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轉眼已這麼多年了,馬上就到二百歲了,這樣的整百大慶典,自然是整個皇室的大事件了。
軒轅拓卻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這有什麼好慶祝的,我可沒想好要送東西給他」
文碧霞嘴角抿起一抹笑意,輕聲道:「殿下可不能這麼想哦,他可是您的父皇,他的慶典你必須要送禮的,而且要送一份大禮,要不然他怎麼會記得還有您這麼一個太子殿下呢?」
「他不記得才好呢」軒轅拓冷笑道,「只可惜這傢伙記性好得很,雖說是痴於武道,可是皇室之事,巨細他都管著呢」
「哎,才二百歲呀,若是沒點別的事情,他這是要當到三百歲的節奏呀」軒轅拓眼含戾光道。
文碧霞在一旁添油加酷道:「長壽液要效果特別好,才能活到三百歲呢,而且只是在實驗室里的理想數據,真正能活到三百歲的可不多呢」
軒轅拓抬頭看了她一眼,沉聲問道:「碧霞,你師尊那裡有沒有好點的長壽液,或者是改變長壽液配方的辦法呀?」
「殿下您是要?」文碧霞眼中亮光一閃,問他。
軒轅拓笑道:「我軒轅拓從來也不拿碧霞你當外人,那老頭子雖說是我的親老子,但是卻從來沒把我當他親兒子看。在我不到十歲的時候,就將我一個人趕到了這洪城,名為賜予我個人的封城,但是卻從未關心過我。」
「我已經在這裡呆了快五十年了,再過幾年我就六十歲了,一個甲子輪迴都要到了。」
「而他這個做父親的,五十年才來看過我兩回而已,甚至連我到現在都沒有成親,他也從不著急,也不會過問一下。」
軒轅拓語氣有些陰冷,沉聲道:「我這個太子當的不是滋味呀,和他軒轅五十六世在外養的一個私生子沒有什麼區別呀,若不是他這些年一直沒有一個龍子,恐怕早就將我給廢掉了」
「想不到陛下竟做的如此絕情」文碧霞嘆道,對軒轅拓說,「太子殿下您竟有如此辛酸的往事,不過當五六十年的太子,好像在別的帝國也有的呀,據我所知當今陛下,之前也是當了四十年的太子儲君,之後才當上的帝皇的呀」
軒轅拓道:「他是當了四十年的太子不假,可是他當的是錦衣玉食,二十歲便是玉嵐國的國君,那裡有最美的女人,最棒的美酒,還有最奢侈的生活」
「而我,呵呵,十歲便被發配到洪城,距離軒轅城不過一萬多里,日夜被他所監視,整日泡在藥湯中,不得外出。直到二十歲,整整等了十年,我才離開藥湯,才終於是看到了外面的一縷陽光,呼吸到了一抹新鮮的空氣。」
軒轅拓聲音越說越冷,目光中的戾氣化作寒光,咬牙道:「原本我的病可以被治好的,那時有一種皇家實驗室意外產生的一劑湯藥,可以治好我的病」
「但是,他卻自己服用了,而讓我變成了現在這個不人不鬼的樣子」軒轅拓眼中閃著黑光。
文碧霞俏臉一怔,問道:「他還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您可是他的親生兒子呀,難道他不想治好您?」
「所以說他是一個很虛偽的人,表面上是一個明君,實則卻是一個可以食子的人。」軒轅拓眼神陰冷道,「那味湯藥不僅可以治好我的病,而且還可以讓人延壽五十年,所以他選擇了自己服用,而不是給我治病,而是將一半機甲人大腦植入我的體內」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文碧霞小嘴微張,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軒轅拓陰沉著臉道:「這對我來說,已經不能算什麼稀奇的事情了,那老傢伙就是一個食子的傢伙,後來也有幾種新的湯藥,他都自己服用了,從來不給我用。」
「而我只能戴著這張面具,不敢輕易見人,孤憐憐的一人也沒有任何的朋友,窩在這小小的洪城,連軒轅城都沒有去過兩回」
軒轅拓苦笑道:「還他的二百歲壽辰呢,估計連我這個太子殿下,連請帖都不會收到了」
「那殿下您確實是太苦了,您打算怎麼辦呢?」文碧霞問道,「畢竟他是您的父親呀」
「呵呵,我和他的父子情分,早在他欽下那杯湯藥的時候便斷了」軒轅拓感慨道,「如今我只是想著,如何將他拉下馬,還是你說的對呀,若是沒有無上的皇權,就得不到足夠的修行資源」
「這個大陸上真正懂修道的人太少了,先天之境這個境界,那老傢伙想了一百多年了,一直不得其法」軒轅拓笑道,「或許這也算老天對我的一個補償吧,失去了一些東西,就讓我得到一些東西」
文碧霞也笑道:「都是殿下您宅心仁厚,不想皇權旁落在那虛偽明君的手上,不過您打算怎麼做,軒轅五十六世已經服下了長壽液,想要再更改不可能吧?」
「據我所知,有一些藥物可以更改的,也可以弄成一些劇毒之物」軒轅拓道。
文碧霞道:「這毒藥是可以配製的,這星海大陸各種各樣的毒藥有的是呢,不過想要送到面前去,恐怕很難呀,皇宮中的森嚴您是知道的」
「所以這個事情,得由親信來做,最好是我親力親為」軒轅拓冷笑連連道,「二百歲壽辰嘛,想必他的防備心理會弱一些,到時我會親自去向父皇祝壽,帶著我的大禮」
「殿下您是想?」文碧霞道。
軒轅拓哼道:「無毒不丈夫,既然他對我不仁,我便不義了,只是毒藥一事,需要麻煩碧霞你了,你對這方面應該遠比我了解」
「好吧,殿下之事,我自會相幫的」文碧霞淡淡的笑了笑,對軒轅拓道,「只是到時天華國」
「碧霞你放心,只要我當上了皇帝,自會助你復國,我想要征下一個小小的天華國,軒轅帝國還是有這個實力的」軒轅拓保證道。
「那就多謝陛下了」文碧霞直接改了口。
「好有韻味的一個女人,好有心計的一個女人」
只是下面的二人並不知道,此時在他們的身後不遠處,不到十米的地方,有一個灰袍青年,正站在他們的身後。