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甜一句話講完,眾人便開始鼓掌,她大方得體地等待著會議室重新恢復安靜,才開始接下來的講話。Google搜索
她要做的就是給集團的高層們畫大餅,先是強調一下集團未來的發展方向,給高層們描繪一下長期遠大的利益,再接著描繪利益達成後大家富得流油的場景。
也許她講話的內容並不能讓在場的這些老油條信服,畢竟她年輕,資歷又低,但是她的身份背景就是大餅的最後調味料。
她不擔心有人質疑她為什麼可以空降直接當總裁,因為背景實力也是實力,是她能力的一部分。
沒有人會拒絕集團的鐵瓷總裁為他們畫的大餅,換句話說就是哪怕到井氏集團破產的那一天,她柳甜也肯定還會是公司的總裁,所以踏踏實實的跟著她干,是最明智的選擇。
但是柳甜知道其實這些老油條想聽的根本就不是她說的這些,而是她會不會動他們的蛋糕,所以等到前面鋪墊得差不多了,時機成熟的時候,柳甜朗聲開口。
「井氏集團的京市地區,在管理上已經很成熟,所以,我來到這裡,你們並不是多了一個管理你們的人,而是多了一個幫助你們的人。」
「在遇到難以決策的分歧後,在遇到無法解決的問題後,在遇到不可抗的危機後,我是可以最快地直接和你們討論解決方案的人,是給你們分擔風險的人。」
「集團能有今天的成績,離不開各位的付出,相信大家在各自的崗位上已經得心應手,所以,目前的分工都是不變的。」
柳甜一句話說完,會議室里的掌聲更加的熱烈起來,聽著要比之前更加真心實意,接下來柳甜畫風一轉,一個巧妙的轉折便把自己的直屬團隊安排進了他們各自的部門,在有她提前保證的前提下,這個操作沒有人出聲反對。
她心裡暗暗地鬆了一口氣,接下來的內容便再沒有難度,她洋洋灑灑地演講,一直持續到中午午休的時間,Eric已經為高層安排好午餐,直到人都走光了之後,柳甜終於鬆了一口氣。
計劃趕不上變化大概說的就是現在這種情況,要不是她早就關注著京市的種種,否則突然到崗這種事她還真是辦不來。
她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感覺渾身上下攢著的力氣忽然就卸了,她癱坐在真皮的老闆椅里,手都再懶得抬起來。
她意識到自己疲累的原因可能不是因為昨晚葉秋知的粗暴對待,而是因為她可能又生病了......
他打了內線電話,讓Eric幫她簡單地準備一些粥和藥片,她吃完要抓緊時間的睡一會,下午還有硬仗要打。
「甜總,我把醫生叫來給您看看吧。」
Eric看著柳甜端著水杯,眼睛眨都不眨便把藥吃了下去,一臉擔心的問道。
他回想著今天甜總從早上到現在的所有畫面,想著是不是因為他自己的失誤,導致甜總來到集團的第一天就生病,那他真是會懷疑他自己的能力有問題。
柳甜苦笑著抬手摸上自己的額頭,她摸不太出來,手腳長時間冰冷的原因,讓她不管有沒有發燒,額頭總是要比手要燙的。
「沒事兒的,我習慣了。你出去吧。下午開會的時候叫我。我去休息室睡一會兒。」
「好的,甜總。」
Eric出去了以後,柳甜推開了辦公室里側休息室的門,一頭栽倒在床上,身心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她有時候就在想自己是不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她過段時間過完生日也才25歲,為什麼要經歷那些,讓她的身體這麼年輕就已經亮起了紅燈。
應該怪誰呢?
葉秋知嗎?
柳甜閉著眼睛嘆了口氣,她想和他馬上劃清界限,不再想他的一分一毫。
每每想到他,就覺得疲憊不已。
這又應該怪誰呢?
她自己嗎?
她呢喃出聲,「你活該啊!」
當柳甜念叨著葉秋知的名字昏昏入睡的時候,鄭理正拿著柳甜的離婚協議書往葉氏集團趕,是她已經簽好字了的那種。
不出意外的,鄭理被攔在了葉氏集團寫字樓的一樓大廳,攔截的原因是他沒有預約。
他不燥也不鬧,親和有禮地對著前台的小姑娘一笑,「你可以打電話問一下,只要報上我的名字。」
前台小姑娘見他彬彬有禮,看起來儀表堂堂,不像是來搗亂的,便壯著膽子把電話打進了秘書辦,秘書通知了齊深,鄭理被允許乘坐總裁專用電梯上樓。
他長腿跨進電梯,心裡盤算著這點信心他還是有的,葉秋知一定會見他。
他一路向上,最後被領進了頂層會客廳,「鄭先生,您稍等,總裁正在午休,等他下午上班後會召見您。」
鄭理微不可查地撇了撇嘴,召見?真當自己是皇帝了?
秘書連杯水都沒給他上,顯而易見是受了誰的指使,但是以為這樣一個簡單的下馬威,就能讓他知難而退的話,是不是把他想得太簡單了。
如果這點隱忍的心性都沒有,他還怎麼當律師,做事情不驕不躁,不帶入個人情感色彩,那不是最基本的嗎,雖然他今天過來就是明確帶著個人色彩來的。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鄭理給柳甜發了條信息,讓她把下午法務部的會議推後,他可能不能那麼及時是回去,還不知道葉秋知那個小子要讓他等到幾點。
他拿著手機左等右等,也不見柳甜回復,便也作罷,好在兩點多的時候,葉秋知便推開會議室的門,一臉寒霜的走了進來。
鄭理抬眼看著葉秋知一如既往的寒冰臉,他對他的厭惡還真是連掩飾都不屑了,他站起身,和他四目相對,一股火藥味仿佛在兩人視線交接的地方滋滋燃燒。
「不知道鄭律師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葉秋知單手插兜,微微揚起的下顎線弧度彰顯著他此時此刻的囂張,雖然知道一定是那個小女人讓他來的,但是鄭理的身份......不用多想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
不過他也不在乎,願意折騰就折騰,柳甜就是翻不出他手掌心的小猴子,隨便她鬧。
鄭理還以一個饒有深意的微笑,他不再猶豫,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拳重重地砸在了葉秋知的鼻樑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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