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不是多守規矩的人。
開葷三年,雖然沒在人前示眾過,背地裡,他們還真玩過不少花樣。
賀知舟出身好,圈層高,很多事就算自己沒經歷過,也從身邊的圈子中聽說過。
而安宜年紀小,腦力活動旺盛,又是大學生空閒時間很多,身邊還有不少雖然菜但也真愛研究的同學,每天除了學習,她所有的心思就是賀知舟,每日每夜都在琢磨著要怎麼哄賀知舟開心,還明里暗裡的引導同學,讓同學幫著一起琢磨。
所以這三年裡他們玩過的花樣是真不少,每一次,安宜都很用心,賀知舟也很盡興。
但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還沒有開始,他的心跳就開始加速了。
當他低頭,入目恰好是安宜解了一顆扣子領口敞開所以格外白嫩的皮膚,往後看,又是她抵在房門上的纖細鞋跟,那高跟鞋是很低調的黑色,但偏偏就很性感,賀知舟下腹的血液,也跟著熱了。
「今天可以?」箍在安宜腰上的手,狠狠收緊。
還嫌不夠,身姿相貼那還不夠,賀知舟直接用力,托著安宜的後腰,有力的大手將她整個兒的托起,變動方位將她放到超大的辦公桌上,大手重新箍了下來,捉住她的臉,鼻尖幾乎抵到她的鼻尖上。
「怎麼不說話?」他呼吸聽得出來很急了,單還殘存一絲理智:「我問你,可不可以?真的可以了?」
都快上頭了,他還記著她的身體,記得她前幾天被他做撕裂過。
安宜也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該絕望還是該慶幸,這男人再不愛她,對她的身體還是很滿意的,滿意之餘還有一絲絲真切的關心。
「我又不傻。」酸澀沒出息的瀰漫了眼眶,她微抬下巴,壓下去。
看著男人因為情動而愈顯緋紅的耳垂,因著這一絲紅暈,他極為精緻的俊臉就多了幾分令人渴望的人間煙火氣,她快速調整情緒,眼神慢慢從苦澀變得玩味:「早就好了,要是沒好,我也不會...」
唔...
沒說完的話,被吞噬在男人炙熱的親吻中。
有好幾天沒做了吧,賀知舟乍一情動,還真是地動山搖。
襯衫的扣子被直接扯掉了不算,堪堪包裹身材的短裙、質量極好的絲襪被連續撕破了不算,辦公桌上沒來得及拿走的文件,還被他嫌礙事的揮了一地。
這些年,不管是之前她上大學他上班,還是現在同一屋檐下上班,安宜偷進賀知舟辦公室的次數不少,昏天黑地的次數也不少,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放肆得近乎發狂。
白皙的皮膚被掐出一條條顯眼的紅印,安宜仰著看天花板的大眼睛眨了眨,毫不懷疑現在要是有人在外面敲門,賀知舟也不會停下。
這麼想著她抱著他脖子的手就收緊,腰身也跟著往上送,嬌軟的身子無限的貼近了他。
感覺到她細微的逢迎,賀知舟冷峻的眉眼,滑過一抹淡淡的愉悅。
「小宜。」微微胡茬的吻,埋首在她的胸前:「我們是最契合的,只有我能給你這樣極致的快樂,離了我,你不一定能比現在更快樂。」
他還真是自信啊!
看來她豁出去的勾引,還挺成功的。
安宜也不多話,只默默的抱緊,在賀知舟越來越快,快到極致時,微涼的紅唇忽然抬起,湊到他充血發熱的耳垂:「行李我已經收拾好了,今晚下班我就能搬過去了。」
賀知舟動作一頓,緊貼著的上半身分開,疑惑看她:「你說什麼?」
「我說,等我搬過去後,你一周能去楓林岸看我幾次?兩次?還是三次?低於兩次不太好,畢竟我是你花了那麼大價錢養的,高於三次也不太好,你畢竟都結婚...」
迷離的眼眸一睜,她眼裡處心積慮的揶揄就一覽無餘。
確定了,她就是故意的,就是要在這個時候掃興,賀知舟陡然冷沉了俊臉,猶如被涼水澆透了一般,推開了她。
「我知道你在賭氣什麼。」用力深呼吸,他撿起被抓得褶皺的白襯衫,披到她身上,蓋住她身上星星點點的斑駁:「可是安宜,我和宋薇薇是訂婚,而不是結婚,而且我也說了,就是真結婚了,她也干擾不到你,我和她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
賀知舟這樣清冷出塵的男人,竟然願意開口解釋,看來他是認真的,認真在退讓在妥協。
安宜或許應該見好就收的。
可她忍不住。
「有區別嗎?」她淡淡微笑的看他:「既然決定訂婚,遲早就是要結婚的,我知道你會說,你們只是商業聯姻,沒有多少男女之情,可賀知舟你對我也沒有多少男女之情,否則你也不會刺激我傷害我,要不是別人把臉打到你頭上,你根本就不會為我出手的,不是嗎?」
「安宜!」賀知舟臉色極為難看,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話:「什麼叫做把臉打到我頭上?你以為我今天...」
「你今天難道不是因為冷戰久了,怕我真聽姑姑的去相親,而且還一相一個準,才開口幫我?」安宜烏沉的黑眸,一動不動的看她:「若不然,你完全可以像以前一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反正你我的關係沒人知道,就是我真和別的男人有什麼,也笑不到你頭上,對不對?」
賀知舟沒再說話。
骨節修長的手指,篤篤篤的敲擊著桌面。
攝著安宜的雙眸,固執凝在她的小臉。
他知道她就是在賭氣。
二十來天前的那場應酬,被他忽略掉的迴旋鏢,被她按捺隱忍著,找准機會親手戳到了他的身上。
還真是只記仇的小貓咪。
「是我的錯。」低笑了聲,賀知舟雙手捧住她的臉,眸光深邃專註:「我可以為當初的事情道歉,你也到此為止,乖乖的別再陰陽怪氣,陰陽怪氣很不適合你。」
他又退讓了。
鬧過一次,他對她的容忍度倒是見長了。
安宜忽然想試試看,他的底線到底在哪裡,哪怕沒有愛情,他對她的忍耐又有幾分。
於是她便伸手,白襯衫敞開的胸口,毫無顧忌的貼上他的臉:「你能答應我一個條件嗎?哥哥。」
「換個結婚對象。」
「可以不是我,也可以是任何人,但不能是宋薇薇,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