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古帶著葉楚數人到了一個幽靜的峽谷,峽谷很隱蔽,在深山之中,樹葉飄零掉落,野草此起彼伏的瘋長,這是一個鮮少有人到達的峽谷,此時這個峽谷開闢了不少洞府,可以供人休息。
來到峽谷,葉楚抱了抱撲到他身上的瑤瑤,隨即又鬆開遞給譚妙彤,走到那個熟媚的女人面前,此刻白萱身著的是一身紅色的連衣裙,衣衫顏色很顯然,腰間束的緊緊的,纖細的腰肢展露出來,紅色連衣裙沒有多麼繁瑣和誇張,但卻極為優雅,一頭秀髮鋪泄額而下,綻放的驚心動魄的美麗。
比起以前的熟媚誘惑,此刻白萱身上更帶著一份妖艷,如同她鮮紅的衣裙一樣。
葉楚從背後抱住白萱,感受著白萱身上傳來的熱氣,從睡古口中知道,白萱除去沾染了幾分血屠至尊的氣息,並無太大的變化,葉楚心也塵埃落定。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白萱用著溫熱的手抓著環抱在她小腹前的大手,聲音傳到葉楚耳朵里。
葉楚頭伸前,低頭貼著白萱的臉,臉上有著幾分冰涼,「我無法說出動人的情話,但你我之間一切都不用太多的話語,更不用用對不起來交流!」
白萱突然轉過身,直直的抱著葉楚,雙手極其用力:「我擔心有一天,我會變的和先祖一樣,我會和世人為敵,我會連累你!」
「沒關係,這一切都無所謂!真要有那一天,我願意和你與世界為敵!」葉楚綻放著笑容,笑容純真自然,一切都那樣如同落葉在風中飄揚,那樣閒情淡然。
譚妙彤一眾人在遠處看著,這句離經叛道的話語,卻在每一個人心中都翻起了道道漣漪,她們的目光都落在相擁而立,月射寒江的兩人身上,心想這或許是一個女人最想聽的動人情話吧。
黃昏的光輝把相吻的兩人拉的長長的,相擁在一起的身體,迎著絢麗的晚霞,如同一幅美麗的風景,烙印在這天地間。
「願意和你與世界為敵!」葉靜雲喃喃自語的望著葉楚,很難理解這個曾經堯城禍害,把女人當玩物的傢伙能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語,葉靜雲輕呼了一口氣,覺得葉楚真的沒有當初的一點影子了,這不是當年的葉楚能說出的話語。
葉靜雲注意到旁邊的譚妙彤,看著譚妙彤恍惚的眼神,葉靜雲忍不住拍了拍她:「你不會被他感動了吧,這傢伙最喜歡做戲,說不定就是給你看的!」
「靜雲,你覺得他是嗎?」譚妙彤輕聲反問了一句。
「當……」葉靜雲想要說一句當然,但話剛出口,卻生生的吞下去,搖了搖頭驅除出那湧起的漣漪,拉著譚妙彤沉默在那,難得沒有損葉楚。
……
葉楚之後幾天一直陪著白萱,白萱融合至尊骨,這對白萱的影響太大了。此刻的白萱,心中有著萬種情緒,但這無數的情緒,被葉楚一天天的撫平。
葉楚不管這個女人以後變的怎麼樣,但都是自己內心最重要的。至於她會變成什麼樣,這重要嗎?大不了,自己和她一樣就是!
睡古看著白萱和葉楚每日觀晨起日出,看夕陽西下,平和自然,宛如一體般。這讓睡古都忍不住嘀咕了一聲:「隱隱有融天地之趨勢,要一直這樣下去,距離悟道也不遠了!」
「白萱能一直保持這種平和自然,血屠至尊所帶個她的負面影響,也會慢慢撫平。血屠至尊的精髓所凝之骨,也能被白萱徹底利用。」歐奕在旁邊說道,「倒是沒有想到,那個花花小子居然對白萱有著這種情意,大出我們預料。」
「從四師兄殺上勇峰那一刻我就知道,儘管葉楚師兄有眾多缺點,可對白萱姐卻是真的。」惜夕站在金娃娃的身邊,此刻雖然面色蒼白,但精神卻還不錯。
「只不過,葉楚想要感悟法卻也難,比起我們任何一人都要難上許多。除非他複製別人的路!」金娃娃突然說道,「他身具至尊意,又學了至尊法。受到這些的影響,他的法要走出它們的陰影很難。當然,葉楚可以走別人一樣的路,學別人的法。但這不是這小子的風格,他也不能這樣做,除非是想死等著至尊意把他迷失。」
歐奕和睡古都沉默,在葉楚的這個層次,學太多高深的法並沒有多大的好處。這也是為什麼無心峰只給他繁花似錦一項絕技。因為所學雜亂,要從雜亂中走出自己的路要難的多,特別是這些雜亂物重若泰山時,想要搬走繞開就更難了。
「以他的體質,藉助煞氣最好不過。可偏偏,他的法太多了。至尊法都不下兩種,妖法也有,一般的煞氣根本無用!」歐奕說道,「睡古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睡古搖搖頭道:「一切只能靠他自己,情域的秘密還靠他。我相信,他一定能步入皇者,一定能踏過這一步的。我等待著他鯉躍龍門脫胎換骨的那一天!」
比起別人,睡古對葉楚更有信心。他看的比金娃娃和歐奕更多更遠。
惜夕聽到睡古這樣說,她也鬆了一口氣,而後又堅定的說道:「我也相信!」
睡古對著惜夕笑了笑,惜夕是他們寵愛的對象。睡古取出了葉楚給他的不落星辰血液:「這是人傑之血,對你大有好處,我運功打入你的身體,能壓制你身身體的異狀!」
說完這些,睡古突然對著歐奕和金娃娃說道:「無心峰你們也不要輕易回去,老瘋子此刻六親不認,很有可能會被誤殺。你們的本事,倒也不至於太怕不落山追殺,但還是小心,至於惜夕所需的萬族血液,不用大肆去搜刮,短期內,惜夕不會有太大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