說的是假話,我想如今我也沒辦法站在這裡,早就被拘留了不是?」
柳甜還是撒了個謊,監控她是沒有的,但是誰又在乎呢。
她站起身,接著勸道,「我言盡於此,你是想在這裡度過你的餘生,還是要爭取減刑的機會,供出共犯,讓應該得到懲罰的人接受法律的制裁,早日出去,你自己選吧。」
她相信楊青會好好考慮的,只要他給出林玥玥策劃綁架的證據,林玥玥就可以被拘留關押,她也就不用擔心林玥玥會曝出對葉秋知不利的消息了。
柳甜和獄警告了別,「有什麼想讓我帶給eric的話嗎?」
獄警撓了撓頭,沒了剛才兇狠的那一面,看起來憨厚又老實,「沒有,甜總,我過兩天放假的時候去找他,如果到時候你能給他放幾天假就最好啦!」
柳甜忽然笑了,很是羨慕,「嗯。可以。」
接下來的日子裡,她沒再去公司,只要有時間就會帶著點小玩應去警局的拘留所陪陪葉秋知,葉秋知說他從沒覺得日子這麼長過,每天最期盼的事就是盼著她過來。
本以為事態不會更差了的時候,在葉秋知被拘留的第四天,網絡上忽然爆出了毀滅性的消息!
一段趁亂拍攝的視頻曝光,只有葉秋知把林玥玥撒手扔到地上的那一段,和柳甜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她在視頻里連個露臉的機會都沒有。
一時之間銷聲匿跡的「葉氏總裁,葉秋知」為什麼會銷聲匿跡,像是尋找到了最合理的原因。
因為他殘暴,他失德,他不配掌控一個那麼強大的經濟財團,所以被他有良知的爸爸趕下了台。
媒體上,都在討伐葉秋知對待自己曾經女人的態度,更有傳言說他搞大了女人的肚子,就想把她一腳踢開。
故意把林玥玥摔到地上只是不想讓她借著孩子上位,畢竟柳甜的身份不是秘密,她是正經的井家小公主,怎麼還比不上一個和別人訂過婚的破產千金?
葉秋知和林玥玥的過往被扒了出來,事無巨細,往上的故事講得惟妙惟肖,柳甜也不能倖免。
整天有人蹲守在柳甜的必經之路上,只為了找機會採訪一下這件事她的看法,是會哭訴命運的不公,和葉秋知離婚,還是像大部分的傻女人一樣,選擇相信葉秋知,假惺惺的說他也是有苦衷
「這幾天別出門了,外面都是記者,影響不好。」
井屹博淡定的勸慰著柳甜,好像這些風波在他的眼裡都是小兒科,完全不足掛齒。
柳甜對網上的風言風語,根本就不在意,她只是不知道這突然來的消息是從哪傳出來的。
「大哥,你有沒有查消息是從哪傳出來的?網上的消息一定要儘快往下刪,這件事不能再繼續發酵了!」
她答應了每天都要去找葉秋知,今天自然也不能不去,但是去了之後她要怎麼說!
井屹博習慣性的推了推眼鏡,沉聲開口,「這件事你別管了,交給我,另外不要出門,知道嗎!如果因為你的動作,網上再生出不好的言論,妹夫就會被越洗越黑,我想你應該也不想這樣吧?」
柳甜沉默了,她當然不想,「可是,我答應過他」
「可是什麼可是!」井屹博忽然嚴厲了起來,「一個大男人,幾天見不到你會死啊!」
柳甜無措的攥緊了手,她大哥從來沒和她發這麼大的脾氣過
是不是她真的是太不懂事了,大哥已經因為她的事情焦頭爛額了,可是她還是想要添亂,所以他才會生氣。
「對不起。」
柳甜低著頭道歉。
「沒事。」井屹博的聲音又溫潤了下來,恢復成了往常好大哥的模樣,「我只是怕你受到牽連,爸媽已經知道這件事了,他們也很關心你,如今我在你身邊,若是再讓你受到傷害,你讓我怎麼和他們交代。」
柳甜聽見他這麼說,只能點了點頭,「那你讓人去通知他一聲吧,我過幾天再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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