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總故意給你設計了一個局,目的……應該是想摧毀你的生活圈子,只是為了讓你依賴他,等你對他有足夠的信任之後,他可以給你打造你需要的一切,你就會感激他,從而依附於他,愛上他……但是柳老師,你既然知道了,我就絕對不允許你再和他復婚了,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全都不可以!」
「葉總的這種手段,在商業里挖高端人才的時候很常見,他就是看你不懂,才給你下的套,齷齪……」
丁野的聲音越來越低,說道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已經快要聽不見。記住本站域名
柳甜點了點頭,「嗯,還有麼?」
「他和錢小姐的事情,我只是略知一二,他確實是和錢小姐相親了,我有查到一些照片,但是這次來得太急了,都沒帶來……」
丁野垂下了眼帘,明明和他沒什麼關係,但是他卻像個做錯事了的孩子。
柳甜還來不及想太多,就已經和丁野踏上了歸途。
她沒想到這次旅程這麼迅速,而且不僅清楚了錢小姐的事,還順勢炸出了林玥玥。
葉秋知明明知道她在乎什麼,他還用她的工作開刀,這就是他的喜歡嗎?
她的視線木訥地盯著窗外,看著窗外素白的雪景急速後退,寒氣已然布滿全身,只覺得手腳冰涼。
忽然之間,一隻溫熱的大手把她放在腿上的手掌覆蓋,「太涼了。」
丁野似是能感受得到柳甜周身的低氣壓,也一反常態,變得穩重異常。
他脫下了自己的外套,不由分說地披在了她的身上,「睡會吧,到了我叫你。」
柳甜點了點頭,沒拒絕他的好意,緩慢地閉上了眼睛。
她閉著眼睛,但是思維還沒停,她不知道回去之後應該怎麼面對葉秋知。
她要直接去問他嗎?
可是不管得到的是什麼樣的結果,應該都不是她需要的。
到了京市,柳甜和丁野約定好了在車站分別,她需要丁野幫她做些事情,而有些事情,她還是需要獨自面對的。
柳甜回到了家,沒想到家裡居然有人。
一雙長的不像話的腿,背對著她站在窗前,西裝褲下的臀部俏挺飽滿。
柳甜多看了幾眼,也覺得沒所謂,她喜歡他什麼呢?
大約這麼多年以來,能堅持讓她喜歡的原因,大概也就是因為長得帥吧。
「你怎麼回來了?」
柳甜佩服自己能用這麼平靜的口吻問他。
「你幹什麼去了?」
葉秋知頭也沒回,依舊望著窗外。
「我做什麼都要和你報備嗎?那你先說你這幾天哪去了。」
柳甜摘下自己的包包扔到了沙發上,等了片刻葉秋知還是不肯回頭,她便轉身往樓上走。
成年人要學會克制,可是這兩句話已經讓她忍無可忍,有他在的地方,她連呼吸都不順暢。
「我忙。」
葉秋知轉過身看著柳甜的背影,陰霾著臉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是,你的事業如日中天,不像我,連個工作都沒有,沒有就算了,你還不讓我出去。」
柳甜腳步沒停,但是還是忍不住內含他。
她也不知道,葉秋知會不會對她有幾分愧疚,只不過這種想法只存在她腦海中短短一瞬就被她否決了。
因為不重要。
葉秋知眼裡一閃即過的慌亂,柳甜沒看見,本來還氣焰囂張不滿柳甜亂跑的男人,一時之間有些不敢上前。
他眸色深深地盯著樓梯的方向,轉身,打了個電話……
柳甜直奔書房,往硯台里倒了點水,便機械性的磨著墨,師傅說過,寫字能使心緒平靜,有助于思考,還能解壓。
直到墨快溢出來,柳甜才停了手。
她的手抖得不像話,一筆還沒落下,一個墨點已經躍然紙上。
等葉秋知進來的時候,看見書房的地上團著幾個紙團,柳甜從來不會這樣把宣紙亂丟,即便是寫得不好的,也會整整齊齊地放在一邊。
柳甜不看他,繼續在紙上寫著,葉秋知也不和她說話,兩個人像是打著什麼啞謎。
他不顧房中異樣的氛圍,走到桌邊彎身撿起一個紙團,展開,發現她下筆無力,寫的字都是抖的,看了她寫的詩,更是讓他蹙緊眉頭。
紙上寫著短短兩行:醒也無聊,醉也無聊。
葉秋知重新把宣紙扔到了地上,正好柳甜剛剛又團了一張,想要重新再寫,葉秋知上前從身後環住柳甜的腰,彎身把下巴抵在她的肩頸處,幫忙壓好鎮紙。
柳甜的身子不能控制地一抖,下意識地就想推開他,「你幹什麼!」
他伸手握著柳甜拿著毛筆的手,淡淡道,「別動,你剛回來,手冷就暖一會再寫。」
葉秋知說著話,手上的動作也沒閒著,他握著柳甜的手,在剛鋪好的宣紙上寫了一句,「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葉秋知把筆擱下,鬆開了柳甜,他挪走鎮紙把宣紙拿起來展示在她的面前,「有心事?」
「寫得真好,蒼勁灑脫,和你的性格很像,只享受當下,不計後果。」
葉秋知舉著的手頓時放下,聲音卻沒有半分不悅,「怎麼了?是不是無聊了?你想做什麼,我幫你辦個交流會,讓你多交些朋友?或者想出書嗎?出版社我也可以給你聯繫,你有什麼想法都可以和我說。」
柳甜又黑又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葉秋知,她真的很佩服他,如果她還被蒙在鼓裡,現在是不是已經感動的要死了。
他長得好看,認真說話的樣子足夠溫文爾雅,一手毛筆字更是讓她挑不出錯處,讓人一看就覺得他非常有文化底蘊,是個家裡富了很多代的優質男人。
可是這麼好的一個男人,內里怕是已經腐爛掉了,她特別想問問他,他對她的所作所為,真的配得上他所謂的喜歡嗎?
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想馬上和她撕破臉皮,但是眼看著一月之期就要到了,在現在和他翻臉實在是太虧了。
「那些事以後再說吧。」柳甜的聲音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咽喉,沙啞難聽,「我只是在想我們的一月之期馬上就到了,我有點心急。」
柳甜說罷也不等他回話,「我去洗澡然後就睡了,我不太舒服,可能是著涼了,你自便,如果要走幫我鎖好門。」
柳甜想起林玥玥的話,就像是魔咒一般反覆迴響在她的耳邊,讓她頭疼不已。
你和葉秋知的未來是幸還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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